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過的垂下腦袋,不想哭,可是淚珠子還是掉了下來。
無比傷心。
蔣李晉:“……”真沒看出來這個小女漢子居然也是個嬌滴滴的,不是性子很硬嗎?怎麼這就哭上了。
代硯懸見妹妹哭了,瞬間心疼了。
起身過去安慰她。
代硯畫撲進姐姐的懷中,哽咽道:“你不能不要我和哥哥,姐,我一定不多花你的錢,我一定會快點長大的!”
蔣李晉的心瑟縮了一下,看著抱在一起的兩姐妹。
不是滋味,他沒想欺負小丫頭,就是口頭上逗逗她。
芮蕊和管家幾人面面相覷,這吃了不是不吃也不是,只能僵坐著。
代硯懸給小丫頭擦眼淚,哄她:“你放心,姐不管是走到哪裡,都會帶著你們的!”
看來還是她做得不夠好,小丫頭平時很堅強,可一旦說到這事兒,就繃不住了。
是她沒有給兩個孩子足夠的安全感。
蔣李晉放下筷子,想了想將代硯懸輕輕推開,提起代硯畫,將鬧騰的小丫頭壓進懷裡。
拿著紙給她擦眼淚。
“哭什麼?誰說不要你了?”
代硯畫雙手亂揮,不讓蔣李晉抱:“我不喜歡你了,你是壞人,哇……”
代硯懸無奈,心裡也跟著難受。
芮蕊見此,準備起身。
代硯懸搖頭,不想壞了大家的興致。
“吃飯吧,沒事兒,讓他哄吧,誰讓他亂說話呢!”
看一眼蔣李晉,垂下腦袋。
蔣李晉有些鬱悶,不過哄個小女孩兒還是難不倒他的。
“代硯畫,你說你這樣是不是有些太過杞人憂天了?”
代硯畫憤恨的瞪著蔣李晉,又氣沖沖的問:“杞人憂天是什麼啊?”她不知道,哇……一定不是什麼好詞。
蔣李晉輕笑,又抽了一些紙巾,也就是代硯懸的妹妹,不然他早就扔出去了。
捏了捏小丫頭的臉:“意思就是你想的太多了,你看,我現在和你姐還沒有結婚呢,孩子的事情還遠的很,說不定等到有了孩子,你和你哥哥已經長大了!”還是先將小丫頭哄好了再說。
代硯畫嘟著嘴,哽咽,雙手被蔣李晉壓著,她哼唧幾聲:“如果我們長大了,我姐姐也上了年紀,你果然是壞人,晚生孩子對我姐姐不好,你完全就是沒有安什麼好心!”
代硯懸本來是很心疼的,可是一聽這話,就只剩下滿腦子的無奈了。
她這個妹妹到底平時都接觸了些什麼人?好的不學,怎麼這些不是她應該知道的,她就偏偏知道的一清二楚呢?
蔣李晉被逗樂了,覺得代硯畫果然很奇葩。
芮蕊和管家幾人完全是懵了,沒想到代硯畫連這個都知道了。
蔣李晉低笑出聲,看著哭得可憐兮兮的代硯畫,問:“那你到底想要讓我怎麼做?”
生的早了害怕地位下降,生得遲了又說他不安好心。
這年頭連生個孩子都這麼的麻煩,還真是長見識了。
代硯畫哭哭啼啼,眼淚婆娑。
哽咽道:“反正我不會讓我姐嫁給你的,你是壞人!”
蔣李晉:“減少你的零花錢就是壞人了?”這小丫頭的腦子是不是也太簡單了些?
“纔不是呢,明明是你想要搶走姐姐,你們結婚後肯定不會要我和哥哥的!”
蔣李晉:“……”這真是天大的冤枉。
他知道代硯懸對她的弟妹有多麼的在意,他就算是什麼都不要,也不敢拿這倆小傢伙怎麼樣。
“你就放心吧,改天我讓管家準備兩間房,你一間你哥哥一間,以後都住在這裡,你滿意了吧?”
代硯畫瞪大了眼睛,揪著蔣李晉的襯衫,眼淚和鼻涕都糊到上面,根本不管他這襯衫有多金貴。
“你說真的?說話算話,如果你違背了你剛剛所說的話,你就是小人!”
一旁的代硯懸看得膽戰心驚,妹妹啊!那襯衫不是你姐現在能買的起的。
她都說了蔣李晉是有特權的人,所以這些衣服都是特供的,市面上一般是找不到的。
可能還得訂做。
蔣李晉笑:“那要不要拉拉勾?”他見著許多小孩子都喜歡這樣。
“拉!”代硯畫不哭了,只剩下最後的一點小哽咽。
伸出手,和蔣李晉的手指纏在一起。
又問:“改天是哪天?”
蔣李晉:“……你覺得哪天好?”
代硯畫趕緊說:“明天,你得多弄一個房間,我還有蕊姐姐呢!”
芮蕊:“……”嚇的趕緊擺手:“不用不用不用,我自己有住的地方,現在的世紀苑已經好得了不得了,不用再準備其他的!”
她真的消受不起啊,完全沒有這個膽子。
這代硯畫一心想著她她是很高興,可是完全不能接受這樣的提議,太恐怖了。
蔣李晉挑眉:“聽到沒,你蕊姐姐說不用!”
代硯畫瞪眼,一副看不起蔣李晉的樣子:“我知道了,你不僅沒什麼好心,而且還小氣,連多一個房子都不想要準備!”
代硯懸:“……”見妹妹已經不哭了,趕緊伸手,將她從蔣李晉的懷裡抱下來。
“小畫,我們現在不是有房子嘛,那世紀苑就是蔣先生送的,我們不能不知足!”
她這妹妹真想嚇死她啊!
管家和小羅兩人對視一眼,心裡很窘,覺得也就代硯畫敢這麼和自家先生說話了。
代硯畫偷偷的瞅一眼蔣李晉,便湊到代硯懸耳邊:“我是爲了以後你嫁過來我們有地方住!”
就現在來說,她纔不會住在這裡呢。
免得還要看蔣李晉的臉色,哼!
代硯畫的成熟是肉眼可以看見的,這大半年來,不只是代硯懸一個人成長,連天真的代硯畫都多出了很多的市儈。
人總是要經歷過風雨才能迅速長大,從高價的私立學校到平民的簡單學校,代硯畫一開始也是無法適應。
天生的嬌貴讓她戰戰兢兢,又還要像個小戰士一樣維護哥哥維護自己。
小傢伙性子強,不想跟姐姐訴苦,哥哥又一直告訴她,不能給姐姐惹麻煩。
所以雙胞胎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
十歲不到,卻已然看盡人情冷暖。
吃過飯,代硯畫要和代硯懸上樓去參觀。
芮蕊自然是要跟上的,蔣李晉坐在沙發前,桌上放著電腦,在開視頻會議。
管家和小羅也不敢打擾。
小羅隨著代硯懸幾人上樓。
蔣李晉眼皮微擡,看一眼快要轉彎的代硯懸。
代硯懸本能的看向沙發,兩人視線交匯。
代硯懸輕笑了笑,蔣李晉面無表情,可眼睛裡忽然的溫柔
是騙不了人的。
代硯懸轉回腦袋,說笑著和小羅幾人上去。
蔣李晉繼續開會。
夜裡,睡下後。
代硯懸的腿被蔣李晉壓著,男人的睡姿越來越不好了。
簡直是恨不得他整個人都壓在她的身上。
她真的服了他了。
動了動,給自己找了個舒服一點的睡姿,看向蔣李晉,問:“我們什麼時候出發?你手邊的事情忙的怎麼樣了?”
蔣李晉微閉著眼睛,呼吸間都是女子身上淡淡的香味,清甜如花。
“再過兩天,大概就能安排好了!”
代硯懸沉默,過了一會兒,她又問:“今天代硯墨去找你了沒有?”
蔣李晉睜開眼睛,聽出了什麼不同,可能就是因爲心有靈犀,也可能是蔣李晉比較敏感。
輕輕推到代硯懸,眉頭一擰:“她去找你了?”
代硯懸眨著眼笑,暗夜裡似是會發火的螢火蟲,閃閃的,很耀眼。
“嗯,早上我回去的時候有看到她!”
蔣李晉瞇眼:“她是怎麼進去的?”小區門衛處有多嚴他是知道的。
“聽說上面有人!”代硯懸笑著道:“我有問門衛處,不過還沒有什麼消息,但是我看到錄像,代硯墨進去的時候有給誰打電話,所以門衛處這才放行的!”
想到代硯墨的趾高氣揚,代硯懸很想笑,真的不明白代硯墨哪裡來的自信。
“哦對了,她說世紀苑是她的,她還說,你也是她的,所以讓我還回去!”
蔣李晉眉頭緊皺:“怎麼不給我打電話?我不是告訴過你這種事情讓我來處理嗎?”他不希望代硯懸受到任何的傷害。
代硯墨是什麼人他很清楚,所以代硯懸不是對手。
代硯懸伸手纏上蔣李晉的手,用力的捏了捏,男人的手指骨很硬,不像她的,很軟,沒什麼力道,太顯嬌氣了些。
黑夜裡和男人對視,發現蔣李晉的眼睛不管是什麼時候看,都像是發著光的,很晶亮。
漆黑的晶亮,讓她心跳得亂了節奏。
笑:“又躲不過,反正終究要見,遲早都是一樣的!”
她現在態度堅定,所以不懼怕任何人。
初戀情人又怎麼樣?說到底只不過是過去式。
而誰沒個過去呢。
“你是怎麼回的?”蔣李晉看著代硯懸,下巴湊近女子的額頭,親了親她的眉心。
“嗯?你能說過她嗎?”不過當時芮蕊和代硯畫應該也在場,女子不會受到什麼傷害的。
代硯懸覺得癢,躲開一些。
又去掰扯男人的手指,覺得很好玩,比她的溫暖多了。
“若論嘴皮子功夫,我自然是沒辦法和蔣先生比的,不過對付代硯墨的話,我想應該足夠了!”
哦?
蔣李晉似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似的,反手打開燈,坐了起來。
代硯懸也跟著坐了起來。
“怎麼了?”
蔣李晉將代硯懸擁到懷裡,兩人半靠在牀頭。
蔣李晉的下巴蹭著代硯懸的額頭。
“你真的能說過她?”很懷疑。
代硯懸一手虛摟著蔣李晉的腰,一手和男人的手糾纏在一起。
笑:“雖然有些害怕,不過底氣很足!”
蔣李晉假裝不明白:“哪裡來的底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