艾倫伯爾要塞陷落!這兇訊震撼了整個銀河帝國。"艾倫伯爾不是銅牆鐵壁嗎?怎麼會被攻陷。"有人疑惑的問道。
軍部尚書艾倫博克元帥在辦公桌前神色凝重地說著。"真不敢相信.該不會是誤報吧?"
帝國軍統帥本部長斯坦赫夫元帥以沙啞的聲音說著,在確認了事實之後,他也閉鎖在一片今人窒息的沉默訝然之中。
連一向對國政漠不關心的皇帝奧斯坦(主:帝國內部爲穩定局勢,找了一個酷似奧斯坦的人來扮演這個角色。),也針對此事發表了電視講話,雖然只有寥寥的幾句。
梅因慈.哈特的府邸就處在離太陽宮不遠的一小別墅中,他密切注視著皇宮內的動靜,帝國的動亂也只有處於權力漩渦中的人員才知道兇險。
就在不久前,對帝國擁有極大影響力的侯賽因親王也突然猝死在官邸中,人們對此發出了各種猜測,因爲侯賽因親王正值壯年,而且酷愛體育運動,甚至沒有任何病歷。
宮內的御醫匆匆忙忙對親王的身體做了檢查,但沒有做出任何有價值的結果.甚至有人開始懷疑是不是狠毒的奧斯坦殺死了自己的親弟弟。
不久又傳來消息,負責爲親王診斷病情的御醫也失去了蹤跡,真相突然變的撲朔迷離起來,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所有人只能發出自己的猜測。
但是更恐怖的信息是有人從帝國內部散出消息,艾倫伯爾要塞被攻破了,聽到這個消息的人起初並不相信,直到從前線逃回的修貝特帶來漢庫克將軍戰死的消息,人們纔開始接受這個事實。
身後傳來的腳步聲打斷了梅因慈.哈特紛雜的心緒,他知道是貝卡走進了自己的房間。“先生有個不好的消息的要告訴你。”
“什麼消息?”
“政務丞相似乎和軍部尚書達成了某種協議,不久他們會讓冒名的傀儡皇帝發佈新的詔書。”
“哦!你知道具體時間嗎?”“不清楚,不過我從內務府竊取了一些情報,似乎是和將軍有關。”
梅因慈.哈特聞此不由的沉默起來,帝國形勢的變化之快遠超出他的預料之外,政務丞相和軍部尚書這樣一對死敵都站在同一條戰線上,如果不是他們有所圖謀,就是外部壓力已經逼迫他們不得不放棄成見,暫時合作了。
“你認爲他們何時會借傀儡皇帝的名義召回將軍。”
“很快,先生,艾倫伯爾要塞的失陷已經讓他們沒有選擇的餘地了,帝國老舊的指揮系統,已經無法讓他們在於聯盟的戰鬥中獲得多少先機了。”貝卡一邊走一邊說,然後隨手拉開窗簾,靜靜的觀望這閣樓下的人羣。
“先生,你有沒有發現,最近能自由出入皇宮的人越來越少了,看來伊萬諾夫丞相打定注意要封鎖帝國內部消息,扶持傀儡皇帝了。”
梅因慈哈特一邊給桌子上兩個晶亮的玻璃杯中盛滿醇香葡萄酒,一邊遞給貝卡一杯道:“這是產自182年的葡萄酒,你嚐嚐味道如何!”
貝卡接過杯子,輕輕的噙了一口,“味道不錯,先生,這酒的歷史似乎可以追溯到波拿馬王朝的開端了,不過已經沒有當初的味道了。”貝卡話語完略微停頓了下似乎有點猶豫不決,“先生我聽到了一個離譜的消息,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什麼消息,難道是什麼特別糟糕的消息嗎?”貝卡聞此搖了搖頭道:“我聽到傳聞,有人見到皇妃的幽魂,因此有人斷言皇妃還活著,這事情已經傳遍了帝國,恐怕也只有先生不知。”
“什麼!”梅因慈.哈特聞此不由得臉色大變,甚至手中的酒杯也因爲顫抖而摔碎在地,濃香的葡萄酒味啥時充斥滿了整個空間,他的聲音變的細碎而失去冷靜,“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我們親眼目睹她失去知覺的那一刻。”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最終細不可聞,貝卡見此上前安慰道:“先生,你沒事吧!這只是個傳聞,你沒必要當真,也許是有心人的惡作劇,藉此來敲打國務丞相和尚書。”
“不,貝卡,那是她在提醒我,提醒我不要忘記了和她之間的約定,她一定還活著,像她那麼美麗善良的人,怎麼會有人忍心去傷害她了。”
貝卡分不清他的聲音是不是還存在理智,但是他知道這個人需要安靜,因此他輕輕的退出門扉,“貝卡,準備一下吧!來這麼久我也沒去皇妃的墓地祭奠一番,說到底我有點失禮,也許皇妃是在生我的氣。”
“你不需要休息嗎?先生。”貝卡止住後退的腳步站在門口問道。
“不了,我想皇妃是想知道弟弟的消息了,我應該前去給她仔細的說明,這都是我的錯誤,怎麼能因爲公務而怠慢皇妃了。”梅因慈.哈特一邊整理自己衣物一邊督促道:“快、快點,貝卡,我們馬上去見皇妃。”
無憂墓園,這裡離太陽宮的直線距離不過數百公里而已,在科技如此發達的今天往返這兩地之間所花的時間已經不足20來分。
當人類發現空間上的距離對人類說並不遙遠的時候,同時也明白思念的距離離人類越來越遠了,科技並沒有改變人類心靈之間的距離。
無憂墓園也許承載著奧斯坦的思念,但是這個墓園也承載著帝國人民的寄託,當他們把美好和公平寄託在一個人身上的時候,那麼這種狀態是一種非常可怕的狀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民衆希望新的領導人出現。
也許是對逝去的皇妃過於思念,奧斯坦花費很大的人力和物力建立了這座長青園,當梅因慈.哈特走進墓地的那一刻甚至能感覺到其中勃勃的生機,而這種生機中似乎還有幾分她異常熟悉的暖意。
墓碑依然如以往那樣潔白,只是這潔白下面多了些深綠,梅因慈.哈特輕輕的走進墓碑,然後屈身蹲在墓碑前面,他取下頭上扁平的軍帽隨手掃掉墓碑下面的殘葉,“我們都很好,也許不久你會看到凌雲在宇宙中翱翔的姿態,這些都是值得期待的事情。”
“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每次把他平安的消息帶到你的身旁,你也不要責怪他很久沒來看你,你知道的,在失去你之後,他僅有的慾望就是宇宙空間中的星辰,這已經是他活下去的信念和理由,我只能幫助他完成。因爲你說過要和他做朋友呀!”
低沉的聲音藏有許多的悲傷無奈,如果真的可以選擇的話,他寧願去宮廷爲皇妃當一個書記官,如果不認識他們,那麼他現在將會作爲一個單純的科學家而在各個星系之間奔波。
一束潔白的花瓣打斷了梅因慈.哈特的思緒,當他擡頭後,發現一陌生的青年軍官站在自己身旁,一身黑色的軍裝,只是面容有點蒼白,一隻眼睛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閣下是終結者聯盟的人?”
面對梅因慈.哈特的疑惑,年輕人輕輕的向墓碑行了個禮後道:“不是,雖然我有一顆電子眼,但我並不是改造人,這也是無可奈何的選擇。”
“不知道閣下,隸屬於帝國那個軍隊,怎麼突然會出現在此地。”
“修貝特.休斯,隸屬帝國艾倫伯爾要塞駐守艦隊,今天來是找閣下合作的。”
“合作!先生是不是在開玩笑,我們之間似乎並沒有可以合作的項目。”
“是的,我們之間沒有,但你追隨的凌雲將軍需要合作。”
梅因慈哈特聞此不由得臉色劇變,他語氣有點低沉的說道:“閣下,您知道您在說什麼嗎?凌雲將軍早已經被逐出帝國,而且他本人也沒有回來的慾望。”
“是嗎?既然他沒這個慾望,怎麼會派他屬下最信任,也最有能力的人來帝國首都。”
梅因慈.哈特這才發現眼前的男子是一個難以招架的人,他那詭異的眼睛似乎能看出一切。
“不用琢磨我的來意了,先生我絕對沒有什麼惡意,如果說我真的有什麼意願,我不過是想借助別人的手來實現我自己的願望。”
修貝特離開了,猶如他陰暗的身影一樣,整個人也消失在即將陰暗的天空,梅因慈.哈特不由得搖了搖頭,他起身看了看已經變晚的天色。“走吧!貝卡,以後看來沒有平靜的日子過了。”
兩人乘車返回了緊靠皇宮的小別墅,不過當他們停下車時,被一迎面而來的陌生男子擋住去路。“梅因慈.哈特嗎?我是軍部尚書的私人聯絡官,尚書希望明天晚上能和你談談,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這個似乎併合適,在下是以行政官員的身份來到此地,按照帝國法律,似乎沒有直接面見尚書如此職位的權力。”
“呵呵!您不用擔心,政務丞相拒時也在現場,有他的批準就沒有問題。”
“那您的意思是皇帝陛下不會關注此事!難道最近帝國的傳聞是真的。”
面對梅因慈.哈特尖銳的提問,聯絡官顯的有點慌亂,“這......,您......誤解了,我相信皇帝大人一定會諒解這次行爲,因爲狡猾的叛軍已經攻佔了艾倫伯爾要塞,他們若趁此借勢攻擊,失去地理優勢的我軍會很被動,您明白我的意思吧?”
兩人的對話看起來極不協調,但相當的自然和理所當然,梅因慈.哈特明顯比對方年齡小很多,對方敬稱某種意義上說是對眼前少年的肯定。
“我知道了,明天我一定會親自前去,你可以轉告丞相大人,不過在這之前我想見一次皇帝陛下,以表達我們將軍大人對其的敬重。”
“這個......。”
“怎麼了,有什麼不妥嗎?”
“您誤解了,我相信皇帝陛下肯定樂意見到您,但是最近陛下身體欠安,就是丞相大人也很久未見其面了。”
“明白了,希望皇帝陛下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