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遙一早就跑到天外飛仙去了,安排角色,吩咐所有人熟讀《紅樓》,儘量背下所有內(nèi)容。
忙完已是午後,想著回去要精選臺詞,隨便用了點飯,出了天外飛仙。累了一上午,散步回去,順便舒緩一下疲勞。
她袖著手,慢慢往家踱。路過倚紅樓門口,倚紅樓的大門“哐當(dāng)”打開,從裡面竄出五六個壯漢。
一人指著她叫:“他就是笑笑生,快!”
五六個人向木遙衝過來,木遙第一反應(yīng):他們要揍我。於是她嚇得拔腿就跑,誰會傻站著被人揍啊。
後面的人跟在後面就叫:“站住,你別跑!”
站住,我腦子進水了,等著給你揍啊。於是她跑的更快。腳下生風(fēng)拼命往家跑,轉(zhuǎn)過街角迎面走來十幾個人。
木遙跑的太快,也沒想到會有一羣人堵住去路。那麼玩命的速度要讓她立刻收住,簡直不可能。於是她照著走在最前面居中的那位一頭撞了過去。
迎面的人一愣。在他旁邊的一人,迅速做出反應(yīng)。上前一步,一掌拍向木遙前胸。
然後就聽某人慘叫一聲。斜飛向街腳,撞在牆上,立刻像麪餅一樣,癱軟在地,大口吐血。追過來的人,立刻圍上去。
“這下怎麼辦?”一個人問。
“不管,媽媽要,我們只負(fù)責(zé)帶人回去。”另一人伸手去提木遙。
旁邊的人說:“你看他可能活不成了,帶回去是麻煩。”
“***,誰呀?把他打成這樣。真死了,以後也沒好戲看了。”
“大哥,走吧,少惹麻煩。”
“不行,就是他們乾的。喂,王八蛋,給我站住。”
這位衝著那羣人就罵。他旁邊的幾人一見對方露出殺人的目光,嚇得拖著這位就跑,“大哥,他們?nèi)硕啵覀內(nèi)遣黄穑熳摺!?
連拉帶扯把這位硬拽走了,這位不甘的一路走,一路罵。那羣人中剛剛出手打木遙的那人,緊握雙拳很想過去將那幾人全剁了。但居中的那人直接伸手製止了他。“烈,你太冒失。”
“爺,屬下以爲(wèi)他是刺客。”
爲(wèi)首的輕哼一聲:“愚蠢。”徑直走到木遙身邊,蹲下,探了探鼻息,“拿藥來。”
有人遞過一個玉瓶,那人撬開木遙的嘴,將液體倒進她嘴裡。他仔細(xì)打量著她的臉,突然微微一笑:“來人,帶馬車過來。”然後橫抱起喪失意識的木遙,“走!”
他的手下,不解的問:“爺,您要帶他走嗎?”
“閉嘴。”顯然他不高興,而且心情煩亂。
好痛,是胸口好痛,感覺就像被槍打中了一樣。難道之前都是自己的夢,現(xiàn)在纔是真的活過來了。真的只是夢就太好了,一場很真實的穿越夢。
不管怎樣終於醒了。回到現(xiàn)實就好,畢竟這裡有自己的回憶。有自己熟悉的一切,不用一切從頭學(xué)起,不用面對美的像幻境的那人,那情。身邊太靜,靜的沒有人氣。難道不是活著,而是死了。
木遙非常糾結(jié)。她現(xiàn)在雖有意識,卻沒有力氣,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時間是那樣漫長,漫長到她以爲(wèi)自己只能在這種狀態(tài)下存在。
有一刻她以爲(wèi)自己變成了一件死物,沒有眼睛的物體,可以一動不動
的靜默百年。
哀嘆一聲,什麼時候才能改變現(xiàn)狀啊。她可不要做一塊石頭只能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對外界沒有一點感知,要是這樣,她還寧願去做自己的春秋大夢。在這種心境下,她似乎又睡著了。
又不知道過來多久。木遙再次有了意識,這次她感覺有點力氣了。興奮啊,她覺得她能感覺到自己是有手有腳的,那麼說她還是個人。
費力的睜開眼睛,入目的是淡黃色的紗帳,不是自己熟識的東西。
突然聽見身邊的人說,“哎呀,娘娘終於醒了。”
只這一句話就讓木遙的心撲通掉進的深井裡。唉,原來夢還沒有醒。順著聲音看去,是幾個少女,服飾打扮像宮女,但她一個都不認(rèn)識。
難道換頻道了,又是一場新的夢境。不管了,是夢也罷,是真也罷,自己看似做夢人,卻不是主宰者,只能跟著夢境走。她定定的看著那幾個女孩,想從她們臉上看出個所以然來。
一個大一些的女孩俯下身子,輕輕問:“娘娘,您有什麼吩咐嗎?”
木遙想我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能有什麼吩咐?
那丫頭,看她不動,“吃點粥吧,您不能吃東西很久了,肯定沒有力氣。”
她還算聰明,一會端來一個精緻的玉碗。幾個丫頭輕輕扶起木遙的身子。有人在後面給她當(dāng)靠背。
一勺勺帶著甜味的米粥倒進她肚裡。木遙感覺身體沒有那麼空虛了。丫頭們仔細(xì)給她擦嘴,那細(xì)心的程度像在照顧一個嬰兒。
當(dāng)木遙再次躺下後,她終於有力氣動動自己的手指頭了。
丫頭說:“娘娘,您睡會吧,很快就沒事了。”
大概那粥是加了藥物的。木遙很快又睡著了。在睡著的前一刻她感覺到,屋裡似乎來了人,不過她已經(jīng)沒有力氣睜眼看了。
“陛下,娘娘比昨天好多了。吃了藥膳剛睡了。”
“好,她有說什麼嗎?”
“沒有,娘娘看起來很無力。”
“嗯。先下去吧。”
“是。”
男人在牀邊站住,低頭看著毫無知覺的人:你就是笑笑生,一個美麗的女人。你只怕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有趣的女人。我很期待你恢復(fù)後的表現(xiàn)。
再一次醒來,胸口的疼痛減輕了許多。如果要繼續(xù)一場醒不來的夢,那就把它當(dāng)成生活認(rèn)真對待吧。
輕啓眼簾,印入眼中的是一張剛毅的男人的臉。一個正值盛年的男人,一個擁有強大力量的男人。在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高高在上,不容置疑的強勢。
木遙肯定自己不認(rèn)識他。在她腦中閃過的第二個念頭就是,又是一場新的夢境,連男主都換了。這次劇情會怎麼發(fā)展呢。
男人輕輕的問:“感覺怎麼樣,笑公子。”語氣裡隱含笑意。
什麼?聽到這個。木遙愕然:是前一個夢的繼續(xù)啊。那麼他是誰?我在哪裡?出了什麼事?努力回想只記得被人追打,然後真的被人打了。再然後呢?什麼也記不得了。
“你是,誰?”
男人微微一笑:“朕是飛龍國主君不離。”
“飛龍國,可是,我應(yīng)該在大盛的。”天哪,這是怎麼回事?這裡有飛機嗎?
男人肯定的說:“你現(xiàn)在在飛龍。”
“怎麼會?我又不夢遊。”木遙的腦袋糊塗了,難道飛龍和大盛很近?
君不離輕笑:“你受傷了,是朕帶你回來療傷的。”
“那麼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了。飛龍和大盛很近嗎?”一不小心遇上了大神級的救命恩人。
“你已經(jīng)昏迷了半月有餘了。”
啊?這麼久了?“半個多月?我家人知道嗎?”
君不離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朕不知道笑笑生還有家人。”
木遙鬱悶了,這樣他就可以把一個大活人運回自己國家麼?冉奉閔不知道自己在哪裡,會不會急壞?
天呀,她可知道那傢伙超級腹黑。表面上風(fēng)輕雲(yún)淡,心裡是不會饒過得罪他的任何人的。情急之下,翻身欲起。可惜她沒有那麼大力氣,而且動一下,胸口就很痛。
“啊~!”
君不離微皺眉:“你想做什麼?”
“我,我想回家。”
君不離擡手示意她不要動:“你傷的很重,暫時還不能動。”
“謝謝您的救命之恩,我回去會備謝禮來的。”言下之意,她要回家。
君不離略一沉吟:“笑笑生,你的真名是什麼?”
木遙遲疑了片刻,自己的身份是絕對不能說的。她是大盛國皇子的妃子,莫名奇妙的出現(xiàn)在飛龍國皇宮,說出去肯定不好。
猶豫再三,只好說:“我,我,這個不太好說。我能不說嗎?”
“難道你要朕就喊你笑笑生。”
木遙想了想,正好用自己的真名,反正沒人知道。
“如果你願意叫我木遙吧。”
君不離探究的看著她:“這麼說,你的身份很特殊。”
木遙避開他的疑問,“我好了,你願意送我回家麼?”
君不離收回目光,站起來:“到時候再說吧。朕不打擾你休息。”
十天後,木遙終於擺脫了牀榻。她的身體基本恢復(fù)。飛龍的皇宮,她還沒有心思去看。她想回家。
她是冉奉閔的妃子,這麼久在外面。而且住在飛龍國的皇宮,要讓人知道了,會怎麼看她。而且,冉奉閔那裡還能回的去嗎?不回去她去哪裡呢?她的事業(yè)啊,才起步,離開這麼久,是不是維持不下去了。
現(xiàn)在身上一毛錢都沒有,出去要怎麼發(fā)展。有經(jīng)濟實力纔有底氣,現(xiàn)在的她除了給人家當(dāng)米蟲供著,還真是一無是處。君不離每天都來陪她說會話,他對她很有禮貌。談?wù)摰脑掝}都是她的書。
木遙不瞭解他的真實目的,所以只能就事論事,絕不涉及私人問題。君不離非常識趣,她要選擇迴避的,他也絕不窮追不捨。
十天中她也就是從服侍她的宮女嘴裡得知宮裡有幾個妃子,哪幾個得寵,這些她不感冒的事情。然而服侍她的宮女似乎不這樣想。
她們認(rèn)爲(wèi)木遙最關(guān)心的應(yīng)該就是這個。畢竟她看起來極有可能得寵,因爲(wèi)皇上天天來,雖然從未留宿。不過在她們看來,那是遲早的事。
皇上之所以沒留宿。只是因爲(wèi)皇上尊重這位娘娘,而且娘娘的身體也不好。正是因爲(wèi)如此才更體現(xiàn)出皇上很在乎這位娘娘。那麼她得寵只是時間問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