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主,該上早朝了!”德全站在帳外,滿心的欣喜,早知這位貴妃娘娘不是等閒之輩,看來自己這賭注是押對了!
賞傾心鑽進楚瀾懷裡呢喃:“每天扯著公鴨嗓,煩死人了!”
楚瀾睜眼看著她懶洋洋地躲在自己懷裡抱怨,笑了笑,輕輕鬆開了她放在自己腰間的手輕聲下榻命人更衣,穿戴齊整後,他流連在牀邊看著她的睡顏遲遲不肯離去,直到德全在外頭連催了好幾次,他才戀戀不捨地起身。
可剛要離開,發現自己寬大的袖擺不知何時被她壓在了身下。
宮女見狀,忙要上前去抽出,卻被楚瀾揮手阻止,“不要打擾她,去給孤取劍來?!?
楚瀾揮動寶劍,斬斷了衣袖匆匆趕去上朝,賞傾心睜開眼睛看著手中的斷袖嘴角直是抽搐,斷袖,斷袖……蒼天啊……
“娘娘,賢妃到了!”
宮女來通傳,賞傾心一揮手中的斷袖不耐煩道:“就說本宮尚在安歇,今日不見客!”
楚瀾前腳才走,她後腳便到,擺明了是盯著這頭的,而上次的砒霜事件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與這個傳說中的姐姐,賢妃娘娘有著無法隔斷的牽扯,大清早的,賞傾心沒有那份心思去應付一個一心想著爬上後位而不惜不擇手段的女人。
她若是從此安分一些還好,賞傾心無心去理會她,可只怕她不肯安份,若是如此,各人後果各人自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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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朝中似乎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楚瀾上朝直到午後纔回來,而賞傾心仍賴在牀上,盯著手中的斷袖發愣,哭笑不得。
楚瀾回來時,看了看地上丟的人蔘說道:“這麼好的東西多少人想得到,你卻就這麼糟蹋了?”
賞傾心略掃一眼道:“姐姐送的,我可無福消受!”
“她?”楚瀾坐到牀邊,瞄了眼她身上鬆鬆散散的睡袍,春光可見,“那你就是這麼見她的?”
賞傾心撇了撇嘴,“我纔沒工夫見她,裝出一副端莊嫺雅的模樣,倒真是把自己當作後宮之主了!”
楚瀾笑了笑,知道她心中餘怒未消,明知別人想要毒害自己,卻又不能報仇,偏偏她又是愛憎分明的性子,能忍得不去上門生事已經算是不錯了。
他把她攬進懷中,道:“不見就不見吧,也省得你惹出什麼麻煩。如今這宮裡就屬你這貴妃最大,誰敢來招惹你?”
集後宮三千榮寵於一身,是多少女子的夢寐以求的,可是這些對於一個幾世輪迴,曾攀上權力頂峰卻滿心創傷的人而言,不過是過眼的煙雲。
賞傾心拍著他的俊臉嬌笑道:“知道知道,都是因爲你寵我!”
對於她難得的乖順,楚瀾很滿意地吻上她的紅脣,目光觸及她手中的黑布片時,他不解地問道:“你拿著這個做什麼?”
“這個?”賞傾心揮了揮手中的布條,忽然正色道:“瀾,你做了一件讓我無法接受的事!”
“怎麼?寶劍傷到你了?”
楚瀾緊張地要檢查她的身體,被她急忙擋了下來,“不是不是,你……嗨,你聽我講啊,傳說中有一個國家,那個國家有一個皇帝,帝王后宮,三千佳麗,可這皇帝卻是有趣,他偏不愛紅妝,冷落那三千佳麗,唯獨與身邊的一個太監顛鸞倒鳳?!?
聽到這裡,楚瀾腦海中自然而然幻想著若是自己與德全行爲曖昧的情景,只是這麼一想,他渾身打了個寒顫,只覺那皇帝腦子有問題,再看面前女子容顏傾國,就更是鄙視那皇帝。
她的小動作被賞傾心看在眼裡,心裡笑翻了天,卻還是繼續講道:“有一日,皇帝要去上早朝,卻被那與他同眠的太監肥大的身軀壓住了袖擺,於是爲了不打擾愛人睡覺,他就用劍斬斷了袖擺,自此,那個地方,‘斷袖’二字就成了男人與男人之間曖昧的代名詞,你滴,明白?”
“咳咳咳……”她煞有介事的盯著楚瀾,讓楚瀾驚得咳嗽不止,俊臉通紅,那表情實在是精彩極了。
賞傾心玩心大起,自從來了這裡就沒有如此暢快過,她陰笑著說道:“斷袖啊,哼哼,瀾,你把我當作了什麼?”
楚瀾努力止著咳嗽,哭笑不得地看著她,“顏兒,你這都是從哪裡聽來的?我沒……沒把你當作男人,更是不好那個!”他一番好意,自以爲溫柔體貼,怎麼在她說來就變了味道?
他不好男風賞傾心又怎麼會不明白,可就是想借機捉弄他一把,以解許久以來心中的怨氣,再者,楚瀾那樣霸道的男人遇上這樣的狀況,那表現實在是好笑。
她仰著頭若有其事地說著:“誰知道呢,宮中生活乏味,太監跟太監,宮女跟宮女,太監跟宮女,就連那些常年見不得帝王一面的嬪妃也免不得,古往今來,很多君王都和你一樣有著這樣的癖好,我不會歧視你的,不過以後不要拿我當替代品就是,德全不是現成的嗎?”
什麼?
“顏兒!”楚瀾怒吼一聲,喝止了她的話,真想敲開她的腦殼看看裡面究竟裝著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賞傾心卻玩得歡快,翻了
個白眼咕噥:“吼什麼?大不了不戳穿你就是了?!?
“你……你……我說了我不喜歡男人!”
“誰知道?”
“你是想以身試驗?”
“我纔不要當太監的替代品,呀……你要幹嘛幹嘛?我不當太監!”
“顏兒!”
“??!哈哈哈,我知道了知道了,你是正常人正常人!”
楚瀾在她脣上狠狠噬咬,“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我讓你這張小嘴再胡說八道!”這個女子,當真是讓他又愛又恨。
賞傾心連忙討饒,“不敢了還不成嗎?對了,你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晚?”
楚瀾眸光微閃,輕描淡寫道:“今日朝中有些事?!?
“哦,餓了吧?我們吃飯!”
用膳時,楚瀾一直若有所思地盯著賞傾心,賞傾心直覺定是發生了什麼與自己有關的事,卻又不好開口。她把飯菜推到他面前嗔道:“看什麼看,吃飯!”
“顏兒,你不問我今天發生了什麼事嗎?”
“又有人上摺子說我是禍水了?”
“不是!”
“那就不關我的事,我才懶得管!”
“澈……他要走了!”
“他?”賞傾心顧自吃著飯,平淡地問:“他要去找他的那個‘阿寧’了嗎?”要走了嗎?
“一直有人奏請賜澈一塊封地,讓他去地方鎮守,原本他是不同意的,可是今天他卻又突然同意了,過了下月中秋便走。”
“他走就走吧,你爲何要告訴我?這和我有關嗎?”走吧,走了最好,到了封地,培植一方勢力,就可以保護自己了。
楚瀾一直都盯著她的每一個神色,卻沒有發現任何破綻,這才放了心,笑道:“也對!”以前生怕他去封地了就不服管束,可如今撇開這個因素不提,其實他走了,也沒什麼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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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抱歉地說一聲,最近清墨要準備各種考試,忙得焦頭爛額了,所以勉強保持二更,三更實在是不敢保證了,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