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三兒,三兒!”金銀草包高聲叫魂。
賞傾心回過神,傻乎乎地看著兩人:“啊?怎麼啦?”
“人都走遠了!”兩人無奈,爲什麼連妹妹這樣的姑娘都會被男不男女不女的傢伙迷得丟了魂?真不公平。
一羣人起鬨地圍上前,你一言我一語。
“小老弟,我服你了,我真服你了,你連展茗菊都敢調(diào)戲!”
“小老弟,怪不得叫你去妓院你不去,原來是好這一口啊!小老弟還真是與衆(zhòng)不同!”
“改天,兄弟帶你到帝京玩玩,聽說那裡的‘狐貍窟’有個小爺長得水靈靈的,可絕不比十二佳公子差!”
“小老弟,這茗菊公子的味道如何啊?”
“小老弟,展茗菊居然肯下水救你,說不定他對你也……咱兄弟可聽說他喜歡爺們兒,那風如玉可就在他船裡呢!”
突然有人提醒先前說話的人,“你不要命啦?風侯府的小侯爺你也敢說?”
賞傾心擡頭問道:“你們是說,他就是展茗菊?展錦山莊大少莊主?十二佳公子之一?那個富甲天下的同性戀?”
有人應(yīng)她,“前面的倒是對了,不過,那同性戀是什麼?”
賞傾心顧自想著:美人啊,你是這麼好的一棵苗啊!爲什麼你這麼殘忍,寧可和男人好,也不給我留點機會?怎麼說也是異性相吸嘛!萬惡的社會,到底給了美人什麼樣的打擊,把他的心靈摧殘成這樣?哎,枝上柳綿吹又少啊!如今世上,這樣的好苗真是毀一棵少一棵了!
賞傾心看一眼圍在她身邊的那羣歪瓜咧棗,垂頭喪氣地往回走。看吧,就說好苗不多嘛!
展茗菊走進船篷,接過小玄遞來的幹巾。他斜瞄一眼風如玉,含笑道:“如玉的眼神,好生怪異啊!”
小玄偷瞄一眼他家公子,也沒看出什麼不同啊,還不是那張絕美無儔的臉,一成不變的淺笑。要是哪天他們家公子真皺皺眉或是開懷一笑,那可真算得上是帝洲一大奇事了。
風如玉依舊那樣看著全身溼漉漉的展茗菊,不置一詞。展茗菊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倒像自己做了什麼虧心事似的,他乾脆別過頭顧自擦著身上的水珠。
“很特別嗎?”
展茗菊納悶:“什麼?”
風如玉:“能讓茗菊毫不猶豫施救,而且上心的女子。”分明,那臉上還有未嘗散盡的紅暈啊!
展茗菊微愣,是啊,爲何見那人跌落水中,竟未曾有絲毫猶豫?
“我……換作任何人,我都會搭救。”
風如玉淺笑,他竟在狡辯啊!難道說,他真的已經(jīng)遇到那樣一個女子,值得他捨命?
“茗菊可還記得,同樣在這裡,也曾有名女子落水,只是……”只是當時展茗菊只是在一旁靜觀其變,直至確定無人援救,他才肯出手,而且還是用輕功把那女子單臂撈上岸,當即返回,不作任何停留。可相比之下,今天……
展茗菊心中微赧,自己還真是厚此薄彼了。也許,真的如他所言……
展茗菊笑了笑說:“展錦山莊是該有個當家主母了,只是如玉難道真要一直拒人於千里之外?風侯這幾年盼孫兒盼得鬚髮也白了不少吧?”
小玄咯咯地笑著說:“可不,昨天老侯爺還在勸公子娶妻納妾呢!我的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風如玉輕嗤:“多嘴!小玄也要十六了吧?改日在府中給你挑個……”
他的話還沒說完,小玄一溜煙沒了人影。風如玉寵溺地笑了笑,對展茗菊說:“若是遇到了,興許……”他沒有繼續(xù)說下去,垂首挑動了懷中的琴絃。
展茗菊也不再說話,心中滿是那個嬌俏可愛、靈力逼人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