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別人唱歌給他聽,他還說的那麼大牌,木遙不情願的說:“是,小女子遵命。”偷瞄一眼他的臉,怎麼什麼也看不出來,他的臉現(xiàn)在基本是沒有表情的。看不透,咱就不看,不浪費(fèi)自己的腦細(xì)胞。
“碧草青青花盛開,
彩蝶雙雙久徘徊,
千古傳頌生生愛,
山伯永戀祝英臺,
同窗共讀整三載,
促膝並肩兩無猜,
十八相送情切切,
誰知一別在樓臺,
樓臺一別恨如海,
淚染雙翅身化彩蝶,
翩翩花叢來,
歷盡磨難真情在,
天長地久不分開。
歷盡磨難真情在,
天長地久不分開。”
“五弟好有雅興,把哥哥晾在一邊,原來是和自己的王妃在此琴瑟和諧呢。”
院門口出現(xiàn)了一個高大的身影,一身月白色長衫,腰間掛著價(jià)值不菲的玉佩。往臉上看,自然也是帥哥級,還是那種威猛型的。
木遙橫看豎看,終於找到與冉奉閔相似的地方了,就是他倆的耳朵是一模一樣的,肯定遺傳他們爸爸了。其他都長的像各自的媽。媽媽漂亮,這兒子個個都不賴。
木遙一邊想一邊露出她類似花癡般的笑,知情人知道她那不是在犯花癡,而是在想某些很白癡的問題。
冉奉閔將她很自然的攬進(jìn)懷裡:“三哥,很急麼,小弟只想聽完可兒的歌。”
冉奉翼好似羨慕的說:“弟妹果然是絕色佳人,難怪五弟與她日夜相隨。”
冉奉閔臉上帶笑,可是你總感覺那笑有點(diǎn)敷衍:“三哥說笑,我自己的女人,當(dāng)然要自己滿意。三哥今日爲(wèi)何事親自來訪啊?”
冉奉翼很隨意的在他們對面坐下,跟在他身後的一個俊俏少年,緊貼他身後站著。
冉奉翼從進(jìn)來的那一刻起,眼睛就有意無意的放在木遙身上。這個女人敢和男人對視,而且目光中流露出來的是看戲的表情。
很值得探究,能讓五弟娶回家的女人自然不會簡單。她身上究竟有什麼秘密?爲(wèi)什麼她的眼中沒有絲毫對男人的敬畏?
冉奉閔將木遙更緊的抱著,對冉奉翼瞟過來的眼神,沒有露出不悅之色。
冉奉翼微笑著道:“你知道今年二哥奉旨邊疆巡守,所以歷來由他主持的才子會,今年落在我的頭上。哥哥我文不成,武不就,能力有限。五弟文采天下第一,你要助哥哥一臂之力啊。天下才子都以你馬首是瞻,今天哥哥特來請五弟幫忙的。”
“三哥好謙虛,區(qū)區(qū)一個才子會怎能難倒三哥。小弟我只是浪得虛名,哪來什麼真才實(shí)學(xué),哥哥還是不要讓小弟出醜了。”他說這話時不帶任何感情。
冉奉翼保持著和煦的笑顏:“五弟這話纔是真正的謙虛,哥哥知道你不輕易出馬,哥哥不求別的,求弟弟給出個題目如何?有弟弟你的題目天下才士纔會蜂擁而至。”
冉奉閔有意無意瞟一眼冉奉翼身後的俊俏少年,只見那少年立刻雙頰緋紅,微垂下頭,可是目光卻偷偷的飛過來。
冉奉閔瞭然的一笑:“哥哥府中能人異士無數(shù),隨便一人都可解決此問題,何須小弟越俎代庖?再說如果那些人只爲(wèi)某人的虛名而來,這樣的人才,不要也罷。”
冉奉翼面露愁苦之色:“
五弟當(dāng)真不肯幫哥哥麼?”
冉奉閔笑言:“三哥你知道小弟新婚。正與佳人如膠似漆之際,你怎忍心教小弟爲(wèi)俗事,置佳人與不顧?”
木遙見他們爲(wèi)這種小事推來搡去,真是無聊之極。她從這位臉上移向另一位臉上,倆人都是一臉難色,真搞不懂。
不管怎樣別扯到她身上啊,說的一臉坦然,好像真和她天天甜蜜呢。這到底玩的是什麼啊?
冉奉翼看到木遙那一臉不屑樣,於是轉(zhuǎn)向她:“弟妹,借用你夫君兩天時間,你不介意吧?”
“嗯?”她是不介意,但好像正主介意,“呵呵,你說呢?”這句話最有懸念,木遙又不傻,怎麼會做那兩個人的炮灰呢。
冉奉翼啞然,這句話她也能說的出來,大出他所料,弄得他不好應(yīng)對了。冉奉閔也沒想到她會這麼說,狀似無意的掃了她一眼,心說,好,你比他還絕。
冉奉翼憋了半天,打算不從她身上找突破口了。
“看不出弟妹還是很風(fēng)趣的人。五弟,好眼光啊。”
“可兒不懂事,言語莽撞,三哥見諒。”
木遙再次鬱悶了,心說:我說什麼了。隨便就給我扣個不懂事的帽子。這世道還要不要人活。
冉奉翼道:“弟妹一派純真,十分可愛,有空到哥哥府上坐坐。哥哥家有幾位姐姐,平時無事,你可以和她們說說話。”
木遙眨著眼睛想:去見你的女人,不要,又沒有共同語言,那麼無聊的事我纔不要呢。
於是某女再次拋出驚人之語:“謝謝,我不喜歡和家裡蹲女人打交道。”
冉奉翼對家裡蹲這詞琢磨了一會:“弟妹這是何意?”
冉奉閔不動聲色的捏了捏木遙的手,意思別說稀奇古怪的話了。
木遙嘻嘻一笑:“沒什麼意思,就是說窩在家裡不出門的人。”
“呵呵,弟妹很會用詞。”這女人更不好對付啊,冉奉翼意識到了,看來從她身上是很難打開缺口了。
冉奉閔怕木遙再說什麼驚人之語,趕緊道:“你不是說累了嗎,我送你回房休息。”
不用在這聽你們打太極了,太好了。木遙很開心自己不用受罪了,高興的答:“好啊。三哥,失陪了。”
冉奉翼微頷首,眼底閃過一絲精光,這個女人有戲。
冉奉閔送木遙回房,很快轉(zhuǎn)回來:“三哥,不如到客廳用茶。”
冉奉翼站起來:“不用了,五弟終究是不肯幫忙,不知聚會之日,可否到場?”
“若無他事自會去捧哥哥的場。”
“如此也不枉我來一趟,五弟的大駕不好請啊。”冉奉翼話裡帶著酸意。
冉奉閔好像沒感覺到一樣,依然保持著慣常的笑容:“哥哥見外了,只要哥哥有需要,小弟豈會不到場。”
“好,到時侯哥哥恭候你的大駕。今日無他事,就此告辭。”
“哥哥慢走,管家,送翼王。”
冉奉閔不等冉奉翼走出院門,便轉(zhuǎn)身回屋。要跟裡面的丫頭好好交流一下。
木遙坐在牀邊上,拎著一串葡萄,一顆顆往嘴裡丟。練習(xí)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
冉奉閔已經(jīng)習(xí)慣了她的毫無形象,走過去,從那串葡萄上摘下一顆慢慢剝皮。
木遙看了看他,將嘴裡所有的皮吐在旁邊的盤子裡,
“你們誰得意了?”
冉奉閔不解的說:“得意?沒有人得意?”
木遙斜眼看著他:“那麼你能說說爲(wèi)什麼一個不起眼的小事。你們兩個大男人要囉嗦半天?你們的時間和口水就這麼不值錢?”
冉奉閔把剝好的葡萄塞進(jìn)她嘴裡:“才子會是招攬人才的一次機(jī)會。被選中者有機(jī)會在朝爲(wèi)官,這些人都是主持人的門生,也就是他的人。三哥等這個機(jī)會等了很久。今天他並不是真正來請我,他是來試探我,同時也是要借用我的名號吸引更多的人。”
“嗯,這麼多花樣啊,你借了沒?”這個她真不懂。
冉奉閔撿起一顆葡萄,漫聲道:“借了。”
木遙坐直了,張大雙目:“你知道,爲(wèi)什麼要借呢?”
冉奉閔嘆口氣,將葡萄向上一拋,然後準(zhǔn)確的落進(jìn)自己嘴中:“借不借不是我拒絕了就成的。”
木遙似乎明白了,“你說你要是硬不借,他會暗借。”
冉奉閔讚賞的拍拍她的臉:“是啊,小丫頭,世間沒有簡單的是事,你不知道其間的玄妙容易上當(dāng)。今天表現(xiàn)不錯,下次要更好。”
木遙撓撓頭,一臉痛苦:“好累啊,我做不了你們皇室的人,你休了我吧。”
冉奉閔微微一笑:“你自踏進(jìn)這個門開始,生死都是我冉奉閔的人。休這個字從來沒有出現(xiàn)在我們家。即便是我不要你了,你也不能踏出我閔王府的大門。”
木遙瞪圓大眼:“什麼,也就是說你這裡就是火坑我也得死死的蹲在這裡?”
“是。”
木遙氣鼓鼓的說:“我不幹了,你們太過分,簡直就是惡霸。我要鬥爭到底。我要女權(quán)。你們這些可惡的當(dāng)權(quán)者,爲(wèi)所欲爲(wèi),肆意妄爲(wèi),劣跡昭張,惡貫滿盈……”
冉奉閔瞪大眼睛,擡起一隻手:“打住,你會不會用詞?”
木遙哼了一聲:“我是被你氣的。”
冉奉閔正色道:“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怎麼和我鬥?我動動手指,你就得去閻君那報(bào)到。彆嘴硬了,乖乖的,我不欺負(fù)你。不過我不保證別人不欺負(fù)你。所以要想不被欺負(fù),照我說的做。”
木遙兩眼望著屋頂:“神哪,賜我一根足夠長的麪條,我要上吊。”
冉奉閔“噗哧”笑了:“不知道哪位神仙可以替你實(shí)現(xiàn)願望。我替他塑金身供奉。”
木遙揮拳砸在他的肩膀上:“該死的冉奉閔,我和你有仇啊,你毀了我一輩子幸福就算了。還天天拿我開涮。欺負(fù)女人,你很有面子麼?”
冉奉閔露出被欺負(fù)的可憐相:“冤枉,我沒有欺負(fù)你呀。我是在跟你說事實(shí)。”
木遙咬著手指頭,想了一會:“好,我們好好商量一下,好不好?”
冉奉閔見她突然換上一臉討好的笑容,很詫異:“商量什麼?”
“你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對不對?我只是一個可憐的小女子,你是堂堂閔王爺。你對我也沒有什麼深情,作爲(wèi)一個善良的人,你不介意放生一個不相干的人吧。你給我一條生路,我一輩子不會忘記你的大恩大德。你就當(dāng)做善事,好不好?你放我走吧。”
一臉可憐像,兩隻手抱住冉奉閔的胳膊,語氣那個哀怨哪。
冉奉閔好笑的看著她:“我不是說了嗎,進(jìn)來了就是死也出不去的,不是我定的規(guī)矩,我也無能爲(wèi)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