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剛一進門就聽到大娘叉著腰咧著嘴開罵:“你這不知死活的丫頭,還有沒有一點羞恥心?姑娘家穿成這個樣子成天在外面和男人鬼混,我都替你臊得慌!你把我們賞家的臉都丟盡了!你不要臉我們還……”
“行了!”賞金銀適時訓道:“越說越離譜了,你想讓街坊四鄰都聽到啊!”
賞府宴客廳中,大娘和二妞忿忿難平地瞪著賞傾心,可憐的親孃窩在旮旯縫兒裡低聲哭泣,老爹半臉疲憊半臉無奈地看著她,拼起來就是一張難看的臉。
賞金銀搖了搖頭說道:“傾心啊,爹實在是吃不消了,我看你以後還是……”
沒等她說完,賞傾心就抽出幾張花紙在他面前一晃,“爹,我今天白吃了一頓翅肚桌,兩位哥哥也沒有去銷金窩,往後南華成城府尹的公子、城北的茶葉鋪家公子、城東的賭坊公子以及街上的小偷、混混、打手都任你差遣,著五百兩銀票是今天的額外收入,請爹您點收!”
廳中頓時鴉雀無聲,賞金銀顫著手接過五張花紙,表情怪異地看著,舊像那是他久別重逢的情人似的。他熱淚盈眶地抱著賞傾心:“傾心啊,爹真是沒有白養你啊,我賞家終於到了揚眉吐氣的時候了!好,好!”
賞傾心被勒得喘不過氣來,金銀草包見賞傾心臉色不對,忙上前掰開老爹的手。賞傾心在地上晃悠了幾下,搖了搖頭,氣憤道:“爹,你想謀殺啊!”
賞金銀抹了兩把老淚,往賞傾心身上一蹭,“爹是太激動了,爹這還是第一次收到別人給我賺的銀子,爹高興啊!”他很狗腿地把賞傾心拉到上座,又是端茶又是上點心,“傾心啊,乖女兒,跟爹爍爍,你這錢是怎麼賺的?爹賣幾年玉器首飾也賣不到這麼多啊!”
賞傾心瞥一眼長房大娘說道:“爹啊,我剛纔進們的時候你要跟我說什麼?”
“呃?我說了嗎?哦,我是說你以後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在這個家你說了算!傾心啊,跟爹說說,你這錢……”
賞傾心起身走到大娘和二妞面前,得意地笑這:“大娘,兩位姐姐,爹剛纔的話你們都聽清楚了吧?!”
母女三人剛想回嘴,賞傾心一拍桌子,震得杯具微響,三人硬是把喉嚨口的話嚥了回去。
賞傾心高聲說道:“以後賞府一切由我作主,誰敢忤逆我,家法伺候!”
母女三人看向賞金銀,“老爺!”“爹,你倒是說句話啊,這小賤人都……”
可賞金銀懷揣五百兩,金錢已經徹底矇蔽了他的新。他只知道他的寶貝小女兒可以日賺五百兩,而且很有老闆的架勢。他適時提醒寶貝女兒:“傾心啊,咱家沒有家法!”
賞傾心說道:“爹啊,這就是你失敗的原因,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家法都沒有,還怎麼在外面混?”
賞金銀拈著鬍鬚,點點頭,“有理有理,來呀,拿雞毛撣子來!”
沒人吭氣!
賞金銀高聲道:“來人,拿雞毛撣子來!”
沒人鳥他!
“人死哪裡去?我要扣你們工錢!”
賞傾心說道:“拿雞毛撣子!”
金銀草包四手奉上。賞金銀氣罵:“你們兩個不成器的東西,剛纔耳朵聾啦?”
金銀草包齊聲道:“爹,這個家不歸你管了,我們得聽小妹的。”
賞金銀無語,沒地位了!失策啊!不過有銀子,怎麼樣都行,他也懶得管了。
賞傾心拿著雞毛撣子對者母女三人說道:“伸手!”
三人齊聲,“你敢?”
金銀草包忙上前掰開二妞的手心,討好地對著賞傾心笑,“妹妹,現在可以了!”
二妞急道:“我們纔是你們的親妹妹!”
金銀草包翻白眼:“德行,你們也配?”
大娘氣厥過去了,二妞的手心開花了,老爹嘴巴笑歪了,從此,她賞傾心這個庶出的女兒翻身了,親孃改口了:“老天待我不薄,讓我生了個金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