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很激盪,很多回憶歷歷在目浮現眼前,十幾年前的味道似乎再次飛到了身邊讓人目不暇接,我無法去捋順這近20年來都發生了什麼以及這些事的先後順序,在今天,我終於脫下了那身衣服,正式辦理了手續及授銜,在我最後一個正式敬禮過後,我重新站在人生的新平臺上,儘管今天的北京陰雲密佈,但,我的感覺卻是我似乎從未沐浴過如此絢麗的陽光。
嘎子、二狗、胖子,你們都看到了嗎?,現在,你們都可以安心。
“他死了?”,秀秀眉頭一皺,略似驚訝的說道。
“不過,他如果死了,倒是罪有應得,我並沒有想對他用什麼手段,是他非禮在先,掠財在後,而我當時又身無長物,除了這佛甕,就剩下我的衣服了,吳家哥哥,你看我交哪樣當好處?”,秀秀一臉無辜的神情說道。
秀秀說的不無道理,在那種環境下,她能保全自己和舍利,已經十分難得了。
“大個子的死,不是你乾的?”,我沒有理會秀秀的辯解,問道。
“他死不死關我什麼事,別說不是姑奶奶動的手,即便是我乾的,他也是罪有應得!姑奶奶巴不得他立刻下地獄,無恥之徒”,秀秀憤憤的說著,語氣中充滿了憤恨。
“其實,在林子裡時你應該更坦誠一點,至少應該把附近有人監視的事情告訴領頭獵人,如果這樣,至少大個子一家也不會被如此滅門”,我對著秀秀嘟囔著。
“滅門?你是說,全家都死了?”秀秀聽到我的話,突然臉色數變,急忙對我問道。
我沉默的對她點點頭。
可自此後的幾分鐘裡,秀秀突然陷入了沉思,她低著頭,絲絲秀髮任意的垂在提前,而她的眼神是恍惚的,雙手在我的頭頂處無規律的roucuo著。
“秀秀,秀秀?”,看著她突然恍惚,我隨即叫了叫她的名字。
“吳邪哥哥,假如事情是這樣進展下來的話,那麼在我看來,大個子的死,可能跟那佛甕沒有什麼關聯,也許,他的死因、甚至他全家的死因,是因爲其他的事情”,秀秀緩緩的說道。
“你說的是什麼死因?”,我急忙問道。
可秀秀卻沒有理我,似乎在任憑我發問。
“你快說啊,到底是爲什麼?”,我有些惱怒她的這種態度,總覺著她在端著。
秀秀道:“吳邪哥哥,我還沒想好這裡面的來龍去脈,那幾天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我一個姑娘家,也只是在捕風捉影的瞎猜一通而已”。
這一次輪到我陷入沉思了,假如正如秀秀所說,大個子的死,本就不關佛甕的事、或者說主要原因並非佛甕,那會是什麼呢?
“吳邪哥,你先別亂想,聽我說,你也幫我分析分析”,秀秀瞪著大眼睛看著我說,而我的迴應只是點了點頭。
“那天在溪流邊發現你時,他們都以爲我傷重昏迷,根本沒有理會我,而獵人們拉著狗圍在你身邊,可那大個子卻根本沒有在他們身邊,他假裝驚嚇,實際上卻是看了看你後,立刻跑回了營地後身的深草裡,至少五分鐘的時間才又出來”,秀秀頓了一頓。
“後來獵人中最厲害的那個人問起過大個子去了哪裡,他自己回答說剛纔受了驚嚇,拉在了褲子裡,隨後還要解褲子給他們看,結果那幾個獵人只是笑了笑都沒再搭理他,這事也就這麼過去了”,秀秀說道。
“我當時也是覺得心裡好笑,那大個子確實是個銀樣蠟槍頭,慫著呢,其實那晚救我於水火的並不是那個金質佛甕,而是獵人中的那個帶頭的,多虧他及時發現了大個子的齷齪舉動,他們倆也就是一個照面,大個子就跪在地上求饒,真是讓人鄙夷的很呢”,秀秀邊說邊搖著頭。
“你的意思是說,大個子的身份很可疑?”,我聽到這裡,急忙問道。
“我說不好,那是你們男人該分析的事,姑奶奶我累了,我的去瞇會兒”,秀秀說著,就要搬我的腦袋。
“等等,秀秀!”,我突然喝止了她。
也是我突然的這一嗓子,秀秀居然一愣,不知所蹤的看著我。
“秀秀,很久以來,我們都經歷了太多,不是嗎?在我身上發生的種種,本來已完全結束,可你也看到了,一而再再而三的事情接連發生,令我根本無法脫身,很多離奇的事情接踵而至,幾條鮮活的生命就這麼消失,而你,也失去了自己最親近的人”,我小心翼翼的對秀秀說著。
“秀秀,你能對我坦誠的說嗎?在這件事背後,到底是什麼?”,我因勢利導的說了很多,希望這樣能夠打動秀秀,令她毫無保留的告訴我一切我最關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