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動情”二字經由風如玉此時魅惑十足的聲音說出,再加上耳邊灼熱濡溼的氣息,賞傾心只覺腦袋裡有一堵城牆轟然坍塌。她帶著哭腔道:“相公,我……我實在是受不了了,我們……我們要不要那個……洞……洞房了吧?”
沒等風如玉迴應,她的手就已經磨蹭至他的腰側,只輕輕拉扯,紅色的緞衫便敞了開來,露出了雪白半透明的裡衣。只是她的手才觸及裡衣的衣帶,就被人抓了個正著,嘶啞魅惑的聲音拂過她耳畔,“你……真的不後悔嗎?”
賞傾心強忍著心底的悸動,有些哭笑不得,都到這一步了他居然還問,傻了麼?“相公,我們都拜堂了,你知道我爲什麼要讓你爲我點守宮砂嗎?這是我對你的承諾,我把自己交給你,把我的一生交到你的手上……那個……”
能保持著最後一份理智說出這些話對她而言已是不易,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風如玉的衣帶,餘光掃過那裡衣下若隱若現的雪膚,實在是不明白自己何時染上了這狼女的習性。
感覺到腰間的騷動時,綴著芙蓉石的腰帶已經落到了腳下,敞肩的大紅外袍瞬間掃過雙臂滑落,與曳地長擺層疊,如同一朵綻放的牡丹。當那註定爲琴而生的纖指一點一點拉動腰間綁裙紗的絲帶時,她只覺一種蝕骨的滋味正隨之爬上心頭,那一瞬,她猛然向前撲去,雙手攀到他頸後,雙脣慌亂地在那兩片溫軟之間尋求一種釋放,讓那體內的烈火燃盡。
風如玉因她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向後趔趄一步,手指一抖,那桃花紛飛的火紅裙裳便與紅地毯交疊,如同桃花在烈火中用自己的身體燃出最美的火花。
紅紗飛落,卻猶不及那雙脣掃過,留下的朵朵紅梅般的烙印,青絲散落糾結,如同大家筆下恣意的潑墨畫卷。風如玉的手從她頸後一直蜿蜒向下,輕輕分開了她的雙腿,書上火辣的畫面一幅幅閃現在腦海,猶疑片刻,學著書中的模樣一點點挺入。
感覺到下體突來的撕裂般的疼痛,賞傾心緊咬著下脣,指甲深深陷入了他背上的肌膚,但他沒有直接進行下去,只是等她適應了那破身的疼痛,才輕柔地在她身上律動開來。一波又一波襲來的熱浪摻著絲絲疼,讓她嘴角忍不住溢出了銷魂的輕吟,顫抖著聲音呼喚出那彷彿千年前就已刻在靈魂深處的語言,“相公……我……愛你……愛你……”
風如玉眸光暗沉,俯身用脣齒吞沒了那短促勾魂的愛意,纖長的睫毛輕輕揮動,一滴沉積了千年的淚珠伴著汗水滑落……
一滴淚,不知爲何而落,只知那淚裡融進了足以填平滄海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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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嫵煙,我們是兄妹,這是你我永遠也打不開的枷鎖,但是這道枷鎖我會一力揹負,你要永遠快樂,記住,記住?!?
“哥哥,如果捨得,我恨不得拉你墜落深淵,生不同寢死同穴,總好過生不如死地活著。”
“嫵煙,對不起,我不能再牽著你的手了,以後的路,只能你自己走下去。”
“嫵煙,若有來生,嫁我可好?”
“哥哥,求你,不要丟下我,不要放開我,你要我一個人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哥哥!寧清遠!我不愛你了,以後我不會再愛你了,不會再讓你這麼痛苦,求你不要走,求你……”
“嫵煙,若是當初……”
若是當初,他可以勇敢一點,若是當初,她可以不那麼自負,若是當初,他們能不顧一切,若是……這一切的若是都成了真,也許,他們會是天地間最幸福的一對。
可是萬般若是的假設,再也沒有可能重新來過。他終究是走了,放開了她的手,白衣染血,萬箭穿心,倒在她懷裡。她能做的,只是帶著那片早已破碎的心,哭得撕心裂肺,從此,傷痕累累的心,終於徹底死了,被她用血淋淋的雙手刨開土,與他絕世無雙的身體埋在一處。
此生錯投,與君無份,若有來生,吾願傾盡所有,寧負天下不負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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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燭火焰從那縫隙裡瞄到一抹春色,羞澀地打著顫,火紅的紗帳中傳出的吟聲讓那已缺的月亮羞赧地縮進了雲層。火雲帳中,一夜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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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哭死,就說不能寫前世的,哭死我,好在今生成了夫妻了,不再是兄妹那麼虐人的關係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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