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遙雖然擁有極快的身法,卻並沒有戰鬥力,更沒有抗攻擊能力。說白了她就是會逃,其他都不會。要是被冉奉靜這樣劈上,絕對小命不保。不過抗不了,她會逃啊,身子像幽靈一樣,瞬間挪移,躲在了冉奉閔身後。
冉奉閔坐在那裡並沒有動,也並沒有看見他擡手,可是冉奉靜的手腕卻在下一秒落在了他的手中。
“四哥,打女人不是你的特長。”
“我,她……”惱羞成怒的人,氣急敗壞的人。幾近瘋狂的人,瀕臨崩潰的人,都被冉奉靜在這一刻完全演繹了出來。
木遙有冉奉閔做靠山自是有恃無恐,她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羞辱他的機會:“自大的男人,巴掌的滋味喜歡麼?你就是皮癢,欠揍。從小你媽只知道寵你,從來沒有教你如何做人,如何感恩。你媽沒有盡到的責任,今天姑奶奶替她補上。打你這幾個巴掌不算什麼,再敢對女人不客氣,下次我會揍你屁股。”
冉奉靜真的氣瘋了:“冉奉閔,你要是不知道管教女人,本王會替你管教。這個女人,如果不給一點教訓就不知道什麼是天什麼是地。你放手。”
冉奉閔當然不會放手,“四哥,我的女人,我知道分寸。你不尊重別人,也是事實。她打你,你就坐在那裡給她打麼?。她確實有點過分,不該冒犯兄長。可是你讓一個女人打,不是故意的麼?想堂堂靜王,要是連個耳光也躲不開。我很難相信你不是在故意激怒我的女人,然後讓她打到你,藉此達成你不可告人的目的。”
冉奉靜從快要瘋,進入瘋的狀態,撤手,飛腳攻向冉奉閔。
冉奉英見事情鬧大了,急忙阻止:“住手,聽我說。四弟冷靜一下,可兒年幼無知,完全是孩子心性。她做事欠妥,你爲兄的當有所包容。這件事本來雙方都有錯,你是男人,寬宏大量。讓可兒給你賠個不是,此事就此作罷,可好?”
“二哥?”幾乎是用吼的。
冉奉英秉著息事寧人的態度說:“我知道你很生氣,但是事情起因本由你起,做人不能太偏激。”
“那就是我的錯了?”某人狂吼。
木遙輕嗤一聲:“看不起女人的人,我以爲你有多麼的大男子主義,原來你只是個懦夫。打不過女人,就要威脅人,就要殺人,你好大的出息。真讓我佩服的五體投地。”
冉奉閔趕緊橫了她一眼,火已經點的夠大了,厲聲道:“可兒放肆,你太不懂事,這是我的四哥,你怎麼如此不知收斂。這是外面不是在家,可以由你胡鬧。過來,給你四哥賠禮道歉。”
看他的表情,事情鬧的夠大的了,是該收手了。通常情況下男人的面子都比女人大,爲了達到和解,女人是要做出表面上的退讓的。今天他的面子丟的夠大了,委屈一下自己算給他一點補償。
木遙從冉奉閔的背後走出來,屈膝一福,貌似真誠的道歉:“對不起,四哥,可兒無知,得罪四哥。四哥大人大量,不要和小女子一般見識呀,可兒給您賠禮了。”
“你說的輕巧,以下犯
上,是一聲賠禮就能解決的麼?”冉奉靜逼近一步,渾身散發著凌凌殺氣。
木遙微擡眼簾:“可兒是真心向四哥賠禮的。我知道你瞧不起女人,可兒冒犯了你的大忌,你不會放過我。不過我們可以打個賭,以你的自負,應該不會拒絕我的請求吧。”
“打賭?本王不屑與女人打賭。”冉奉靜渾身散發出的怒氣,足以讓膽小的人退避三舍。
木遙有冉奉閔在,當然不會怕,而且她也有心給他一個教訓。讓他從此以後,對女人刮目相看:“那麼你就更不該拒絕我的挑戰。連一個女人的挑戰都沒有勇氣接,你有什麼資格瞧不起女人?”
“你說什麼?”冉奉靜目眥欲裂.。
木遙站直身子,直視冉奉靜:“不敢應戰麼?不要讓我瞧不起你。”言罷面露鄙夷之色。
冉奉靜雙目赤紅:“膽敢挑戰本王,女人,你是自尋死路。要賭就是生死賭注,女人你敢麼?”
木遙擡頭挺胸,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王樣:“爲什麼不敢,我不像某人貌似強大,連應戰還要猶豫半天。我們就賭命,看你有沒有能耐拿走我的命。”
冉奉閔驟然色變:“可兒,別胡來。”
木遙把手搭在他的肩上,一副我是老大我怕誰的囂張樣。
冉奉英實在想不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這不是要命麼:“四弟,五弟妹,吵吵可以,可不能來真的。都是一家人,傷了誰都不好。”
冉奉靜看到有機會報仇,自然不會放手,現在的他,恨不能把木遙大卸八塊,根本不會有絲毫仁慈之心。
“二哥,這是她先挑頭的,我如果不應戰,她會說我是懦夫。這一戰我不能拒絕。”
冉奉英轉向木遙:“弟妹,收回剛纔的話。戰爭還沒有發生,我們自家人不能打起來。”
木遙嘻嘻一笑:“二哥錯了,戰爭從決定戰鬥時已經開始。既然開始了我們每個人就該時刻處於警戒狀態。這一賭就當戰前演習了。四哥,我們的賭注由你定。”
“說好是賭命,當然是輸家的命交到勝者的手中。”他一定要贏,然後撕了她雪恥。
木遙完全不放在心上,大大咧咧的說:“可以,我不要你的命,我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就是不管我什麼時候要糧,你都必須按路程以最快的時間送到,否則就主動把頭顱送到我的手上。”說這話時她的神情是嚴肅的。
“什麼?”冉奉靜終於意識到,這不是一個無知女人的任意妄爲,這是計劃好的。難道這一切都是冉奉閔佈置好的。那麼這場賭局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孟可兒,你很不簡單。”
木遙斜眼看他:“可以正眼看看我麼?是不是還要蔑視女人到底?”
冉奉靜瞟了一眼冉奉閔:“如果這一切都是你一個人的事,本王從此對女人敬讓三分。”
木遙微皺眉:“你什麼意思?”
冉奉靜一指冉奉閔:“你所做的這一切,難
道不是閔安排好的麼?”
木遙請嗤一聲:“你真可悲,這件事與閔無關。我和你賭,賭的是自己的實力,跟他有什麼干係。難道在你心裡女人除了會吃會睡,都是沒腦子的白癡嗎?沒腦子的白癡會生出你這樣有腦子的聰明人嗎?”
冉奉靜恨的牙根癢癢:“好,你想怎麼賭?”
冉奉閔暗咬牙齒,他不知道木遙究竟有沒有把握,所以他感到從未有過的緊張。看她賭上自己的命,爲的卻是將來自己的勝利。他心中的感覺一時不能用言辭來表達。
然而這時候,他知道已經無法阻止事情的發展。所以他只能閉嘴不語。冉奉英也清楚這下真的鬧大了,他阻止不了,不過他打心眼裡希望木遙贏,至少不用死人。
木遙想了想:“做糧草官要的就是如何保住自己的糧草。我們賭誰能保住一樣東西,如何?”
“保住一樣東西?什麼東西?”
木遙微一沉吟:“隨便,比如你的戒指,我的髮簪。我們從營寨裡各選五十人,分別將這件東西放在自己挑的營寨裡,誰能拿到對方的東西,就算勝。”
“沒問題,但是怎麼才能公平?”這是他不得不防的問題,如果她耍詐怎麼辦?
木遙哈哈大笑:“公平,公平的是這個比賽的模式規則。過程,沒有可能公平。試問行軍打仗誰會跟你講公平?靜王爺,你都這麼大了,不會還悟不透這一點吧。沒有公平就是公平,你有意見嗎?”
冉奉靜一時語塞,的確,兩軍對戰沒有公平,用盡一切手段奪取勝利纔是王道。
“女人,本王對你該另眼相看。”
看來他已經意識到自己不能小瞧女人了,木遙很滿意這個效果,於是她接著說:“謝謝你能清楚的認識到這一點,最好讓你的心保持清醒。我們就去挑人,以兩日爲期限,你可有意見?”
“沒有。”
“好,等我吃飽。”啊,你要不要這樣氣人啊?
全場的人再次被她雷倒。冉奉閔的臉色很奇怪,你看他像在生氣,似乎又不是,你看他像擔心,似乎也不是。別說別人弄不清,他現在的狀況,就是他本人也弄不清,自己在想什麼。
除了木遙依然吃的有滋有味外,三個男人面對美食,真的咽不下去。冉奉靜那是更吃不下去,他心裡的那團火還沒滅呢。他要是能立刻把木遙撕了,那他的心纔會舒暢。木遙吃的越有味,他越是火。心裡像有一百隻貓爪子在撓他一樣。
木遙一點不急,儘管她吃的夠飽了,可是她還是要了飯後甜點。吃的從未有過的優雅。冉奉閔突然想笑,他知道她從來不會這麼有形象的吃東西。今天一反常態,那就是說她與冉奉靜的對抗已經開始。這些不過是在耗盡敵人的耐心,完全讓他失去理智思考的能力。
冉奉靜雖然一向沉穩,心機深沉,可是他的弱點太明顯,就是對女人從心底的厭惡,瞧不起。當和男人對抗時他還可能佔有很大優勢,可是面對一個抓住他弱點的女人,他的心理防線是不堪一擊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