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遙狠瞪他一眼:“我傻啊,我又不是英雄,裝什麼好漢。”
“你本來就不是好漢,躺好。我去準備,來把這個吃了。”
“什麼東西?”
“不疼的藥啊。”
“閔,你下手小心點,別給我留太大的疤。”
“命都不保了,還怕疤。放心,反正是我看,不用你看。”
“呃,也對,你不如順便在後面畫朵花吧。要是有機會穿露背裝,一準讓人羨慕一把。”
冉奉閔自信在她身邊已經(jīng)練的刀槍不入了,但是還是被她這話給嗆到了。
“好,我一定畫漂亮點。死丫頭,什麼時候了,還玩。”
冉奉閔再回來時,木遙已經(jīng)睡過去了,給她一刀也不會知道的。
儘管他知道她不會疼,可是他疼啊。他知道那種痛,等她醒來,一定會很痛很痛。
拿刀的手強忍住顫抖。終於相信什麼是關(guān)心則亂,如果不是他足夠鎮(zhèn)定。估計這個刀他是下不去的,但是是自己女人,又決不可假手他人。
所以他將這筆帳全記在夜子莊和計淼身上。這個仇他一定報,而且要加倍。
風宣然回來時看見,某人一身衣服溼透,臉色非常蒼白,好像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生死決鬥一樣。再瞥一眼牀上比他臉色還難看的木遙:“你們兩口子,這是被誰追殺。兩個人都這般狼狽,這可不像你閔的作風。”
冉奉閔白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站起來對門外的人說:“鷹,守好王妃。”舉步往外走。
風宣然一頭霧水:“喂,你去哪?”
冉奉閔沒好氣的答:“去沐浴更衣。”
風宣然碰了一閉鼻子灰,轉(zhuǎn)向鷹:“你家爺吃了誰的虧了,一副不殺人不痛快的樣子。”
鷹嘿嘿一笑:“爺,心情不好,您離他遠一點。”
“怎麼在夜子莊那裡吃虧了?”風宣然帶著一點幸災樂禍的心理問。
鷹笑了一下:“這個不好說。”
風宣然瞥了一眼牀上的人:“你們王妃傷很重嗎?”
“有點。”
“你能多說兩句話嗎?”最討厭的就是冉奉閔這些人都是金口玉言,很難多說幾個字的。
“不會。”
“要死,什麼主子帶出什麼奴才。”風宣然抱怨著,走回自己的屋子。
冉奉閔換好衣服出來時,又是一副飄若天仙的模樣。望望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
風宣然的走過來:“你要去哪?”
冉奉閔平靜的道:“想一起去嗎?”
風宣然聳了聳肩,拒絕:“我沒你會逃,太兇險的地方,我不去。”
“那麼不如你幫我訪問一下寒諾。”
似乎這個人現(xiàn)在也不好見,“寒諾已經(jīng)被夜子莊控制住了,不好見。”
“這個難不倒你風宣然吧。”
風宣然很自負的揚起頭:“看在我們是朋友的份上,我去。要對他說什麼?”
“對於一個朝不保夕的人,他最怕什麼,就說什麼。”
風宣然瞭然的一點頭:“明白了,看來我要化妝一下了。你去哪裡?”
“去見一個人。”
“呵呵,你又要禍害誰?”
“是幫助,不是禍害,注意你的用詞。”
風宣然貌似嘲諷的道:“是,你閔王一直都是最好的那一個。”
冉奉閔顧不上他話裡的諷刺意味,他要做正事。
榮王府,是二王爺夜子榮的府邸。
夜子榮剛用完晚膳。皇室內(nèi)他是用膳最晚的人,這是他的習慣。
榮王府的下人最鬱悶的就是這一點。因爲主子吃的晚,奴才吃的就更晚了。
吃完了他們還要清洗打掃,這直接影響到他們?nèi)胨臅r間。女僕們更沒有時間做私活,連給自己繡個手帕的時間都沒有。
第二天還要照常早起。榮王是個勤快人,早朝每天必到。所以他必須一早就起來,伺候的人要比他起的更早才行。負責做早膳的人更倒黴,半夜就得起牀做。你說他家裡的那些人能高興嗎。
不過時間久了也習慣了。奴才都是靠主子生活的,主子有再大的毛病,他們也得適應。
不過榮王也有一點好處,就是他吃完就睡,沒有豐富的夜生活。
所以今天像往常一樣夜子榮吃完了,正準備去沐浴,門外遞進來一張拜帖。
通常情況下,這時候是沒有人來拜訪的,因爲大家都知道他這個毛病。除非特殊情況,不會有人過來找不舒服的。
夜子榮接到拜帖的時候是有點不高興,不過他看到上面的名字時,不高興沒有了,煥之的是心驚。彷彿那張貼子是個火炭,燙的他差點跳起來。
貼身侍衛(wèi)探過頭來:“爺,怎麼了?”
“這人是什麼時候到的?”
侍衛(wèi)搖搖頭:“嗯?最近沒有消息說兩國有事啊。”
夜子榮緊張的說:“既然不是國事,他來我這裡幹什麼?”
“您以前不是和他有點交情嗎?”
“有交情是有交情,這大晚上的過來,他是什麼意思啊?”夜子榮那個糾結(jié)啊。
侍衛(wèi)說:“既然人家來了,擋在門外,不是更不好嘛?”
夜子榮一聽,猛然驚醒:“對,對,對,快,快去請他進來。”
冉奉閔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夜子榮來回在廳中踱步,顯得很是不耐煩。
冉奉閔微微一笑:“子榮兄,好久不見了,今日一見,王爺虎威更甚往昔啊。”
夜子榮訕訕的迎上前:“閔王,什麼時候到的?本王怎麼沒有聽到一絲風聲啊?”
“閔也是纔到,特來拜見子榮兄。”
“閔王爺是因國事到訪嗎?”
“非也,爲子榮兄而來。”
夜子榮一怔:“閔王說笑了,來人,上茶。”
冉奉閔淡然一笑:“子榮兄真的以爲勤勤懇懇,兢兢業(yè)業(yè)的做事,就能平平安安一輩子嗎?”
“閔王說的是什麼話。我是神月的王爺,會有什麼事?”夜子榮這麼說著,但是隻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處境。
“子榮兄倒是很會自我安慰。夜子振與您相比,誰在夜子莊心中重要些?”冉奉閔單刀直入的問,他沒工夫跟眼前的人繞圈子。
夜子榮嘆口氣:“閔王,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是,我沒
有那個能力改變什麼。”
冉奉閔冷冷一笑:“子榮兄對自己真是一點信心都沒有?”
“閔王,你不用激我。太子勢力熏天,連父皇都要聽他的。我但求片刻安寧。”
冉奉閔哈哈大笑:“片刻安寧?夜子振已經(jīng)被軟禁了,原因不清。不過相信用不了多久,夜子莊就會對他下手。如果他連自己的親弟弟都不放過,他還會因你有功於朝廷而對你網(wǎng)開一面嗎?夜子莊若登上皇位,你們這些可能威脅到他皇位的人,都將被他一個個除掉。最近,他利用寒諾製造了一批非常厲害的武器。據(jù)說這些武器可以殺人於無形,沒有人可以逃開它的追殺。你可想過他製造這批武器的目的?”
夜子榮驚詫的瞪大眼睛:“真有此事?”
“我正是爲這件事情而來。子榮兄應該知道,當初打敗寒諾的是本王。可惜寒諾爲人狡詐,被他逃走了。他這樣的人,活著就是個災難。本王決意除掉他,可是夜太子一直爲他提供保護,使我無法除掉這個禍害。子榮兄可明白我的意思?”
冉奉閔的意思就是他之所以幫你,是因爲夜子莊不配合,不識好歹,跟他做對。
夜子榮遲遲疑疑的問:“你想本王助你?”
“據(jù)我觀察,夜子莊並沒有過人之處。論才幹他遠遠不及子榮兄你,將來由他治理國家,恐怕你們神月早晚會走向敗落。爲了神月的將來,我們可以互相幫助。”
夜子榮端起一杯茶,慢慢的品著,可以看見他的腳在不停的挪動。
冉奉閔暗地冷笑,有賊心沒賊膽,看來這個人也上不了檯面。
夜子榮想了很久,才慢慢開口道:“閔王這麼急著勸說本王,難道僅僅是爲了殺一個寒諾嗎?”
一個別國的王爺突然跑來說要幫他得江山,目的只是爲了一個失勢的人。夜子榮也不傻,他當然會懷疑,懷疑冉奉閔的動機。
冉奉閔當然早編好了說辭:“呵呵,實不相瞞,寒諾可不是簡單的一個人,此人絕對可以讓這個天下不得安寧。”把寒諾的危害性說的越大,越好,只有這樣才能值得他一個大王爺爲了除掉一個人而千里迢迢來到異國。
“閔王是不是誇大其辭了,一個寒諾,他能怎樣?”夜子榮還是不十分相信。冉奉閔來的太突然,沒有任何鋪墊,很難讓人相信他的動機。
冉奉閔從袖中摸出一把槍,對著廳中的花瓶扣動扳機。瓷器清脆的破碎聲過後,那個一人高的大花瓶成了一堆碎片。
夜子榮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是什麼?”
冉奉閔若無其事的將槍收到袖中:“太子手中這樣的東西多的是。子榮兄,剛纔若是對著你,你是否能躲開?”
夜子榮茫然的搖搖頭,神情是還沒有完全從震驚中緩解過來。
“子榮兄,貴國國主日漸老邁,不知道還有多少日子。一旦他不在了,子榮兄的日子恐怕就更難過了。作爲一名皇子,生來就是爲了登上那個位子。如果你不爭取,是沒有人雙手捧給你的。我大盛支持子榮兄,願爲子榮兄鋪一條通天大道。如果子榮兄不願意,大盛也不強求。尚有多位王爺可供選擇。本王首選子榮兄,難道看不出來我大盛對王爺?shù)闹匾晢幔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