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幾天裡,徐清容被折騰得病得不輕,而浪兒不管是出於真心還是假意,每天都守在她牀邊照顧得無微不至,開始幾天徐清容一直存在著牴觸,可後來,應該是被浪兒那張人畜無害的純真模樣給迷惑了,漸漸的,開始接受了他,兩人關係日益親密。對此,展鵬飛也深感欣慰。
轉眼間,十多天過去,山莊裡恢復了生機,而賞傾心卻越來越惆悵。
望著帝京所在的方向,她自顧自地呢喃:“差不多是時候了吧!”
這天,展鵬飛夫婦把三個兒子和賞傾心都叫去了大廳。
徐清容看了眼展鵬飛,得到示意後,起身走到三個少年面前說道:“今天叫你們兄弟來主要是爲了一件事,一直以來,菊兒和邵兒爲了玨兒的事四處奔波不肯成家,如今我們一家人也算團聚了,所以我們商量著也該給你們準備終身大事了。”
賞傾心瞥了眼一旁下人們捧著的卷軸,想來應該是美女小像了。她垂眸一笑,心想這莊主夫婦終於耐不住性子了。
“終身大事?”展御邵錯愕,聲音有些高。
而展茗菊雖早料到了這一天,可自己心愛的人還在一旁,心中總歸是不舒服,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展鵬飛把賞傾心嘴角的笑容看在眼裡,輕蔑地笑了笑,轉對浪兒說道:“玨兒,這些年你在外頭受盡了苦,爲父不願再委屈了你,日後定給你尋門好親事,將來你們兄弟三人齊心協力掌管山莊。”
兄弟三人皆瞪大了眼睛,顯然是沒料到展鵬飛竟會有此決定,他明知……
“爹,你這話是何意?你明知我有心儀之人!”浪兒有些激動。
可是當展鵬飛看向賞傾心時,卻出乎意料地發現那少女竟是一派雲淡風輕事不關己的模樣,她不是該失意的嗎?
展鵬飛正要開口回覆三子的質問,賞傾心卻在這時站了出來,笑意盈盈地看向展鵬飛和徐清容,福了福身道:“莊主和夫人操辦家事雲兮不宜在場,請容雲兮先行別過,這段時日多虧了山莊上上下下款待,雲兮感激不盡,日後若有什麼需要,雲兮定當盡力,雲兮尚有要事在身,今日是來辭行的!”
在場之人無不詫異地望向她,在這種時候她竟然要走?
“煙兒!我說過我此生不會另娶他人!你沒有必要離開!”
展鵬飛面對三子這份癡情很是頭痛,而且另外兩個兒子的目光一直黏在這女子身上,他又不是瞎子,自然是看得到的,所以說,這女子走了未必是什麼壞事。
而賞傾心活了幾輩子,心思自然通透,今日展鵬飛夫婦叫她來旁觀,無非就是想讓她認清事實,她自然也不會沒有眼色留下來自討沒趣,何況,也該走了。
至於那三個人,如何選擇,是他們的自由,賞傾心不會介入他們的選擇。
而在賞傾心看來,展鵬飛是糊塗的,枉他也曾是個癡情人,卻不知感情這種東西,從來都只是當事人的事,無論旁人如何介入,都是無法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