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傾心擡頭,閉上雙眸的那一刻,兩行淚水無聲地滑落,她咬著下脣,堅定地點了點頭,又輕聲問道:“破和尚,這孩子……真的不能爲他留下嗎?我怕……怕他會孤單,不能給他留下一份念想嗎?”
破緣禁不住她那哽咽絕望之聲的摧殘,使勁擠了擠眼睛,可睫毛上還是有涼涼的感覺,他鬼叫著撓了撓自己的光頭說:“哎呀,只要你尋死的時候給自己留個全屍,不用東西戳破自己的肚皮,孩子,孩子到了火候自然會蹦出來的?!?
火候?賞傾心皺著眉哽咽道:“火候你個光頭,生孩子又不是做飯!話說……孩子才兩個月,等到八個月之後我的屍體都爛了,孩子怎麼蹦得出來?破和尚,你……你耍我!”
“不騙不騙,我可是神仙,保個孩子還不簡單?”
神仙?哼!
賞傾心勉強擠出一抹笑,感激地說道:“破和尚,謝謝你!”成親那天你還吃了我的平安果,我記下你了!
又一絲血肉割裂的聲音劃過耳畔,讓她心頭一陣抽痛,痛得幾乎無法呼吸,她皺著眉道:“破和尚,他的手不能再傷了,今晚……夠了吧?”
“……好,我送你回去。”
風如玉滿是裂口的手驀地拍在琴絃之上,傳出雷鳴般震耳的一聲響,嗓口一股腥甜,嘴角便溢出刺目的猩紅。
小玄忙上前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子,喚道:“公子……”
“我……沒事……”自他停下手指的跳動,目光便一直停留在那躺著的人身上,此時見她的手指微動,他顧不得自己耗損的身子,推開小玄踉蹌著向她跑去。他跪坐在地上,輕柔地將她扶進懷中,一聲聲喚著:“老婆……老婆……”
或許是魂魄剛剛附體,又或許是因爲這一夜體會了太大的傷痛,流了太多的眼淚,她真的好疲憊,好想就這麼睡去,在他溫暖馨香的懷中??墒锹牭搅怂暮魡荆胱屗残摹?
經過一番努力,她終於撐開了眼簾,憐惜地看著他,那嘴角竟然也有了血漬。
她依偎在他懷中,小心翼翼地執起他的手,生怕觸動了那一道道傷口,她衝著他微微一笑,虛弱地開口:“相公……我沒事了……”說完要說的話,她終於倒在了他懷裡,而他,也安心地一笑,如同花瓣一樣輕盈飄落在地,只是懷中的人依然被他包圍,沒有受到一絲磕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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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這是怎麼了?看來也有人能傷得了皇叔!”一襲明黃繡龍袍的男子坐在椅子上,悠然地喝著茶,斜睨著牀上的人,眼中盡是不屑。
牀上盤腿而坐的人臉色蒼白,嘴角掛著新鮮的血漬。他冷哼一聲道:“太子放心,我的事我自有分寸,不會影響到你?!?
黃衣男子輕輕一笑,“那自然是好,本宮也是擔心皇叔的安危,我這就命人爲皇叔調理身子。”
榻上的中年男人虛拱一下手,說:“那就多謝太子殿下了,請殿下放心,再過幾日,老王一死,您便是待煙國至高無上的主宰?!?
“那還要多謝皇叔的幫忙,皇叔放心,本宮不會虧待皇叔的!”
“多謝殿下!”中年男子心中冷哼,不再言語,眼中幽暗深邃,令人膽戰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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