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風波悄然結束,木遙坐回座位,發現自己一身是汗,想必是緊張的。坐下後她抓起一隻雪梨,狂啃。可是不管她怎麼暗示自己已經沒事了,心還是煩亂的要命,身子像在火上煎烤一樣,很想吃冷飲。
這大冬天的,怎麼會那麼渴望吃冷飲呢?她實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慾望:“閔,我要喝冰水,你能叫人給我弄些來嗎?”
冉奉閔看著她潮紅的臉,摸摸她的額頭:“不舒服麼?”
“我沒有生病,只是好煩,好熱,想吃冰的東西。”
冉奉閔拿過她的手腕,指下感覺到她的脈搏跳的非常快,而且跳的力度很大,幾乎要跳出脈管。他凝眉看向皇后,皇后故意避開他的目光。
“別急我帶你出去吃。”
“好啊,這裡好熱。”
冉奉閔站起來,木遙想站可是全身居然軟的沒有一絲力氣。冉奉閔託著她的腰,就是抱著她站了起來。
“父皇,母后,可兒身體不適,兒臣送她回去休息。”冉奉閔極力讓自己的語氣裡不帶惱怒之氣。
皇上掃了一眼皇后,點頭表示同意。
皇后貌似關心的道:“既然可兒身體不適,回王府的路又遠,不如就在宮裡住下吧。本宮已經讓人在鳳儀殿側殿收拾好了房間,你帶她過去休息吧。”
冉奉閔二話沒說,轉身就走。他能說什麼,這一切都是皇后安排好的。她想要他們這樣,如果不達目的她定不會善罷甘休。
看了眼懷中意識有些模糊的女子。你終是我的人,沒有母后的設計,結局也是一樣的。只是這樣做,多少有點對不起她。算了事已至此,他也不想再改變什麼。即使明天要面對她的憤怒,他也認了。
皇上看著兩個人離去後,將酒杯往桌案上一頓,語氣變的冷硬:“皇后,你做的過了。”
皇后微微一戰,畏懼的垂下眼簾:“臣妾也是爲閔兒好。”
“年輕人的事,他們自己會解決。你這樣做讓閔兒很爲難。”
“陛下,她是閔兒的妻子,做妻子就該……”
“住嘴,希望明天不會有不好的事情鬧出來。”
昨晚發生了什麼,好凌亂啊。爲什麼記憶有一片空白?還有爲什麼她渾身都不舒服呢?她是怎麼睡著的?爲什麼她會做一個很美的春夢啊?以前從來沒有做過那樣的夢,想想都會臉紅,而且男主還是……呃?
男主是冉奉閔,爲什麼不是冉奉英?貌似她昨晚對冉奉英動了心,應該會夢見他的。怎麼會是冉奉閔,老天作弄人,連做夢都夢不到他。
唉!長嘆一口氣,想翻個身。啊~!誰呀,把自己抱的這麼緊,害的她想換個體位都難。不情願的睜開眼睛,瞅見身邊睡的人就是自己老公。見慣不怪的想推開他,下一刻她就僵住了。因爲她看見他是沒穿衣服抱著自己的,更爲震驚的是她也沒穿什麼。
木遙瞬間傻掉,不是春夢,昨晚他們確實做了什麼。媽媽呀,爲什麼呀,自己怎麼就稀裡糊塗的和他發生關係了呢。記憶中好像自己沒有拒絕,而且好像還很受用。天哪,瘋了,瘋了,一定是瘋了。
“醒了。”冉奉閔張開雙眸,眼中有盈盈笑意,有粼粼春波,看著那個已經傻掉的女人。
他有一刻心痛不已,輕輕吻吻她的額頭:“小傻瓜,想什麼呢?”
“啊~?你,我,我們,我昨晚怎麼了?”如果你醒來發現自己和一個男人發生了預料之外的關係,你也會不知
道說什麼。
冉奉閔臉上是溫柔的笑:“想知道什麼?”
“你會告訴我什麼?”她還是有理智的。
冉奉閔將她臉上的亂髮捋順:“我會告訴你真相。”
“真相是什麼?”
“我說了你不要生氣。”
“生什麼氣?我被人擺一刀,生氣就能解決嗎?”
這丫頭就是和別人不一樣:“不是生氣能解決的,那麼你要怎麼解決?”
“先告訴我是誰幹的?”我要從你嘴裡知道她的名字。
冉奉閔將手指放在她的脣邊,輕柔的拂過她嬌嫩的紅脣,將柔情進行到底:“這事可大可小。”
木遙雖然不討厭他的觸碰,可是現在她心情很不好,沒有心思和他調情,微側頭躲開了她的手:“你要光著身子和我談論這個可大可小的事情麼?”
冉奉閔運用自己所有的智慧,但是仍看不出她臉上有任何表情,只得順著自己的思路走下去:“當然,你不認爲這樣最合適麼,在哪裡發生的就在哪裡解決。”
木遙不自然的往後挪了挪,感覺到某處的疼痛,不禁皺皺眉,“既然你覺得合適,那麼說吧。”
冉奉閔給了她一個極爲溫柔的笑:“其實我們是夫妻,這種事情早晚都會發生,這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對不對?”
“是,還有呢?”
“在某種情況下,有人比我們更急,所以她急於看到你我能成爲真正的夫妻。”
“然後呢?”
“於是某人自作主張給你吃了點藥。”
“結果呢?”
“結果,結果就這樣了。”
“你沒有解藥麼?”
“媚藥無解。”
“你騙人,我看過的武俠小說裡都有解藥的。”木遙氣惱的大叫。
冉奉閔急忙抱緊她,萬分誠懇的說:“我沒騙你,真沒解藥。要解也是靠自己強悍的內力控制。要不就把你泡在冰水裡。你這樣的身子骨,是受不了的。”
木遙火大的說:“你怎麼知道我受不了,你問過我麼?”
冉奉閔面露爲難之色:“你喪失理智,我怎麼問啊?”
“所以,你就成火打劫,順理成章的做了。”言下之意你這是乘人之危。
冉奉閔故作輕鬆的說:“你是我妻子,這沒有什麼不妥啊。”
“好,誰下的?”她鬱悶,這種事情是可大可小,反正身邊的人是她合法老公,可是她不可能不恨對她下套子的人。
“你能猜的到。事已至此,你就不要再緊抓住不放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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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遙氣憤的瞪著他,再瞪著他,之後淚如雨下。被人設計了,還報不了仇,這種滋味恐怕沒幾個能受得了。
這時候她只能哭,除了哭別無他法。她知道哭是最沒用的方式,哭就是承認你失敗。可是在註定失敗的情形下,她不哭又能怎樣。
冉奉閔終於舒了一口氣,她一哭事情就可以過去了。這時候自己只要表現的足夠溫柔,足夠體貼,就可以撫平她那顆受傷的心。
於是某君緊緊將女人摟在懷裡,溫柔的吻去她的淚水,輕緩的梳理著她披散開的黑髮,口中說著溺死人的情話。對她許下白首之盟,告訴她這一生除了她,別無所求。在這種強大的攻勢下,女人乖乖的上套了,心甘情願的止住了哭聲。偎在男人的懷中,漸漸平靜下來。
男人竊喜的同時,對自己的卑鄙行爲給予唾
棄,不過他不打算違背自己剛纔說過的所有話。所以他不覺得自己是多麼可恥。
等她哭的差不多了,男人體貼的問:“可兒,餓了麼?”
“嗯。”
“該起來了,今天要祭天。”
“好。”
“心情好點了?”
“嗯。”
冉奉閔翻身坐起來,木遙趕緊抓緊被子,“啊!沒穿衣服。”
“大驚小怪,會有人來替我更衣的。”
“你打算光著讓別人給你穿衣服?”太不可思議了。
冉奉閔則是一副天經地義的模樣:“是。”
“我不要啊。”讓所有人都看你光著,這個我不能接受。
冉奉閔微笑:“你要習慣這一些。”
“不,這是個人隱私,怎麼能……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冉奉閔彎腰點點她的額頭:“這是在母后宮中,有些事是做給別人看的。明白麼?”
“不明白,我覺得你腦子就是進水了。”古人的腦袋就是奇怪。
冉奉閔微微一笑,不睬她驚詫的表情:“來人,更衣。”
有宮人推開門魚貫而入。而木遙直接將頭埋進被子裡,不敢看那羞人的場景。
冉奉閔穿好衣服,俯身拍了拍被子裡的某人,“別躲了,這裡都是女人。”
“我不出來,我正替你害臊呢。”
冉奉閔“噗哧”樂了:“小丫頭,出來吧,我穿好了。”
木遙從被子裡冒出半個頭,看了眼冉奉閔:“你穿的還真快。”
“該你了。”
“那你出去。”
冉奉閔呵呵一笑:“好,我在外面等你,動作快點,要遲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走吧。”巴不得趕緊攆他走。
冉奉閔笑著踱出門,看見外面站的人時,臉上的笑容瞬間冰凍。他不悅的扭開頭,打算不理睬門外的人。不過門外人並不打算放過他:“閔兒,你這是什麼態度?“
冉奉閔冷冷的道:“母后在做出這樣的事情之後,想兒子是什麼態度?”
皇后忍著氣:“母后所做的都是爲你好?”
冉奉閔不打算原諒她:“那麼母后可問過孩兒有沒有同意?”
皇后恨聲道:“娶老婆不是養花瓶,她對你若沒有用處,你要她何用?”
冉奉閔反問:“感情是以有用沒用來衡量的麼?”
皇后怒氣盈胸:“閔兒你是鬼迷心竅了麼?你如果喜歡她,爲什麼不早早發生該有的關係?如果你不喜歡她,幹嘛還處處護著她?”
冉奉閔毫不客氣的道:“母后您永遠不知道什麼是愛,什麼是尊重。孩兒愛她,所以尊重她。我們之間有沒有那層關係,一點都不重要。”
皇后氣的臉色鐵青:“你,你,好,母后告訴你,你們要玩什麼新鮮的,母后不管,但是她不給母后添個孫兒,就別想恣意妄爲。”
冉奉閔冷笑:“孫兒,你早晚會有,何必操之過急。現在您已經如願以償了,以後請對可兒好一點。如果您再傷害她,休怪孩兒不孝。”
皇后氣的渾身戰抖:“你,你,本宮怎就養出你這樣一個不孝子,你是要氣死你親孃麼?”
“不要說的如此嚴重,兒臣擔當不起。”
皇后見兒子已經完全不聽她的話,氣惱也無用,狠狠一甩衣袖,轉身進了自己的寢殿。找沒人的地方偷偷抹淚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