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兒笑得天真明媚,絕世的面容,清澈的眼眸,不含絲毫雜質。他掀起淺藍色的衣襬,盈盈下跪,嗓音已經稍稍褪去了稚氣,“璟玨見過大娘,給大娘請安了!”
徐清容不自在地牽了牽嘴角,說:“起……起來吧!”她努力迫使自己鎮定,忽視那張與花紅袖極其相似的面容,卻在不經意間看到了旁邊一雙探究的美眸,那雙眼睛有種讓人淪陷的魔力,唯獨那眼神讓她很不舒服,就像被人拔光了衣服,細細審視。
“這位姑娘是……”
展茗菊也不知自己是出於怎樣的動機,就是情不自禁地替她答道:“娘,這位水姑娘是璟玨的意中人。”
賞傾心爲免徐清容對浪兒更加心生不滿,便摘掉面紗,刻意收斂了自己的隨行慵懶,少了一分嫵媚輕佻,增了幾分脫俗出塵,讓她覺得自己比四川變臉王更厲害。
就在園中此起彼伏的抽氣聲中,賞傾心屈膝下拜,“小女水雲兮見過夫人。”
徐清容不禁讚道:“好一個標緻無雙的美人兒!”可是,這也讓她對花紅袖更加心生妒意,憑什麼她在的時候盡得老爺的恩寵,如今人都不在了,她的兒子又得到這世間最好的女子?轉看自己的兩個兒子卻因展璟玨的事而無心婚事,如今還要將家產分與旁人,她怎能甘心?
賞傾心嫣然一笑,“夫人過獎了,若不是聽兩位少莊主喊您‘娘’,雲兮差點就要喊您姐姐了!”
天下哪個女人不愛美?又有哪個女人不喜歡聽別人的讚美?起碼徐清容就不屬於那一類。她這一笑起來倒也確是風韻尤在,“這姑娘可真是可人心,既然來了就多住段日子,菊兒邵兒,一定要好好招待,別怠慢了水姑娘。”如果能讓她兩個兒子中任何一人把這姑娘搶到手,那就最好不過,她自信兩個兒子不必那老三差丁點兒。
“我有些累了,你們先去添香閣拜見你們的父親吧!”
添香閣?盈盈紅袖夜添香,又是一個癡情的男人……
賞傾心湊到浪兒耳邊低語:“你爹很疼愛你的孃親啊!”
浪兒只是淺淺一笑,好又有何用?作爲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守護不住,那便是無能!
隨著徐清容的離去,浪兒純真的眼眸漸入深沉,目光掃向遠去的徐清容,一抹異光一閃而過。
一路上,展茗菊和展御邵兩兄弟的目光總是有意無意地瞥向一身紫衣的賞傾心,總覺得這女子美得甚至有些異常,而她的老練、世故也是令人咋舌,同時,她眼中的滄桑和滿含憂傷的情意又讓人迷迷糊糊地心生憐惜。
這是個奇怪的女子。
直到到了添香閣,浪兒的表情愈發凝重,也許,是出於對母親的尊重吧!
展茗菊突然止住了腳步說:“父親有命,任何人不經允許不得踏入添香閣,你們稍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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