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蚨,我走得太匆忙,都沒來得及給相公留封書信,他一定擔心壞了,你們誰願意幫我回去捎個信兒?”
五隻冰蚨齊刷刷地飛到她面前自告奮勇,賞傾心欣然一笑,想不到當日相公給她的冰蚨竟然真的派上了用場,可是,她寧願這些小東西永遠也沒有用處。
“不過有一點我要告訴你們,無論你們誰去,都不能再回來了,因爲你們一旦回來就會讓侯府的冰蚨追蹤,可我現在還不能讓相公來找我,你們明白嗎?”
冰蚨不情願地“唧”了一聲,她苦笑道:“我也不想與相公分開,可我留在他身邊只會傷害他,反而待在這裡,還可以抑制蠱毒,說不定那個人還能把我醫好,到時候我不就可以回去和相公團聚了嗎?”
五隻冰蚨圍成一圈,開了個小團體會以,最後一隻冰蚨骨碌著眼珠子飛到了最前面,朝賞傾心“唧”了一聲。
“愛,你願意去嗎?”當初得到這五隻冰蚨,她便爲它們取好了名字,“傾”“心”“愛”“如”“玉”,這個相公自然也是知道的,突然想到了什麼,賞傾心睨了眼五個小東西笑道:“壞傢伙,就你們鬼多!好了,愛,就你去吧,你回去給他寫四個字,‘在家等我’,只是千萬不能告訴他我在這裡,知道嗎?”
愛在她臉上打了個轉,又在她身上噴了股清液,和自己的四個同伴告別後便離開。賞傾心拿出竹筒對剩下的四隻冰蚨說道:“一會兒餘伯該回來了,你們快進來吧!雖然餘伯待我不錯,可我畢竟不知道他的底細,也不知救我的那人有什麼目的,你們的秘密不能被人破解,不然以後風侯府傳遞的信息就會泄露了。”
四隻冰蚨乖乖地一溜煙鑽進了竹筒,賞傾心纔算鬆了口氣。那天迷迷糊糊被人帶走,醒來時已經是六天之後了,但她可是清楚地記得自己中途醒了好多次,都是被那個黑衣人毫不留情地敲暈的。可惡的是她到現在連那個傢伙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只知道他一路上都穿著黑色的絲袍,直到現在被他帶到帝京這個隱蔽的小院裡,每晚他來給自己治療時也仍舊是那一身繡著金絲鳳凰的黑袍,還戴著一個金色的鳳凰形面具,十分精緻。
不過怪異歸怪異,那怪異的黑衣人卻是真有幾分本事,自從來到這裡,蠱毒就再也沒有發作過,只是那傢伙在每晚治療前都要點她的睡穴,生怕她偷師似的。所以,她這幾天一直在想辦法揭開他的面具,看看那個莫名其妙把自己帶到這裡來的人究竟什麼模樣!
“小丫頭,吃藥了!”
一個花甲之年的老者端了黑乎乎的藥湯走了進來,笑瞇瞇地看著賞傾心說道:“大公子說你這幾天身子虛弱的緊,對孩子不好,得多喝藥調理,來來來,快喝!”
眼前慈眉善目略有些孩子氣的老人就是餘伯,自賞傾心來到這裡,見過的人除了晚上那個神秘的黑衣人,就是這位整日照顧她的餘伯了,不過賞傾心心裡卻是清楚的,這位餘伯的武功了得,不是好招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