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賞府晚膳空前的豐盛,上至飄香居的熊掌鳳尾,下至玉饈堂的翡翠塔丸、玉宇金闕,只是並不見得人人吃飽喝足。金銀兄弟被N次從筷下奪食,食物的最終歸屬地,是他們三妹夫的碗裡。風如玉只有看著自己堆積如山的碗發(fā)愣的份,賞傾心瞪眼黑臉發(fā)威後,做了自己想都沒想過的事,喂老公吃飯,當然,臉也從黑變成紅,紅得一發(fā)不可收拾。
詭異的晚飯過後,賞傾心把風如玉送到離自己的小院最近的一間廂房才離開。只是這年頭,安心談何容易?尤其是把肥肉儲存在虎穴邊。所以,賞傾心患了夜遊的毛病。
“琴公子,我知道剛纔你沒吃飽,所以給你燉了燕窩粥,你嘗一嘗啊!”
“琴公子,你嚐嚐我的,我的也很好吃的。”
“琴公子,是不是這些不合你的胃口?還是不舒服啊?”
“傾心那賤丫頭也真是的,琴公子身子金貴,怎麼能胡亂喂一氣呢?看把琴公子害的。”
“別說琴公子了,我看著那賤丫頭也沒什麼胃口了……”
風如玉走到門邊淡然道:“請兩位姑娘自重,傾心是二位的親妹,也是琴風的妻,兩位姑娘夜半來訪怕是不妥,恕不遠送。”
賞金花扭著她的水桶腰直往上蹭,還不無委屈地說道:“你們不是還沒有成親嘛,我哪裡比不上那賤丫頭了?她不過就是個戲子生的賤種……”
風如玉皺了皺眉,剛要開口,眼前晃過一個人影。
賞金花叉著腰,準確點,是叉進腰部的肉槽裡,尖著嗓子叫道:“我說是誰呢,原來是你這賤丫頭,嘖嘖嘖,說你賤你還真不含糊,這三更半夜穿著裡衣跑進男人屋裡想幹嘛啊你?和你那戲子娘一個德行,賤!我們家的臉都被你給丟盡了!”
賞傾心皺眉,低頭看看自己身上,果然出來得太急,只穿了件單衣,不過這節(jié)骨眼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最討厭被別人罵那個字了,更何況,是誰半夜出來引誘別人老公的?
風如玉解下自己的外衫披在賞傾心身上,柔聲道:“怎麼這樣就跑出來了?仔細著涼!”
白衫上的餘溫和香味讓賞傾心頓覺心安了不少,她詭笑乍現(xiàn),軟綿綿地倚在風如玉胸前,偏偏風如玉關心則亂,以爲她頭暈了,慌慌張張伸手環(huán)住了她。
賞傾心仰頭,朝風如玉甜甜地一笑,“人家想你嘛!以前每晚都是你抱著人家睡,突然分開就不習慣了,所以就來找你了啊!”
看著風如玉俊臉一愣又微紅,賞傾心很是過意不去,她這話是有點噁心啦,把人家美人都嚇壞了,可也沒錯啊,這一路上也怪了,每晚投宿,不知爲什麼,客棧總是隻剩下一間房,她又不忍心讓風如玉睡地板,乾脆編著各種理由騙人家和她同榻,久而久之,還真成了習慣。
“啊,對了!”賞傾心作勢在風如玉身上摸了幾把,一臉擔憂道:“琴風,你沒事吧?金妞也真是的,不先掂量掂量自己幾斤肉,把我的琴風撞出個好歹你賠得起嗎?”
賞金花大叫:“你這賤丫頭你……”
“大半夜的吵什麼吵,真是不讓人安生!”賞金銀張著口進門,隨後屋內傳出三聲大叫。
“女兒!”
“妹……妹妹!”
“啊,不像話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