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侯府外,三位華服美男久久佇立,目光卻不約而同地鎖在那相互依偎的兩人身上,一白一紫,漸行漸遠,刺目、刺心。
景越強迫自己收回目光,收回一顆動盪的心。一個女人實在不值得他深究,何況是那樣一個粗野的丫頭。只是他府中美女如雲,燕瘦環肥,各有千秋,卻爲何,從未讓他像現在這樣,這樣慌張?
“景隨,回府!”
“???哥哥,你說什麼?”粉衣少年懵懂地看向他依賴的兄長,一雙清澈的眼眸此刻卻像失魂一般迷茫。
景越將弟弟的變化看在眼裡,並未說什麼,或許,那只是景隨遇著一個敢跟他頂嘴的女子,一時的好奇。畢竟,他一直是個純淨的孩子。雖非同母所出,可他對這個弟弟卻毫無芥蒂,相反,他總是竭力將他護在自己羽翼之下,不讓他看到世間的醜惡,畢竟那份純淨的心在這個爾虞我詐的俗世,如此珍貴。
景越放緩了語氣說道:“我們該回府了,走吧!”
“哥哥,我……我還不想回去,我想陪陪小姑姑,你先回去吧!”
景越看他一眼,這個弟弟竟也對他撒謊了?!澳呛?,你留下陪小姑姑用過午膳,晚些時候我派人來接你。”
景隨乖乖點了點頭,只是爲什麼有點心虛虛的,不敢看哥哥的眼睛……
景越向端流溯打過招呼便離開。雖然對此人確實沒什麼好感,可此人心計頗深,且是設置機關的好手,風、葉、景、端四侯府鬧翻了,只會便宜了那個國師楚望炎。任誰都明白,當年翎帝聽從左相寧濁近,也就是那堇後的建議將天下分歸四侯,就是要讓四侯互相牽制,誰也動不了誰,誰也離不開誰,這纔是楚老賊遲遲不敢動手的原因。
端流溯依舊摺扇輕搖,獨自佇立,一派清儒。可孰知他心中正納悶,他這樣謙恭有禮,溫文爾雅,多少女子對他芳心暗許,怎麼偏偏蹦出那麼個東西,賜他那樣令見者傷心聞者流淚的雅號,還這般那般地數落他,奪他的扇,敲他的頭,好沒面子。可是他就是被鬼纏身了,不爲她的無禮惱怒,反倒擔心她觸動扇子上的機關。
“競,我是不是犯賤了?”端流溯望天,隨口問了句。
他身邊高大健壯的黑衣男人張大了嘴看向他,“公……公子,您怎麼能這麼說自己呢?是那女人太無禮,競這就去替公子出氣!”他家英明神武的小侯爺被一個女人罵得狗血淋頭,他這做奴才的都覺得憋屈。
端流溯瞇起眼睛,活像老謀深算的狐貍,他含笑悠悠地說道:”競,別衝動,你不覺得那丫頭很好玩嗎?一隻很難馴服的野貓,我呀,要慢慢磨光她鋒利的爪子,讓她乖乖地待在我身邊,呵呵……”
競真的不懂,以公子的地位相貌,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那女人有什麼好的?
“競,走吧,去街上逛逛,準備好賀禮,明日我們啓程去南華城!”
“公子,您……那女人那麼對您,您還……”
端流溯苦笑著搖了搖頭,“興許我真是犯賤了!”
“競不是這個意思……”
“競,你真狠,別戳我傷口了行嗎?”
“公子受傷了?是那女人?”
“哎,是……心傷!”這個競,真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傢伙,對牛彈琴真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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