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筆記九迴天
“你這年輕人知道個什麼,這地方,有老祖宗的時候就是片墳靈,聽說還埋過皇親國戚,這可不是我倚老賣老跟你吹,我自小就在長沙長大,小時候還好,後來這裡住的人越來越少,要麼就死了,要麼就失蹤了,後來鬧得人心惶惶,政府都不敢把這塊地走招標程序,這不,今年還著了把大火,老輩人都說是這裡的人對鬼神不敬,讓地下的皇親國戚動了怒,引來了天火,才少了個一乾二淨,可邪乎了,對了,小夥子,你沒事來這地方幹嘛?”
“我?我來這幹嘛,我來這兒是他孃的回家,**也從小在這長大,怎麼就沒覺得人少呀?滿哪兒都是人,我三叔就住這,我爺爺也在這生活過一段時間,你這胡說什麼呢。”,我被他問得一愣,隨即說道。
那司機突然停下了車,我以爲我的語氣重了才刺激到他,可沒想到他特別冷靜的盯著我,像是我臉上寫了什麼字一樣。
“呦,當我沒說,您坐穩(wěn)了,這就送您…….哦不……送您老回家。”,司機邊說著,邊拿起了吊在觀後鏡上面的一串佛珠,我看到,他的手有些發(fā)抖。
剩下的時間簡直可以稱爲風馳電掣,長沙的出租車那在全國也是出了名的快,可沒想到能快到這個份上,在這無數(shù)的弄堂和廢墟里穿梭如飛
我下車時司機都沒有時間收我的錢,就再次策馬如飛的跑了,甚至,都沒有留給我時間讓我思考一下是否落下什麼東西在車上。
望著一路煙塵,我感覺今天好像遇上了一個神經(jīng)病。
用柺杖頂開大門,別來無恙,看來自從我和小護士上次來過後,再沒人進來過這裡。
我沒有理會滿地的報紙和雜物,而是徑直的走向了那片盆景,單手拄拐半蹲著一點點的向外挪動,當挪出盆景區(qū)域當中的一片空地後,我已經(jīng)筋疲力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死死的盯著那個已經(jīng)上鎖的地窖入口,我知道,以我現(xiàn)在的體力和腿腳,根本沒有辦法打開它。
不過我似乎有了新的發(fā)現(xiàn),我看到,那車轍並非由地窖開始,倒是似乎跨過了地窖般,我的對面也有,許是我現(xiàn)在坐下來後視線底的緣故,順著車轍的方向,盆景與牆根兒的結(jié)合處,我看到那裡的牆磚似乎與其他的牆磚略有不同,雖然顏色一樣,但顯然那是新磚,塞到牆上不超過一年。
我一下來了興致,拄著拐艱難的爬起身。
學著悶油瓶的樣子,用手摸過每塊紅磚過去,終於感覺到了新老磚之間的異樣,其實這種異樣肉眼也能發(fā)現(xiàn),用幾個手指用力一抓,一陣刺骨的疼痛由手指傳來,悶油瓶那職業(yè)分明是個技術(shù)工種,我看我一輩子也學不來。
沒辦法,從新出了門,繞到隔壁的院子,用柺杖砸開門鎖,院子也一樣破敗不堪,幾隻野貓見有人進來便迅速的隱匿起來,我用心測量著對應牆體的位置摸了過去。
邪門兒了,這頭的牆磚居然是灰磚。
是牆太厚,所以要用幾層磚才能砌起來的緣故嗎?
牆頭足有兩米多高,我現(xiàn)在這胳臂腿兒無計可施,翻身回三叔院子,用掉了身上最後一絲力量,把幾個大小不一的盆景順著牆根兒摞了幾層,用手推了推,紋絲不動,我便小心翼翼的邁步一層層爬了上去。
眼睛剛好超過牆頭,紅磚牆和灰牆之間居然有一個寬約1米多的夾層,這裡怎麼會有一條這麼寬的夾層?而我卻從未注意過呢?
最初,當我發(fā)現(xiàn)三叔家地下地井暗室的時候,我也曾通過暗室尋找到了一條這樣的牆體夾層,但那道夾層不到一米寬,可這道夾層爲什麼從來沒有引起我的注意呢?
我轉(zhuǎn)頭看了看三叔的房子,頓時恍然大悟,畢竟自己是學建築出身,地基做的平整些,基礎正負零之前澆灌最大量的混凝土後注入標號不夠且重量的灰沙,牆體以很小的角度向一側(cè)傾斜,用灰沙找平傾斜負擔,同時,把隔壁的房子刷成光譜值較小的顏色,再把縫隙兩側(cè)的牆體用水泥封好,將院牆高度修夠兩米以上,這樣,肉眼便很難覺察兩個院子間的巨大縫隙。
這就是建築學裡的基礎障眼法,例如有些兩室一廳的房子,看起來卻比很多三室一廳的房子還大,其實,只需要在承重牆上加面鏡子,就辦成了,如果想再把面積呈現(xiàn)的大一些,那就降低層高,做個厚重的吊頂,縱向距離小了,肉眼就會誤認爲橫向面積增大了。
想到這裡,我也恍然明白了躲在暗室裡的那個人爲什麼出入自如,而且在挾持我的時候,他的逃脫根本就沒能讓我追到蹤跡,其實,他沒跑,他只是出了門口一個翻身跳到了夾層,然後隱匿起來或者由後牆逃脫。
哎,論起老謀深算,薑還是老的辣,先不用想這夾層現(xiàn)在的作用,即便是哪一天雷子來抄家,三叔看著那身狗皮再由二樓跳進夾層,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逃脫了。
夾層裡一片狼藉,落葉散落一地,跟泥土混成一團,由於長時間不見日光的原因,很難光學腐爛,幸好有這些廢物,我能非常清晰的看到一地的腳印,以及兩條非常清晰的車轍,但明顯比外面的車轍要小一號,看來,他們就是在圍牆這裡倒的車。
根據(jù)車轍陷入泥土的深度來看,其所承載物大約三到四百斤左右,由於腿傷,我現(xiàn)在沒法跳進夾層仔細觀察還有沒有其他細節(jié)。
牆頭很窄,腿腳利索時也許還能平衡的走過去,可現(xiàn)在,望了望我右手的柺杖,一陣苦逼的笑。
壯起膽子,向著牆體的另一頭走過去,走了幾步,就再也沒法動了,感覺左腿已經(jīng)抽筋,我思考著這他孃的要是掉下去,掉到那夾層裡,兩米多高,那時候,呵呵,才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呢。
我轉(zhuǎn)身以左腳爲軸,打算向回走,去尋找我那個盆景樓梯,可這人要是倒黴呀,吃糖餅真能燙著後腦勺,柺杖一劃,我人自然的就向有傾斜,剎那間,哪容得我這麼個瘸子去找平衡,身體一下就墜了下去,我用手想扣住另外一側(cè)的牆,可瘸子的腳上都吃不住力氣,我以一個非常怪異的姿勢掉進了夾層並落了地,確切的說,不是“落”,是“拍”在了地上。
落地後一點也沒有感到疼痛,這並不奇怪,夾層的地上淤泥救了我。
許是精疲力竭的緣故,我嘗試著掙扎站起來,淤泥卻牢牢地抓住了我,索性,我就這麼趴著,歇會兒,雖然味道有些難聞。
這個時候如果有人能在牆頭拉我一把把我?guī)A層,無論男女,我都嫁了!,欲哭無淚的感覺。
許久找到柺杖,增加壓強,勉強的站起身來,看了看泥裡的各種腳印,其中的一對腳印很特殊,足有45的尺碼,看來是一個身材很高的人,我揣測著。
心裡有些恐懼,我似乎對眼前出現(xiàn)的窘境真的束手無策,假如柺杖能夠擔住牆體兩側(cè),我臂力足夠的話也許我能像吊單槓一樣把自己吊上去,但腳底是泥,還是個殘疾人,看著這兩側(cè)兩米來高的院牆,我越想越?jīng)]信心。
沿著車轍向另一端走去,心中越來越打鼓,掉下來這40多分鐘裡,心裡真是一點底都沒有。我現(xiàn)在,似乎的確該思考我該如何在這個夾層中死去的事情了。
除非市裡決定拆遷,而且拆遷辦的人能在7天內(nèi)趕到,並恰巧聽到了那時我蚊子一般的救命聲。
距離頂?shù)綘澋奈恢眠€有一米左右的時候,我突然發(fā)現(xiàn)右手邊的牆體紅磚有些不對勁,磚還在,但磚體之間並沒有水泥密封,我像是一個迷路的孩子突然發(fā)現(xiàn)了熟人一般興奮起來,舉起柺杖用力的砸向磚頭,果不其然,轟隆一聲,一個一米多見方的大洞呈現(xiàn)了出來。
我迫不及待的俯身鑽了過去,那是三叔鋪子的一道後牆,牆的另一側(cè)就是一條衚衕,說它是牆,其實也不對,因爲房子建設時,房子的牆體直接騎到了外牆的牆頭,致使由原子外面看房子,根本看不到這裡會有這麼個機關(guān)。
由於除了我用柺杖敲的那個洞之外,四周都是封閉的,沒有采光,很黑暗,我掏出打火機,隨便照了一下,地上很乾淨,除了有重物被滾軸拉拽的痕跡外,沒有什麼特別的,而痕跡根源處的泥土顯然被推整過,與其他淤泥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狀態(tài)。
我用腳颳了刮浮泥,半尺多厚的泥土下浮現(xiàn)出一道鐵閘板,這種鐵閘板很常見,很多家裡的地窖都是這種鐵閘板,不同的是,這閘板出現(xiàn)在了這麼隱蔽的地方,而且是三叔有意而爲,我感覺很多我的疑惑離我越來越近,一種莫名的激動油然而生。
我告誡著自己,不要有太大的希望,無論看到什麼,都要淡定,沒準就是三叔那老東西自己的菜窖,下去以後看到無數(shù)用來過冬的儲存大白菜。
鐵閘板並未上鎖,我努力的將他推開,但並沒有馬上下去,而是先過過空氣,然後用柺杖探了探離地距離,很近,這才扶著鐵欄用手做支撐一步步的下來。
我習慣的打開打火機,想測一下地窖的空氣濃度。
可就這一時的光亮,便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竄上了我的後脖子。
打火機所照亮的這些許區(qū)域的邊上,停放著一具小型棺材,棺蓋已經(jīng)開啓,一顆已經(jīng)腐爛不堪的人頭堆在地上,頭髮很長,披頭散髮,聽胖子說人死了以後,頭髮還會不停的生長,看來這主兒死了有幾個朝代了。
棺液露了一地,棺材附近的泥濘程度顯然超出其他地面,屍體也零碎的散落在四周,全身的衣服爛的一堆堆的,看不出是哪個朝代的人,由於棺液的原因,有些頭髮甚至混著碎屍的肢體纏裹著,看得我直想吐。
這樣的棺材並不多見,在古代,通常是爲一些家世顯赫的富二代或者身份特殊的人準備的,但這個人還得有個更特殊的身份,那就是此人即將成年並且並未從未懵身,就是說還是個馬上就成年的小處男,古人男子成年時稱爲戴冠或者蒙巾,這種棺材也會被叫做蒙巾棺。
我曾在杭州見過幾個玩古屍的大家,玩的千奇百怪,他們那行當我不懂,曾經(jīng)有個廣州客商說起古屍那是頭頭是道,跟我口若懸河的噴過半天,原來古屍也頗有講究,有的可以鎮(zhèn)宅、有的可以旺財、有的可以害人、甚至有的可以幫助主人福祿萬代,他們用一種特殊的藥水供養(yǎng)著古屍,擺放在家裡一個特殊的風水位,很有技術(shù)。
我心裡默唸著,別玩起屍這一套,我今天空手來的,一定也空手回去,絕不動這裡一草一木。
很忐忑,見過的糉子太多,見什麼都認爲可能會變成糉子。
蒙巾棺只停放在東南的一個角落,我觀察了幾分鐘,看來沒什麼動靜,才又細緻的環(huán)看了其他方向,地窖不大,只有三米見方,我落腳的地上橫著兩根細圓木,看來是用來移動他們想要拖拽的那個東西用的。
我貼著西側(cè)的地窖牆壁,慢慢的向地窖中心挪動,仔細的觀察我能看到的一切,一個輪廓映入我的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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