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點(diǎn)一根!”
代硯懸眉頭一皺,很有氣勢的看著蔣李晉:“所以你的意思是不抽了?”
蔣李晉默默的看著代硯懸,想了想後將她手中的煙拿過來,叼到嘴裡。
“現(xiàn)在你可以點(diǎn)了!”
代硯懸:“……”爲(wèi)什麼要這麼執(zhí)著的讓她點(diǎn)?
她點(diǎn)的有什麼不同嗎?難道就不是原來的味道了?
男人堅(jiān)持,她只好打著了火,湊近去點(diǎn)燃。
蔣李晉猛猛的吸了一口,輕笑:“味道果然是不一樣的!”
代硯懸:“……”這不是神經(jīng)病嘛。
煙味兒有些嗆,代硯懸起身,指了指書架:“我去那邊!”
蔣李晉挑眉,也不勉強(qiáng):“去吧!”
代硯懸邊走邊看,瓷瓶上的綠植還是綠油油的,散發(fā)著生命的蓬勃之力,很有朝氣。
代硯懸走到書架前擡頭望去,很多的書,各種各樣的都有,分門別類,更多的是國外的書籍。
代硯懸抽了一本兒俄國的小說,看上去是個傳記,有華夏語的註釋,一目瞭然。
翻了幾頁後覺得有趣,便走向不遠(yuǎn)處的軟沙發(fā)上,就剛好夠一個人坐,她蜷縮著靠進(jìn)去。
安靜的看書。
一會兒後,發(fā)現(xiàn)蔣李晉沒有什麼反應(yīng),這才擡頭去看。
見男人似是已經(jīng)睡著了,煙並沒有抽完,還剩下一小半兒擱在菸灰缸裡,熄滅的狀態(tài)。
代硯懸放下書,慢慢的走過去。
看了片刻,覺得蔣李晉應(yīng)該是睡熟了,不敢打擾,放輕腳步去了休息室,抱了毯子出來。
給男人輕輕的蓋上。
蔣李晉睜開眼睛看了看,見是代硯懸,又放心的睡了過去。
代硯懸覺得心疼,無心看書,便將軟軟的小沙發(fā)輕輕的挪過來,坐在蔣李晉的身前,撐著下巴盯著他看。
覺得這個男人越看越帥,越帥越好看。
蔣李晉呼吸均勻,代硯懸看了一會兒後也染上了睡意,迷糊的趴在男人的跟前,睡著了。
蔣李晉睡了半個小時,醒來後感覺到手臂有些沉,低頭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是代硯懸。
小女人還說會叫他起來開會呢。
蔣李晉搖了搖腦袋,沒想到自己能睡這麼沉。
伸手抹了把臉,坐起身來,小心的將代硯懸抱進(jìn)休息室。
代硯懸嚶嚀幾聲,呼吸間都是熟悉的味道,翻了個身,甜甜的睡了過去。
繁星高掛,代硯懸是和蔣李晉一起回的別墅。
車上,代硯懸精神抖擻,有一下沒有下的捏著蔣李晉的手指。
“下午離開的時候沒說叫我一下,我都睡到天黑了!”代硯懸抱怨。
可能是蔣李晉休息室的牀太軟,所以代硯懸一時間沒有忍住,所以就睡了個天昏地暗,等到迷迷糊糊的醒來時,天已經(jīng)黑了。
而蔣李晉也忙完進(jìn)來了。
蔣李晉輕笑:“看你睡得那麼香,不好意思叫你!”
代硯懸:“……”如果她再能睡一些,很有可能會直到睡到天亮的。
真的服了自己。
“餓不餓?”蔣李晉伸手捏了把代硯懸紅彤彤的小臉,剛睡醒的女子的臉更加的誘人。
讓他一捏再捏。
因爲(wèi)不怎麼疼,而且還挺舒服的,所以代硯懸就沒有反抗。
“小羅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飯菜了,聽說你妹妹嚷嚷著在找你!”
想起好個鬧人的代硯畫,蔣李晉很是無奈的搖搖頭:“我沒覺得你性子有多活潑,可怎麼會有那麼一個調(diào)皮的妹妹呢?”
代硯懸:“……又不是一母同胞,很有可能是雙胞胎的媽媽比較活潑吧!”
她都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見過雙胞胎的媽媽,反正她父親的風(fēng)流多情倒是真的。
提起父親,代硯懸將蔣李晉捏著她臉的手給拉下來,嘆口氣:“我父親年輕時候招惹的女人真是不計其數(shù)!”
說完默默的看向蔣李晉:“我想我的意思你應(yīng)該明白吧?”
蔣李晉要比她的父親還要厲害,身份地位顯著,長得又帥氣,愛戀他的女人前仆後繼。
如果不是蔣李晉生性薄涼,恐怕桃花早就開成了一顆參天大樹。
不過女人多了真的是很麻煩,各種各樣的心機(jī)攪和在一起,比做一桌飯都要來得麻煩。
“明白什麼?”蔣李晉又去拽代硯懸的耳垂,低笑,覺得代硯懸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不好玩的。
代硯懸皺眉,怒目而視。
“你想裝傻?”這混蛋明明聰明的像什麼一樣,難道會不明白她的意思?
蔣李晉看著代硯懸嘴巴都嘟起來了,覺得更好笑了。
他就是喜歡欺負(fù)她。
兩手索性都捏上女子的臉頰,往兩邊扯,觸感軟軟的滑滑的,還帶著溫度。
尤其是看著代硯懸怒視著他的表情,可愛的直接萌到他的心底。
“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不想做得太過分,萬一女子真的跟他急了,他又得哄半天。
代硯懸拍落蔣李晉的手,哼唧著別過腦袋,不看他。
坐了一會兒,快要到別墅時,她突然說:“我今天早上看到了白沁,就是我的繼母!”
蔣李晉一愣,和回過頭來的管家對視一眼。
問代硯懸:“在哪裡看到的?”
“就是離你公司不遠(yuǎn)的那條街對面,白沁一個人,我本來想要追上她,可是人太多了,後來追丟了!”
代硯懸有些頹敗,白沁身上一定隱藏了很多秘密,說不定父親走時還留下了其他的東西,不過白沁並沒有交給她。
可惜父親葬身他鄉(xiāng),她連他的屍骨都找不到。
“小硯,以後如果再遇到白沁,你千萬不能再去追,不管是出了什麼事情,先給我打電話!”蔣李晉知道現(xiàn)在白沁是個危險人物,代硯懸是萬萬不能靠近的。
代硯懸疑惑:“爲(wèi)什麼?”
“你之前的車禍就很有可能是白沁主導(dǎo)的,還有你父親留給你的財產(chǎn),都是白沁夥同別人盜走的,他們這些人非常狡猾,一看就已經(jīng)是作案老手,所以你一定不能衝動,知道嗎?”
蔣李晉很怕代硯懸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就衝上去。
那麼後果不堪設(shè)想。
代硯懸相當(dāng)震驚:“你說什麼?我和小琪的車禍就是她安排的?”怎麼可能?
白沁什麼時候這麼大膽了?她的手段又是什麼時候這麼通天的?
“我今天有想,之前趙繼系是到底怎麼知道我爸公司的財務(wù)漏洞的,仔細(xì)反思,很有可能就是白沁和透露出去的!”
代硯懸有些害怕的看向蔣想李晉,她以前根本就沒有防備過白沁,總覺得她很乖,爲(wèi)人有
禮貌,又唯唯諾諾,說話做事也沒有什麼主見。
這才讓她更加的放心她了,確切來說是從來都沒有把白沁放在眼裡過。
哪知道她居然是個忍者,能一直不露聲色的潛伏在她們家裡。
真是太可怕了。
到了別墅,下車。
代硯畫已經(jīng)站在門口等著了。
“姐!”開心的朝代硯懸招手。
蔣李晉走到代硯懸的身邊,摸摸代硯懸的腦袋:“你不要多想,一切有我!”
代硯懸眨眼,男人的這句話就像是定心丸,一下子就讓她紛亂不已的心平靜了下來。
點(diǎn)頭:“嗯!”
臉上的笑意重新舒展開,看向蹦蹦跳跳過來的代硯畫。
“姐,你怎麼纔回來?下午我給你打電話你怎麼不接啊?”代硯畫跑到代硯懸的跟前,斜一眼蔣李晉,冷哼一聲,高傲的就朝鼻孔朝天了。
蔣李晉只是笑笑,並沒有什麼反應(yīng)。
芮蕊和小羅正在廚房裡交流著什麼,聽到外面的聲音,便知道兩人回來了。
趕緊招呼傭人準(zhǔn)備上菜。
蔣李晉先上樓,去沖澡了。
代硯畫就纏著代硯懸,恨不得趴在她的身上。
代硯懸無奈,雙手輕推開妹妹:“怎麼像個黏蟲一樣,一天沒見,你就這麼的想念我?”
只見代硯畫嘴角一嘟:“怎麼不想?這裡又不是我所熟悉的地方,一切都是陌生的,我完全不能適應(yīng)嘛!”
代硯懸:“……那昨天晚上是誰說又有新玩具玩了?蔣先生不是給你買了很多嗎?”
代硯畫眉頭微蹙,小嘴高高的噘起。
“那哪能一樣,玩具又不是活的,玩幾下就沒有什麼意思了!”
抱緊了姐姐,雙手雙腳的纏上去:“姐,你明天出門時也帶上我吧,我待在這裡是真的很無聊!”
芮蕊正好從廚房走出來,聽到這話鬱悶不已。
“小畫,今天早上你醒來到中午吃飯,鬧騰得整個屋子都不得安寧,你高興的像只麻雀一樣,下午只不過是告訴你這個時節(jié)不能種蒜,你就不開心了,現(xiàn)在又說無聊,你這是在質(zhì)疑我的能力嗎?”
代硯畫:“……”一臉尷尬,又羞又惱。
“我纔不是麻雀呢!”反應(yīng)過來後氣得跺腳。
代硯懸和芮蕊面面相覷,這是重點(diǎn)嗎?
這小丫頭的關(guān)注點(diǎn)真是讓讓兩人著急。
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蔣李晉換了身灰色的家居服下來,脫了西裝的男人,直接從精英變成了儒雅,好接近多了。
他的鼻樑上掛著這兩天一回家就戴上的金絲邊眼鏡,微溼的頭髮輕貼著頭髮,有一些調(diào)皮的飛了起來,讓這個高大的男人恍惚間又多了幾分童趣。
飯桌上,代硯畫和代硯懸坐在一起,她現(xiàn)在拒絕坐在蔣李晉的手邊。
蔣李晉沒有說什麼,代硯懸給代硯畫盛了碗湯:“要好好吃飯,不能多話!”
代硯畫眉頭一皺,很不滿:“我什麼時候多話了?”
代硯懸不理她,又給蔣李晉盛了一碗湯,囑咐:“不能喝咖啡,先喝了湯!”
蔣李晉:“……”他並不覺得晚飯時喝咖啡有什麼不好的,而且有時候菜的味道和咖啡混合在一起,挺香的啊。
“別以爲(wèi)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