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於黃葉林中,心間有別樣的情愫在滋生。歪頭看一眼走在身邊俊美無籌的男子,皺著眉想:他真的是我的真命天子。怎麼會?爲什麼是他呢?越想越沒頭緒,忍不住嘆口氣。
冉奉閔看她那糾結的樣子,嘴角滑過一抹淺笑:“你在想什麼?”
“唉,想你,我不明白,你喜歡我什麼?”絕對是實話。
某君決定逗逗她:“我也想知道,不如你幫我想。”
木遙向天翻了個白眼:“你耍我啊。”
“美景當前,你不覺得想那些沒用的,有負此景麼?”轉移話題。
“咦,此話甚是有理,你也算雅人。追風去嘍。”提起長裙,拔腿就跑。
後面的人無奈:“哎,你能淑女點麼?”
某人頭也不會的答:“不能,做淑女太累。我要的是,隨性而爲。”
“是啊,也就你這樣的女人會爬牆,還會賄賂自家門衛。”
猛地收住腳步,“你怎麼知道的?”
某人平靜的說:“很巧,那天我很無聊,所以跟在某個奇怪的小丫頭身後看戲。”
木遙瞪著他,有氣:“喂,你真夠無聊,看我那麼辛苦,你一點男士風度都沒有,居然袖手旁觀。”
冉奉閔無辜的攤開雙手:“我跟你又不熟,爲什麼要幫你?”
“就知道你這個人一點俠義心腸都沒有。”
生你的氣,是自己的損失,她決定不生氣。
冉奉閔覺得有必要爲自己辯護一下:“那你還真冤枉我,你能平安到家,跟我暗中保護有關係的。你不想想,你一個孤身女子,能那麼一路無阻麼?你路上可有遇上半個人?”
木遙想了想,那天是挺順利的,回身繼續走,老實的說:“沒有。好,就算是你的功勞,那也是不夠光明正大。偷偷摸摸的,不是君子所爲。”
冉奉閔往自己臉上貼金:“我那是做好事不留名。”
木遙忍不住臭他:“得,你還活雷鋒呢。”
“活雷鋒是什麼?”又不知她在說什麼了,鬱悶。
木遙決定讓他繼續鬱悶:“跟你說了你也不懂,這山什麼時候到頂?”
“以你的速度,還是以我的速度?”
不解的擡起水眸:“什麼意思?”
冉奉閔很欠扁的說:“以我的速度,半盞茶,以你的速度,一個時辰。”
木遙高高撅起嘴巴:“要不要那麼臭屁,會武了不起啊。”
冉奉閔忍不住皺皺眉:“女孩子,不要說粗話。”
“嘿嘿,讓你充分了解我的缺點,免得你陷的越來越深,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冉奉閔堅持死不悔改原則:“我就是將來後悔死,我也不改變主意。”
木遙很老成的嘆口氣:“皇家的孩子都是被寵壞的,不見棺材不落淚。好吧,姐,捨命陪君子,一直陪你到黃河岸邊,看你啥時候回頭。”
冉奉閔是愛學習的孩子,立馬問:“黃河在哪裡?”
木遙用手一指天
上:“在遙遠的另一個時空。”
冉奉閔不屑的哼了哼:“那就是說你在杜撰。”
木遙仰起頭,鼻子向天:“你不知道我是寫書的,最大的本事就是杜撰。敢問閔王爺,您對小的的哪部書感興趣,我可以提前給你透露一下重要情節。”
冉奉閔很不給面子的說:“我的好奇心不是很重,我也不喜歡你的大作。”
“切,一點面子都不給。估計是你的欣賞水平有限。那麼你喜歡什麼類型的作品。爲了你我可以寫個新題材。”不管什麼時候,她都不忘自我推銷。
冉奉閔的臉色突然變陰,不耐煩的說:“話那麼多,真吵。”
見他那一臉不待見的樣子,不屑的一甩頭:“不說就不說。”
大步登山,自顧自欣賞兩邊美景。
就覺得身邊一陣風颳過,回頭已經不見了某人的蹤影。
嘀咕道:“沒風度,就你這種以自我爲中心的皇子,能受得了這樣的我嗎。笑死我了,想綁定我,門都沒有。”
等木遙累的氣喘吁吁爬到山頂時,就是某人悠閒的倚在一塊大石頭上,目視前方,面無表情。典型的我很煩,別惹我。
木遙偷偷一樂,圍著山頂轉一圈,美景看多了就沒有什麼好看的。黃山,泰山都看過了,這座海拔不到五百米的山真是沒多少看的,而且是純自然狀態,沒有一點修飾。
故轉一圈就看完了。找塊乾淨的石頭,坐下休息。看那傢伙完全無視自己的樣子。估計下山要靠自己,回家也要靠自己。
看看天上的太陽,估摸是下午三四點。以兩條腿的速度,必須現在就下山。否則半夜都回不了家。暗暗嘆口氣,站起來往山下走。
冉奉閔眼角餘光看見她的意圖,心裡仍是有氣,也不知道是氣自己,還是氣她。
“你幹什麼?”
“下山。”
“不等我?”
“等你就來不及了。”
“什麼意思?”
“你半路把我丟了,還不是要我自己一步步走回去。我的速度,比不了你。”一邊說,一邊繼續走。
“你可以求我。”
“哼!”自大的男人。當女人離開他就活不下去了。
鬥嘴也是要有心情的,姐現在沒人心情,所以她只是哼了一聲,低頭趕自己的路。
男人惱怒不已:“天黑後,這裡有狼。”
嚇唬誰,就算有狼,也不一定就那麼巧。不睬他,加快速度在他的眼前消失,免得耳朵受威脅。
望著那個快速消失的背影,氣不打一處來,後悔中午怎麼說出那麼衝動的話。她一點都不愛自己。爲什麼會喜歡她?自己是哪根筋不對。
靠在石頭上,決定等一會再去追她。耳邊似有什麼響起,收斂心神,殺氣。居然有殺氣,衝自己來的吧。
那個丫頭呢。心中一緊,迅速轉身面向來人。只有十個,青衣蒙面,是死士。
有人要他的性命。這種事見的多了,倒也見慣不怪,不知道又是誰
派來的。冷冷掃視一週,沒有看到他們抓的有人質。心放下一半,衝自己來的,應該不會爲難她。
“既然來了,就動手吧,你們還等什麼?”
一人側身望向山下:“你知道我們在等什麼。”
冉奉閔微皺眉,瞥見一個蒙面人提著那丫頭走了過來。“這女人很狡猾,與王爺很配。”
冉奉閔的臉整個就是冰雕的,沒有一點情緒變化:“哼,你想怎樣,一個女人,你們以爲用她可以威脅本王。”
蒙面人將木遙往自己懷中猛的一拉:“以王爺的冷酷,似乎威脅不到,據說她是你未婚妻,這麼美的女人,拿來玩玩也不錯。”
看不到他動怒,但是他的眼中的寒氣更盛:“你們覺得這樣可以羞辱到本王。是不是想的太幼稚,這裡只有你們和我。如果你們都死了,這件事情又有誰知。那麼羞辱之事,又算什麼?”
木遙怒視著他,那麼無情的話,也只有這樣的人說出來。他說這話是在救我,還是他本來就是這樣想的。這些都已經無足輕重,當你成爲犧牲品時,能救你的只有自己。
“喂,看,天上有飛仙。”
沒有人想到一個人質這時候還有心情說這個。難道真有。齊刷刷擡頭看天。
木遙用胳膊肘全力一撞,撞倒抓自己的人,翻身縱身躍下,跑不了,我滾下去,摔死也比受欺負強。
冉奉閔大驚,飛身躍起,越過那些殺手,向木遙滾落的身體追去,幸虧他的速度夠快,在木遙沒有被石頭或樹木撞斷脖子前,終於抓住了她的衣服。運力一帶,拉進懷中,就勢飛縱下山。
身後殺手追已經來不及,沒想到這次的刺殺會是這個令人吃驚的結果。
領頭的捂著自己被撞痛的胸口,恨的牙癢癢,從來沒有執行過這麼失敗的任務,回去後該怎麼交待是個頭大的問題。
木遙渾身都疼,詛咒這次無聊的登山運動。下次再也不和這樣無聊的人出來。
“女人就不能等等,你每次都是自作主張的。”
聽著這責備的話木遙更來火,要不是他,自己會這麼倒黴麼。
身上都散了架了,也沒力氣睬他。現在唯一得到的好處就是有個高級交通工具,反正跟他也沒有共同語言,這時候裝死最省勁。所以她選擇閉著眼睛,儘量催眠自己,睡著了就不疼了。
見她沒反應,難免心急:“喂,女人,你怎麼了?”
騰出一隻手,拍拍她的臉,“不是昏過去了吧。”
木遙心裡罵著討厭,表象上繼續裝死。保持我的腦袋不在線狀態。
冉奉閔有些些擔憂,“女人,你一向很強悍,不要說只是這樣就昏了。”
木遙繼續關閉耳朵,愛說什麼說什麼,堅決不搭理你。顯然冉奉閔有些著急,“喂,小丫頭,你堅持一會。”
用手指輕輕拂去她臉上的灰塵,自語:“你有怕的事情嗎?是誰給了你那麼大的膽子,真不知道你是不是女人。”
某女用自己超強的意志力,終於睡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