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遙從昏沉中醒來,睜開眼,這是哪裡啊?自己躺在草窩裡,身邊沒有人。費(fèi)力的爬起來,拍掉身上的草。
誰呀,那麼缺德把自己丟在這裡,真沒人性。嘟囔著,打量四周,一間四面都透風(fēng)的茅草屋,風(fēng)吹來忍不住渾身打戰(zhàn)。才醒來感官不是很靈敏。現(xiàn)在恢復(fù)了,才發(fā)現(xiàn)自己全身沒熱氣。忍不住一連打了五個大噴嚏。
抱緊手臂,“凍死我了。有人麼?有人麼?幹嘛把我丟在這裡啊。”
真是不明白。要是綁架,綁架的人哪去了。不是綁架,誰這麼無聊拿自己開涮。
“有人嗎?喂來個人啊。都死哪去了?拿你姑奶奶我尋開心的啊。”哆哆嗦嗦走出破門。四下一望,太陽都快落山了,周圍鬼影都沒有。
“啊~~!”木遙鬱悶的狂喊,“王八蛋,是誰耍我?要我知道了。我定不饒你。阿欠,阿欠,好冷啊。”
“很冷嗎?”
下一刻她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好暖和。”忍不住在那個熟悉的懷抱裡蹭了蹭,“原來是你耍我。”
來人低低的笑:“不明就裡的小丫頭,我是來救你的。”
“救我,又是你的仇家設(shè)計你?”
“你猜。”
木遙又餓,又冷,懶得想這些,“不猜,我好餓,有熱的東西嗎?我要補(bǔ)充能量。”
冉奉閔回頭吩咐:“搭帳篷,生火。”
“我們在這露營嗎?”
冉奉閔擡頭看看天:“是啊,你看天快黑了。”
“我們不去慕名山了?”心想怎麼沒看見素顏。
冉奉閔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你想去麼?”
木遙立刻說:“我無所謂,是你素顏妹妹要去的。”
冉奉閔微微一笑:“她不去了。”
“嗯?是啊,說到她,她呢?她沒事吧。”沒人綁架她嗎?
“她沒事。”
“她去哪了?”拿眼睛搜尋了一圈。
“她回家了。”
好奇怪,“爲(wèi)什麼啊?要去的是她,先走的也是她,是我把她氣走了?”
冉奉閔輕笑一聲:“你要是這麼想也行。”
“你什麼意思?”
冉奉閔微皺起眉頭:“我現(xiàn)在不想提她。我們說說明天去哪裡,好不好?”
木遙也不是真想追究這個問題,“你是行家,你決定吧。我一點(diǎn)也不瞭解這裡,沒有發(fā)言權(quán)。”
在他暖暖的懷抱裡,身子漸漸回暖。頭越發(fā)暈沉了,把臉貼在他的胸前:“我還要抱緊點(diǎn)。”
“怎麼了,不舒服?”
“可能凍著了,暖和一下,就沒事了。”
冉奉閔教人取來披風(fēng),將她緊緊裹在懷裡。
“好些嗎?”
“嗯。”緊緊貼著他,這一刻才發(fā)現(xiàn)有個依靠真好。
冉奉閔看她在自己懷中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小臉燒的紅撲撲的,顯得格外嬌俏,笑意在眼底蔓延。
“醒醒,吃東西了。”拍拍她的臉。
木遙不滿的把臉往自認(rèn)爲(wèi)安全的地方挪了挪。
“小懶蟲,你不餓嗎?”捏著她的下頜搖搖她的頭。
木遙不情願的張開一條眼縫:“閔啊,再睡會。”
“再睡
,飯就冷了,吃一點(diǎn)再睡。”
木遙搖搖暈沉的腦袋:“我很累,給點(diǎn)喝的就行。”
一隻水壺遞到她嘴邊。木遙閉上眼睛就著壺口開始喝,第一口味道不對。第二口味道更不對。第三口,嗯,味道是不對。
立刻清醒了不少,睜開眼睛:“什麼東西,是苦澀的?”
“喝完就告訴你。”
木遙嘟起小嘴:“我傻啊,你給我喝的是什麼?”
“喝了,我是爲(wèi)你好。喝了就不發(fā)燒了。”
“你哪裡變出的藥,我不喝。”
冉奉閔輕輕摸摸她的頭:“我可不喜歡任性的小丫頭,不用我強(qiáng)迫吧。”
木遙終於完全清醒,認(rèn)真的看著冉奉閔:“我喝,做好事都不被人感激,你還真失敗。”
冉奉閔淡然一笑:“我稀罕你的感激嗎?快點(diǎn),一會吃食物。”
木遙本就不是嬌氣的人,接過水壺,很乾脆的幾口喝完,搖搖空壺,“滿意吧,我是不怕喝藥的,但我不要喝不明不白的藥。”
“我會害你嗎?”
木遙一臉的不信任:“難說,撿個小東西都能被它暗算。說明本人今年流年不利,什麼倒黴事都能趕上。所以被你算計也不是什麼意外的事。”
冉奉閔伸手很想在她腦袋上敲一記。但想到她在生病,沒敲下去,改爲(wèi)摸,“存心氣我,早晚被你這丫頭氣死。”
某女沒心沒肺的說:“嘿嘿,首先申明,我不是有意的。”
冉奉閔沒有生氣,僅僅有點(diǎn)無奈,溫柔的問:“好點(diǎn)了?”
木遙送給他一個甜甜的笑:“似乎好點(diǎn)了。不過你這又不是神藥,哪能這麼快。告訴我究竟發(fā)生什麼事了?”
冉奉閔揉揉她的頭:“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你還要知道嗎?”
“當(dāng)然。我要從中吸取教訓(xùn)。”哪能不明不白的吃虧呢。
冉奉閔想了一會,慢條斯理的說:“簡單的很,就是你被素顏暗算了,不過她良心發(fā)現(xiàn),又放了你。”
木遙驚訝的說:“啊!就這麼簡單吶。咳,她還真會折騰。”
“是的,她是自尋煩惱。來人,傳膳。”
看他那王爺譜擺的還是那麼正,木遙忍不住想笑:“在野外,你還用的著這麼正規(guī)嘛?”
冉奉閔橫了她一眼:“只管喂好自己,其他的事少插手。”
“是,我的王爺大人。”
一夜無話。
第二天,木遙雖然還有點(diǎn)不適,但不影響她的好心情。對天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好天氣,去哪玩?”
“你都好了?”冉奉閔低頭看著她的臉。
“小小感冒而已,我是鐵打的。”
冉奉閔“哧”的笑了:“鐵打的凍一會也生病?”
“你笑我啊,哼,你凍一會試試。”
冉奉閔輕點(diǎn)她的額頭:“小丫頭,就是一張嘴厲害。離慕名山也不遠(yuǎn)了,騎馬一個時辰就到。那裡景色不錯,雖然入冬了,應(yīng)該還有點(diǎn)看頭。”
木遙推開他的手:“好啊,說實(shí)話我對山並沒有多大興趣,尤其是原始狀態(tài)的。我對探險有興趣。如果有什麼新奇的東西,我更喜歡。”
“夏天吧,那裡有個洞可以鑽,但是裡面有水,又陰冷,估計你現(xiàn)在不喜歡。”
“有洞,不知道里面有沒有寶貝呢。”幻想中。
冉奉閔抿脣一笑:“可能有吧。準(zhǔn)備一下,出發(fā)了。’
木遙跟著他身後:“爲(wèi)什麼叫慕名山啊?”
“它是我國最高,最大的山。傳說山中住著神仙。想求仙得道者慕名而去,故得此名。”
冉奉閔跳上馬,把手遞給木遙。木遙搭上他的手,被他輕輕一拉,拽上馬背。冉奉閔雙腿一夾馬肚子,抖動繮繩,坐下黑色大馬,放開四蹄向前奔去。顯然這是一匹寶馬良駒,跑的又快又穩(wěn)。
木遙盯著那馬,開始打它的主意:“這馬騎著不顛,送我一匹吧。”
某君拍拍馬脖子:“等你學(xué)會騎馬再說。”
“你不是捨不得吧?”那語氣就是在說:你是個小氣鬼。
冉奉閔笑笑,笑她的小人之心,不過他不介意:“不是,你不會騎,它也不會認(rèn)你。”
“這馬,還會自己認(rèn)主?”稀奇了。
“當(dāng)然,寶馬是有靈性的,不是隨便誰都給騎。”
在木遙聽來,意思就完全變樣了,“知道了,它就是欺軟怕硬。”
冉奉閔並不反對:“別說動物,人也是啊。”
“嗯,你說的的確是。閔,素顏真的回家了?”這件事情她還是想弄清楚點(diǎn),總覺得哪裡不對。
冉奉閔低頭看她:“什麼意思?你怕我把她殺了啊?”
木遙皺眉想了想:“不是,我只是奇怪,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我聞到的,你信嗎?”
木遙歪著頭想了一會:“姑且相信吧。你對素顏?zhàn)隽耸颤N?”
“你那麼關(guān)心她?”
“她一個人離去,會不會不安全?”這裡的治安不太好,木遙多少是擔(dān)心的。
冉奉閔暗自嘆口氣:“她不是一個人走的,你放心了吧。”這丫頭的心還不是一般的善。
“嘿嘿嘿,我隨便問問。”
冉奉閔假裝不悅:“聽你的語氣,好像很怕我欺負(fù)了她。”
“不是啦,我是擔(dān)心她一個女孩子一個人有危險。不是說你們這裡治安不好麼。”
“她有暗衛(wèi),你就不用瞎操心了。關(guān)心一下我好不好?爲(wèi)救你,我還犧牲了兩匹馬呢。”就知道關(guān)心不相干的人,也不關(guān)心一下正主。
“啊?”
冉奉閔肉疼的說:“我的馬車廢了,還死了一匹馬。”
“哦,對不起,那馬好可憐。”
說了半天她竟然去可憐馬了,失敗。冉奉閔沒好氣的說:“我還捱了一刀。”
“啊!在哪裡,重不重?”木遙直起身子,臉上有驚慌之色。
冉奉閔的心稍稍平衡了一點(diǎn),看她的樣子,也很在乎自己,偷偷的樂。表面上還裝著可憐樣,指指自己的胸口:“這裡啊。”
木遙用手輕輕的摸了摸,擔(dān)憂的問:“你不疼了?’
冉奉閔哧的笑了:“傻瓜,假的,真被刺中這裡,我還能坐在這裡和你說話?”
木遙聞言,開心的說:“你作假啊,好聰明啊!”
低眉望著她問:“我聰明你喜歡麼?”
“當(dāng)然喜歡了,誰喜歡笨蛋啊。”
冉奉閔滿意的一笑:“你喜歡就好。看前面的的山像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