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風!”
“秦心!”
賞傾心微愣,繼而笑道:“你怎麼也姓秦?我們倆的名字好像是一對……一對兄妹!”
風如玉看著她,淡淡而笑,明知她撒謊,卻不點破。他說:“琴歌相和的‘琴’,風花雪月的‘風’。”
“啊?不同的字啊!秦樓楚館的‘秦’,心意相通的‘心’。”她亦學著他的模樣,他是前雅後俗,她是前俗後雅。“
風如玉一笑而過,遲疑許久,開口道:“冒昧請教姑娘一個問題可否?”
賞傾心繃起了臉,“告訴你名字就是用來叫的,一口一個姑娘,真怪!”
“……秦心。”知道她本來的名字,總覺得變個音叫很怪,可也沒辦法,他不想現在說出身份,是因爲不知道她心中所想,萬一把她嚇跑了……
“秦心可曾聽說風侯府少夫人逃婚一事?”
“呃?”賞傾心慌了神,怎麼也料不到好端端的幹嘛要突然問起這個?“琴公子爲什麼要問這個?”
風如玉裝作毫不在意地拈起了花枝,淡然道:“沒什麼,是人皆有獵奇之心,琴某也是個俗人,秦心不好奇嗎?”
賞傾心撇撇嘴,不以爲意道:“有什麼好奇的?試問哪個女子願意嫁個斷袖?不跑纔怪!”
風如玉不解,“斷袖?”斷袖是何意?若是他有這樣的毛病,他一定會改。
“斷袖啊……斷袖就是,哎,有個皇帝,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和自己的一個太監胡搞,有一天,皇帝和太監同榻,皇帝要上早朝了,太監的身子卻把他的朝服衣袖壓住了,但這丫的噁心皇帝還真體貼,不忍心把他那愛人叫醒,便用刀劍把袖子割掉了,所以,你明白斷袖指什麼了嗎?”
風如玉身子一僵,完全傻了,原來她逃婚就是因爲這個原因嗎?太荒唐了!雖然他從不出門,但曾經有一次展茗菊也與他提過,當時兩人只當笑話,聽過也便罷了。他二人皆不是在乎他人妄語之人,也沒有那份心,怎麼也想不到會造成這樣的誤會!斷袖……或許他與茗菊之間會有類似的事情發生,但絕對不是因爲愛慕,他與茗菊清清白白,沒有那個匪夷所思的癖好。
“若是那風如玉並非傳聞所言呢?那女子還會跑嗎?”
賞傾心想了一會兒說道:“空穴來風,未必無風。誰願意拿一生的幸福開玩笑?嫁個男人,本是滿心憧憬,可那男人的心卻不在她身上,若是和個女人爭風吃醋,尚且有點盼頭,鹿死誰手猶未可知,可偏偏是個男人,該吃醋還是不吃?除非她一夜之間變成男人,不然怎麼跟情敵較量?非得鬱悶到死不可,你說對不?”
突然想到,自己竟然和一個剛認識的男人談論這麼露骨的問題,還是在古代,非被人當作怪怪不可!她揉了揉披散的長髮,尷尬地說道:“那個,我只是閒來無聊,信口胡說,讓琴公子見笑了。”怎麼可以在這麼幹淨的神仙面前說這麼低俗的問題嘛!真是好糗!
“若是……真的無風呢?她還會答應這門親事嗎?畢竟……與秦心在一起的那位公子也有這樣的傳言吧?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