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有冉奉閔護駕,這次木遙沒有受罪。上次那麼累,主要也是素顏想整她。騎馬想騎好不容易,會卻不難。所以不用兩個時辰,木遙就可以打馬奔跑了。
見天已過午,木遙的肚子已經在唱空城計了。雖然馬背上放的最厚最軟的鞍子,她的屁股還是被顛的難受。
“我們回去吧,我餓了。”某女提出最實際的要求。
冉奉閔點頭說:“也該回去了。”
“我不想騎馬。”顛了半天了,屁股實在受不了。於是,木遙作勢下馬。
冉奉閔一把摁住她的腿,不睬她求救的眼神,拒絕:“不行,要抓住一切機會練習。”
某女動不了了,乾脆直接說:“可是,我不想騎,太累。”
冉奉閔不打算通融,豎起一根手指頭,表示告誡:“以後行軍中更累,要學會適應。”
看到他這個動作,某女鬱悶的大叫:“媽呀,太痛苦了。”順便還給了那馬一巴掌。要不是冉奉閔抓住了馬繮繩,估計那生氣的馬一準將木遙給扔地上。
冉奉閔生氣的控制住脾氣上來的馬,責備:“這點苦都受不了,能成什麼大事。”
被馬差點欺負了某女,一臉無所謂:“我本來就不想成大事。”
冉奉閔牽馬,讓馬轉過頭來,“你這丫頭的志向不是很遠大麼?”
木遙爲了讓自己的屁股少受罪,兩腿夾住馬肚子,站起來,嘴上很不屑的說:“遠大?遠大的理想要付出的艱辛太多,那個理想不要也罷。”
冉奉閔瞪她,“果然是女人,沒出息。”
那語氣就是看不起女人的意思,木遙最受不了的就是這個,立刻打起戰鬥的精神。
“你說什麼,你那是什麼語氣?看不起我就算了,不要看不起整個女性。”因爲她站的更直,所以馬肚子被夾的更緊,這種情況下,馬是會跑了。於是那匹馬揚起前蹄,作勢要跑。木遙慌忙坐下去。
冉奉閔也及時的將馬拉緊。不過他沒有罵木遙,而是說:“想去醉仙樓還是飄香樓?”
他不接木遙的茬,轉移話題了,木遙一身戰氣白鼓了。無奈的磨磨後槽牙,決定不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惡聲惡氣的答:“去飄香樓。”那語氣就像飄香樓跟她有仇一樣。
冉奉閔不理會她的不高興,又說:“以後隨軍不能穿女裝,我會給你安排個參謀頭銜,你就叫孟遙了。”
某女把眼睛瞪的溜圓:“參謀?參謀多沒面子,我要做參謀長?”
“參謀長?你說軍師?”
木遙想想說:“大概差不多,就是參謀的頭。”看見冉奉閔把馬繮繩還給了自己,趕緊接了。
冉奉閔一邊笑著搖頭上自己馬,一邊說:“不行,你是憑空出現的,不能太招人眼。”
木遙白了他一眼帶馬走在前面,還不忘給自己要好處:“那我有沒有俸祿?”
聽她的意思就是沒錢不幹活,冉奉閔有心逗她:“當然沒有,你都沒有真實身份,哪來的俸祿。”。
木遙扭頭非常乾脆的答:“那我不幹。幹活,沒好處,我傻啊。”
真被她氣到了,冉奉閔好笑的看著她:“你的眼中就只有錢麼?”
木遙反而覺得他有點白癡:“當然,這世上什麼都可以是假的,有錢纔是真的。沒錢,像我這樣的去要飯也不像啊。”
冉奉閔一帶馬走到她旁邊,側目看著木遙,沒好氣的說:“你這輩子不會淪落到那種地步的。你不覺得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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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個人比錢更重要吧。”
木遙用看傻子的眼神回望他:“帥哥,你糊弄我啊。人是活的,隨時可變,錢是死的,是你的就是你的,跑不掉。你覺得我會爲抓住一個隨時可變的人,而放棄一個永遠真實的東西麼?”
冉奉閔忍不住更氣了,“你,你這女人腦袋瓜子怎麼跟別人一點搭不上呢。你就不覺得到最後只剩下錢,沒有一個知心的人很寂寞麼?”
木遙的眼睛從他臉上瞟過來,瞟過去,最後落在他的眼睛上:“呵呵,你好似不是我的知心人。”
冉奉閔嚥了口氣,決定不跟她計較:“爲什麼?”
“爲什麼?你問我爲什麼?你應該很清楚。我們兩個以前還有可能,現在可能性不太大了。”她那語氣就像在說中午飯吃的不太好。
“什麼?你說的是你真心話?”
冉奉閔終於要怒了。他實在不願意相信自己花了那麼大力氣,做了一再的讓步,對她付出了那麼多心血。結果得到的竟是這個回答。
木遙倒是很誠實:“是真話,怎麼了?”
冉奉閔伸馬鞭,擋住木遙,讓她不要再走了,怒氣在他臉上蓄積:“你……,你知道我很生氣麼?”
木遙望著那雙冒著駭人冷氣的眼睛,感覺他就像以座火山,快要噴了的火山。女人的直覺告訴她,要趕緊滅火:“嘻嘻,你怎麼了?我隨便說說。咦,沒注意你的眼睛瞪大的時候,還挺好看的。你娘挺會生的,怎麼就把你生的這麼好看。難怪大街上偷瞄你的,直接看你的成羣結隊的。就沒人看我,唉!好挫敗。換句話說,不是說女人扮成男人的時候更能招女人的喜歡麼?難道我真的長的不夠看。”
冉奉閔氣破肚子,也不能飆出來,他那張俊臉真的夠開染坊的:“孟可兒,我很佩服你,你真會轉移話題。”
“啊,嘿嘿,好女不跟男鬥。你發起火來,我承擔不起。”
冉奉閔胸膛劇烈起伏,最後壓制著要爆出的怒火,一字一句的說:“孟可兒,我要跟你說,我冉奉閔這一生沒有對誰如此縱容,也沒有對誰極盡可能的低三下氣,和顏悅色。甚至容忍她的無禮,不介意她的放肆。放眼天下,哪個男人對自己的妻子這般。你說我不愛你,我自問在我的心裡,只有你一個女人是我在乎的。如果這不是真愛,那麼我就真不知道你要的真愛是什麼。你不信任我,我做的再好,你都不會感激,對不對?好,今生我冉奉閔認識你是我的劫。我給你最後一個承諾,如果你覺得自己的真愛來了,不管他是誰,我都放你走。在你沒找到真愛之前,乖乖的做好這個閔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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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遙被他的這番話震驚了,他說的是真的麼?他真的這樣在乎我麼?是我對他誤解太深麼?是我心存偏見,一直對他太過苛刻吧。如果他真的做到了這一點,那麼確實是自己太過分了,照此推理豈不是自己有負於他。
木遙突然覺得很難過,覺得很對不起某人。可是她暫時還沒辦法理清自己的心,她不否認對冉奉閔是有好感的。他擁有得到任何一個女人青睞的優越條件,她也沒辦法不動心。
可是,之前她很理智,她知道他們之間是有很大差距的,當兩個人的懸殊太大時,愛情就是一個不切實際的東西。只有兩個人的志趣相投,地位相當,背景相近,那麼纔有可能白首偕老。而他們之間的懸殊用天差地別來形容也不爲過。這樣大的區別,讓她不敢真的去觸碰這個看似很完美的愛情。
任何一個看似完美的東西,都會存在致命的
缺陷。她不想因爲一時的衝動而讓自己的未來茫然一片。她再次看了眼冉奉閔沒有說話。繞過冉奉閔的馬鞭繼續走。冉奉閔氣的很,也不想說話。
一路上兩人再沒有說話,來到飄香樓外。木遙下了馬,舉步纔要進飄香樓,看見一個人,從旁邊一閃而過,好像有點眼熟,“嗨!朋友,等等。”
那人頓了頓,慢慢轉過身。木遙立刻笑飛眼角:“榮墨,好久不見了啊,幸會幸會。”
榮墨仔細看了她一眼:“笑公子,是你麼?”
木遙自來熟的想靠近一點榮墨,但是被冉奉閔在後面拉住了,她便笑著說:“老兄,你不會不認識我了吧。”
榮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好意思,你的聲音有點變。笑公子,這是吃飯啊。”
木遙熱情的邀請:“是,一起吧。”
站在一邊的冉奉閔受不了了,乾咳一聲:“這位榮墨兄,也可能有急事,你不要強人所難。”
木遙聽他這意思,是不想請人家共餐,尷尬的一笑:“榮兄,如果你有急事,我改日再請,如何?”
榮墨看了眼冉奉閔,立刻道:“好啊,再會。”趕緊離開了。
“再會。”
冉奉閔趕緊拉著木遙上樓,木遙低聲說:“幹嘛那麼小氣。”
冉奉閔義正詞嚴的說:“我們兩個什麼身份,怎麼可以和他一個庶民攪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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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遙斜了他一眼,不滿的說:“什麼庶民,又用這種等級觀念說話。我看的出來他不是普通人。”
“對,你的眼光沒錯,他的確不是普通人。”
嗅到有八卦的味道,木遙立刻探過頭來,悄聲問:“你知道他是什麼人?”
“知道。”
木遙的興趣更濃了:“那能跟我說說麼?”
“先進去再說。”拉著她進入包廂,卻沒有立刻說話,有意吊著某女的胃口。
某女則眨著大眼睛熱切的看著他,終於把某人看毛了,“你能不能別用這麼直白的眼光看我?”
“我等你說真相啊。”
冉奉閔故意不睬,指著桌子上幾樣飯前點心說:“不用那麼急吧,吃飽再說,你不是餓了麼?”
木遙抱住他的胳膊,奉上一臉諂笑:“反正菜還沒有好,你就說說嘛,又不耽誤時間。”
冉奉閔陰沉的臉終於看見了一線陽光:“你這性子,能成大事麼?”
“什麼意思?”
冉奉閔挖苦道:“一點都沉不住,還想做軍師,給你個參謀都高看你了。”
木遙噘起嘴巴,往一張椅子上一坐:“又小瞧人,話說我們剛纔說到錢的事情,錢還沒說好呢,怎麼就跑題了呢。”
冉奉閔看了一眼旁邊的椅子,慢悠悠的坐下,“你現在問的是榮墨的事,如果我們再去談錢,這不又跑題了?”
木遙略微想了一下,然後擺擺手:“不管了,反正已經跑過一次題了,不在乎再跑一次。只要這兩個問題都解決了,那就不能算是跑題,只能算是一不小心戰線拉的太長了而已。”
冉奉閔彎起雙眸:“小丫頭,你還真會說。先說錢還是先說榮墨?”
木遙往桌子上一趴,猶豫了一下:“我對錢感興趣,先說錢。給你幹活,不能白乾吧?”
冉奉閔徐徐的道:“我帶你走,也是爲了保護你,這怎麼算?”
沒想到他這麼奸詐,木遙唰的坐直身子,怒視他:“老奸巨猾,這能放一塊說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