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遙不悅,他什麼意思?正主都沒說什麼。他這個本該屬於自己的人,卻不依不饒,好像吃虧的是他老婆一樣想到這裡,就火大。忍不住語氣強硬的道:“沒有誤會,就是她看我不順眼,認爲我勾引了她男人。明白沒有?如果你再像審犯人似得審我。那我就不得不懷疑,她是你老婆,還是我是你老婆。”
冉奉閔一陣氣結,她要不要心眼這麼實,只是做戲。她都看不出來麼?居然說出了這種話,弄得大家都很尷尬。
冉奉英看他們劍拔弩張的樣子,而且說出來的話很難聽。本來沒有什麼事的,轉眼就變成了,雙方都糾結的關係。趕緊出來化解這種尷尬的局面。
“呃?我看見了,是雲兒不對在前的。好在大家都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這件事就這樣過去吧。弟妹,你可有意見,畢竟是你二嫂有錯在先。”
木遙見他這麼說,反正自己也沒有吃虧,乾脆大度一點,不去計較。微微一笑:“沒關係,我無所謂。”
“弟妹果然是個通情達理的人,改日二哥請你們喝茶。”意思是我會向你們道歉。
木遙淡笑:“謝謝二哥。你們的話說完了沒有?”
冉奉英臉上掛著明月般的微笑:“還沒來得及說,你們那裡就出狀況了。”
木遙看看兩個人:“不介意的話,我自己到一邊去走走。”
冉奉閔將她拉到自己身邊:“沒事,也沒有什麼大事。”
“那好,你們說你們的就當我不存在。”
冉奉英笑了笑:“弟妹不介意我們呱噪的話,就在這裡吧。”
冉奉閔瞟了一眼木遙,決定暫不讓她離自己太遠。很自然的牽起她的手:“二哥,我們去湖心亭一坐。”
“好,請。”
“請。”
兩位王爺駕臨,隨從很快把原來坐在亭中的人趕了出去,擺上暖座。
冉奉閔不想冉奉英總在木遙面前晃悠,希望早點將話說完:“二哥,有什麼儘管說。”
冉奉英略一沉吟:“你知道飛龍與寒的戰事麼?”
冉奉閔淡淡的道:“知道一點。”
冉奉英轉過身,面向湖水:“寒國居然這麼厲害,短短一個月就奪得了飛龍的三分之一城池。他還與神月,竺國兩國結盟,君不離是腹背受敵,看來他的情況不妙啊。”
冉奉閔故做驚訝的說:“目前的戰局真的是一邊倒?”
冉奉英回頭盯著冉奉閔:“是啊,寒諾場場全勝,照這樣下去,很快戰火就要燒到我們這裡來了。閔,你覺得寒會在攻打完飛龍後,會立刻進攻我們麼?”
冉奉閔面上沒有太多的表情:“父皇可知這件事情?”這話不是廢話嗎?皇上能不知道嗎。
“知道的不比你我少。”
冉奉閔繼續裝傻:“父皇是什麼意思?”
冉奉英不無擔憂的說:“父皇左右爲難啊。飛龍是我國友邦,可是寒國並沒有侵犯到我國,如果貿然出兵相助,會引火燒身。如今寒國之軍勢如破竹,所向披靡,正是鼎盛時期。我們出兵豈不
是自討欺辱。”
木遙忍不住哼了聲:“縮頭烏龜還是要被宰的。”
兩個男人齊齊看向她,感受到冉奉閔那制止的目光和冉奉英充滿煞氣的眼神,木遙一縮脖子,躲在冉奉閔身側,一臉與我無關的表情。
冉奉英掩去眼中的煞氣,面容儘量柔和的問:“弟妹,什麼意思?”
木遙打了個哈哈:“啊?我隨便說說,你當沒聽見。”
見她不想說下去,冉奉英微微一笑:“弟妹真逗。我知道弟妹不是簡單的人,有什麼話可以直說,我們是一家人。”
木遙疑惑的看了一眼冉奉閔,冉奉閔也是一臉暖笑:“她就是個沒見識的女人,偶爾說些莫明奇妙的話,你要是以正常人的思維去想就誤會她了。”
木遙聰明的選擇,閉口不言,讓他們兄弟打嘴皮子官司去。
冉奉英輕輕笑了笑:“明天早朝上一定會討論這件事情。”
“這是國家大事,還是在早朝上討論合適。”
冉奉英點點頭:“是啊,哥哥要回去看看你嫂子怎麼樣了,失陪。”
冉奉英比冉奉翼聰明的地方就是從來不窮追不已。他只要發現你不願說下去,就會立刻轉移話題,或者結束這場毫無意義的談話。
冉奉英乘舟離去,冉奉閔看他走遠,轉向木遙:“在我的兄弟們面前,說話可得小心。”
“知道了,我是控制不住,脫口而出的。”
木遙掙脫他的手,趴在亭子的護欄上,低頭看下面的水。
冉奉閔站在她的身邊,拍拍她的肩,提醒她注意自己的話:“我知道。這個不重要了。有件事你要給我一個誠實的回答。”
木遙斜睨著他:“你想審問我什麼?”
冉奉閔露出一臉甜笑:“不是,我就是奇怪。想問一問剛纔你是怎麼做到轉危爲安的。”
木遙雙手一攤,聳聳肩:“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這個答案我不滿意。”直接表達自己的不滿。
木遙輕笑道:“我說真的,我是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就能做到的,我也很震驚。我以爲是自己運氣好。”
“呵呵,運氣好?運氣好會能夠在瞬間旋轉,挪移,再把人一腳踢下水嗎?”
木遙很無辜:“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做到的,我沒說謊。”
“好,那我告訴你,你剛纔的那一招叫扭轉乾坤。那是我的獨門秘技,沒有人教你,你怎麼可能無師自通?告訴到底是誰教你的?”如果她是偷師,那她還真是個人才。
木遙立刻把眼睛瞪大了,看向冉奉閔的眼神就是,你真無恥。嘴上當然不會有好話:“你家的功夫,我要不要認爲你是在敲詐,把好東西都當成自家的東西?”
冉奉閔露出頭痛的表情:“女人,你想太多了。我可以做的更天衣無縫,要不要演示給你看?”
木遙略微琢磨了一下:“算了,你說是你的本事就是你的吧。大不了我做你師妹。”
“我想知道的不是這個。”
“那就是想知道這
個。”木遙從懷裡拿出一張紙,“你說這個吧,我就是看了它,研究了一個多月,其他的沒有特別的了。我覺得它是一種武功口訣,你看看是你家的東西麼?”
冉奉閔看了一眼她說手中的紙,臉上是驚喜之色:“你在哪裡找到的?”
“你書架後面的夾縫裡。”
冉奉閔將紙拿在手裡,看了一會,微嘆了口氣。慢慢揉成團,雙掌一搓,紙張瞬間化爲灰燼。
木遙頓時兩眼冒火,揪住他的胳膊:“你,你這個壞蛋。那是我發現的就是我的東西,你不經過我同意擅自毀了它,我要你賠我。”
“好,我賠你。”他回答的乾脆利落。倒讓質問他的木遙,一錯愕。
轉念一想,不對,立刻直著嗓子叫起來:“不行,你賠不了。這張紙上不僅有口訣還有那麼好的字,我喜歡這字,那字比王羲之的字還能吸引我。這可能是絕無僅有的,你怎麼賠啊?你這個大壞蛋,這個字保存千年之後,就會價值連城。你就這樣毀了這麼優美的東西。你真是個大蠢蛋。”
冉奉閔淡笑著:“這樣的字,你要多少?”
“不要告訴是你寫的?”
“不是。”
“那你說要多少,好像隨時都能拿到一樣。”就知道你會吹牛。
冉奉閔靠著柱子坐下,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這麼說吧。字的主人我隨時都能找到。不過他現在估計寫不出這樣的字了。”
木遙失望之後,一拍欄桿:“啊,那你還說……?”
某君立刻按住她拍在欄桿上的手:“他不能寫。我能啊。”
木遙被氣的半死:“我呸,模仿的再像也不是。你能寫出字主人的氣韻麼?你能把握每一筆的內涵嗎?”
“別激動,你喜歡它什麼?”
木遙露出敬仰的神情:“一個盡善盡美的人,一個自我要求極爲嚴格的人,也就是說一個地道的完美主義者。你可能也是個完美主義者,不過你沒有他徹底。”
冉奉閔目光一暗:“太完美是痛苦。”
木遙不解的問:“怎麼了,你看起來有點傷感。”
冉奉閔陪出一臉甜死人的柔笑:“沒什麼,你不是要字麼。改天我寫給你,看看能不能和他相比擬。”
木遙又想起來自己的寶貝沒有了,很心疼。瞪著冉奉閔,磨了一會後槽牙,突然明白了什麼,不無鄙夷的說:“哼,你是怕別人再學你的功夫,所以把口訣滅了,對不對?但是讓你失望了,我已經全部記了下來。我也寫的出來。”
冉奉閔嘴角勾起:“小丫頭,我是不想讓別人得到。你得到我是無所謂的,反正我也打算教你,這樣你可以在危險的時候自保。這張紙是我小時候,師父寫給我背的。我一時頑皮隨便丟了,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所幸被你發現了,我心中的一塊病也祛除了。”
“啥,這種東西,你丟了也不找?還丟了那麼久,萬一被別人找到,不就能學會你的本事了?”
這是什麼人哪,還以爲他是多麼謹小慎微的人,原來也是馬大哈一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