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同我離開。”唐四十七現在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這地方詭異得很,他可一刻也不想待下去。
陸小果早就想離開的,如今有個伴兒,雖說自己真想不起來和他熟,但感覺上他沒有什麼危險,便準備跳窗同他一起離開。
那門口她知道,桂香給上了鎖,自己若是強行在裡頭撬鎖的話,定然會把桂香驚動。
可當陸小果纔將手朝窗外伸出去之時,卻被一道無形的力道給彈了回來。
她一愣,問著窗下同樣表現得很驚訝的鴨子:“你確定你打聽清楚了麼?”爲何這窗戶上都給人下了禁制。她一面問著,一面試著解開禁制,可奇怪的是向來從不把禁制這種東西放在眼中的陸小果,此刻竟然解不開。連著試了幾次,都沒有任何反應。
外面的唐四十七越發著急起來,開始唸叨:“我就知道,這個地方不正常,不然的話我怎麼化不了人形。”忽見陸小果做出一個叫他噓聲的動作,連忙閉上了嘴,但卻也來不及了,只聽劉夫人開鎖的聲音,桂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回這話。
劉夫人顯然已經聽到唐四十七的聲音了,臉色及其難看的衝進房間中來,只是掃視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這出將那雙有些陰暗的眸子朝陸小果投過來:“剛纔你同誰說話?”
陸小果覺得她的反應有些過激,這質問的口氣更是帶著殺意。對,就是殺意,陸小果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讓她剛纔見面就如此痛恨自己。
“沒,沒有,我從前是戲班子的。”陸小果腦子一轉,連忙解釋著,一面有趕緊憋著嗓子學了兩聲男人說話的粗聲。
劉夫人半信半疑的看了她一眼,又仔細的檢查了一遍這屋中確無旁人之外,臉色出緩和下來,一拍手單見外面忽然進來五六個著裝清一色爲大紅的丫頭,個個手中擡著托盤,裡面擺放著鳳冠霞帔,胭脂水粉,以及一雙十分詭異的繡花鞋。
陸小果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錯了,那雙繡花鞋裡,分明裝著一雙女人的小腳,順著腳往上去是大紅喜慶裙襬。
好在陸小果從小見多了各種鬼怪,所以倒也沒覺得多玄乎,只是覺得她既然都死了,怎還穿著這雙繡花鞋,穿就穿罷了,你倒是穿走啊!怎站在人家的盤子上,這好在這些婢女看不見,不然得嚇個半死。
劉夫人見陸小果多看了兩眼繡花鞋,不禁笑道:“算你有些眼光!”說罷,轉臉又十分刻薄的朝幾個丫頭,“還不趕緊伺候新娘子更衣!”
她在這個家裡似乎比掌管著中饋的老太太還要有威信,這些個丫頭都怕她怕的要死,兢兢戰戰的應了聲放下東西,開始七手八腳的拉著陸小果去沐浴。
劉夫人又在屋子裡轉悠了一圈,確認卻是沒有男人的氣息,這才離開房間。
她走了,屋裡一直壓抑著的氣氛也得到了舒緩,陸小果跟著伺候沒有的丫頭說了幾句話,什麼都問不出來,這出將目光又轉到繡花鞋上面去。
此刻鞋子已經叫丫頭放在地上,所以穿著鞋子裡的那個女人也就理所當然的坐在椅子上,只是可惜她頭蓋著喜帕,看不清楚臉,不過看著坐姿倒也端莊得很。
伺候的小丫頭忽然臉色變得蒼白,捂著肚子朝朝陸小果爲難道:“姑娘,我……我肚子疼得厲害。”
陸小果正想同那穿著繡花鞋的女人說話,巴不得她離開,所以聽的這話正好中了下懷:“去吧,彆著急,時間還早著呢!”
小丫頭一出去,陸小果從浴桶裡探出腦袋,瞧見其他幾個丫頭在整理東西,顧不著這邊,便朝穿繡花鞋的女子望過去,“喂,你是前天的新娘麼?”
“對,是我!”這聲音很是空靈,頓時讓人雞皮疙瘩起了一身,也不知道哪裡吹進來的風,猛的將她的蓋頭吹起,正好叫人看見她那張燒的焦黑扭曲的面容。她燒得快看不出輪廓的脣角卻微微的勾起,竟然衝陸小果微微一笑。
泡在浴桶裡的陸小果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別過臉去不看她。
那女人的笑容僵硬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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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好卡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