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遙很煩,因爲不知道將來怎麼辦。天氣已經(jīng)很冷,雖然沒有下雪,但是氣溫已經(jīng)達到零點。
木遙無聊又無奈的走在小路上。沒有注意自己已經(jīng)離開她住的院子。隨行宮人看她很煩,也不想找晦氣,默默的跟著。
前面有個人匆匆而來。木遙感覺好像有點眼熟,在哪裡見過呢?在這種地方遇上熟人可是很讓人激動的,說明她有機會跟他離開。
再仔細看,腦中靈光一閃,頓時怒火中燒。一個箭步衝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袖,喝道:“你給我站住。”
烈突然聽到這聲呵斥,渾身一哆嗦,轉(zhuǎn)身回頭看見揪著他的人。臉上立刻顯出慚愧的笑:“娘娘恕罪,小的知錯。”
“你知什麼錯?”他認錯的速度還真快。
烈偷瞄了她一眼,看到的是充滿怒氣的臉,於是賠上十二分的小心:“小的不是有意打傷您的。娘娘大人大量,饒過小的吧。”
“不是有意,不是有意那你爲什麼無緣無故打我?”什麼人哪,有隨便打人玩的嗎。
烈一躬到地:“是小的魯莽,小的當時是護主心切。”
木遙那個氣啊,“我呸,隨隨便便就要傷人性命。你這叫不分青紅皁白,好意思說護主心切。萬一我不幸被打死了,我找誰喊冤去。”
烈伸手從腰間拽出把刀來,“娘娘,您要是不能諒解。這有把刀,您捅我一刀,解氣,如何?若不幸我死了,也不會怨您。”
木遙狠狠的放開他的衣袖:“你想讓我犯下殺人罪啊,沒門,姑奶奶不上你的賊當。”
烈奇怪的看著她:“殺人罪?不是的,小的……”
木遙發(fā)完火。氣也消了。她又真不能怎樣,再瞪了幾眼烈。
“好了,你不用說了。你傷了我,你的主子救了我。我不計較了,反正今年是流年不利,總有倒黴事,找上門。你走吧。”
氣勢洶洶的攔住他,轉(zhuǎn)瞬就沒事了,有人忘性這麼大嗎?
“娘娘,您原諒小的了?”非常小心的問。
木遙心煩意亂的揮揮手:“是啦,是啦,走吧,走吧。”
“那麼,小的真走了?”再次謹慎的問。
“走啊,喜歡被人踹啊。”沒見過這樣喜歡被人扁的人。
“不是,小的就走,娘娘金安。”慌忙施禮,撒丫子就跑。當然要快閃,躲一邊樂去。
木遙望天嘆口氣,空歡喜一場。
“娘娘,您嘆什麼氣啊?”隨行的宮女終於忍不住了。
木遙把目光鎖定在她臉上足足看了一盞茶功夫,又長嘆一口氣。
宮女迷惑的問:“娘娘,是奴婢讓您不開心嗎?”
“不是啦。”回答的有氣無力。
“那麼娘娘您有什麼不開心呢?”
“唉,跟你說了也沒用。”
“說不定奴婢能給您解解悶呢。”她還真熱心。
“算了,我的麻煩你解決不了。”雙眼望天,腳步放慢下來。
小宮女自作聰明的建議:“娘娘可以找陛下解決啊。陛下那麼喜歡您,一定會幫您解決的。”
木遙瞥了她一眼,沉重的嘆口氣:“你不懂。”
小宮女天真的說:“娘娘,您這是何苦。您早晚會得寵的,不用太擔心啊。”
木遙再次盯住她的臉,“噗哧”樂了。
小宮女以爲自己說對了,也陪上開心的笑。
木遙笑完,衝她搖搖頭:“你誤會了。我和陛下不是你想的那種關(guān)係。”
小宮女眨著大眼睛,認真的說:“娘娘您說什麼呀。這宮裡的女人都是陛下的。您現(xiàn)在就住在妃子才配住的月華宮。您和陛下的關(guān)係還用說嗎?等陛下寵幸您之後,肯定會給您封號的。”
看著小宮女認真的表情。木遙忍不住還想笑,但是想到她話的另一方面。她又笑不出來了。仰面看天,幽幽的道:“我和陛下是不可能的,你不要用常理來想這件事情。”
小宮女歪著頭說:“娘娘,您爲什麼這樣說啊?奴婢看的出來,陛下非常喜歡您。奴婢進宮也有四五年了,宮裡的娘娘都熟。就是那些得寵的娘娘,皇上也不會天天去看的。像娘娘這樣天天都能見到皇上的,至今只您一人啊。”
木遙輕輕搖搖頭:“我和陛下是朋友。你不要想歪了。”
小宮女分明不同意她的觀點,“朋友?男人和女人有可能成爲朋友麼?”
木遙看她那不信任的表情,突然來了鬥志,一拍她的肩膀:“有,爲了讓你相信,我來證明給你看。”
“你要證明給她看什麼?”君不離緩步從假山後走出來。
宮女們跪地迎駕。木遙看著跪在地上的人們,不知道自己是跪啊,還是隨便見個禮就行了。
君不離衝旁邊的人,擺擺手,所有人趕緊退到一旁。君不離靠近木遙:“你不用見禮了,看的出你不喜歡給人下跪。”
他倒挺體貼,沒有皇帝的架子,木遙微笑說:“謝謝你。”
君不離低頭看著她的眼睛,問:“你不快樂?”
“是啊。”很誠實。
君不離平靜的看著那個說話一點不拐彎的女子,“爲什麼?”
“我要離開。”絕對是心裡話。
你不拐彎,我也不,君不離面色不變:“爲什麼?”
木遙試探式的問:“說實話?”
“當然是實話。”
木遙猶豫了片刻,看看周圍的宮人:“讓她們都退下。”
“好,都下去。”君不離一擡手,示意所有人離開。
所有人都離開了,木遙直視君不離,“謝謝你一直以來的悉心照顧,我知道你想了解我。我也願意讓你瞭解,可是我們這樣很尷尬。我不適合呆在這裡。”
“爲什麼?”
木遙認真的考慮了一下現(xiàn)在的處境,說可能會尷尬,不說他們之間更不好處。“我的身份是……,嗯,我是冉奉閔的妻子。”
君不離的瞳孔縮小,有什麼東西在他眼底滋生。他的臉開始陰沉下去,讓本來剛毅的臉一片肅殺,“此話當真。?”
“是,陛下,我希望您能送我走。”
君不離沒有作聲。他直直的看著她,神色變了好幾次,最後他平靜的說
:“你身子還未完全恢復,先回宮休息吧。”
“陛下。”木遙看向他的眼睛,希望看出什麼,可是那裡面平靜如水,“您可否儘早安排我出宮。”
“你的話我會考慮。”丟下這句話,君不離大步離去,讓木遙無所適從。她只能乖乖的回宮,不知道君不離究竟在想什麼。
第二天,君不離又來了。
木遙很誠懇的的說:“送我走吧,我不合適在這裡的。”
君不離不急不忙的坐下:“朕不答應呢?”
木遙一臉可憐樣:“何必呢?您有大把的美女。我又不是什麼絕世美女。您沒必要強人所難吧。”
君不離微擡眼簾,從她臉上掃過:“是不是美女不是你說了算的。”
木遙皺著秀眉說:“好吧,就算我是美女,可是我已經(jīng)名花有主。作爲這個時代的女人不是要求從一而終的麼?如果我移情別戀,別人或者你在厭煩我以後肯定會說我水性楊花,是個不檢點的女人。我這個人什麼都不怕,最怕被人罵。求求您,讓我走吧。我真的沒有啥值得您費盡心思俘獲的。”
君不離不動聲色,眼睛盯著桌上的茶杯:“朕就是喜歡新奇。”
“如果你看透我,我沒有了吸引力,您是不是就可以放我走啊?”有希望了。
君不離眼波微轉(zhuǎn):“你說呢?”
木遙無奈的望了望房頂:“我,我不是你肚裡的蛔蟲,怎麼知道。不過要是您覺得我很有趣,那麼您就錯了,我是個令人討厭的女人。您已經(jīng)打聽過了吧。我在孃家可是有口皆碑的刁蠻任性。”
君不離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要是你真的刁蠻任性,朕就不明白,冉奉閔爲什麼一定要娶你?”
一提這個,木遙更鬱悶,“嗐,您就別提了。這個問題我也問過他,不過那傢伙始終沒有回答。我估計和您的心理差不多。”
“那朕是什麼心理你知道麼?”
裝的那麼深沉,想考我啊,當我是見識淺陋的無知女子,那你就大錯特錯了。不妨點明要害。希望他識趣的讓自己走。
靈動的大眼睛在君不離的臉上掃了三遍,嘴角微翹,似笑非笑:“也就是獵豔心裡啦,還能有什麼?陛下,我來路不正,就算收在您的後宮,也名不正言不順。萬一哪一天被閔知道了。您可知道我家相公一等一的愛記仇,連芝麻大的事都會記在心裡。您想這奪妻之恨,他能輕易善罷甘休麼?您不會想兩國交惡吧。”
君不離目光定在木遙臉上,緩緩的道:“朕並不怕大盛。”
“話雖這樣說,可是您的百姓是無辜的,沒必要因爲您一時性起搶了個美女而慘遭荼毒。我看的出您是有道明君,努力想作千古一帝。所以不該因小失大啊。您看我除了會說,什麼都不精,跳舞不會,唱歌走調(diào),彈琴三流。因爲這樣的女人而揹負上只愛美女不愛江山的荒*皇帝的名聲,多劃不來。要是您喜歡我的小說,我保證只要有新書出版第一個給您送來雅正,如何?您是不是覺得交我這個朋友,比讓我當你的女人更有意思,對吧?”
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還不動心,她只能投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