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胖妞賞銀花,雙眼一瞪,袖子一擼,那胳膊,有咱大腿粗,聲音卻還尖厲無比:“呀哈,反了你了,死了一次倒膽大了!”
紫衣愣妞賞銀花似圓規一叉,音似男人,渾厚無雙:“怎麼,你這個小賤丫頭,還想死一次是怎麼的?也不看看你自己什麼身份!你那下賤的戲子娘都不敢跟我們這麼橫!”
是啊,咱那戲子出身的老孃在大房面前大氣不敢出一口,因爲怕與胖、愣二姐照面,白天都不敢來探望自己尋死未遂的女兒,也就是晚上偷偷來過一兩回,每回來都哭得梨花帶雨,說自己命苦,生了個賠錢貨,在府裡沒地位。哎,既然替人做了人家的女兒,咱也不想做個賠錢貨,也是該給那命苦的老孃出口惡氣了!
賞傾心起身怒吼一聲:“喂,老虎不發威,你們當是病貓呢?我告訴你們兩個惡女,哪天把我惹毛了,有你們好看!”
二妞習慣了“賞傾心”自小柔柔弱弱的可憐相,著實嚇了一跳,像吞了蒼蠅似的說不出話來。
突然有懶懶地男音傳來:“又怎麼了又怎麼了,大清早不讓人睡覺!”
兩位長得實在有點抱歉的先生伸著懶腰,張著大口走了出來,那就是咱家的兩位草包大哥,一名“賞金寶”,一名“賞銀寶”,幸虧沒有“賞銅寶”“賞鐵寶”,不然咱可就是要笑翻了。
賞傾心先前還張牙舞爪,此時立馬跌坐在地上,一副柔弱姿態,雖不是美人,卻也算清秀可人,加上盈盈幾滴淚,儼然受驚的小白兔一隻。
賞傾心嗚咽著說道:“我知道自己身份低微,比不上你們長房子女金貴,可我畢竟也是你們的妹妹,兩位姐姐何必這麼欺負我?換作金寶、銀寶兩位哥哥,一定會很疼我的!”
兩位抱歉先生本來一向對這個庶出的妹妹待理不理,可一聽她這麼說,心馬上就軟了,忙上前扶起賞傾心。
金草包對二妞吼道:“你們這兩個醜女人怎麼又來欺負傾心妹妹?這麼惡毒,難怪沒人要!”
銀草包吼道:“別以爲老爹不管你們,這個家就沒人治得了你們了,以後你們再來找傾心妹妹的麻煩,有你們好受!”
二妞回頭見金銀草包這麼護著賞傾心,又被嚇了一跳,雖說她們在家裡比傾心金貴,可這金銀草包再不濟也是男丁,便又比她們金貴了一層。二妞嘟囔幾句,氣哼哼地走了。
賞傾心竊喜,看來這兩個草包也不是一無是處,,有了這兩個後盾,往後起碼不用有了這兩個後盾,往後起碼不用受欺負了。她細聲細氣地說道:“金寶哥哥,銀寶哥哥,你們真是傾心的保護神,傾心一受人欺負你們就來救我了,傾心謝謝兩位哥哥。”
金銀草包聽賞傾心奉他們爲“保護神”,樂得暈頭轉向。“神”啊,那是多麼崇高的地位?多麼高度的評價?
二草包憨憨地撓頭,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著。“沒什麼,沒什麼,哥哥保護妹妹天經地義嘛!”“就是就是,說得我們都不好意思了!”“對了,傾心妹妹的身子還沒好吧?瞧這身子骨,哪禁得起那兩個醜女人折騰?”“我們這就去給你買人蔘燕窩,等著啊!”
說著,兩個樂顛樂顛地跑了。賞傾心笑著搖頭,這兩個憨哥哥其實還挺可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