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凰看到他眼中的戾氣,便知他真會因愛而狂,若不是愛極,他便不會如此感情用事。“魑魅門從不打聽主顧背景,這你知道。”
“可是鳳凰不打聽也知道是誰,不是嗎?”他呼了口氣說:“放心,我會留那人一條賤命!”但是不保證不讓那人生……不如死!既然碰了,就該想到後果!
“是……帝錦音!”
“哦?是她?”蘭千霽眉梢一挑,似笑非笑,“原來是情殺,鳳凰,看吧,連堂堂第一公主都自覺比不過我的小東西。我招蜂引蝶?小東西啊,你的風如玉引的可是毒蜂!”
哼,是單純的情殺嗎?一個深宮公主,若不是有人教唆,又怎麼想得到找江湖上的殺手組織?那個老烏龜終於要出手了嗎?小東西,果然,我不該愛你啊……
“鳳凰,照常派人吧!記得挑兩個武功最遜的!”蘭千霽拍拍屁股走人。
沈亦凰說道:“魑魅門從未失手過,你要抹黑嗎?”
蘭千霽不屑道:“黑了纔好,最好散了!”
沈亦凰冷凝著他說:“你是副門主!”
蘭千霽聞言,妖冶一笑,聲音清冽,如同聽到了很好聽的笑話,他說:“魑魅門……骯髒的東西是老烏龜的,我,不……稀……罕!”若是毀了他的心,他便會毀了老烏龜的一切!
“你要親自動手?“
“呵呵,鳳凰,我不傻,我不會在給他藉口去碰我的寶貝,風如玉惹的桃花債,讓他自己去解決,若處理不了,我縱是……死,也不會讓小東西留在他身邊!鳳凰不是想知道風如玉的能耐嗎?我也想看看,那白衣染血,是何等刺目!”他也想讓小東西和風如玉活得乾乾淨淨,可是,天下已不寧,白衣不染血,便永遠也保護不了她。
“鳳凰,幾時動手?”
“血染喜堂!”
聽著沈亦凰冰冰冷冷地說出這話,蘭千霽忍不住剜他一眼,“鳳凰,你真缺德!”雖然不會是他的小東西的血濺滿喜堂,可好好的婚禮被毀掉,小東西非氣死不可!
沈亦凰瞥他一眼說:“你不是不想他們拜堂嗎?”
“我……誰說的,我纔沒你那麼缺德!再說,她嫁給風如玉最好,拜完堂再說!”
沈亦凰冷哼一聲,“白衣染血,那女人與風如玉便再無寧日,若真是爲她好,你不妨去找一個人。”
“誰?”
“哼,那女人又招惹了個男人,你不是都看到了嗎?“暗中盯了那攤爛泥半天,會沒有注意到還有一雙眼睛嗎?
蘭千霽忿忿地哼了一聲,轉身離去,死鳳凰成天冷冰冰地老戳他傷口,真狠!小東西也不能給他長長臉,還那麼色,比他這多情公子都行!
是夜,帝京端侯府別院一抹紅色劃過夜空,一枚飛鏢射入端侯府小侯爺的臥房。
端流溯本來正要上傳入睡,聽到動靜,長眸微窄,側臉擡手,輕巧地將射入的飛鏢夾在兩指之間。他把飛鏢翻看一番,常年與機關暗器打交道,他很快便發現了飛鏢的暗槽,打開裡面的紙條一瞧,眸色瞬間沉了下來。
他低聲喃道:“貓兒……”
*****************************
蘭千霽一襲紅衣倚在空無人煙的街角,嘴角掛著一抹苦澀的笑意,身影清冷孤單。
“小東西,想救你,卻還要找情敵,我真傻,對不對?明明藉此便有可能讓你再次牽掛我,可是……”
桃花眼輕合,一滴露珠兒在俊美無儔的臉頰滾落,留下一道淺淺的痕。
他頹然地走到漆黑的街道,那曾一度被一隻柔軟的小手盈滿的手,如今卻是空蕩冰冷,只有一聲悠長的嘆息縈繞在空中,漸漸地消逝在夜裡。
桃花盛開猶有盡時,心扉敞開,又如何才能關得上?
爲何?在換來滿心傷痛時,卻仍是……不後悔……
**************************
PS:我可憐的小妖精啊……即使痛苦咱也忍忍,把那幫心疼美少年的女女吸引來給咱投票推薦收藏神馬的咱再給她們回眸一笑啊!乖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