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奉閔無所謂的笑笑:“我知道丟在家中了,沒人能在我家中找到的,所以我不怕。你是幸運的,無師自通,悟性不錯,不過沒人指點會走入歧途。”
木遙想了想:“好吧,如果你願意,我可以跟你混。”
冉奉閔笑了笑:“知道這功夫叫什麼嗎?”
木遙用手指頭敲著門牙,嘻嘻一笑:“你師父沒寫,我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麼你也敢練?”這丫頭也腦袋怎麼長的。
木遙向天翻個白眼:“我又沒練過武,我哪裡知道能練不能練?”
冉奉閔用手指敲了敲她的腦門:“你是被幸運之神眷顧的人。這是我師父的逐影步法,講究的就是一個字:快。追人時如影隨行,讓人逃無可逃。遠遁時,如烏雲蔽日,無影可見。”
一個侍衛踏入小亭,躬遞上一張紙。冉奉閔接過來看了看,對木遙說:“父皇召見,我現在要進宮。你要是回去,自己回去吧。”
木遙當然不會介意:“隨便,你父皇肯定要和你商量國家大事,我怎麼會有意見呢。”
“讓小林保護你。”
“知道了。”
有人陪著還可以說說話,沒有人陪,一個人在再美的環境中也不會有趣,除非你是爲了散心。
木遙向來不是那種愛瘋愛玩的人,和冉奉閔出來也就是見識一下異世的春天,還有了解一下這裡的人們是不是也喜歡看水觀柳。看見湖邊聚攏的這些人之後,你就知道人在哪裡都是一樣的。
勞苦的人繼續勞苦,有錢有閒的人繼續遊樂。在這沒有多少娛樂設施的古代,人們除了踏青估計也沒什麼好玩的了。
木遙坐了一會,很無聊。看見一隻畫船劃過來,認識船上的人,是六王,再往他身後看,還看見三王,四王,他們沒帶女眷。
幾個男人坐在艙裡,喝著酒不知道在說什麼。木遙移開眼神,不打算和他們打招呼。可是船上的冉奉賢並不想避開她,老早看見她就開始揮手:“五嫂,五嫂,這裡,這裡。”生怕她看不見一樣,拼命扯著嗓子喊。
木遙只能扯出一臉皮笑,衝他點點頭,那意思我看見你們了,不用喊了。
冉奉賢讓人把船靠過來:“五嫂,五哥呢?”
“六弟好,閔有事先走了,我坐一會,也要走了。”
冉奉賢說:“時間尚早,不如五嫂到我們船上來坐坐,三哥四哥都在。”
木遙努力維持著臉上的微笑:“這不好吧,我也累了。”
“五嫂,害怕不方便麼。這樣,你上船來,我送你上岸。”
“好啊,謝謝。”
跳板搭好了,木遙走上畫船,見過三王爺,四王爺。四王爺淡淡看了她一眼,禮貌的客氣了一下。三王的眼睛卻在木遙的身上轉了好幾圈:“五妹,近來身體可好?”
木遙應付式的笑笑:“謝三哥關心,可兒,一切都好。”
三王把目光從木遙臉上移開,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看你氣色是比之前好了許多。五妹,有空也去看看你的姐姐啊。她
一個人在家,有些無趣。”
木遙尷尬的笑了一下:“嘿嘿,我也是不好動的人,所以不願意出門。”
三王突然想起來什麼,斜了一眼木遙:“聽說五妹和笑笑生,關係不錯。妹妹生病期間,笑笑生也是重病纏身,沒有什麼新作。這妹妹身體一好,笑笑生的病似乎也好了。剛剛新出了本《封神榜》,非常受歡迎。不知道笑笑生下一步還要寫什麼。五妹,你可知道?”
木遙從他眼中看見的是懷疑,是暗示,心中冷笑,面上風平浪靜:“是啊,真的好巧哎。沒想到我跟笑公子是那麼投緣,改日一定要和她探討探討此事。話說笑公子前兩日似乎跟我提到,她想寫一本《聊齋志異》,寫的是狐仙鬼怪的故事,據說非常吸引人。三哥,要不要我幫你約第一本?”
“呵呵呵,雖然他的東西的確引人入勝,不過本王還不是他的追隨者。”
木遙微低頭,掩去眼中的嘲諷:“看我該死吧。像您這樣英明神武的王爺怎麼會對一個小小庶民感興趣呢?她的東西也就能吸引我們這些閨閣女子。王爺是做大事的人,豈能爲一個卑賤的寫書匠,浪費心思。”
冉奉翼直視她的眼睛:“五妹,本王發現你與別的女子真的不一樣。”
木遙微微笑了一下:“是嗎?你要知道世界上的人都是獨一無二的,我是唯一的,您也是唯一的。”
冉奉翼眼珠一轉:“很有道理。不知五妹在家喜歡看什麼書?”
“我基本上不看書。”估計是想套我的話,我當然不能讓他順竿子爬。
“那你爲什麼會和笑笑生結交?”就不信你一點口風也不透。
“那是我的丫鬟喜歡她,我迫不得已和她接觸,結果發現她也是個很有趣的人。”
靜王已經不耐煩的看三哥了,示意他不要說了。翼王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繼續對木遙說:“這樣啊,五妹可否幫本王約約他?”
木遙完全不在意四王的表情,故意爲難的說:“這個,有點難度。我與她也不算是莫逆之交,僅是熟識而已,不如我幫您問問?”
“好,那本王就謝謝五妹了。”
“成不成還難說,所以不用這麼早謝。”
冉奉賢插嘴道:“哎,五嫂,他真的要寫《聊齋志異》?”
木遙點點頭。
“幫我約一本。”
六王還是比較可愛的,他的要求一定會幫他辦到,何況這本就是小事,所以木遙爽快的答:“好,我一定幫你辦到。”
冉奉賢臉上帶著滿足的笑,熱情的說:“謝謝。五嫂,快到岸了,我送您?”
“不用,我有轎子。”
“路上不安全。”冉奉賢也有細心的地方。
木遙笑笑:“沒關係,我有侍衛。”
冉奉賢看一眼一旁的林,“這位不是五哥的貼身侍衛麼,五哥把他送給你了?”
林面上不是很好看,木遙微笑:“什麼叫送啊,臨時借用而已。二位哥哥,六弟,我先走了,各位玩的盡興。”微躬身,退出船艙,踏上岸
。
冉奉翼看著四王:“你不覺得這個女人,很奇怪麼?”
“什麼?”四王不知道在想什麼,心不在焉的問。
冉奉翼皺起眉頭:“她的舉止沒有女子的扭捏,看我們的眼神沒有畏懼,也沒有敬仰。似乎在她眼裡沒有誰高高在上。我也注意過她看父皇的眼神,沒有誠惶誠恐,沒有畏畏縮縮。只是那麼淡淡的像看平常人一樣。你覺得不奇怪麼?”
四王擡頭看了眼木遙離去的背影:“一個女人而已,再怎樣也翻不出花了,三哥何必如此關注一個女人。”
“唉!我是擔心她不是個普通人。”
四王覺得三哥就是在自尋煩惱,“那又怎樣,她能改變什麼呢。”
冉奉翼歪著頭若有所思的說:“你可知道其實她是在年前纔回閔王府的。之前根本就不在,我知道閔動用所有人馬才找到她。她消失近兩個月。就這樣她還能安然無恙的回來,而且沒有被皇后殺掉。這其中的玄妙恐怕不是你我能參透的。”
靜王微擡起眼簾,有了一點興趣:“照這麼說,她倒值得研究研究。”
冉奉翼微嘆口氣:“可惜閔保護的很嚴,她本人也不是簡單的主。”
靜王隨口道:“找些機會讓女人去打探。”
“也只能如此,找個機會吧。”
靜王撇撇嘴,轉移話題:“三哥,你對笑笑生很感興趣?”
冉奉翼點點頭,惋惜的說:“才子會上匆匆的見了一面,就被冉奉閔拖走了。只留下一首詩,意境不錯,確實有才。自被閔帶走後,就像真空消失一樣,再也找不到其蹤跡,真是奇怪。”
靜王像發現新大陸似得說:“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和五弟有關,追根究底還是應該找五弟。”
冉奉翼用鼻子哼了聲:“閔那個傢伙你不是不知道,說他是狐貍投胎一點不爲過。我們兄弟六人有誰是他的對手啊。”
靜王突的笑起來:“三哥聰明睿智,幹嘛自滅志氣。”
冉奉翼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我是自知不如他,所以才這麼說的。”
шшш◆ttkan◆¢〇
冉奉賢不屑的插嘴:“你們在一起就會說五哥,能不能說點新鮮的?”
“老六,你就知道你五哥好,我們這些哥哥都是白疼你的。”
“三哥你說這話有失公允,我對也很尊重你們啊。”
四王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不要一說到這個就開始爭吵,我們是出來玩的,不是出來吵架的。”
冉奉賢不屑的轉頭看向外面:“玩,我真後悔和你們出來,一上船就談戰事,談了半天也沒有個眉目。你說你們是來玩還是來談論國家大事的?跟你們出來一點意思都沒有。”
冉奉翼對他更是不屑:“我們好歹還關心一下國家,不像你整天遊手好閒,不幹一點正事。”
冉奉賢仰臉向天:“我樂意,你管得著。”
冉奉翼氣道:“我是你哥哥,你也不小了,今年就二十了,家也不成,公事也不做。你可是皇子。如今天下眼看要大亂,你以爲自己能置身事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