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在薩格勒布遭遇車禍,屍首都沒有尋到,是不是你做的?”想起父親一生風流灑脫,到頭來卻落得個悲慘的下場,代硯懸心痛難當。
“哼!”代硯墨冷笑:“他是活該,誰讓他當初不把你交出去呢,他是遭了天譴,天要亡他,關我什麼事?。俊?
代硯墨哈哈大笑,面上的狠毒之意越發的明顯,眸光猛然一暗,歹毒的看著代硯懸:“今天見不到蔣李晉那我明天還來,明天見不到還有後天,他終有一天會見我的,而你這個冒牌貨也撐不了多久了!”
越過桌子一把揪上代硯懸的衣領,代硯墨湊近了陰狠的說:“你不讓我好過,我當然也不會放過你的,妹妹,我們走著瞧!”狠狠的摔開代硯懸,代硯墨大步離開。
代硯懸握了握拳,目光渙散,心裡已經亂成一片,直覺告訴她父親的死亡和代硯墨有脫不開的關係,就算沒有養育之恩,但也有生育之情,代硯墨怎麼能如此絕情。
蔣李晉從會議室出來時已經傍晚六點多了,華玉也一直跟著,兩個助手一看到門開,趕緊迎了上去,沒敢和蔣李晉說話,便拉著華玉將不久前發生的事情匆匆說了一遍。
兩助手並沒有聽清代硯墨和代硯懸的對話,總之模模糊糊,所以心裡忐忑,又見後來出來的代硯懸情緒不好,更加不安了。
華玉見到蔣李晉上樓,腳步一錯,趕緊跟了上去,小跑著道:“蔣總,我有事要跟你說!”
蔣李晉站定,長時間的會議讓他有些疲倦,整個人也懶散了很多,停下腳步看華玉,態度淡淡:“怎麼了?”
華玉懊惱代硯墨是個禍害,一天到晚盡是給她找事兒,又知道蔣李晉極爲寵代硯懸,也不知道今天代硯墨又胡亂說了什麼,如果傷了代硯懸的心的話,只怕蔣李晉也會大怒吧。
沒敢再想好的措辭,一股鬧就將助手說的再重複了一遍,說完小心的打量蔣李晉的面色,果然見他目光暗了下來。
蔣李晉大步往樓上走,華玉沒有跟著,這總裁回來連番的會議也已經讓她吃不消了,這小半天下來,真感覺要了命了。
捶著肩膀慢慢的往辦公室走,做爲秘書她是真的已經夠盡職了,而代硯墨這個神經病她不想再去應付,如果明天還來,她就直接躲著走,反正總裁是一面都不肯見,她也懶得搭理了。
小助手跟在華玉的身後,心裡七上八下的,其中一個都急得快哭了:“老大,你說代小姐會不會和總裁發火???”
“她會不會說是我們倆個玩忽職守?”
華玉扭了扭僵硬的脖子,搖頭:“不會的,代小姐不是那樣的人!”如果真要責怪的話,只怕她的責任最大,因爲她真的不想再面對代硯墨,無奈下只得搬來代硯懸這座大山,有道是解鈴還需繫鈴人,雖然蔣李晉沒有半點要配合的意思,但代硯懸還是能扛上幾分的,至少從這些日子的戰鬥力中能看出來,代硯懸也是個厲害的主。
華玉真的很希望今天這麼一鬧後,以後代硯墨就想通不再來了,省得她煩心。
蔣李晉推開辦公室門,看到代硯懸半靠在沙發上
,手中正拿著一本書在看,從整體氛圍來看,她貌似很平靜。
蔣李晉微微鬆了口氣,脫了西裝外套,解開手腕的鈕釦,朝著代硯懸而去。
代硯懸聽到開門聲後就知道蔣李晉忙完了,緩緩慢慢的放下手中的書,坐起來側眸看著已經快要走到跟前的男人。
窗外已經微微暗了下來,代硯懸伸了個懶腰,輕笑著問:“餓了沒?”
蔣李晉扔了西裝外套,坐在了代硯懸的邊上,手直接摟上她的腰,下巴靠到她的脖頸處,清甜的味道還是讓他迷戀不已。
緩了一會兒,這才搖頭:“沒有,不怎麼餓!”
代硯懸斜著身子靠在男人身上,似笑非笑:“你怎麼不見代硯墨?”想了想後問:“是不是不知道她來公司了?”
如果男人點頭的話,只怕是沒辦法矇混過關的,這麼大的公司,治安又這麼的好,再說華玉都已經知道了,蔣李晉不可能會被矇在鼓裡的。
“不想見。”蔣李晉直接半壓在代硯懸身上,閉目養神。兩人現在是相互制衡,都靠著對方,代硯懸伸手輕拍蔣李晉的腰身,想起下午卡絲娜的話,手直接摸索到蔣李晉的腹部,拿著指頭戳了戳。
笑著道:“溫莎派人來想要收買我,酬勞很讓人心動,我差點就點頭答應了!”
蔣李晉一聽,猛然睜開眼睛,輕輕推開代硯懸,眉頭一蹙:“她想做什麼?”在蔣李晉看來,溫莎這些人手段狠辣,代硯懸完全不是對手。
不過他小瞧了代硯懸成長的速度,還有代硯懸以前本身的性了,她從小生活在爾虞我詐的世界裡,看盡女人們爲了接近她父親所使的手段,還有暗地裡那些骯髒的勾當……即便心性沒有被污染,但多少還是學到了一些。
只是後來被父親一直都養在象牙塔裡,沒有她發揮的餘地,現在她的本能被喚醒,又加上生怕蔣李晉被人搶走,所以但凡是能應付得了的場面,她都不會讓自己以失敗告終。
“當然是想讓我離開你??!”代硯懸笑著摸了摸蔣李晉的臉,看到男人眼底不明顯的疲倦,心裡有些心疼,站起身走到蔣李晉的身後,雙手搭上他的肩膀,輕輕的按摩。
蔣李晉猜想也會是這樣,所以並沒有多少驚訝,但還是叮囑代硯懸:“以後能躲就躲,別跟這些人一般見識!”
代硯懸的按摩手法不是太好,但勝在力道拿捏的穩當,所以蔣李晉還是很舒服。
捏了一會兒,代硯懸便拉起蔣李晉:“先回去再說!”
外面華燈初上,整個世界在白天和黑暗的交接線裡慢慢被夜色吞噬……
轉眼小半個月過去,之前反悔的手錶公司用了別的模特兒,反正不是溫莎,當廣告海報出現在商業街頭的板塊上時,代硯懸分外驚訝的拉著卜諾的手指了指:“你看那家手錶的代言,不是溫莎呢!”
卜諾半瞇著眼睛看了幾眼,思考片刻,便冷笑:“沒什麼奇怪的,以溫莎的性子自然是不肯拍的,看來使了什麼手段,不過這已經跟我們沒有多大關係了?!?
那家手錶公司的正牌老總也正式放棄了這個
公司,反正他還有其他公司正在經營中,沒必要爲了一個已經被弄得烏煙瘴氣的小公司而砸了自己的招牌。
“走吧,薇拉還在等我們呢!”
卜諾拽過代硯懸的手,拉著她就走,這家手錶公司一定是走不長久的,以如此模式經營,業界就算再沒有底線,也不會認可他們的。
代硯懸沒想到在時隔小半個月後居然還能接到薇拉的電話,其實這些天裡她已經不抱希望了,還以爲當時薇拉要她的電話號碼純屬是爲了脫身,現在看來倒是她小心眼兒了。
薇拉目前住在一家五星級酒店裡,她平時不喜歡見別人,除非必要,正常情況下都是和自己的設計稿一起度過。
卜諾和代硯懸直接找上門,這也是薇拉的意思,她就是不喜歡再去其他的地方。
敲開門,代硯懸看到一身睡衣的薇拉,這女人頭髮還有些亂,沒有化妝,手中端著一個杯子,裡面應該是白開水,還冒著騰騰的熱氣。
相較於之前在宴會上見到的精緻幹練的女人,現在的薇拉倒是多了幾分柔和的女人味。
“進來吧!”薇拉眉色淡淡,面上並無太多的熱情,挺冷淡的。
代硯懸和卜諾對看一眼,走了進去。
是個套間,到了客廳,代硯懸看到茶幾上擺著滿滿的設計稿,地上還有一些被揉著團的草稿。
她不知道應不應該看,所以就和卜諾一樣,淡定的裝作沒有看到,也沒有特意的留心去瞧。
薇拉似是也不在乎,放下杯子彎身胡亂的收拾了一下,完全沒有多麼珍惜的表現,代硯懸有些詫異,之前她跟著卜諾見的其他設計師,均都對自己的設計分外重視,哪可能如此魯莽的就收到一塊呢,而且有很多還都折在了一起。
所以一時口快,阻攔:“你慢慢收,我們不急!”
薇拉手下微有停頓,掃一眼代硯懸,並沒有聽她的,還是以先前粗魯的樣子將設計稿收在了一旁,還用空著的水杯壓在了上面,以防被風吹走。
“喝什麼?”她直起身,聲音清冷,似是她就是這麼個人。
卜諾微笑:“白水就行!”
代硯懸也不挑剔,什麼都行,不喝也行。
薇拉便真去倒了兩杯白水過來,緩緩坐下,想了想又起身進了裡屋,再出來時鼻樑上掛著個黑框眼睛,一下子就平民了很多,沒什麼距離了。
“我考慮過了,試試也行!”
卜諾和代硯懸面面相覷,都有些驚訝,但都很淡定,至少面上如此。
薇拉也不在乎卜諾和代硯懸會有什麼反應,她懶散的喝著開水,眼鏡片被熱水氤氳的有些模糊,她腦袋靠著沙發的後背,雙眼盯著客廳裡的天花板,就像是此空間裡只有她一個人一樣。
卜諾想了想,剛要開口,薇拉就說:“但我有一個條件!”
代硯懸就知道不會如此簡單,卜諾也跟著套路來,點頭:“你說!”
“合同只有一期,從廣告到正式出售,如果反響淡淡,我便會立即找其他模特兒!”其實類似這種珠寶找大牌明星更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