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奉閔看著從雨中奔跑過來的人,提著心,壓著火,等著她跑過來。
木遙看見他沒有生氣,很開心:“你回來了,我就是出去走了走。”
冉奉閔看她那表情,有氣也生不起來:“你走的夠遠的,夠吃一頓飯了。全身都潮了,生病了怎麼辦。再說這些話,我都覺得自己快變成老婆婆了。”
“對不起哦,等我換件衣服,我有話對你說。”
冉奉閔拉著她,快步進屋。早有人拿來了乾爽的衣服,幫她更衣。
木遙不太喜歡在別人面前暴露:“你們出去。我自己來。”
冉奉閔揮揮手,一幫宮女出去了。
木遙回頭看著他:“你準備幫我換衣服?”
“是。”
“回答的這麼幹脆,爲什麼?”
“很簡單,佔便宜嘛。”某人很誠懇,也很無賴的說。
木遙“噗哧”笑起來:“今天才發現,你真是個老實的人。”
冉奉閔笑瞇瞇的看著木有,她開始討好、拍馬屁的時候就一定有事發生,“我一直都很老實。說吧,這裡沒人了,你又招惹了什麼事?”
木遙一臉討好的笑,“是這樣的,你不要說我多事,其實我也是想幫幫哥哥。而且那個夜太子真的很討厭。他今天差點讓我摔一跤。你看看,這塊青的地方就是他搞的鬼。”
冉奉閔低頭看了一眼,微鎖眉頭:“爲什麼?”
木遙嘟起嘴吧,生氣的說:“還不是爲了製造奇遇的機會,以爲我是傻子。”
冉奉閔漂亮的臉沉了下去,眼中閃出惱怒的光芒:“他還做了什麼?”
“沒有什麼就是偶爾用了一下他那張勾人的臉,以爲美男能影響我的判斷。”
“你想怎麼對付他?”冉奉閔語氣裡危險的意味相當明顯。
“嘿嘿,就是想讓他早點把這邊的事結了,回家。”
“你有詳細的計劃了。”
“沒有,我有故事梗概,需要你在裡面添內容。”木遙笑的是那麼單純。
冉奉閔從後面抱住她,雙手撫上那微微隆起的小腹:“這件事結束後,我們回家,好嗎?”
木遙低頭,將手放在他的手上,露出幸福微笑,“好。”
“那件事情不用你操心了,我會辦好的。”還是他包下來吧,免得她瞎折騰。
某女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笑臉,沒發現她家相公那麼善解人意。“謝謝,相公,就知道相公最好。”
“別拍馬屁,那會讓我覺得又上了賊當。”已經上賊當了,沒辦法,心甘情願的。
“這是你自願的。”
“是,我自願的。我不自願就怕某人不解決這件事吃不好,睡不好,還拒絕回家。”
木遙順利把包袱丟掉,沒有負擔一身輕,開心的轉身給冉奉閔一個大大的擁抱。
“你真好,還那麼聰明。你說要是沒事讓你幹,你這麼聰明的腦袋不就浪費了嗎。”
聽她的意思,她那樣喜歡惹麻煩還是爲他好,“你是不是要跟我說,是你讓我的聰明沒有浪費。我還要感激你?”
“呃?嘻嘻,我沒那麼說。”
“你的表
情就是那麼說的。”
“省省你的聰明,留做關鍵的時候用啊。”
“呵呵,小丫頭,你的聰明怎麼辦呢?”
“我的聰明,以後就來對付你了。”
冉奉閔睜大眼:“你要把我當對手?”
“不是,我是防賊。”
冉奉閔冷下一張俊臉:“你當我是賊?”
“對,你已經偷了我的心。我得防止你把別的姑娘的心也偷了。這桃花運是可以走走,像喬晴那樣的桃花劫咱們還是不要的好。”
冉奉閔轉怒爲喜:“下次說話要一次說完,別說個半句,招人誤會。”
“你的胸懷這麼大,”誇張的畫了個大框子,“一定容得下一點點小小的誤會。”
冉奉閔甘心被她哄,滿意的看著她的脣,不由自主的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略微發乾的嘴脣。
“現在我有些後悔讓你懷孕了。”
“爲什麼呀?”
“因爲我害得自己沒得吃。”
木遙臉微紅,斜了眼窗外。想起以前電視上那些牀戲,心突的跳的很慌,渾身發熱,臉頓時紅的像滴血。
冉奉閔感覺她的異樣,不放心的問:“你發燒了嗎?爲什麼身上這麼燙?”
木遙趕緊用雙手捂住臉。那種不勝嬌羞的樣子,誘惑力十足。冉奉閔不覺也紅了臉,聲音變得低沉:“你這樣子,是考驗我的定力呢。”
木遙從手指縫裡偷眼看他,說話的聲音柔入骨髓:“誰考驗你的定力呀,人家是控制不住,嗯……,你不要看人家好嗎?”
冉奉閔笑的極爲曖昧:“我喜歡看。”
“討厭,就愛看人家出醜。”
“我覺得是美啊。”
木遙在臉上用力搓了幾下,厚起臉皮,貼在冉奉閔耳邊,低聲說:“我看過人家做那個,要不要我教你?”
冉奉閔的臉色變了幾變:“你在哪裡看的。”
“當然是片子上。”
“片子,什麼東西?”
“跟你這麼說,就像看真人表演一樣。”
“你一個女孩子,哪裡看的?”語氣已經有點不對了,可惜木遙沒感覺出來。
“我們那的女孩誰不看,全國的人都能看。爲什麼我不能看,而且只是三級的,沒到a級,根本不算什麼。”
冉奉閔收起心中的不快:“三級是什麼意思?”
木遙笑,只是笑,笑的春光燦爛,意味深長。
冉奉閔追問:“是不是很露?”
“嗯。”
“露到什麼程度?”
“沒有衣服。”
“啊,這你也看?”
“是大家一起看。”
冉奉閔覺得自己快暈了:“以後不準再看。”
木遙笑的彎腰:“這裡連電都沒有,你讓我去哪裡看,也就看你了。”
可以看見某君的臉瞬間彩霞飛舞:“閉嘴,準看不準說。”
木遙滿意的看他被囧到,繼續調戲他,“你真逗,我跟誰說啊?讓我說我也沒地說去。就這一點上,你就太落後了。要是你這樣的放到我們那,說不定哪一天在大街上就被人強暴了。如果那
樣你會不會羞憤死?”
“我是男人?”
“是,你是男人,你以爲男人就不能強暴嗎?”
“你說的是男人強暴男的嗎?”
“不是,是女人啦。”
冉奉閔的頭頂上飛過一羣烏鴉:“那也行嗎?”
“把‘嗎’去了,就是那也行。”
冉奉閔小心翼翼的問:“是不是每個女人都敢,而且不避諱?”
木遙遺憾的說:“那倒不是,幹那種事的都是強女級別的。像我這樣的沒用。一沒魄力,二沒能力,三還有點落後。屬於傳統型,憋在家裡的。頂多看兩眼少兒不宜型片子。”
冉奉閔暗舒口氣,幸好不是那種,不然他可受不了。
“你們那的男人一定很悲慘。”
“誰說的,雖然比不上這裡可以光明正大的三妻四妾,妓院還是可以逛的。而且娛樂方式可比這裡豐富多了。夜生活要多豐富就多豐富。有錢的你可以享受一切,沒錢的在家看看電影,飽飽眼福也挺美的。說到底就像男人一樣,知一即可知全部,女人也是,有區別嗎,還不都是一樣的。就是那張臉不一樣。關了燈全一樣。”
冉奉閔一把捂住她的嘴:“不許再說了。”
木遙嘻嘻一笑:“哇,你架不住了,哈哈哈……臉紅了。”
“再說,立刻堵你嘴。”
木遙笑著伸手在他臉上,壞壞的,狠狠的蹂躪了一頓。冉奉閔哪能讓她勾引起性趣,又佔盡便宜,自己一點沒作爲呢。餓狼撲食,搶回主動權,他也不過二十出頭,正年少衝動。一念上頭,早將顧及拋之腦後。
外殿伺候的人隱隱聽到裡面發出的聲音,趕緊撤到更外面。誰知道這主子是什麼毛病,萬一不喜歡被聽見,一生氣把她們全滅了口怎麼辦。做奴才不是好當的。
某人的辦事效率果然不是蓋的,神月國內究竟是什麼樣子,沒人知道。但是傳到夜子莊耳朵裡的消息就是,老皇帝病危,是不是有人做手腳了,不知道,但是國內政事現在由四王爺把持。
話說這個四王爺可是他的同母弟弟。平素裡對他還是挺聽話的。對一個素來多疑的人來說,任何人都不可相信。夜子莊能有現在的地位和權勢,不是因爲他是長子,也不是因爲他是皇后生的,而是他的確有過人的能力。他的心計與手段都可以稱得上是老辣。
這次來這裡解決這麼棘手的問題,不是他想來,而是非他不可。在十名皇子裡,沒有人敢在這種不利的情勢下,單人匹馬的到敵國來談判。因爲很可能被扣,或者更甚者被殺。他也是迫於無奈在父皇的懇求下來的。
一個國家處於危機中,很可能會亂,一旦亂了,局勢就會難以收拾。他也知道在這種情況下,最好不要離開權利中心。然而他不來,誰能來?
夜子莊本來以爲,老皇上不會有什麼意外。只要老皇上在,誰也阻止不了他登上皇位。可是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上,老皇上出意外了,那麻煩就大了。沒有誰會把皇位留著等他回去。
這個消息真也罷,假也罷,總之肯定有事情發生了。就算不是聽到的這樣,也有可能是其他樣子。既然有這股風了,證明有人在他身後玩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