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奉英等所有人都退了出去,纔看著冉奉閔說:“五弟,你這算開的什麼會議啊?”言下之意,你那簡直就是胡鬧。
冉奉閔微微一笑:“二哥不是看到了麼,開這個會就是給他們佈置工作啊。”
冉奉英想,他自然清楚這些,但是他打算將聽不懂進行到底。本想大聲質問,可是他知道冉奉閔的脾氣古怪,便儘量用平和的語氣道:“既然是軍事會議,當有軍事部署。你的軍事部署呢?”
冉奉閔風輕雲淡的說:“離開戰(zhàn)還遠,敵人的具體情況還不清楚,我覺得現在部署爲時過早。”
“唉!五弟,不談這個,你爲什麼要帶著她?”冉奉英看了眼木遙。
木遙看所有外人都走了。放下端的很累的假架子,扭了扭強直的脖子,對冉奉英眨眨調皮的眼睛。
冉奉閔瞪了她一眼:“我放心不下她,帶在身邊就不會擔心她了。”
“可是你爲什麼讓她扮成這樣?”木遙的這個樣子,不男不女的,看著難過。
冉奉閔不動聲色的擋在木遙身前:“女人在軍中多有不便,扮成男人方便。”
冉奉英是怎樣聰明的一個人,冉奉閔的細微動作是不會逃過他的眼睛的。他嘆口氣:“五弟,希望你這不是在胡鬧。”
胡鬧?他冉奉閔從來就沒有做過胡鬧的事情,“閔心中有數。”
“好,我先走了,你不去向父皇告辭麼?”說罷轉身離開。
冉奉閔送了兩步,“二哥慢走,至於道別嗎,我已經跟他們道過別了。”
冉奉英回頭再次看了眼木遙,轉身離開。但是他看木遙的那一眼,卻讓冉奉閔渾身不自在。
木遙看見他的臉色有點難看,用手託著下巴,想了想:“喂,……”
才說出一個字,就被冉奉閔打斷了,“記住要叫大帥。”
“啊?”看他那拽樣,得,給他面子,“是,大帥,你看起來不高興。”
冉奉閔不悅的說:“下次不要那麼看二哥。”
非常討厭。想到她看二哥那種花癡的眼神,他就鬱悶。他纔是大盛第一美男。可是怎麼在她眼裡,他二哥纔是最有魅力的男人呢。這不是讓他臉上無光?
更讓他氣惱的是這個人還是他的老婆。要是別的女人也就算了。所以他看木遙的眼神是那種要爆火的樣子。
木遙嘟起嘴巴:“嚇,這又是怎麼了?聽起來好像是在吃醋,可是你有什麼醋可吃的。”
冉奉閔矢口否認:“我不是在吃醋。”他就算吃醋也不能現在說,多沒面子。
“那爲什麼你的臉臭臭的?”在木遙看來,不是吃醋,就是吃錯藥了。
冉奉閔又不能承認。看木遙根本不放在心上的樣子。跟她計較也,沒意思。於是悶悶的道:“沒有,只是一時不開心而已。”
木遙看他不打算說,聰明的選擇另開話題:“你給左右翼各兩萬,先鋒一萬,中軍還有五萬。左右翼看來只是擺設,到時候你只能自己靠自己了。”
冉奉閔在椅子上坐下來,往後一靠,自
信滿滿的說:“我本來也沒有打算靠他們。”
木遙探頭,打算探聽一下他有什麼安排:“既然不靠他們,你不該要有所打算麼?”
冉奉閔卻凝視她的眼睛:“看來你已經有打算了。”他會從她哪裡挖一點東西出來的。
木遙一聽眼珠轉了轉,心裡有了打算,故擺出一副莫測高深的樣子:“算你有眼光。我就再教你一招。”
冉奉閔露出虛心討教的謙卑樣:“是,請孟參軍指教。”
某女高高揚起小腦袋:“兵不在多而在精,真正的精兵只要一萬就可以抵上十萬。五萬人馬挑出一兩千精兵強將來,應該不難。行軍途中你慢慢挑吧。你的鷹很適合做偵察連長,讓他帶著偵察兵,給你刺探軍情。”
“繼續(xù)。”
“從田忌賽馬的故事中我們可以學到這樣的經驗。每個人的天賦都是不一樣的,根據他們不同的資質,我們可以把他們分成三等。作戰(zhàn)中,根據對手的強弱派不同級別的部隊應戰(zhàn),可以取得意想不到的勝利哦。”
“分等級?”
“對呀,魚龍混雜很難發(fā)揮強者的強。只有強者和強者在一起才能互相提高戰(zhàn)鬥力。而相對較弱的部隊,必要時是用來犧牲的。而且犧牲起來不用太可惜,不影響部隊的戰(zhàn)鬥力。”
某男給出自己的點評:“小丫頭你的心還真是和別人不一樣呢,夠狠。”
“啊,你這是什麼意思?這是戰(zhàn)爭,戰(zhàn)爭中沒有仁慈,你不能捨就會失去更多。就像有兩個人同時都要你去救,如果你有能力救兩個,自然可以救兩個。如果你只能救一個,自然要救那個強大點的,捨棄那個弱者。”
救婆婆,還是救媳婦在這裡應該有一個新的答案。
冉奉閔漫不經心的說:“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的能力只能救靠最近的那一個,你還要去救那個強一點的麼?”
他的答案應該是最實在的,木遙當然同意:“當然不會,做事情怎麼能那樣,要靈活的。從這裡到國境需要多久?”
“急行軍十八天,常規(guī)進軍二十四天。”
木遙不無擔心的說:“不知道君不離能撐多久?”
“你很擔心他?”語氣中有小小的醋意。
木遙白了他一眼:“你瞎想什麼呢,如果戰(zhàn)火已經燒到國境,戰(zhàn)場就會進入我們大盛,你願意在自己的國土上打仗嗎?”
冉奉閔頗感欣慰的說:“嗯,你說的很對,看來你不是一個小女人。心裡沒有個人私情。”
木遙白了他一眼:“抱歉我是這樣想的。反正他的國家已經打的七七八八的了,不在乎多幾場。戰(zhàn)後重建的時候可以全部用新政。”
冉奉閔的眼睛睜的不能再大:“這是破罐子破摔的最佳詮釋嗎?”
木遙一臉不贊同:“這怎麼能是破罐子破摔呢,這叫廢舊立新,不破怎麼立。”
冉奉閔恢復了臉上的平靜,但眼中卻閃動著異樣的光彩,他沉吟了片刻:“可兒,讓別的國家變強,會威脅到自己的未來。將來你的孩子會成爲大盛的主宰,你願意看見
他被別的強國欺負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一時轉不過彎來。
“你很清楚,沒有人希望別人強大,你也不能免俗。”這話有點語重心長的味道。
“天下人本一家。語言一樣,文化相同,爲什麼你們要區(qū)分的那麼清楚?”
真是的,這裡又不是地球。分出那麼多個國家。人種不同,語言不同,一眼就能看出來大家的區(qū)別。
冉奉閔實在不明白她怎麼會有這樣的思想,必須及時糾正:“因爲這裡沒有人和你一樣,相信天下本一家。”
木遙突然託著自己的腦袋,搖晃著腦袋說:“算了,我不摻和你們的事情。我就是那個黑客帝國裡的錯碼。不知道寒諾是不是那個徹底變成病毒的殺毒軟件。我們倆個終究是要一決高下的。”
冉奉閔完全聽不懂,他又非常好學,結果木遙用了將近一個半時辰向他解釋黑客帝國講述的故事及其寓意。冉奉閔到最後還是滿頭問號,他不相信自己那麼聰明的大腦居然聽不懂,最後他歸結爲,木遙的表達功夫不到家。
木遙只能拍拍自己的額頭:“可憐的娃,你的接受能力也不怎麼樣嘛。說的我口乾舌燥的,麻煩給口水喝。”
冉奉閔嘴角勾起一抹誘惑人心的妖笑:“好。”身子前傾,長臂展開,將某女擁進懷裡。
木遙大張雙眸:“幹嘛?”
“不是你要‘口水’喝麼,我親自送來。”
他臉上的壞笑分明在說:我吃定你了。
“你是壞蛋。”某女鬱悶,但並不抗拒他的親吻。他的吻越來越嫺熟,能輕易的撩起她的熱情。所以她清楚的知道她喜歡他的吻。
外面的陽光明媚的照耀著世間萬物,室內的她燦爛的如春花初綻。男子渾身的熱度直線上升,控制不住的衝動在胸口狂奔。
他也有剋制不了自己慾望的一刻,長年的冷凍自己的一切,在釋放的那一刻,爆發(fā)力的強度幾乎將他自己淹沒。被殃及的池魚就更慘了,激情過後某女像被烈日曝曬過的嫩芽,軟趴趴的蔫在那裡,眼皮都懶得睜。
冉奉閔心情從來沒有這麼好過,側身看著她昏昏欲睡的樣子,笑意在心頭眼底泛溢。修長的手指撫過她玲瓏的曲線,很美的女子,更特別,真是前世修福,今生纔有此難得的際遇。
一直不願承認爲她折服,那只是男子優(yōu)越心理在作祟。女人並不比男人低劣,用平等的心去看,還真是有不小的收穫。如果爲她放棄左擁右抱的豔福,他是否願意。以前沒有認真想過,今日靜下心來。細想:如果放棄一院花朵,收穫一朵世外奇葩,這筆買賣似乎並不吃虧。
花朵再多,也不過是爲了養(yǎng)眼娛身。這一朵完全可以滿足你的所有需求。爲什麼還要自尋煩惱,爲了一堆普通的花,失去奇珍的機會。他從來不會犯低級錯誤,他的心從來不允許自己作出錯誤的決定。
在他二十多年的生命裡,他所做出的決定從未出過差錯。那是因爲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心,很瞭解他要的是什麼,會得到什麼。這一次也不會例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