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就不要這樣了,我會吃不下東西的?!?
冉奉閔無可奈何的搖搖頭:“可兒,真拿你沒辦法。你自己吃吧,我看著??蓛?,今天的事,對不起?!?
“爲什麼對不起?”是戰(zhàn)爭的錯,又不是他的錯。
冉奉閔懊惱的說:“我沒有保護好你啊?!?
木遙笑了笑:“又不是你故意的,說對不起就見外了?!?
“可兒,你不會埋怨我?”女人都是小心眼的,千萬不能給她留下不好的印象。
木遙想都不想的答:“不會,你想什麼呢?”
冉奉閔解釋說:“我以爲女人都是不理智的,喜歡把錯推到別人身上。更何況這事我還是有責任的。”
“好了,閔,別把女人說的那麼膚淺。這湯真不錯,你要不要來一點?”
“你餵我?!?
真沒見過這樣的人,給根竿子就往上爬,“沒看我受傷嘛,還乘機佔我便宜?!?
某人非常好講話的說:“好,我錯了。我一定加倍補償你,說你想要什麼?”
木遙想了想:“不要。”
“爲什麼?”第一次見她不財迷,有點驚訝。
木遙嘟起嘴巴,鬱悶的表情,“今天早晨你給了我一個珠子,結(jié)果我就成這樣子了。我聽說寶物都是認主的,認主之前要考驗主人。我不要再經(jīng)歷什麼考驗了。”
“從沒聽過這種古怪的理論,你又是聽誰說的?”偷笑,這是什麼理論。
“是聽老人家們說的。”
“哪裡的老人???我怎麼沒聽過?”
“嘻嘻,你沒碰上。啊~!痛啊,你別動。”
某人順口說:“這麼怕疼,以後怎麼生孩子?!?
“這跟生孩子有什麼關(guān)係,你還真能瞎扯?!?
冉奉閔意味深長的笑著:“我喜歡瞎扯,你不是也喜歡嗎?”
“誰說的,我瞎說什麼了?”這帽子不能亂扣的。
冉奉閔夾了一片嫩筍放在她碗裡,隨口應:“你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對於我來說都是瞎說?!?
木遙嘟起嘴巴,小聲抗議:“我纔沒有瞎說呢,是你孤陋寡聞?!?
小婷捧著藥碗進來:“爺,神醫(yī)讓奴婢來給娘娘送藥?!?
“放下吧,這裡用不著你。”
“是?!?
木遙急切的問:“是止痛的嗎?”
冉奉閔趕緊接口:“當然是,吃完這碗飯就給你喝?!?
“有你這樣的嗎?”木遙極爲不滿。
冉奉閔賠著小心的笑:“那麼喝完,再吃飯?”
“好?!膘妒悄具b順利的爭取到了自己的藥,吃完以後表示一肚子水,吃不下飯了。
路青的神醫(yī)不是虛的,那藥下肚後,不用一刻鐘,木遙就不覺得很疼了,因爲她很困。在睏乏中人的感覺是遲鈍的,所以她說了句稱讚路青的話,就合上眼睛,找周公去了。
冉奉閔靜靜的看了她一會,臉上的柔情似水。手輕輕放在她的腹部,這裡會長出一個完全屬於他和她的小人。有了這個小東西,她將徹底忘記回去的路,安心的守在自己身邊。
猛然驚覺他堂堂大盛第一美男,何時淪落到要用一個孩子拴住這個女人了。狠狠鄙視了一下自己。但
是還是很開心的想到有孩子在,懷中的她再也不會無牽無掛的隨性而爲。燭光中她的小臉籠罩在一片黃暈的柔光中。光滑細嫩的肌膚散發(fā)出聖潔的光輝,讓人忍不住想吻。幸福的感覺從心間蔓延開來。
門外傳來輕輕腳步聲,冉奉閔從自己的思緒中抽身出來,迎了出去。能不經(jīng)通報就進來的只有兩人。路青現(xiàn)在是不會來的。那麼來的就是冉奉英。
冉奉英看了眼桌上沒動的菜:“你還沒吃嗎?”
冉奉閔請冉奉英坐下,邀請:“二哥一起吃吧?!?
冉奉英看了看,菜都沒熱氣了,說:“已經(jīng)涼了,讓人熱了再吃吧?!?
冉奉閔笑了一下,目光落在菜上,拿起筷子夾起一根嫩筍片,放在嘴邊:“無所謂?!比会醽G進嘴裡,細細品嚐,想氣木遙喜歡。吃的就更開心了。
冉奉英沒有動筷子,而是隨意的看了一週,貌似不經(jīng)意的問:“弟妹怎麼樣了?”
對於這個問題,冉奉閔不太願意回答,但也不能迴避,便道:“已經(jīng)睡了,沒什麼大事,二哥不要擔心。”
冉奉英微皺起眉頭,擔憂的說:“據(jù)說是自己的人?!?
冉奉閔繼續(xù)吃著那盤竹筍,他就沒動別的菜,淡淡的答:“是殺手?!?
冉奉英聞言,緊張起來,“難道我們身邊有奸細?”如果是這樣,麻煩了。
冉奉閔肯定的答:“是。”
肯定的答案,說明冉奉閔心裡多少已經(jīng)有了寫底,“你有什麼打算?”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逼鋵嵈藭r冉奉閔也是沒底的,他就是憑經(jīng)驗。所以現(xiàn)在的他能有什麼打算,都不知道敵人是誰。
冉奉英突然轉(zhuǎn)移話題:“大戰(zhàn)在即,你該召集將領(lǐng)們,作部署了?!?
冉奉閔最煩他說這個,“該安排的,我會書面通知?!?
冉奉英臉色微變,他也不喜歡這個回答:“你不用聽聽他們的意見嗎?”
冉奉閔胸有成竹的答:“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中,聽不聽他們的,有什麼關(guān)係?”
“閔,你,你不能太過獨斷。”冉奉英終於忍不住了。這老五怎可如此不理睬別人,一支軍隊是一個整體,每個人的觀點都很重要。就算你不打算採用,至少也要表示你考慮他們的感受了。
冉奉閔擡起頭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我知道二哥想說什麼,我也知道二哥是爲我好。但是二哥不知道我們的對手究竟是誰?!?
冉奉英微蹙眉:“對手究竟是誰,此話何意?”
“我們面對的這個人不是他們所能理解的,他們根本不知道寒諾是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所以就更不知道如何對付他。我不需要一羣盲人爲我指路?!?
冉奉英很想勸服他:“閔,你的話我很難理解。是什麼讓你這麼自信,認爲只有你瞭解他?”
冉奉閔嘴角上翹露出一個瞭然於胸的微笑:“二哥儘可放心,如果不是瞭解他,我不會請命。二哥何時見過閔主動請纓的。正是因爲我知道這個寒諾只有我可以打敗。”這話說霸氣凜然,豪氣萬丈又讓人有種好狂妄的感覺。
冉奉英深深的看定他:“即便你有如此自信,二哥還是要建議你開一次會議,就算走過場了?!?
“好,既然二哥說了,這形式還是要辦的,明天吧,今天很
累了?!?
“父皇來信詢問戰(zhàn)況?!?
“據(jù)實相告?!?
冉奉英沉吟片刻:“就你所言,我們需要多長時間解決這裡的戰(zhàn)事?”
冉奉閔看著他:“一切纔開始,二哥不會認爲我能掐會算吧?”
冉奉英收回目光:“這麼說,你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儘快結(jié)束。”
“我只有必勝的把握?!?
“我們軍中何時出現(xiàn)了一種叫炸彈的武器?爲什麼寒國也有?”
冉奉閔淡笑:“這是軍事機密?!?
“再大的軍事機密我都會知道,這件事我卻沒有得到任何消息。閔,有什麼秘密不能說出來?”
冉奉閔乾脆利落的拒絕:“這不是普通的機密,是天機,所以我不能說?!?
“天機?”冉奉英的瞳孔收縮,有一種隱隱的怒氣透射出來,他站起來,“閔,我把你看做我最愛的弟弟,你的心中卻不曾把我當成你的親哥哥。衆(zhòng)兄弟中我承認你最聰明,可是你要知道辦成一件事情不是靠一個人的努力就可以的。如果你看不上我這個哥哥,我大可以請示父皇,不做監(jiān)軍?!?
冉奉閔擡頭靜靜的望了他一會,突然笑出聲:“二哥也有發(fā)火的時候啊。”
“你這樣待二哥,二哥如何不氣?”
“其實你完全不必如此在意,你也知道寒諾所擁有東西是一種神器,我們普通的兵器根本無法跟他抗衡。我也不知道他從何處得到的。不過有幸,我盜得了他的神器。這種東西誰擁有了就有稱霸天下的能力。所以我怎會不嚴守此秘密,所以我說只有我才能打敗寒諾。二哥,生這種氣有必要嗎?”
冉奉英略帶疑惑的問:“當真如此?”
“如假包換?!?
冉奉英臉色變的沉重:“果如你言,他會不會還有更神秘的東西?”
“這個暫時還不知道,不過我的細作已經(jīng)在活動了。”
“閔,如果他真有天助,這場戰(zhàn)爭,你真的確定能勝嗎?”
冉奉閔給了他一個萬般肯定的眼神:“能,因爲我也有天助?!?
冉奉英心中一怔:他也有天助,那麼不是說他就是真龍?zhí)熳印?磥砘饰凰驹诒氐?。以前不太接觸這個弟弟,除了知道他聰敏過人外,隱隱的還知道他城府極深,擁有很多秘密。
現(xiàn)在接觸的越多,越是有種從未了解他的感覺。他隨意展露的幾手功夫被士兵們視爲神人。他不經(jīng)意流露出來的霸氣,完全與他那外表的陰柔不搭配。他隱藏了多少真實的一面,他究竟擁有多少秘密。就是他那個看似普通的妻子也擁有對每個人都說不清道不明的神秘吸引力。
那個女人的身上也籠罩著層層迷霧。她絕不是一個普通女子,普通女子不會讓閔那麼在意,看她的安危比自己的生命還重要。要想揭開這些秘密,恐怕還是要從這個女子身上下手。閔的警戒心那麼強,不會從他那裡得到太大收穫的。
念及此,他站起來:“今天很累了,閔,你早些休息,我走了。”
“二哥慢走?!?
他的眼中是什麼?似乎已經(jīng)有了什麼打算,對於好奇的人心來說,他不可能輕易放棄自己感興趣的事。一定是有什麼主意了,所以纔會這麼淡然。
冉奉閔微瞇眼睛,人的好奇心真是很討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