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賞傾心回味幾位美人的長相,在腦中展開一場激烈的美男PK賽時,五個黑影悄然躥入侯府。
“幾位兄臺深夜造訪,定是來喝喜酒的,又何必搞得如此神秘呢?”
五個蒙面人聽到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愣愣地看向聲音的來源處。屋頂上一男子閒散優(yōu)雅地撐腿而坐,水色流光的錦衫垂在屋檐邊搖曳,一把摺扇輕搖,吹起幾縷髮絲,嘴角一抹雍容淺笑讓他溫潤儒雅的氣質(zhì)在月光下發(fā)揮至極致。
蒙面人中一人說道:“端流溯?殺!”
五人提劍齊攻向端流溯時,他瞥了一眼五人身上的紅腰帶輕聲笑道:“魑魅門的魍魎死士果真只會這一個字嗎?”
五人齊聲道:“魑魅門從不留活口!”
說罷,五人招招狠戾的襲來,端流溯卻只是遊刃有餘地躲閃,水藍色的錦衫在月光下閃過一道道流光,欣長的身形亦如流水一般竄來竄去,劃出一縷縷清風(fēng)。一番糾纏下來,端流溯絲毫沒有出招,而五個魍魎死士卻未能傷他分毫。雖然,魍魎死士在受訓(xùn)時都被告知執(zhí)行任務(wù)必然從始至終都不能放鬆警惕,但對方的底細他們實在不清楚,即使是門裡的高手也該被他弄得暈頭轉(zhuǎn)向了,何況,他們五個投入魑魅門雖有五年,卻從不受器重,就是因爲(wèi)他們總共執(zhí)行過九次任務(wù),而其中有七次失敗,另外兩次的目標(biāo)又實在不堪一提,就是兩個富家夫人花錢僱他們殺的兩個青樓女子,至於原因,不就是拈酸惹醋的破事兒!如果連青樓女子都殺不了,他們就別混了。真不明白這風(fēng)侯府又不是什麼好闖的地兒,門主怎麼會想起派他們來?如果這次再完不成任務(wù),他們必死無疑!
抱著必死無疑的心態(tài),五人對視一眼,再次攻向端流溯,而他的眼中卻閃過一抹戾色,足尖一點,整個人在凌空翻身的剎那,手中的摺扇撐開,頓時幾根銀針射出。其中兩個人還沒來得及出聲,卻已轟然倒地,而他們的太陽穴處,銀針早已沒入,只留額上青筋凸起,分外可怖。
暗處一抹紅色的身影輕顫,忍著笑意說道:“鳳凰,我讓你找?guī)讉€武功遜的,可沒讓你找這麼遜的,你就不怕辱沒了魑魅門的名聲?怎麼著也該讓這流光公子吃吃苦頭纔是!”護花使者不是那麼好當(dāng)?shù)模∵@個人可不是好對付的,那小東西果真一見美色便昏了頭,怎麼敢招惹這個人?
沈亦凰瞥一眼他那標(biāo)準(zhǔn)的妒夫臉,冷冷的說道:“爲(wèi)那灘爛泥,浪費!”爲(wèi)了假殺那灘爛泥而賠掉魑魅幾個高手,根本就是浪費!再者說這個端流溯豈是個容易對付的?
“爛……爛泥?鳳凰你怎麼可以說我的寶貝是爛泥?俗話說大狗還要看主人,我的小東西這麼招人疼,你這是侮辱我的眼光,真是讓人傷心,我的心肝……”
沈亦凰瞥一眼他那西施捧心狀,冷聲道:“噁心!”臨了似覺不過癮,又補充道:“她不是狗,是爛泥!”
蘭千霽眼角直跳地盯著那張妖魅的冰臉:“你是說她連狗都不如?”
“你說的,我沒說!”
不知是不是眼花,蘭千霽似乎在那冰臉上看到一抹奸計得逞的笑,自己居然被鳳凰擺了一道,陰人啊陰人!他蹙起的眉角突然展開,饒有興致地看著沈亦凰那眼角微翹的勾魂鳳眸,輕聲說道:“鳳凰,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每次提到小東西,你的話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