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遙坐的是車子,裡面還有兩個丫環扇扇子,比外面的人,舒服多了。沒有冰吃,讓她鬱悶了很久。
有人輕敲她的車窗,小婷挑起窗簾。是冉奉閔留下給她的侍衛魚。
“什麼事?”
“大帥問,快到邊關了,下一步怎麼辦?”
“提前遞信給甘野,準備迎接我們啊。我們是勝利搬師,一定要大張旗鼓的來。”
“大帥說,今晚過不過前面的城?”
“飛龍的最後一座城池,進去打打牙祭。”
“呃,那是?”什麼意思?
“就是咱們進去,大軍駐紮在外面,我們吃點好的。軍營的伙食太差了?!?
魚滿眼都是仰慕之色,他家主子夠強,什麼便宜都佔。
“有人稟報趙副將說過這樣一句話,‘回家,沒那麼容易?!髱涀寣傧赂f一聲。”
“是嗎?好像他知道些什麼。那麼你就多關注些他吧。”她說的那麼隨意,好像根本不在意似的。但是魚知道,他應該怎麼做了。
魚點頭準備走,木遙無聊的問:“你爲什麼叫魚?。俊?
“回主子,因爲我水性好?!?
“也就是說鷹擅長輕功,林擅長什麼?”
“他擅長隱藏。”
“嘿嘿,你們還真有特色,改天我換個名字叫侃吧。”
“啊,呵呵,您太逗了。”
“沒事常樂樂,老繃著臉,容易得抑鬱癥?!?
魚點著頭,趕緊閃人,不然快憋不住了。跟這主子在一起,心情是輕鬆了,可是以前的冷酷形象全毀了。
木遙如願以償的在飛龍的邊塞榮城大吃一頓。第二天浩浩蕩蕩的開拔趕往大盛的邊城。
先鋒孟凱早早的就在關口叫門,可是到中午,城上也沒有守將的影子。孟凱一頭的火,喊破嗓子,城上人只是說甘將軍在開重要會議,然後再也沒有迴應了。
孟凱氣的跳腳,幸虧他不是非?;鸨娜?,不然會氣的更厲害。城下士兵罵聲一片,說什麼的都有。
在一片吵嚷聲中,易容成冉奉閔的路青帶著木遙不慌不忙的來到城下。
路青說:“看來我們真進不去了。”
“大概是的?!蹦撑f閒的答。
“那麼,我們總不能困在這裡,糧草也不夠啊。你說他們會不會給我們供糧?”這個問題值得考究。
木遙纔不會那麼天真,“如果不讓我們進城,還供糧給我們,那不是說他腦子進水了嗎?!?
路青平靜的問:“你可知道他們過去了沒有。”
木遙笑嘻嘻的回:“以他的能耐要是沒過去,我們可以一起鄙視他?!?
“你不能這樣說,他又不是神?!甭非嘤悬c不同意,他覺得冉奉閔在木遙眼中已經神化。
木遙的確認爲冉奉閔有那個能耐,“我相信他的能力,眼下就看我們的能力了。”
“我沒有任何辦法,你看著辦。”路青推了個一乾二淨。
木遙給了他一個白眼:“你是高智商人才,怎麼能不喜歡動腦子呢?”
“人各有所長,我不擅長這個。”
“可是我擅長的就是紙上談兵,咱兩不會真憋在這裡吧,好沒面子哎?!?
“呵呵,丟的又不是我的面子,我無所謂?!甭非嘁簧磔p鬆的說。
木遙看著
火熱的太陽:“我一熱,腦子就成漿糊,連紙上談兵都成問題?!?
“你不是會侃麼,試試能不能把這城門侃開。”
木遙歪著頭,琢磨了一會:“我記得那個姓甘的對我有點意思,要不用用美男計?”
“不成,我怕被閔劈死?!?
“死板,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再說我又沒做對不起他的事。你至於這麼緊張嗎?”
“可是,萬一被他佔了便宜,怎麼辦?”
“我傻啊,給他佔便宜。哼,我不佔他便宜就不錯了?!?
能聽見路青深吸氣的聲音,憋啊,從來沒見過這麼極品的人。
“我不管了,你對自己負責就成。”他知道勸也沒有用,乾脆放棄。
木遙小聲說:“去下令,叫大家就地紮營,今晚咱們唱歌、喝酒、跳舞,慶祝順利回國。”
“這個也能說是順利回國?”路青深表懷疑。
“當然,咱們腳下踏的可是大盛的土地。我們都安然無恙,有傷的也快好了。這不叫順利,叫非常順利。讓大家盡情歡慶,響動越大越好?!?
孟凱打馬迎面而來,臉色通紅,不知道是曬的,還是氣的。
“大帥,城裡的將軍肯定聾了。這都喊了半天了,連個響聲都沒有。怎麼辦?”
路青眼簾微擡:“一邊歇著?!?
“可是大帥,這算怎麼一回事?”
路青悠閒的四下張望了一會,“天熱,大家火氣都大,呆會讓伙伕們煮些綠豆湯,消消暑氣?!?
“這,是?!泵蟿P鬱悶的離開了。
三軍紮在離城一里的地方,大營的大門就對著城門。這個距離馬都跑不開,自然大家也沒想過會和自己的人開戰,所以營門口站崗的人,都找陰涼去了。
一到晚上就開鑼,鑼鼓聲震天響。別說整個軍營的人睡不好,連城裡人也沒法睡安穩。軍營的人是白天睡好了,自然經得起折騰。
城裡的人,可沒那麼好運。連鬧的幾個晚上,甘野終於耐不住了,坐在大堂中,氣的連摔了五個杯子。
“***,這些王八蛋瘋了,天天晚上這麼鬧,還要不要人休息?給我到城邊喊話,讓他們沒事別敲了。”
軍師頓了頓,“呃,將軍,這個不好說。”
甘野暴躁的捶著桌子,差點沒把桌子捶成碎片,“怎麼不好說,就說本將軍生病了,要休息?!?
軍師組織了一下語言,“將軍,那邊可是閔王。您不讓他進城,還要他聽您的。這個好像是有點……,啊,還有將軍雖然不讓他進城不是您的意思,可是辦事的是您。他早晚也是要回去的。將來還是個王爺。您呢,不就是個邊城守將麼。他哈口氣都能讓您晃三晃。您看,這件事,要不要?”
“上面的命令就是將他攔在門外十天。這已經是三天了,再等幾天?!?
軍師好心的提醒:“將軍,您不覺得這事蹊蹺麼?大軍打了勝仗,應該得到獎賞。爲什麼要攔他們在城外?屬下斗膽猜測,是不是要變天了?”
甘野一拍桌子:“閉嘴,找死啊。乖乖的聽話辦事,不該想的不想,不該說的不說?!?
“是,屬下該死?!?
“去說,我病好了,自然會親自出城迎接他們。”
“是?!?
當木遙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忍不住大笑起來。
路青很詫異:“爲什麼笑?”
“這個消息告訴我們,他們要阻擋我們一段時間,這個時間不會太長?!?
“幾天?”
“大概在十天之內。”
“你打算怎麼做,等著他開門,還是打進去?”
“你是大帥,幹嘛問我?”這時候她撂挑子了。
路青更會撂挑子:“依我之見,那就等他開門吧?!?
“哈,你還真會說話。你不說,就以爲可以難倒我。你們男人就是小瞧女人。放句大話在這裡,要是我擺不平這件事。我就再也不說女人不比男人差的話?!?
路青哧的笑了:“我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你也太多疑。”
“呃?多疑,有嗎?”
“我的意思是任其發展。因爲我們是餌,放在這裡就算沒魚吃,有魚看著就行了?!?
“嘿嘿嘿,你的想法倒是省事,不過我不做太省事的事。我一定要找點有難度的事做?!?
“你這是何必?”
“堂堂閔王被攔在城外,毫無作爲,我對不起他的名號啊。別人也會懷疑。只有你不安分,別人纔會覺得你有水平?!?
“好吧,你想怎麼折騰,說吧?!?
傳令官挑簾子進來,看樣子很隨意,對上面的大帥,微躬身:“飛龍驃騎大將軍嶽鳴求見?!?
路青看來看木遙:“請他進來?!?
不片刻,穿著盔甲一臉是汗的嶽鳴進來了。先行禮,然後遞上一封書信:“陛下派末將來告訴大帥,不管怎樣,飛龍永遠爲大帥敞開大門?!?
路青打開信看完,遞給木遙,微笑言:“多謝陛下美意,這家我們是一定會回,也一定回的了。轉告陛下,讓他不必掛懷。”
木遙看完信,很感動。君不離已經知道大盛國內的變化。他提到如果閔不能回國,飛龍願意給予一切可能的幫助。但是不管結果如何,飛龍都將是他們堅實的後盾。飛龍願意留出一片天空給他們。
嶽鳴又說:“陛下已經傳令邊境守將,如果要打他們也將參戰。陛下命令末將爲陣前統帥?!?
路青說:“辛苦將軍了,我們暫時還沒有動武的需要?!?
嶽鳴有點急:“大帥,有些事情似乎等不得。”
路青微微一笑:“謝將軍提醒,不過一切都會解決的?!?
嶽鳴看起來有些無奈:“好吧,祝大帥好運。末將會在城中等大帥的消息,一旦有用到末將的地方,末將萬死不辭?!?
“謝將軍仁義,將軍請便?!?
送走嶽鳴,路青坐下來,擺弄自己的玉佩,沒有說話的意思。他在等木遙說話,可是等半天。那個本該說話的人,一點響聲都沒有。他就奇怪了。她沒有什麼意見要發表嗎。乾咳一聲:“君不離對你們不錯啊?!?
木遙從桌子上擡起頭,揉揉眼睛:“啊,你說什麼?”
“呃,你剛纔睡著了?”
“晚上吵睡不著嘛,當然困了。”
“乾脆今晚別弄了?!?
“嗯,好,今晚好好睡覺,明天再辦正事?!?
路青緊盯她的眼睛:“你有新計劃?”
“還沒想好,我睡飽了,纔有心情想。”
路青搖搖頭:“我看你還是回到君不離那裡吧。好吃好喝,還沒負擔?!?
“是啊,不過閔不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