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莎氣得眼前發(fā)黑,只要一想到她還要委身給那樣的小公司代言,她就各種的不舒服,本以爲(wèi)搬倒了代硯懸她就算忍忍也沒什麼,誰知道現(xiàn)在倒是給自己惹了一身的麻煩。
擺了擺手:“你們先回去吧,這事兒我還得考慮考慮!”她溫莎什麼大的品牌沒有代言過,眼下卻要降尊屈貴,偏偏還只有這一條路可走。
回到樓上,左思右想,其實解約了也是可以的,但這樣就怕手錶公司又會鬧出什麼幺蛾子,事情已經(jīng)超出了她的預(yù)料,可是她真的不想拍!
夜色濃重,谷家兩姐妹的別墅,燈火通明。
谷以寧慵懶的靠坐有暗紅色的沙發(fā)上,翹著腿,姿態(tài)閒散,眼底也是泛著濃濃的懶意。
左手拿著手機(jī),大拇指在屏幕上不時的劃拉幾下,最終憋不住了,笑出聲來。不遠(yuǎn)處正在一個人悠閒下棋的谷以沓聽到聲音後不明所以的擡頭:“怎麼了?”
谷以寧坐起身端了茶幾上放著的紅酒,輕輕抿一口,眸光裡都是瀲灩的光:“我就說代硯懸不可能輕易倒下的,看吧,溫莎自降身份鬧了這麼一場,到頭來還是讓代硯懸佔了便宜!”
哦?谷以沓有些好奇,她倒是沒有再關(guān)注代硯懸的事情,拍賣場今晚有人鬧場,解決完後就直接關(guān)門了,她很累,回到家裡又睡不著,左右也是無事,便想靜靜心下下棋,哪料到自家妹妹不時的咯咯笑幾聲,總是打亂她的注意力。
便擡手將棋局打落,幾顆黑子沿著邊緣掉了下去,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落地?zé)o聲。
谷以沓走到沙發(fā)前,彎身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了杯酒,仰頭灌了兩口,這才坐到妹妹身邊,掃一眼亮著的手機(jī),哼道:“莫不是蔣李晉又幫忙了?”不過也是顯而易見的,只是這蔣李晉對代硯懸的新鮮感持續(xù)的可真是久啊,這轉(zhuǎn)眼都一年了,難不成真的愛上了?
細(xì)想了下蔣李晉平時待人的冷漠無情,便覺得怎麼都是不可能的。
谷以寧將手機(jī)遞給谷以沓:“你自己看。”她又重新躺好,近日裡各場子裡的事情多如牛毛,每一件都得她們兩親自出場,這好不容易有時間和代硯懸玩?zhèn)€小遊戲,沒想到小妮子還挺堅強,被那雞蛋菜葉子扔著打,眼淚都沒掉一下,真是無趣。
谷以沓劃拉了幾下手機(jī),各媒體各平臺又瘋狂的洗白,不過評擊溫莎的倒是沒有多少,想來也是做了處理的。
明面上看來代硯懸似是稍勝一籌,可實際上還是溫莎得了便宜,代硯懸最終還是失去了代言,不過現(xiàn)在就算是這家公司再去請她,她可能也會退避三舍吧。
不過代硯懸的名氣這下子算是又有一個小幅度的提升,溫莎這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事情做的可真是好,而且現(xiàn)在還要自降身份的去拍手錶代言,唉!女人善妒可不是什麼好事,這不,太容易蒙了心智。
“克羅地亞的薇拉再過不久就會來A市,參加今年春季的珠寶展,既然代硯懸給我們帶來了利益,眼下游戲她又贏了,就當(dāng)做獎勵吧,明天你吩咐助理去談,務(wù)必拿下!”
谷以寧給姐姐又倒了一杯紅酒,脣角微勾,杯中紅酒在她的手中搖搖晃晃,鮮紅的液體如暗夜裡汩汩流淌的鮮血一樣,讓人迷醉中只想沉淪……
第二天,太陽高升,極好的天氣。
這春來了,草長鶯飛,萬物復(fù)甦,雖然冬的酷寒還是有些不想離開,但相信過不了多久,春的暖意總會將它打敗。
各網(wǎng)絡(luò)平臺關(guān)於代硯懸和溫莎最新的報道又被瘋狂的點擊轉(zhuǎn)發(fā),代硯懸一夜間洗白到了百分之八十五,還剩下百分之十五的人羣堅挺的維護(hù)溫莎,誓死要和溫莎站在同一戰(zhàn)線。
謾罵的人被重新找回理智的網(wǎng)友給廢得不敢再出來,光口水都能淹沒這百分之十五了。
不過質(zhì)疑的聲音還是有的,比如溫莎這個超級名模爲(wèi)什麼好端端的去找Vivian這個小模特兒的麻煩,而且還搶她的代言?這怎麼想都說不過去,溫莎又不傻,代言這種小品牌不會給她帶來任何的好處。
還有就是Vivian爲(wèi)什麼會紅的這麼快?就算卜諾再喜歡她,再怎麼將好的資源用到Vivian身上,也不見得Vivian就能躥紅的這麼厲害。
就好比和Vivian同一時間進(jìn)工作室的模特兒,很多還都處於一個學(xué)習(xí)的階段,即便是經(jīng)紀(jì)人不同,但Vivian的成長太快,如今已經(jīng)連番接了好幾個廣告了,而且還有一些已經(jīng)投入到使用中,起先大家對這個討喜的生面孔並沒有過多的在意,反而這次的全面大黑讓大家都認(rèn)識了Vivian。
但這並不代表就會被所人有認(rèn)同,反對的聲音還是一直存在的。所以這其中不爲(wèi)人知的真相還是很值得大家去挖掘的。
代硯懸坐在芮蕊家的餐桌前,喝著濃湯,鼻吸間都是飯菜的香味,有好幾天寢食難安,現(xiàn)在胃口總算是打開了,她覺得她能將桌上的菜都給全部吃光。
芮蕊邊吃飯邊看著手機(jī),眉眼一直都是彎著的,雖然現(xiàn)在網(wǎng)上還有很多謾罵代硯懸的人,但是大部分已經(jīng)知道了代硯懸是被冤枉的,比起所有人喊叫著讓代硯滾,現(xiàn)在這種兩兩相爭的局面纔是最爲(wèi)和諧的。
擡頭看一眼只顧著吃飯的代硯懸,芮蕊脣邊噙著笑意,覺得代硯懸的氣質(zhì)又有了很大的突破,以前是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而現(xiàn)在給人的感覺是清純和嫵媚之間的。
如果說她單純?nèi)缪瑓s又覺得不盡然,有時候也會覺得她似是以烈火爲(wèi)個伴的,燃燒在黑暗的盡頭,蒼涼又血腥。
不過不管是哪一種,都是面前的代硯懸,她一直在成長,對這個世界有怨恨也有感恩,摸索著前進(jìn),現(xiàn)在她也不過是二十歲,等到她真正騰飛之時,伴隨著成熟的刀鋒全開,那時她纔會真正的燦爛。
“對於今天這樣的轉(zhuǎn)折,你有什麼想法嗎?”芮蕊知道代硯懸和她從來都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就如高高在上的蔣李晉,那種疏遠(yuǎn)又親密的距離,讓她很是感嘆。
不過不管代硯懸以後會怎麼樣,她和她的這種類似親人的關(guān)心能維持多久,芮蕊也不會費心思去
琢磨,只要覺得代硯懸是開心的快樂的,那麼她就已經(jīng)很欣慰了。
代硯懸已經(jīng)橫掃了大部分的菜,今天不去想會吃下多少卡路里,熱量什麼的都先揮到一邊,她的肚子需要食物,她的心理需要慰藉。
吃得差不多了,聽到芮蕊的聲音,慢悠悠的笑著擡頭:“什麼想法都沒有,只是覺得蔣李晉真的很好用!”
芮蕊:“……”那當(dāng)然,蔣李晉在這個城市那是帝王一樣的存在,在整個華夏國來說,他的勢力也是不容小覷的,能不好用嘛。
“不過你不是說不太想利用蔣李晉的嗎?怎麼到頭來還是得這個男人給你解決麻煩?”芮蕊故意這麼問,雖然她也知道代硯懸是無可奈何下才這麼做的。
代硯懸被這樣一問,表示很沒有面子,自尊心掃地,很是幽怨的瞪著對面的芮蕊,嘟了嘟嘴:“我也沒想著利用他啊,只是他的力量很強大,通常都是在我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時,他就已經(jīng)出手了,我能怎麼辦?”
雖然嘴上是這麼說著,感覺有些抱怨,可是代硯懸的內(nèi)心裡是無盡感激的,不管是生活還是工作,自從認(rèn)識了蔣李晉,她一直都在他的羽翼下,被他照顧被他保護(hù)。
雖然她很想立刻長大,長到足夠能跟他比肩而立的那樣,可這也只能是說說,畢竟現(xiàn)實中還得一步一步來,太心急只能吃成個胖子,再其他的都是毫無用處。
“這樣不是挺好嗎?蔣先生待你情深意重,他越是寵你照顧你,不就更加說明了他愛你嗎?”芮蕊真的很羨慕代硯懸能遇到蔣李晉,可同時又很後怕,因爲(wèi)兩人都不是甘於平凡的人,想要一起努力走到成功的巔峰,肯定會付出常人所難以承受的代價。
如若換作是她,只怕是做不來這一切的,好在代硯懸天生就是公主,如今公主和王子遇上了,雖然會遭受磨難,但命定的緣分一定會讓他們扶持到老,一路恩愛到老。
代硯懸面上一紅,嬌羞的垂下腦袋,雙眼亮晶晶的很是燦爛,雖然蔣李晉曾經(jīng)直白的告訴她要她一直在一起,可是每每想起這件事,她都覺得心神恍惚,好像一切都只存在在夢中一樣。
她真的很怕夢醒了一切都沒有了,或許這就是患得患失吧,畢竟男人本身太厲害,讓她只有仰望的份兒。
芮蕊中午還要去公司,卜諾給代硯懸打電話,告訴她這兩天暫且先休息,等一切事宜安排好後會給通知她的。
代硯懸算是又清閒了下來,乘著車往別墅走的途中,給遠(yuǎn)在聖彼得堡的雙胞胎打電話,那邊現(xiàn)在正是早上,兩小傢伙纔起來不久,正準(zhǔn)備去學(xué)校呢。
代硯畫比較皮,吃個早餐都鬧騰不已,代硯懸笑著問代硯琪的眼睛覺得怎麼樣,代硯琪倒一直都是小紳士的樣子,溫和帶笑的跟姐姐說好多了,狀態(tài)一直都很穩(wěn)定。
代硯懸又跟兩傢伙小聊了一會兒,不想打擾他們上學(xué),掛電話時問候了一下卡恩和尤娜,便就將手機(jī)裝回包裡,知道弟妹平安無事,而且還笑語連天和尤娜他們相處的極爲(wèi)融洽,她也就放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