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奉閔看著木遙:“不是讓你去睡嗎?爲什麼還在這裡?”
看他不悅的樣子,木遙露出招牌式的笑臉:“人家喜歡看你飛啊。”
“糊弄我啊,沒門,給我回去。”就差沒從後面提著她了。
諂媚不行,就換大聲疾呼,“啊,專制,我要自由。”
冉奉閔不忍心訓斥的太狠,“死丫頭,這是打仗,你一個女人湊什麼熱鬧。”
聽到這話,木遙不太高興:“又說瞧不起女人的話。”
冉奉閔放緩語氣:“不是瞧不起,這戰場,的確不是女人待的地方。”
“誰說的,花木蘭就是在戰場上建功立業的。比你們男的還強。”想說服人就搬個例子出來。
冉奉閔忍著氣不罵她,“你是花木蘭麼?”
“你不給我機會,我怎麼做花木蘭?”某人就是埋怨的意思。
可氣的丫頭,不罵都不行,“花木蘭是武的,你是文的,能比麼?”
說到這個,某女的氣勢頓時矮了下去,“那個,我可以學。”
“臨陣磨槍,不亮也光是不是?”你不用說了,他直接說。
某女連連點頭:“是是是,你太瞭解我了。”
冉奉閔一記電眼劈過去,“但是你連磨都沒磨,哪來的光,回去磨好槍再說。”
木遙語塞,回頭看路青,路青一扭頭,權當沒看見。看來只能回去了,沒人願意看見她在外面,感覺自己像個包袱,就該關在箱子裡。
路青跟了一步:“閔,還是你自己看著她吧。我也想上去玩玩。”
冉奉閔看寒兵打的根本不在狀態,而且還有人直接飛走了,也不回城,是當逃兵去了。因爲有人離開,所以跟風的人也不少。真打的不到八十,在這邊的攻擊下,也已經消耗了一二十個。自己這邊也沒什麼怕炸的,這場戰鬥打的沒啥意思了。所以點點頭:“好,但你自己小心。”
“我知道。”路青如釋重負,趕緊走開。
冉奉閔笑言:“看吧,連路都嫌你煩。”
木遙不憤:“我很煩嗎?”
“你說呢?”
“哼,跟你,有理也說不清。”扭臉就走。
冉奉閔輕笑:“你那張嘴也有沒理說的時候?”
聽出他的弦外之意了,木遙直翻白眼:“你什麼意思?難道我很不講理?”
“不,我絕對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很講理,沒理也能講出理來。”絕對是明褒實貶。
木遙一跺腳,“這不就是說我不講理啦,我討厭你。”
“是,歡迎討厭。”冉奉閔俯身貼在她耳邊,曖昧的說,“我知道討厭的意思。”
木遙一掃剛纔裝出來的生氣,頑皮的眨眨眼睛:“那你說什麼意思?”
‘很簡單,就是喜歡了。”
“哦,是這樣啊。我記得以前你說討厭素顏的,她好像還沒嫁人。我去跟她說你喜歡她。”
冉奉閔好笑的說:“小東西,招惹她對你有什麼好處?”
“我不要好處,你要就行了。”她還說的很大度。
冉奉閔將她拉進地下洞穴,裡面什麼都有
,洞口還有守衛。
冉奉閔將她摁坐在椅子上,突然問:“風的話你聽到多少?”
木遙莫名其妙的瞪大眼睛,“什麼話?”
冉奉閔拖張椅子和她坐了個臉對臉,“你覺得如果哪一天我上了別人的牀,你會怎麼樣?”
“男人的牀還是女人的牀?”
“呃?”這也是個問題嗎?
木遙嘿嘿一笑:“要是男人的,我無所謂。要是女人的,要看你是主動的還是被動的。所以這裡面有很多前提要說清楚的。”
當你想和她探討一件你關心的事情時,她總會不按常理出牌。讓你鬱悶的不想說下去。
“這有區別嗎?”
“有,被動的可以因爲很多原因,有的原因可以原諒,有的就不能原諒。所以被動的也要看前提的。主動的也分很多種原因。要是你和我吵架,一生氣玩了別的女人。我不會怎樣,因爲你傷害的是那個女人,該她找你的麻煩,不是我。要是你因爲厭倦我,移情別戀了。那纔是我的問題。我可以選擇憤怒,也可以選擇漠然。”
“什麼?”
“如果我也不愛你了,當然是漠然了。如果我還深愛你,自然會因爲你的背叛而怒火中燒。不過,你幹嘛會關心這個問題,似乎這是我該關心的。”
冉奉閔嘆氣,“算了,和你說這個,是我腦子進水了。”
“嘻嘻,你也認爲自己腦子進水了,我還以爲就我有這感覺呢。你我剛度過不信任期,正處在磨合晚期。我已經不在逃避現實,離開了假設期。不是你進入假設期了吧?”
冉奉閔哧的笑了:“我就是隨便問問,現在不說了,陪我睡一會。”
只是想知道她聽到那些話,會怎麼想,怕她又胡思亂想,做出什麼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現在看來是自己多慮了。她壓根就沒把人家的話聽進去,這也許是她不同於別的女人的原因。不是那麼容易被別人左右。這是她的優點,不過有這種優點的人,通常對自己形成的認知很固執。一旦形成一種認知,就很難改變。這也是她那麼難打動的原因。這一優點在某些時候就會變成缺點。
竺過部隊已經完全撤離,神月在這麼大的動靜中保持平靜。已經成了旁觀者。神月國內的意見基本達成一致,這場戰爭要結束了。他們作爲戰敗者要提前做好打算。
與竺國不同,竺國之前就表態了,主動退出了戰局。那麼他們可以作爲倒戈者,勝利撤走。而神月很清楚在戰局一邊倒的情況下主動投降,給人家的印象就是你是個牆頭草,毫無骨氣的牆頭草,所以他們的處境相對尷尬,戰又不能戰,退又不能退。於是神月主帥鬱悶不堪的騎著馬看著那片打得熱火朝天的天空,心情異常沉重。
“將軍,我們就這樣看著麼?”旁邊的人問。
“是,看著。”
“爲什麼會這樣?”
“一切剛開始就是錯誤的。”
“不能戰,爲什麼不退?”
“退,會受到沿路阻擊,即使退回去,我們也剩不下幾個人了。所以沒有意義。”
“那怎麼辦?”
“武力不能解決,就要靠國君了。”
“可是陛下什麼時候才能來爲我們解困。”
“陛下不會來,他老了,太子會來。”
冉奉閔要等的消息終於來了。冉奉英順利進入寒國,在事先安排好的人的協助下,扶新皇登基。寒國人對寒諾這個暴君,沒有一絲好感,如果不是那些東西廠的太監太可惡,他們自己就反了。
現在有人主動幫他們清理障礙,還找到了合法繼承人。所以這次換新皇的行動相當順利。冉奉英將寒諾的所謂兵工廠銷燬,所有人放回家。寒國經過這次鉅變,國力更弱於以前,寒國男丁損失過半,就是將所有士兵解甲歸田也耕作不完。
寒向大盛遞交了歸附書,表示依附於大盛。他們不這樣做,當然是害怕飛龍盛怒之下一舉滅亡他們。
大盛自然樂的做爲他們的依靠。滅亡寒國只能使飛龍強大,對於大盛自然沒有好處。雖然寒國很小,但有它的存在也是飛龍的一塊心病。
冉奉閔接到飛鴿傳書,立刻召集將令,了結寒諾的時候到了。困於城中的寒諾自然不知道老家已經變天,如果知道他早跑了。
雲城一面靠山三面臨水。有南,北,西三個城門。南門的吊橋已經被炸掉。現在只有西,北兩個門可以讓寒士兵逃脫。但是雲城不好的地方就是,護城河太寬,外面人都敢在河邊釣魚。所以他們要出來還受制於人,會被外面的人堵在吊橋上。
這就是防守太好的弊端。別人進不去,他們也出不來。冉奉閔只用一千人就可以把他們死死的困在城裡。
城中的寒諾還在過自己的逍遙日子,他似乎看破了,對於戰事一點都不想關心。組織守城,與進攻的事情全都交給自己身邊的將軍們去辦。他只負責聽聽,不高興的時候發火打人,再不高興就殺人。
在旁邊人眼裡,他好像是個勝券在握的人那樣,看不到不安和恐懼。他身邊的人之所以仍然還效忠於他,也不過是震攝於他的那些神力。不知道他還有什麼絕技。寒諾那類似自信的表象,讓他們誤以爲他還有秘密武器沒用。
但是今天大盛軍隊的異常動向,對於作戰經驗豐富的將軍來說,那就是要發生什麼的徵象。而且一定是大動靜。他們決定讓自己的國主知道。
“陛下,您上城看看吧,有事要發生了。”
寒諾懶懶的說:“能有什麼事,他們飛過來攻城了?”
“恐怕是的。”
寒諾翻了個身繼續逗身邊的女人,隨口說:“那麼高城牆,如果不讓他們飛過來,他們就飛不過來。”
“可是陛下,我們不可能阻擊的了那麼多的。”
“這裡的房屋堅固,都是石頭蓋的,讓他炸去。”他還是連眼皮都沒擡。
“陛下,事情不會那麼簡單的。”
寒諾揮揮手趕他們走,“你們去好好看著,朕就不去了,有什麼再通知朕。”
將軍們還要說,“可是,陛下……”
寒諾突然怒吼道:“滾,不知道朕的脾氣嗎?”
“是,陛下。”
頹然的退了出來,幾個人互相看看,不約而同的嘆口氣。慢慢往城牆那裡走。陛下都不急,他們急有什麼用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