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保密?冉奉閔微皺眉:“演戲?”
木遙的自信又回來了,笑的無比燦爛:“對呀,你知道我的故事一向賣座的。”
看著木遙自信滿滿的神氣,冉奉閔已經(jīng)沒有氣了,目光在她的小臉遊移了一會:“這就是你玩的花樣?”
木遙急忙糾正:“怎麼能說是花樣呢,是剽竊。”她是盜版人家的,把最精彩,最經(jīng)典的東西據(jù)爲(wèi)己有,還真有點慚愧呢。
“剽竊?”冉奉閔樂了,“這個詞比花樣還不好吧?”
似乎被人家鄙視了,不過被鄙視沒關(guān)係,因爲(wèi)木遙有新說法。某女嘿嘿一笑:“我高興用。”用的再錯,也是她願意的。
冉奉閔只能搖頭,用筷子點點她的眉心,笑言:“你這個女人簡直不可理喻。”
木遙得意洋洋,避開他的筷子,又拋出一句驚人之語:“對啊,我是瘋子中的瘋子。”
冉奉閔張張嘴巴,差點把剛纔吃進(jìn)嘴裡的東西,弄掉出來。他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有人這樣誇自己嘛?”如果大家都這麼誇自己,他會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
木遙一點不介意,還超級自負(fù)的宣佈:“有,從我開始。”
冉奉閔只能表示服,他還是第一次遇見反話當(dāng)正話說的人:“好,我不聽你胡說。你要真愛是吧?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得到我的真愛。”
木遙眨眨大眼睛,反問:“我爲(wèi)什麼要得到你的真愛?”
冉奉閔差點被噎住,狠狠咽口吐沫:“難道你不想被愛?”
被愛?木遙頓了頓,木端起碗盛湯,然後說:“當(dāng)然不是,每一個女孩都期盼著,有一天能遇到自己的真心人,我也有這個夢。但現(xiàn)實是,擁有真愛的人只有少數(shù)。”
她的眼神變的空濛,“真愛難求,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在遺憾中走完一生。所以夢想很美,現(xiàn)實很殘酷。”
似乎是不願意繼續(xù)這個話題,她甩甩頭,看向冉奉閔的眼睛:“話說像你這樣衣食無憂,無所事事的王子應(yīng)該更有機(jī)會得到自己的愛。因爲(wèi)你有很多人沒有的優(yōu)越條件。你這輩子可以遇到很多女人。你有足夠的時間去等待,去挑選。加油,希望你如願以償。”
她祝福他,真心的。因爲(wèi)她從來沒有想佔有這麼一位高高在上的王子,“到時候一定要把你的幸福感覺告訴我。我好體驗生活,寫出自己的作品。希望比梁祝更成功。至於你的愛嘛,難度係數(shù)有點高。我就不費那個勁了,免得頭破血流,自討苦吃。”
冉奉閔發(fā)現(xiàn)她的想法和別人確是不一樣,微嘆口氣:“我想打開你的腦袋,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麼?”
對於這個話題,木遙又找到了調(diào)笑的因素。於是嬉笑著,指指自己的頭:“裝的是腦組織,就是你們說的腦漿。給你普及一下解剖學(xué)知識。看你這顆美麗的頭顱,分解開一點都不美。最美的是外面這層表皮。這下面是脂肪組織。因爲(wèi)有脂肪纔會讓你的臉更有彈性,更柔軟。脂肪組織的下面是肌肉,其間分佈著大一點的血管和神經(jīng)。當(dāng)然你的淺感覺是由分佈在你表皮上的末稍神經(jīng)來管理的。肌肉組織可以讓你堅實,抵抗外界的衝擊,保護(hù)你的內(nèi)在器官。起到支持你整個人的是骨組織,這個人人都知道。再往裡就看見內(nèi)在器官了。顱骨裡面裝的是腦組織,大致分大腦、小腦、橋腦、延髓,都很重要的,少一點你就完了。我想你殺過很多人,應(yīng)該知道人被砍頭後會怎樣。咦,你幹嘛半張著嘴?”
“你殺過人?”她怎麼可以說的那麼坦然。
木遙一愣:“什麼意思?”
冉奉閔直視她的眼睛:“沒有殺過人,怎麼會知道這些?”
木遙突的笑起來:“笑死人了,你腦子真簡單。我從書上看的不行啊?要是必須殺人才能知道這些、那我們那裡豈不是人人都是殺人犯?”
冉奉閔無法理解她說的是哪裡:“你們那裡?是說你家麼?”
木遙再次大笑起來:“啊?哈哈哈……,隨你怎麼想啦。”
顯然是敷衍的話,冉奉閔不悅:“又糊弄我?”
木遙收住笑聲,擺擺手:“嘿嘿,不說了。”
冉奉閔感覺頭頂要冒煙了,可是他卻拿她沒辦法。醞釀了半天情緒,最終只能說出這樣的話:“孟可兒,你最好在外面乖一點,沒有人像我這樣縱容你。”
人家對你好,你不能沒反應(yīng)。禮尚往來是中國人的傳統(tǒng)美德,所以木遙露出認(rèn)真的神情說:“謝啦,我知道你對我最好。所以我也沒把你當(dāng)外人。要是別人,我纔不會和他說這麼多他聽不懂的話呢。因爲(wèi)說了也白說,浪費我的口水。”
冉奉閔聞言,所有的氣突然沒了。下一刻又覺得自己好奇怪、爲(wèi)什麼剛剛氣的還想揍她,轉(zhuǎn)頭就忘了所有的不快、真是遇上剋星了。
小桐拿著一本書進(jìn)來,給冉奉閔見過禮,立刻湊到木遙身邊,“小姐,《水滸》全本,給您拿來了。”
木遙接過書,翻著看了兩眼,點點頭:“好,取筆來。”
“是。”小桐轉(zhuǎn)身去拿。
冉奉閔探過頭:“這是……?”
木遙將書推過去:“我答應(yīng)送給六王的。”
冉奉閔看著那書,沒碰,擡眼對木遙說:“我的呢?”
木遙笑了笑,將書拉回自己面前:“你又沒說要、再說,你也不喜歡我的東西。”
冉奉閔沒來由的不滿:“我是你夫君,有優(yōu)先權(quán)。”
木遙笑望著他:“啊?你又哪根筋不對。小孩子脾氣,好,《三國》全本先給你看,行不行?”
冉奉閔也覺得自己的不滿沒多少理由,收回自己的目光:“你不是說要寫什麼《封神榜》麼?”
木遙聞言,略思考了一下:“是啊,我沒空動嘴啊。最近很忙,推到明年吧。”要辦劇院,根本沒時間去寫。
“這麼慢。”
冉奉閔的話惹來木遙的憤慨,“你說的輕鬆,你看我要開展新業(yè)務(wù),還要跟你鬥嘴,有時候還得陪你應(yīng)酬。不巧的話,你家裡還要給我出點難題。沒幾個月就要過節(jié),聽說期間你的母后要過壽。所有這些都會浪費我很多時間。除掉我吃飯睡覺的時間,你算算我能有多少時間寫東西。你還嫌我慢,真正的作家,一輩子就出一本好書。你覺得我容易嗎?”
“那就是說你不是真正的作家?”她話中的漏洞他是不會放過的。
但是木遙根本沒放在心上,還很自然的接口道:“是啊,我都跟你說了我是剽竊,你又不信。”
“剽竊誰的?”有秘密,一定要挖出來。這個丫頭有那麼多神秘的東西,都是他不知道的。他一定要探個清楚。
木遙白了他一眼:“是曹雪芹、吳承恩、施耐庵、羅貫中等人的。”這些人你知道嗎?
對,他的確不知道,所以又來氣了,“胡說八道,哪裡有這些人。”
木遙無奈的聳聳肩:“
說了又不信,不說還是不信。你呀就糾結(jié)吧,我已經(jīng)盡力了。”在《水滸》上籤下自己的大名,遞給小桐,“著人送到賢王府。”
小桐不識趣的又問:“小姐,賢王的邀請,您安排什麼時候?”
木遙纔要開口,冉奉閔搶言:“沒見你家小姐忙麼?不見。”
“是。”小桐口上答著,眼睛還是望著木遙。
木遙覺得好笑:“王爺說了,你還不下去?”找揍吧,王爺?shù)脑挾几也宦牎?
“是。”小桐想:你不是一向不聽他的麼,我還以爲(wèi)你倆有不同的意見呢。
木遙示意她快走,沒必要在這招某人生氣。
冉奉閔發(fā)現(xiàn)在這裡。她的一個丫鬟都不把他這個爺放在眼裡,鬱悶吶。
“可兒,明天帶你出去,如何?”要多約會,時間長了才能摸清楚她的情況,也纔有可能打動她的心。
聞言,木遙最大的反應(yīng)就是舉起雙手反對:“啊,不要,免得又被人當(dāng)靶子。”
冉奉閔微愣,很快明白了,笑道:“上次的事不會再發(fā)生的。”
木遙急忙搖頭:“我不信,你是得勢皇子,想殺你的人很多,哪裡防的住。我不要跟你在一起。不走運(yùn),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我纔不要呢。”
冉奉閔沒想到她會這麼說,盯著她的眼睛問:“爲(wèi)什麼這樣說?”
輪到木遙不明白了:“咦,你明知故問吧?你比我清楚,你將來最有可能成爲(wèi)皇位繼承人。你上面還有四個哥哥。你覺得他們會甘心嗎?”
冉奉閔眼神變的深邃:“誰跟你說的?”
感覺到他話中的深意,木遙有點生氣:“沒有人。你什麼意思?以爲(wèi)有人背後指點我?”
冉奉閔疑惑的看著她:“有些話不要亂說。”
知道他對自己沒有敵意,木遙立刻放鬆下來,嘻嘻一笑:“是,我不是沒拿你當(dāng)外人嘛。”
冉奉閔移開目光,漫不經(jīng)心的說:“給你派的嬤嬤說,你不配合她們。”
像是被老師抓住沒做作業(yè)的學(xué)生,木遙低頭,嘟囔一句:“你知道我沒空的。”
一聽這個冉奉閔就有氣,厲聲道:“沒空也得學(xué),不知道你在家都幹些什麼。明明是相府千金,很多東西都不知道。”
木遙心虛的偷瞄他一眼,不要提相府千金的話,那是她沒辦法面對的身份。“嘿嘿,以前我在睡覺。”沒有辦法,瞎掰唄。
冉奉閔瞪著她:“琴棋書畫都不會?”
木遙弱弱的答:“不是,都會一點。”
“女紅呢?”
“這個真不會。”她是現(xiàn)代女性,衣服都是買的,針都沒摸過。
“如果母后問到你怎麼回答?”冉奉閔提出一個非常現(xiàn)實的問題。
木遙小手從頭摸到臉上,從臉摸到下巴。眼珠轉(zhuǎn)過來,轉(zhuǎn)過去,最後說:“實話實說。”
冉奉閔斷然道:“不成。”
“爲(wèi)什麼?”要撒謊嗎?萬一人家讓她動手,她不就露原形了嗎?。
冉奉閔的臉色非常不好看,他真沒想到這丫頭真讓人意外。他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補(bǔ)漏子。
“你必須說不精,就當(dāng)你在謙虛了。明天陪我出去,不準(zhǔn)說不。”
木遙瞪著他,不滿,大聲的丟出兩個字:“霸道。”
冉奉閔站起來不睬她的抱怨,大步離開。雖然不見她會想,但是跟她呆久了會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