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在哪裡?我好想你,遠歌也想孃親了,老婆……”
“相公,我在,你看到了嗎?我在你身邊啊!”
“老婆,你好狠的心啊,你可知,我日日夜夜孤獨一人受著怎樣的煎熬?老婆,你在哪兒?你怨我嗎?你怨我沒有保護好你,所以你不回來了,是嗎?老婆,我好痛苦,我承受不了了,若是,你還不回來,我……只能將你忘記,思念好痛苦,我真的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相公,對不起,相公,對不起……”
風如玉慈愛地看著懷中的孩子說:“遠歌,爹爹帶你去找孃親可好?你孃親她……會回來的……會回來的……“
那一抹白色的身影如清風一般在空中盤旋,衣袂翻飛,如同一朵聖潔的白蓮花,隨著他跳下山崖的瞬間,谷中迴盪著的是那不息的期盼……“會回來的”!
任由賞傾心如何撕心裂肺地呼喊,那魂牽夢縈的人始終沒有回頭,直到消失在空谷深處。
“不,不,不要……疼……”
胸口的疼痛一陣陣襲來,讓她的眉心緊緊糾結,心更因那躍下山崖的人痛得如何被人撕裂。
“愛妃,愛妃……”
賞傾心皺著眉,她不要做“愛妃”了,她要做“老婆”,風如玉的“老婆”,神仙相公的……
她輕聲喃道:“相公,我錯了,別放棄我,別……”
“愛妃……”
賞傾心覺得耳邊的聲音很是可惡,說了不做·愛妃了,誰在一直喊?
她惱怒地睜開眼睛,看到一張普普通通的臉,那臉上滿是擔憂。
她扯出一抹笑說:“嗨,皇帝,好久不見了!”
帝錦楓看著她傻笑的模樣皺起了眉頭,“御醫(yī),快過來看看,爲何朕的愛妃一副癡傻的模樣?”
癡傻?
賞傾心瞪著眼睛看著牀頂,那明黃的牀紗讓她瞬間回過神來,“我怎麼會在這裡?”這不是地牢,而是傾顏宮啊!
帝錦楓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說:“你一直都在這裡。”
“哈?”賞傾心傻眼了,難不成之前的一切都是夢?這不是坑人嗎?
一個御醫(yī)抹了把汗道:“皇上,刺客那一刀刺得雖深,但魅妃娘娘福大命大,又有皇上洪恩庇佑,已經(jīng)脫離危險了,只要細細調理,過幾個月就可完全康復。”
“那好,你們都退下吧!”
“是!”
御醫(yī)走後,賞傾心疑惑地看向帝錦楓,“刺客?”
帝錦楓龍袍下的拳頭緊握,“是幌子,究竟是誰刺傷了你?”他問過楚望炎,楚望炎卻一口咬定不是他,看樣子也不似作假,而且楚望炎並沒有撒謊的必要。
“我的情敵。”
“情敵?”
“你先別管這個,老烏龜死了沒有?”
帝錦楓眨了眨眼,才道:“臉色是不太好,可也不至於……”
賞傾心翻了個白眼,恨得牙齒咯吱作響,低聲咒罵:“烏龜就是烏龜,還真是耐死!噝……”
帝錦楓看她痛得齜牙咧嘴,忙道:“你別亂動,扯動傷口!”
賞傾心卻是對自己的身體豪不掛心,一直追問,“他怎麼會把我放回來?他又想幹什麼?”
帝錦楓皺起了眉頭,說:“我也不知,他只說魅妃就應該住在傾顏宮。”
“魅妃就應該住在傾顏宮?他又想耍什麼花樣?是要誘誰前來?還是給誰安心……”
她一直不停地呢喃,帝錦楓看在眼裡只覺得心煩意外,一時沒忍住,他衝著她嚷道:“你已經(jīng)成了這副模樣,就不能將那些事暫且放一放嗎?你可知看到你滿身鮮血,我……咳咳……”
許是情緒太過激動,他的身體承受不住,開始咳嗽,賞傾心急忙勸道:“好好好,我不想了還不成嗎?你只會說我,那你呢?自己都成了這副樣子,還替別人瞎操心!”
“瞎操心?是啊,我是瞎操心!”帝錦楓的話忽然沒有了底氣,竟無端生出些悲涼來。
賞傾心最見不得他這個樣子,憂鬱的氣質雖迷人,可把愁苦別再心裡對他那本就羸弱的身子沒有任何好處。
“喂,你別把心事都憋著行嗎?那不好!”
她話中的關心讓帝錦楓心中的煩躁稍加平復,他並不是怪她,只是覺得心中莫名的煩亂,這種難以把握的感覺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似乎……是隨著她的到來……
帝錦楓只囑咐宮人好生伺候,之後便一個人默然離開,留下賞傾心望著他單薄的背影久久出神。
周遭頓時安靜下來,夢中的情形再次浮現(xiàn)出腦海,喚起了她心中的不安,她閉上眼睛,輕聲呼喚:“相公,你千萬要好好的,若是連你也出了事,那我所做的一切還有何意義?”
自重新回到傾顏宮那天起,賞傾心的生活一直很平靜,每天除了喝藥養(yǎng)傷、吃飯睡覺就真的無事可做了,宮中傳言魅妃遇刺,皇帝衣不解帶,宮外更是傳言滿天飛,有人說堇後重生,又要成就一朝盛世,千古佳話,有人說妖妃蠱惑帝君,自此天下將永無寧日。據(jù)說在文人墨客之間也因此發(fā)
生了不少爭端,有的爲魅妃作畫寫傳,有的對她口誅筆伐。
賞傾心在聽到這些傳言時,只是一笑而過,卻不曾放在心上,古往今來,最不缺少的就是閒人,而百姓茶餘飯後也需要解悶的談資,至於評價的好壞,都與她沒有太大的關係,她只做自己認爲該做的,而那些局外人永遠無法明白局內人的辛酸和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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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書房內,帝錦楓手拿銀筆在宣紙上勾勒線條,原本是想繪製一幅秋山晚景圖的,可是到最後,鬼使神差的,畫中變成了一個人形輪廓。
他凝視那身影許久,煩躁地揉掉了畫紙,坐在椅子上揉著太陽穴。
“皇上,錦音公主求見!”
內侍進來通傳,不知怎的,那一剎那,帝錦楓腦子裡又浮現(xiàn)出了那日梅園中賞傾心被打的情形,想都不想便說道:“不見!”
“皇兄!”
帝錦楓瞥一眼踏入御書房的女子,皺了皺眉,“御書房豈是你擅闖的!”
帝錦音微微一愣,她從沒見皇兄如此疾言厲色過,不免暗自嘀咕:那魅妃進來也沒見你說什麼!
但她今日來是有事相求,自然是不敢頂撞,她行禮道:“皇兄,臣妹有事請求皇兄。”
“說!”
“臣妹是來請皇兄賜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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