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秀秀見我陷入了長時間的沉思,有意的捅了*。
而在她的臉上,則充滿了怔怔然的期待和一絲的畏懼。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秀秀略有遲疑的問道。
老子要是知道該怎麼辦還用得著在這兒窩著?
現在放棄、往回走的話,先不要說我們會不會走了黴運般再碰到這羣死鬼或那幾條畜生,我就連還能不能找到回去的路、心裡都沒有把握。
再者說,胖子還在裡面,我可能未必會如何大義凜然的說我死也要救他出來,但竭盡全力的事,我還是能做到的。他在古樓裡的傷不輕,再加上這鬼影始料未及般的出現,則又讓胖子的生死成了我心頭一塊大石頭,扔不掉撇不下。
“秀秀,揹包裡還有點碎食物,帶在你身上,藏好舍利,回去吧,回去處理你該處理的事,這裡已經不適合你了”,我想了片刻後,避開了秀秀的眼神,側身對秀秀說道。
可誰知時間就如此一秒秒的過去,身後去沒有任何聲響。
我轉過頭望向秀秀,卻只見她也正一臉疑惑的看著我。
“秀秀,不用這麼看我,一些事你不瞭解”,我對秀秀說道。
“我並不是想逞英雄,只是眼下我的朋友被困在了這裡,既然這鬼影就是事情的始作俑者,那他一定知道胖子的下落,現在你聽好了,看在胖子救過你的份上,請你把舍利交給我,我會跟著這個人走,讓他心滿意足的交出胖子”,我語氣中充滿了祈求,因爲眼下的秀秀很顯然根本不受我的控制。
“憑你?你去找我胖哥哥?呵呵,我還真是小瞧了你,吳邪,你好像沒這本事”,秀秀一聽我的話,撲哧一聲竟然坐在了地上,倆眼瞇成一條縫,似笑非笑的看著我,似乎是在嘲笑。
“秀秀,交出舍利,我放你走,如果不這樣,我左右一死,你千萬不要懷疑我的身手,無論我的代價是什麼,把你弄傷就可以確保你到死都走不出這山林”,我見秀秀這樣的態度,語氣立刻加上了威脅的成分。
“你跟我胖哥哥到底是什麼關係呀……”,這一次乾脆秀秀輕笑出了聲來。
“這不關你事,那是我的朋友,我們兩個還有另外一個共同的朋友,你也見過,只是這次可能我們再也見不到他。我救不出來胖子,我就用舍利換,舍利也不管用,我還有我的一條命”,我語氣淡然的對秀秀說道。
“哎,老九門的後人怎麼會出了你這麼一個不長進的後人,要身手沒身手,要腦子沒腦子的,吳邪哥哥,你好好想想,如果我是那麼忘恩負義的女人,在巴乃養傷的日子裡我乾脆就撇下你一走了之不就好了?還何必跑回來受你的稀落,豬!”,秀秀一邊擺弄著手指頭,一邊嘴角含笑的一字一句的對我說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越聽越是糊塗,難道眼前這女人不是個過河拆橋只想自己的人嗎?
就在這時,秀秀拾起了地上的揹包撩在我的身上,對我說:“走吧,再不走,那鬼樣子的人就走遠了,我們跟都跟不上的”,說罷,竟然看都不看我一眼,徑直貓腰走向了出口。
我突然感覺到,我的價值觀似乎有點顛覆,難道……一個男人真的能改變一個像她那樣的女人?,那這可真是天上牛郎配織女、地上瘸驢找破車了。
不管能不能,至少,現在似乎能了。
戶外的光線早已不像午時那麼刺眼,我判斷不好現在的時間,只是感覺到外面的世界入眼很柔和,很順美。
假如,我與那十幾步外的小美女真的是來此徒步旅行的,那麼面對著依山傍水的環境,還真著實有番詩情畫意。
可眼下的我們所處這光景,哪還有這心情,先甭管心中那份無形的壓力,即便是我那正在咕嚕咕嚕亂響的不爭氣肚子,就夠我折騰的。
可似乎秀秀卻不以爲然,並且還不止如此,甚至我還見識到了她幾個上下便能輕巧的掠上十幾米的古樹樹梢,看到這裡,暗罵自己確實如秀秀所說,的確沒什麼長進。
就這樣秀秀每走出一段路,便會上一次樹,而在這樣的時候,她只是叮囑我在樹下別動,幫她警戒,其實我心裡有數,她那是怕我亂走惹出事端。
我也能看出她的疲憊,幾個來回下來,她的鬢角就已經躺下了汗珠,可我並沒有察覺她有任何的退縮或抱怨。
正當我呆在不同的樹下越發的無趣時,一顆拇指大小的果實砸在了我的腳旁,嚇了我一跳。
我猛地向上看去,之間秀秀仍然伏在樹梢上,手卻在給我打著手勢,那意思卻似乎在說,她好像發現了在前面有什麼東西。
我急忙向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可惜林子中灌木叢生,而且很高大,我根本什麼都看不到。
我迅速的半蹲了下來,右手嫺熟的抓向了揹包裡的一把匕首,緩緩的朝秀秀所指向的方向移了過去。
眼下的這條路,與其說是路,其實根本不存在路,只不過這裡的大樹並不緊密,灌木和矮草叢生,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還能走而已。
而我的身前的矮草不自然的已經傾向了兩側也清楚地告訴我,就在不久之前,有人由這裡穿行過。
看到這裡,我便轉身向樹上的秀秀眼神諮詢了一下,我的確不確定我是否還該向前繼續移動。
這裡的確應該有人穿行。
畢竟我們是跟著塌肩膀而來,
可如果塌肩膀就在前面的不遠處,我這麼移動過去,豈不是找死?
眼神剛一接觸,秀秀便似乎有些焦急的再向我的前方指了指,並且由她的手勢看來,她非常迫切的希望我再多走一些。
我遲疑了一下,心道這娘們兒不會又在坑我吧?
邊想著,可我的腳步卻並未停滯在原地,就這樣又向前移動了一小段距離。
我極力的向前方不遠處的任何暗角望去,可也許是林中的光線稀疏,再加上灌木遮眼,我仍然在我的視野裡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
就在我想再次與樹上的指揮官確認的時候,腳下卻突然一個趔趄令我平平的摔在了草裡,而且還弄出了不小的聲響,我頓時便驚出了一身冷汗,隨即一個骨碌便站了起來。
也就是與此同時,忽然,我的餘光發現在我身前的草叢中冒出一個人型,一個身材非??嗟娜诵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