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澤磊輕笑,指了指桌上的空杯子:“麻煩去給我接杯咖啡,我這腦子現(xiàn)在是完全不夠用,唉,可能會早死!”這勞累程度完全是超負(fù)荷的。
代硯懸在這裡什麼都幹,當(dāng)然,大家都是一樣的。
上到老總下到員工,打掃接咖啡這些都是小事。
接了杯咖啡,速溶的,反正大家都喝這個,也沒什麼不習(xí)慣。
代硯懸覺得自己現(xiàn)在正在慢慢變化,從那個高高在上不沾塵世的大小姐變成了一個鮮活又生動的毛躁丫頭。
不過她倒是覺得挺好的,這種生活對她來說更加充實一些,也比過去的那些美好日子有趣多了。
端著咖啡進(jìn)去,看到葉澤磊又點了根菸,代硯懸很好心的提醒:“老大,這玩意抽多了也會死人的,你不是很惜命嘛,還是少抽一點兒的好!”
葉澤磊只是笑笑,照樣抽。
端起咖啡灌了大半杯,很燙,可他完全沒有反應(yīng)。
代硯懸看得咋舌,心想是不是當(dāng)領(lǐng)導(dǎo)的都比平常人要厲害一些,連對燙的抵抗力都強上不少。
“是不是很疑惑爲(wèi)什麼和上官瑤籤了合同卻又停止了!”葉澤磊看一眼代硯懸,又抽了一口煙,現(xiàn)在他這腦子就需要尼古丁來清醒。
代硯懸一聽,正了正色:“是啊,爲(wèi)什麼?”
她這麼問倒是讓葉澤磊很是好奇,只見他託著下巴,一副興致盎然的樣子:“你還是先說說你和蔣李晉是什麼關(guān)係吧,你們好像很親密呢!”
代硯懸:“……”她不知道葉澤磊是怎麼知道她和蔣李晉有關(guān)係,不過,這是不是也太八卦了些。
她知道女人喜好八卦,可這是天性,而葉澤磊嘛,怎麼看都是有些惡趣味的。
搖頭,拒絕透露。
“葉總還是說說上官瑤和公司停止合同這件事吧!”
葉澤磊挑眉:“這麼小心啊!”
代硯懸:“……”
葉澤磊吸著煙瞇著眼睛,對著電腦掃一眼。
“其實也沒什麼,反正這個單子已經(jīng)接了下來了,錢也到位了,能讓我們度過很長一段困難期,再加上違約金,基本我們是賺了不少!”
代硯懸眨眼:“那爲(wèi)什麼要停止?”賺得多她自然高興,可她疑惑的是爲(wèi)什麼要停止。
葉澤磊嘆口氣:“這就得問蔣李晉做了什麼,上官瑤一個月內(nèi)拍的土地全都被別人佔了,而且她還得付違約金,這損失也不是小數(shù)目!”
代硯懸更疑惑了,完全不明白:“這跟蔣李晉有什麼關(guān)係嗎?”
葉澤磊賣了個關(guān)子:“這事兒你回頭問問蔣李晉,我想他應(yīng)該會給你說清楚的!”只不過讓他比較擔(dān)心的是,代硯懸現(xiàn)在不是大小姐了,而蔣李晉依舊高高在上。
以蔣李晉這次對上官瑤的打壓可以看出來,他多少是在乎代硯懸的,可是……這門第之差可望不可及了。
就希望兩人只是朋友關(guān)係吧,畢竟代硯懸好歹也是一大小姐,能結(jié)識到蔣李晉也沒有什麼可奇怪的。
代硯懸自然是不清楚葉澤磊的擔(dān)憂。中午她和同事們一起出去吃飯,芮蕊知道她今天上班了,還特意大廈裡跑
出來,帶了幾份兒好吃的和一份報紙。
代硯懸的同事已經(jīng)都走了,她一個人等芮蕊。
“來來來,今天有好料哦,先看看!”芮蕊把報紙塞到代硯懸手中。
代硯懸迷茫的低下頭,看著報紙。頭條是‘上官瑤經(jīng)營不善流量全失,才女之傳不攻自破’。
這都是什麼呀!
“看到?jīng)]?上官瑤上頭條了!”芮蕊樂滋滋的推了把代硯懸:“我就知道這種人不會有好下場的,你看蒼天饒過誰!”
代硯懸皺眉,又低頭細(xì)細(xì)的看了下去。
只見上官瑤自己的三個公司這一個月來連番受創(chuàng),損傷慘重,如今到了基本要倒閉的情景。
忽然想到葉澤磊神秘兮兮的那句話,難不成真是蔣李晉做的?
可是他爲(wèi)什麼要這麼做?
“讓她牛氣轟轟的,哼,也不過如此嘛!”芮蕊齜牙咧嘴:“我真是沒有見過麼惡毒的女人,想來這樣的人也是經(jīng)營不好公司的,她的手下估計是早就幹不下去了,如果是我跟了這樣的上司,我也會不想幹的!”
代硯懸瞇了瞇眼:“她這公司開了應(yīng)該有很久了吧,以前都好好的,可爲(wèi)什麼突然就……”
芮蕊聽了後嘻嘻一笑,湊近代硯懸,小聲道:“我覺得吧這事兒是蔣先生搞得鬼!”
代硯懸扭頭看芮蕊,警告的瞪她:“沒有證據(jù)可不能亂說!”
芮蕊現(xiàn)在可是很崇拜蔣李晉的,之前因爲(wèi)是沒辦法接觸到,所以就沒有多關(guān)注。現(xiàn)在蔣李晉和代硯懸走這麼近,她自然會多少注意一些,又去看了很多蔣李晉的報道,越看越崇拜,分分鐘的就化身迷妹。
“你想想啊!上一次你被上官瑤整得多慘,蔣李晉能放過她纔怪!”
代硯懸咬牙:“可是,這樣應(yīng)該會得罪很多人吧!”再說蔣李晉不可能爲(wèi)了她這麼大動干戈的,蔣李晉是商人,不會做對自己不利的事情。
上一次讓他幫她們代家,他也沒怎麼幫啊。
不過因爲(wèi)對手是趙家,本就龐大,而上官家和趙家是沒辦法比的,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這樣的話,或許弄倒一個上官瑤對蔣李晉來說,完全不是什麼大事。
就算不是什麼大事,但也會費很多心啊!一時間代硯懸有些迷茫,蔣李晉爲(wèi)什麼要這麼做,如果真的是因爲(wèi)她的話,可……
可也沒有必要啊,反正她不是什麼重要的人。
“對了,我昨天在街上看到了谷以寧和谷以沓,那個谷以寧的眼角上面爲(wèi)什麼畫著一朵花?感覺好詭異哦!”芮蕊眉頭微蹙:“我覺得谷家這姐妹倆不是什麼好人,小懸啊,你以後還是躲遠(yuǎn)一些,上一次不就是她們害得你受傷的嘛!”
代硯懸捏著報紙愣愣出神。是哦,谷以寧和谷以沓因爲(wèi)那件事而被蔣李晉弄到了狼羣裡,谷以寧爲(wèi)此還破了相。
這怎麼說都需要一個精密的計劃,蔣李晉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和芮蕊小坐了一會兒,兩人各回各的崗位。
整個下午代硯懸都有些心不在焉,直到一通電話讓她清醒了過來。
下班後,她依照約定的地點打車過去
。
六點多,天色已經(jīng)微微有些暗了下來,秋天就是這樣,天氣預(yù)報說明天會有大雨。
代硯懸坐在餐廳裡等人,旁邊就是窗戶。她擡眼看著灰暗的天空,想,也不知道蔣李晉的那片天此時是不是也是灰暗的。
明天假如下雨,他是在室外呢還是室內(nèi),也可能只有A市是大雨滂沱的,而蔣李晉明天所在的地方很有可能是陽光普照。
шωш ?ttKan ?¢O
不過,不管怎麼樣,只要他能好好的就行。
她如今唯一能奢望的就是他好好的,乘著代硯墨還沒有完全歸來,乘著蔣李晉現(xiàn)在還願意和她聯(lián)繫,她一定要好好的珍惜這段時光。
上官瑤風(fēng)塵僕僕而來,看樣子是趕得很急。一身華麗的長裙難掩她眼底的疲倦。
坐下後她笑了笑:“抱歉,晚了幾分鐘!”
代硯懸搖頭:“沒事!”今天芮蕊下班早,所以就順路去接雙胞胎了。如今芮蕊有車了,是公司給配的,她早就會開,所以現(xiàn)在有車了更加方便了。
“先點菜吧!”上官瑤放下包,拿過菜單看了幾眼,推到代硯懸面前,沒有以前見到時的囂張,態(tài)度還算可以。
代硯懸接過菜單,選了兩個,又推回到上官瑤身邊:“你也點兩個!”
上官瑤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隨意指了兩個就讓服務(wù)去安排了。
兩人相對而坐,一時無言。
代硯懸知道上官瑤有話要對她說,所以她不急,安靜的等著。
斜掃一眼上官瑤,見她垂著視線,一副在想事情的樣子,代硯懸也沒有打擾她,擡眼又去看天空,還是想蔣李晉。
兩天沒見,真的很想。這種思念很玄妙,想要剋制都是不能。閒下來時、有時間時、看到某個相似的字眼時、吃飯時、喝水時……很多很多時候,都會想起心裡這個人。
上官瑤擡頭,看向代硯懸,見她望著窗戶發(fā)呆,想到今天的來意,她覺得心裡很是沉重。
“代硯懸!”她叫她。
代硯懸回神,看向上官瑤:“嗯!”
上官瑤面上有些爲(wèi)難,也很糾結(jié),感覺像是特別不情願,可又沒有辦法只能這樣。
代硯懸覺得好笑,上官瑤再怎麼說也是高高在上的,今天約她出來她雖然猜不出多少,但五分還是有的,所以她真的不急。
上官瑤咬咬牙,似是憋著一口氣開口:“之前的事情,我很抱歉!”
代硯懸沒有接受也沒有拒絕,她覺得上官瑤真的是需要道歉的,至少作爲(wèi)大小姐,對她做出那樣的事太有失風(fēng)範(fàn)了。
到現(xiàn)在她的左手兩個手指都是疼的,這種疼痛早就已經(jīng)在心底裡生根發(fā)芽了,一碰就是撕心裂肺。
“最近我的事情我想你也應(yīng)該看到了吧!”上官瑤垂著視線,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代硯懸輕嗯一聲:“有,報紙上看到的!”之前她都沒有注意,如果不是今天芮蕊拿著報紙來,她恐怕還是不知道,沒有養(yǎng)成看報紙看新聞的習(xí)慣。
看來以後得好好培養(yǎng)一下。
“很慘吧!”上官瑤苦笑,有些怨恨的看向代硯懸:“我落到這個地步,你是不是很高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