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奉閔擡眼看他,微笑,他的注意力回來了:“如果我讓了,你就覺得沒意思了。”
風宣然點了一下頭,改變話題:“我收到消息,說寒國太子寒諾自被人刺殺後,性格大變,而且還喪失了記憶。”
冉奉閔漫聲道:“變,變成什麼樣子?”顯然他對這個不太感興趣。
風宣然卻不這麼認爲,他有他的看法。能看見他的眉頭緊皺起來了:“以前他溫文爾雅,學識淵博。而現在舉止粗俗,言語完全不合常規,連字都要從頭學起。雖然如此他卻變強悍了。也比以前暴虐了,更甚者還非常好色。他家從妻到妾,還有侍女,凡有姿色的都被他上了。”
“是嗎?”聲音裡微微有了波動,冉奉閔有點感興趣了。
“這個人很有問題,是不是被調包了?”風宣然說完這句話就看著冉奉閔,希望從他臉上看到點什麼。
冉奉閔跟往常一樣,臉上沒有什麼表情,說出的話也像全然不在意一樣:“未必,再觀察吧。是不是換了人,只要不對我們造成威脅,其它的是他們自家的事。”
風宣然看他沒有關注的意思,繼續說:“我有個朋友是他府裡的樂師。據他說,這個人不像我們世界的人。他雖然不通文墨,卻想法奇特。他製造的殺人武器非常厲害。他親眼看見只是一個普通的黑鐵球,卻能在瞬間讓數人喪命。”
冉奉閔臉色微變,目光聚攏:“此話當真?”這表示他感興趣了。
“是啊,他還製做了一種代步工具,不用牛馬,可以自己走,非常神奇。”風宣然很不解。
冉奉閔的臉色變得凝重,他終於真正上心了:“風,我現在有件事情想讓你幫忙。”
“說啦,我何時拒絕過。”
冉奉閔微頓了頓:“三哥已經對我動了必殺決心。我的人都被他清理了。我需要第三方的力量。”
風宣然問:“你怕他了?”這怎麼可能,閔王從來不怕任何人的。
冉奉閔撇撇嘴:“笑話,我並不怕他。但是我不想被動的應付,更何況我家裡還有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傻丫頭。我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在她的身邊。我的人手不夠,我要保她周全,自然要了解敵人的情況。”
“哦,就爲這個?”
“是。”
風宣然不敢置信的眨眨眼睛:“我很難想象,你也有不自信的時候?”
冉奉閔淡淡的說:“人力有時盡,我在乎我的王妃。”
“看的出來。我有什麼好處?”好處怎麼能少,他風宣然幹活從來是要有報酬的,朋友也不例外。
冉奉閔從來不介意給出合適的報酬。只要他覺得可以,什麼都可以給:“隨便你,你想要什麼,到時候再說了。”
風宣然開心的拍拍他的肩:“閔,一直都是這麼爽快,我最欣賞的就是你的這一點。今天開心,去喝花酒。”
“你還敢喝花酒,讓如月知道了,一定罰你跪牀頭。”
風宣然指指自己,又指指冉奉閔,然後聳聳肩:“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
“風原來也是表裡不一的人。走。”站起來,看了看鷹,“去大王爺府請王爺到依紅樓來。另外,去一趟刑部大牢,看看幾個朋友現在好不好。”
鷹擡眼看了看主子,“是。”轉身離去。
風宣然一臉戲謔:“閔,你混的不怎麼樣啊,自己的人也救不了?”
“呵呵。”冉奉閔只是笑了笑。
傍晚,木遙一瘸一拐的回來了。冉奉閔看見她的狼狽樣,忍不住好笑:“怎麼,馬對你不好?”
木遙嘆口氣,一臉氣憤:“誰說騎馬英姿颯爽的,屁股都被顛成八瓣了,騙人。”
“我可沒說。”某爺立刻擺脫干係。
“我沒說是你,是那些寫書的,純屬忽悠。”木遙一臉不憤。
“呵呵,要不要我扶你?”
素顏立刻道:“是呀,五嫂,我扶你進去吧。”
“謝謝。”
看著素顏扶著木遙往裡走。冉奉閔一臉風輕雲淡,不過了解他的人可以從他的眼中讀出一絲別樣的情緒。
素顏理所當然的在府裡住了下來。木遙很高興,她想有空向她討教一套保命功夫。畢竟在冉奉閔身邊不是很安全。要有自保能力。說不定哪一天那傢伙不高興,不願意救她。她可不想作那個枉死者。
素顏粘冉奉閔很久,夜深時纔回房。冉奉閔回自己房時,那丫頭早睡的不知道時間流逝了。微微笑了笑,寛衣在她旁邊睡下。
這種日子還要過多久啊。他真是對自己的優柔寡斷不能理解。無數次的問自己爲什麼?但是他自己卻給不了答案。
天氣越來越冷了。木遙是怕冷的人,沒有空調的這裡,想讓她一早起牀,簡直是不可能的。所以當她不情不願的張開眼睛,看見身邊還有個人時,有些詫異:“早啊,你也賴牀啊?”
冉奉閔懶洋洋的瞇著眼睛,戲謔的道:“不是,我是想看某隻豬究竟有多能睡。一晚上連動都不動,還真是隻豬哎。”
某女也不是吃素的:“呃?難道你一晚上睜著眼,就是爲了看我睡覺動不動?那,你無聊麼?”
冉奉閔已經習慣了她的無厘頭:“當然不無聊,可以聽某人說夢話。”
木遙歪頭打量著他的臉,想看出他撒謊的痕跡,可惜沒有看出異常:“我有嘛?你瞎掰,我從來不說夢話。”
“你怎麼知道?”
“哼,以前住宿舍時,誰說夢話,誰不說,大家都知道。我們宿舍有兩個傢伙最牛。有一次兩人說夢話居然能對上話,笑死我們了。”
回憶起以前,她的臉上更多的是渴望。她還渴望回到過去吧。
“宿舍?很多人?”疑惑。
木遙兩眼看著房頂,開始回想:“我們住的是學生宿舍,一間房六到八個人。我們住的是大宿舍,是八個人的。還都是美女,所有我們宿舍叫美人窟。”
“不太好聽。”
木遙笑了,笑的那麼美好:“那是因爲我們都很酷,從來不搭理男生,而且我們一遇上拋媚眼的男生一致抵制。最後爲了表示對我們的痛恨,就叫我們宿舍爲美人窟了。”
“你們那裡男人女人可以在一起讀書?”心裡有些不舒服。
木遙繼續說:“是啊,男女平等的,自由戀愛。”
“自由戀愛?你談過?”莫名的有點緊張。
木遙想起來什麼惋惜的嘆口氣:“曾經打算戀愛的。誰知道我中意
的那傢伙是花心大蘿蔔,身後女朋友有一個排。我一咬牙,把愛的小火苗直接掐滅於萌芽狀態了。唉,我可憐的愛情啊。”
某人想到往日的失意,皺起眉頭,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冉奉閔的心從上到下,晃悠了幾個來回,面色卻沒有絲毫變化。不動聲色的問:“你說你們那裡比這裡先進。那麼可有什麼先進的武器?”
木遙看了他一眼,收回思緒:“武器,與你們相比麼?打個比方,就像大人手中的真刀和小孩手中的木刀一樣。這裡的武器對於我們那就是小兒的玩具,完全沒有威脅性。我的武器是槍、炮、導彈、核彈。最厲害的是核彈,一顆就可以毀滅整個世界。最簡單的是槍。我就是被一槍打到這裡來的。”
“槍是什麼樣子的?”
木遙頓了一會,想怎麼比喻比較合適:“跟你怎麼說呢,就像你們的有些暗器,距離很遠也能讓人立刻斃命。”
“那你們有沒有會炸的?”試探。
“當然有,炸彈啊。有手榴彈、手雷、地雷。”
“是不是能迅速炸死周圍很多人?”心驚面不驚。
“根據威力大小,殺傷力不同。”
“那麼你們用的是什麼樣的交通工具?”再問。
“汽車、火車、地鐵、輪船、飛機啊。”
“都是什麼樣子的?”仔細盯著她的眼睛,確保她不是在胡說。
木遙拍著腦門想了一會,她不知道要怎麼形容,最後說:“你又沒見過,我怎麼說呢。反正都是運用機械力的,不用人力,也不用畜力。汽車用汽油在地上跑,時速可達一百以上。跑到三百以上的也有。所謂時速,就是半個時辰。火車,現在有動車了,那速度也是幾百裡的。飛機是在天上飛的,你們這最遠的國家在哪裡?”
“是寒國,在我們北面。”
“離這有多遠?”
“大概幾萬裡吧。”
“我們的飛機幾個時辰就到了。”小手在空中做了個飛的姿勢。
“真的這麼神奇?”震驚,太神奇了,也很恐怖。
木遙斜了他一眼,對他的懷疑表示不滿:“你以爲我吹牛啊。愛信不信。反正我也證明不了。”
“不是,我信。”以前不信,現在信了。
木遙此時才突然想到什麼。雙手一撐,坐了起來,認真的看著冉奉閔:“那你什麼意思?對了,你幹嘛問我這些?首先申明那些東西我不會造。我是文科出身,對理工一竅不通。頂多能造個土炸彈。可是我也不會造出來的。我不想擾亂你們的社會進程。”
“你說我們這裡會不會有人和你一樣,來自你們那裡?”看似不經意的問。
木遙想了想:“這種可能很小吧,不過不是不可能。”
“那麼,如果來的是一個野心勃勃的人,他會幹什麼?”
木遙轉動著大眼睛,摸摸鼻子:“有野心者,如果他擁有精明的大腦,自然想擁有無上的權力。憑藉先進的大腦,統一天下應該不是問題吧。”
“真的?”
“當然,如果我有一支萬人部隊,我就能滅了你的十萬人部隊。如果我有十萬人,你有百萬人來對抗嗎?”信口胡說,適當的時候也要吹吹牛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