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酒精嗎?”
不。
“嗜酒嗎?”
不。
“那爲什麼要喝那麼多酒?”
因爲要生存。
“喝酒難道不是件快樂的事嗎?”
有時候會,例如每一次的大鴨梨聚餐都是快樂的,因爲,坐著的都是毫無利益關係的好哥們兒好姐們兒。
“昨晚不快樂嗎?”
不快樂,因爲那裡喝的不是酒,是利益,不分男女。
“喝多了難受嗎?”
分時候,亞剛我們在一起,喝多了他們讓我睡覺,所以我是快樂的。
跟利益在一起,喝多了自己告訴自己不能睡覺,所以,我是難受的,每次都難受,但並不是所有難受都能換來合同。
“海王金樽管用嗎?”
那東西吃了容易拉稀。
“那以後還喝嗎?”
喝。
這白衣女人長髮齊腰,頭髮很厚的樣子,面色煞白,沒有半點血色,光著雙腳,雙手垂體,那雙眼睛,特別是那雙眼睛,就像一把利劍般,刺激著我的汗毛孔。
這是我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感受到無法預測的恐懼,與其說在魯王墓那條水道內見過的女屍可怖的話,那麼現在,前方的這白衣女人,足矣讓我嚇得立刻停止心跳。
因爲,那條水道的船上,我有小哥,我有三叔和潘子,每一個人,都令我無比心安;
而現在,我只有一個剩下半條命的胖子和一個不知死活的漂浮女人。
胖子此時也已艱難的游到了我的身邊,先是傻傻的看了看我,而後順著我的目光看去,立刻也是目瞪口呆,幹嘎巴嘴,但我斷定他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就在這時,那白衣女人突然間動了一下,我確定她動了,而且還不是輕微的動作。
她居然輕輕的轉過頭去,看了看那些地上扭捏的赤條女人,隨即,她突然迴轉過頭,向我們移動過來,她步子很小,卻移動很快,轉眼的功夫就拉近了一段。
我咕咚嚥了一大口口水。
她媽的糉子能邁步子嗎?
我轉過頭看向胖子,胖子也是一皺眉,同一時間看向了我,似乎在與我問著同樣的一個問題。
不管她是什麼,要是糉子就幹,要是幽魂就下水,要是真女人,我就捐胖子!。
我迅速的抖摟抖摟右手手心的水,又在溼衣服上蹭了蹭。
我想起了小哥,想起了小哥當年在河道里對付那千年女糉子的辦法。
沒準兒,我的血也能辦成這事兒,畢竟,冥蛇都分辨不出來。
猛對著手心吹了幾口氣,讓它儘量乾燥,而後對著自己的脖子就摸了幾下。
我是真不忍心拿匕首割手心,能不能割出血來是一回事,但,與小哥不同的是,我真怕疼。
脖子上的傷口雖然已經慢慢的止了血,但表面還有些殘留。
翻開手掌看了看手心,模模糊糊的有了那麼一些血層。
就這麼嘴裡唸叨著阿彌陀佛,右手便學著當年小哥的姿勢,挺直了腰板,舉了出去。
一旁的胖子似乎看傻了,他根本不知道我在做什麼,也不知道應該如何配合我,於是,他也立刻學起了我,同樣挺直了腰板,對著白衣女人舉了過去。
那一瞬間,我突然感覺,胖子這時的姿勢,很像**在指揮交通。
岸上的白衣女人似乎突然一愣,愣在了原地。
我Cao,管用啊,趕緊給我跪下,趕緊給我跪下,跪下之後,你們該清修清修,該交歡交歡,我和這倆朋友絕不打擾你們,立刻就走,行嗎?姑奶奶。
就這樣,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我就這樣舉著胳膊,舉得我自己胳膊直髮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