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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感情白癡

夜色迷人,月兒高懸,斑駁雲層在皎潔月光的映照下,邊緣泛起白紗似的半透明色暈,在灰黑的天幕上顯得格外分明。

大飯店建在費都地皮最昂貴的中心地段,漂亮的馬車在門前川流不息,衣冠楚楚的客人進進出出,從五樓房間的窗口望去,外面的景緻璀璨迷人,密集的燈光像浮在地面的繁星,教堂矗立的塔尖,城市博物館的圓形天頂,那些藝術般的建築盡收眼底。

卓爾法·隆奇拄著那根簡陋至極的柺杖,在鋪著棕地毯的室內走來走去,安玫沿途打劫過好幾家富翁的宅邸,她的身手確保沒遺漏任何蛛絲馬跡,以至於不少城鎮警署的探員爲此頭痛不已,天知道,罪犯是如何做到沒留下腳印,沒闖入痕跡的入侵一家家高院牆,裝著防盜報警器,門窗安好的房屋。

甚至有鬼魂盜竊之類的怪談慢慢在黃金角海灣的外圍地區小範圍流傳開來。

賊贓讓兩人打扮得煥然一新,安玫只要穿上點華貴的衣裳,再配上那副美麗的臉蛋,活脫脫一位千金閨秀,老男人麻煩點,但深灰色的禮裝,袖側的金鈕釦,純小牛皮的長筒靴,再加上黑色的無度數眼鏡,在修飾下頭髮,也是個頗有些派頭的老先生。

他們剛抵達費都兩天。

“越廉價的旅館,接受的暗中盤查就越多,高檔賓館雖然人多眼雜,但只要不出什麼騷亂,很少有巡警會多加關注。”在卓爾法的安排下,兩位雌雄大盜入住了這家價格不菲的大飯店,暫且修整,打探情報。

錢能節省點更好,畢竟繼續在費都幹出案子,對自己不利,所以他們只租了一間套房。

服務員並沒有爲這對錶面上的“老夫少妻”覺得詫異,這事太常見了,簡直連八卦的談資都算不上。

“目前所有的報刊都在關注儲君離奇失蹤事件的進展,還有時下鬧得沸沸揚揚的大規模官員褻職案,費都現在亂得夠嗆。”卓爾法摸著下顎貼著的假花鬍子,將近日來的報紙掃視了一遍,他摘下眼鏡,深邃的眸子裡透著七分睿智三分偏執。

“我們該怎麼辦?你有什麼計劃。”安玫穿著一件淡藍色的紡綢套裙,很流行的款式,只有一側吊帶,左邊白皙的纖肩都袒露了出來,出半邊肩胛,顯得活力勃勃,在老男人眼裡,她宛若油畫中英姿颯爽的狩獵天使。

姑娘正興致勃勃地撥著一顆青皮橘子,削下一瓣,塞到了嘴裡,然後露出“好酸”的表情,又吐了出來,脣角殘留著幾絲果肉,她用手摸了摸,摘下來,甩到菸灰缸裡。

白的指,紅的脣,一舉一動都帶著清爽的嫵媚。

“橘子只有遠航水手才吃,就算用在廚房裡,也只會榨汁做調料,沒見過當成水果生吃的。”卓爾法奇怪地問,卻又在心底黯然一驚,他一貫沒管別人閒事的趣味,這種話題在以前不可能從他嘴裡講出來。

這個怪癖男人沒注意到自己在戀愛,當然,是單戀。

他沒有出現過這種離奇的感情,這莫名的情緒對他而言,太過陌生。

大概卓爾法還是個保守著四十多年貞潔的老處男,不過這探討無聊而且缺乏美感,我們略過不提,不做深究。

“不清楚,路過碼頭時,我看到有人叫賣,下意識地就買了點。”安玫搖搖頭,也不理解自個爲何對這種難吃的果子產生了興趣,才踏入費都,她就感到一股無邊無際的熟悉感,街道、建築、海面上的馬爾克摩商船、菜市場熱鬧繁忙的顧客和小生意人。

她覺得自己似乎在這座繁華的城市住過,也許能找到失落的回憶,“我以前是誰?是什麼身份?有家人麼?”這過於強烈的熟悉感反而讓姑娘產生了膽怯,猶猶豫豫地不敢立即採取任何行動。

“別急,我們得先找到王妃目前在哪裡落腳,找到她,就找到了喬·考利昂的蹤跡。”卓爾法回答,不過有件事他沒說出來,他還要搜尋到那個一直追查的罪犯的下落。

“好吧,晚安,我先去睡了。”安玫聳聳肩,渾身打了個冷顫,藥癮又發作了,敵人可能隨時都出現,她不能停止吃這該死的,把記憶又搗成碎片的洗腦藥。

姑娘睡在臥室裡的大牀上,卓爾法唯有裹著毯子躺到長沙發上,他拉熄了燈,緊閉嘴脣,面容比黑暗還要陰沉。

“我要找到你,捏扁你,罪人,這便是我的正義。”老男人在心底想。

每日每夜,都有沸騰的火在胸腔燃燒,將憤怒的恨灼燒得更加偏執,不過今晚,那火焰中,似乎摻雜了些許柔軟的東西。

他望了望安玫的房間,閉上了眼。

※※※※

森嚴的費都第一庭五樓的內部法庭裡,關乎一場政府褻職案的判決正接近尾聲,這是非公開的審訊,私密且不準朝新聞界透露半點風聲,在場的人士只有檢控官、法官和幾位高層專員。

窗櫺的百葉簾被拉上,戶外正值陽光明媚的下午三時許,房間裡卻黯淡得有些陰沉。

“凱西·科威爾,原商務局次席局長,因參與走私,出賣機密,受賄,按法典第六十七條,第一百三十四條,本席提出兩項重罪指控,被告,你可認罪。”

“我謹代表我的當事人,承認控罪,並請求法官大人與檢控官閣下,酌情減輕刑罰。”律師迴應道,這官司沒法打,證據確鑿。

犯人面色發白,青紫的嘴脣抿得緊緊,屁股總是不安地挪動,把座墊壓得發出吱吱嘎嘎地響聲。

“都是這女人害的!”一想到自己得在牢子裡待上十來年,喪失所有名譽和地位,前商務局次長就不由得將地位的尊卑拋到了腦後。

他扭過頭,朝旁聽席的一角投擲去仇視的惡毒眼光。

佩姬感受得到對方仇視的目光,但這並不能撼動大小姐的神經分毫,她從不畏懼猴子們蒼白無力的怨憤。

“卡西莫多呢?我一直沒看見他。”姑娘詢問隨行的侍從。

“剛纔還瞧到伯騎士閣下在走廊上吸菸,應該很快能轉回來。”

“哦,對了,去寶鑽大街七十七號的餐館訂一間包廂。晚上我準備和卡西莫多去吃一頓。”

“我馬上去辦。”

整個五樓很安靜,福蘭站在長廊的窗戶前,拉開半扇,視線很好,能俯瞰帶第一庭寬闊的前庭和更遠處的穆圖廣場,噴泉池騰躍遷升的水霧在陽光下閃爍著如落花般的繽紛色澤,人語、法錘敲擊桌面的聲響,遙遙傳來。

第一庭帶給福蘭太多的回憶,他在這裡就職過三年,瞧,他曾在那條走廊來回走過近千次;在那棟連著主大樓的副樓裡度過許多埋頭和卷宗奮戰的夜晚;時常拿剩餘的午餐,餵養庭院水池的觀賞魚,那些色彩斑斕的魚兒從不怕人,泛起陣陣漣漪,追逐著食物,吃到肚子圓滾滾也不罷口。

穿著法院制服的員工步伐匆匆地出現在視野裡,戴著假髮,渾身黑色法袍,腋下夾著厚厚文書的是剛下庭的法官或檢控官,他還望見幾個成羣結隊,朝氣勃勃的小夥子,服飾是紫色的見習袍,福蘭曾和他們一般,充滿夢想的成爲司法界的新鮮血液。

不少穿著便服,似乎是剛旁聽過法庭審訊的普通市民,喧鬧地邊走邊大聲談論。

天,他還看見了老傑瑞,那是個紅臉的老漢,是法院聘用的雜物管理員,每天清晨敲響晨鐘,誰辦公室桌椅壞了都找他,閒時打掃庭院的落葉,餵魚,總是笑臉相迎,福蘭剛來第一庭時,老傑瑞還笑著對他鼓勵,“嘿,小夥子,你幹得不賴,如果我是法庭長,一定把你留下來。”

福蘭知道,他對每個見習檢控官都這麼說,但這鼓勵是友好善良的,於是他也微笑地回答,“當然,你也不賴,如果我能作主,就加你薪水。”

老傑瑞還是和以前一樣,樂呵呵地站在水池前,提著小桶朝裡面灑魚食。

有那麼一瞬間,福蘭以爲自己回到了過去。

回到了那個他將整個生活只分成兩部分:法庭和家的時代。

他屬於這個熟悉的第一庭。

曾經屬於。

“回憶是甜蜜的,同樣也是苦痛的,我寧願不再想起。”福蘭的嘴邊點綴著淺淺的自嘲,還有些許難以形容的滄桑,轉瞬即逝。

他擰熄指間的菸蒂,慢慢呼了口氣,看看懷錶,估摸時間內部審訊快結束了,他該回到仇人的身邊,繼續扮演陰險的角色。

一道亮爽的鵝蛋黃色掠過眼角。

福蘭如被無數雷電擊中,麻痹了般,雙眼直愣愣地死死凝視。

有個穿著黃色衣裳,面容因距離而顯得模糊的年輕姑娘,剛從主大樓的門廳走出來,步伐輕快地穿過前庭,沒十秒鐘,就繞進了通向外門的拱洞。

直到她從視線裡消失,福蘭才如夢初醒般猛地朝樓下奔去。

沿途的工作人員奇怪地望著這位形態失控的大個子先生。

五樓……四樓……一樓……樓廳……前庭……拱洞,他飛快地跑著,追逐著那個身影,他從沒想過,這條牆壁上雕刻著人物浮雕的拱洞是那麼的漫長。

眼前霍然開朗,他來到了廣場上。

環目四顧,眼前都是人,法庭維護秩序的衛兵,路過的行人,在廣場長椅上休息的市民,但他找不到那道幾乎讓自己喘不過氣來的鵝蛋黃。

人海茫茫,芳蹤飄渺。

福蘭暗地掐了自己一下,提醒著冷靜點,他顰著眉,轉頭朝門廳走去,第一庭的制度準許合法的公民隨意參與普通案件的旁聽,但得在接待處登記。

“我需要查詢下今天的登記冊。”他對接待臺的職員說道,並出示了自己的臨時出入證。

作爲儲妃的隨行人員,他的證件是貴賓級的,這小小的要求很快得到了滿足。

人名很多,字跡各異,福蘭朝回翻,在某頁,他停了下來,注視著頁末一個毫不起眼的簽名。

“雪萊·西芬妮”,略有些笨拙,但不失娟秀的字體,和記憶裡的有些不同,但每個字母的勾畫和撰寫的小細節他再熟悉不過了。

福蘭終於確定,他方纔沒看錯,那的確是安玫,他妻子的身影。

“她平安地來到這裡了?比預料的要快很多。”福蘭握緊拳頭,指骨發出噼嘎的輕清脆響。

福蘭已被告知,影王組織那個負責調配藥劑的醫生,在混亂中被卓爾法擊斃,他沒能得到那副洗腦劑的完整配方。

但對魔藥學的認知,讓福蘭早在變回卡西莫多時,就製造出了萬能的解毒劑。

只要安玫喝下,福蘭確信她能完全擺脫控制,揀回空白的那段人生,他和她的那段人生。

“既然要向影王復仇,以卓爾法·隆奇的腦子,肯定能想到,與其憑藉兩人之力,在黃金角海灣尋找那羣龍脈者的下落,還不如把視線集中在目標更大,更難隱瞞行蹤的儲妃身上,找到佩姬,就能守株待兔地等到喬·考利昂,他們大概從報紙上看到了儲妃會來費都參加審判的風聲,但還沒具體得到確鑿的日期,所以剛纔安玫纔會用假名親自來法院企圖打探消息。”

如果塞西莉亞在身邊,以她的探查和僞裝能力,也許能更容易地找到安玫目前身在何處。

但獸人蘿莉得留守在船上,保護其他人的安全,應付料想不到的突發事件,光憑戰力,福蘭能指揮的人當中,也只有她算得上好手。

福蘭煩躁地跺跺腳,安玫來得太快太早,他又必須留在佩姬身邊,謀算全盤計劃,分身乏術。

“如果一個失去記憶的人,發覺周圍的環境非常熟悉,難免會產生好奇的心理,仔細尋覓一番。”福蘭從醫學角度分析著,“我得寄希望於安玫產生了這種感覺,那麼,她會去哪裡呢?”

……

法錘重重敲下,用鏗鏘有力的聲音宣告著判決。

“……本席判處,被告處以十五年監禁,將於狐貍河監獄服役,期間不得假釋。”

凱西·科威爾失魂落魄地被表情嚴肅的法警帶下時,審判剛結束,在場的高層人士就圍繞上來,朝拜倫的儲妃致敬。

“您大駕蒞臨,實在是我們無比的榮耀。”

“先生們,別客氣,我雖是王妃,但也曾是一位大檢控官,不管出於公義還是私人的感情,維護律法的健全和威嚴,是我的職責和義務。”

隨便應付了他們幾句後,佩姬離開時,邊走邊問,“我怎麼還沒見到卡西莫多?”

隨從解釋道,“我去走廊找過,伯騎士閣下已經不在那裡,又去門廳詢問,有人看到他急匆匆地離開了法院,不知去向。”

卡西莫多是她的盟友,又不是拿薪水的下屬,佩姬不能要求對方時刻向自己彙報行蹤。

“那傢伙,總有理由幹自己的私事,在坦丁,他也是把更多的精力放在自己的建築行上。”佩姬頗有些不快地揚揚眉毛。

女人的心總是很微妙的,哪怕是如佩姬這種對待感情很幼稚的女人。

以前她最欣賞卡西莫多的一點,就是不會如旁人那般,對自己唯唯諾諾,但不知何時起,她感到,如果他對自個更謙卑一點,更加符合心意。

好吧,大小姐其實分不清楚謙卑和溫柔的不同。

“殿下,還需要去那家飯館訂晚宴麼?”

“當然,他不來,我自己吃。”佩姬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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