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有錢人的日子我們是真的不懂,這趙繼系聽說很風流,簡直是來者不拒,人倫喪失,幹盡了各種茍且之事,現在又被挖出和政府作對,判個二十年出來也老了!”
“是啊,不過也是活該,多罪並罰,說不定他的手上還有人命,只不過沒有報道出來罷了,再說趙家怎麼可能讓趙繼系死了!”
“沒錯,只有活著纔可能會慢慢的減少服刑的時間,這要是死了,一了百了,什麼機會都沒有了!”
代硯懸眉頭微蹙,若有所思的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心裡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只要趙繼系進了監獄,她就放心了,不然這人一直陰魂不散,她始終沒辦法放下心來。
現在好了,沒有什麼危險了。
這個好消息讓代硯懸興奮到什麼都幹不進去,就一直託著腮幫子混到下午下班。
出去後準備直接回家。
路上接到芮蕊的電話:“過些日子天就是平安夜了,你準備怎麼過?”
代硯懸看著遠處還沒有消融的雪,冷風吹得她縮了縮。
平安夜……
輕笑:“不就是吃個蘋果嗎?難不成你還有其他安排?”
芮蕊:“我們去吃火鍋吧,帶著雙胞胎,我公司的聚餐我已經推掉了,沒什麼意思!”
代硯懸:“這樣啊!我們公司還沒有提起這事兒呢,那行,就定下來吧,到時候去吃火鍋!”
“回來的時候買一些蒜苗,家裡沒有了!”芮蕊說。
“好!”
掛了電話,代硯懸又擡頭看一眼天色,她和蔣李晉已經有一週沒有聯繫了,也不知道那人是怎麼回事,她前兩天打電話他也不接。
走到馬路前攔車,坐進去後拿出手機,看了幾眼,決定再打一個,其他的都沒有關係,她就怕這人出了什麼事。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喂!”
代硯懸愣了愣,拿開手機看一眼,確實是蔣李晉的電話,可是爲什麼、爲什麼是個女聲?
“你好,我找蔣李晉!”
“抱歉,他正在忙呢,你是誰?”
代硯懸皺眉,這女聲聽著不是小羅也不是華玉,心想,難不成是其他的助理?
“我是代硯懸!”
“哦?”女人妖媚的笑出聲來,停頓幾秒,道:“你找他做什麼?”
代硯懸:“你是哪位?”
“愛人,他生命裡最重要的人!”女子這樣說。
代硯懸心頭一跳,本能的快速掛了電話。
……愛人?這是個玩笑嗎?是電話裡的女人跟她開的玩笑嗎?
她打的這個號碼是蔣李晉私人的,基本除了蔣李晉之外,其他人都不可能接到的,所以……到底是誰?
一瞬間心慌意亂。
想要再打,可又怕聽到女人妖里妖氣的聲音,心在顫抖,控制不住的緊緊縮在一起,疼到讓她無所適從。
下了車,進去超市買了蒜苗,代硯懸心不在焉,腦子空白又煩躁。
明明是蔣李晉自己說要談戀愛的,可是自從上一次見面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也有試圖聯絡他,可是他就像是人間消失了一樣。
總不能讓她去他的公司找他吧?
想了想後覺得不可能,她不會去的,男人的態度曖昧
不明,她不可能低聲下氣的去尋問一個答案。
太過下賤了。
回到家裡,芮蕊在廚房裡忙碌,兩個孩子在沙發上看電視,見到代硯懸進來,代硯畫和代硯琪都跑了過來,親暱的不得了。
代硯懸摸了摸雙胞胎的腦袋,輕笑道:“作業做完了沒?”
代硯琪拉著姐姐的衣角,努力的眨了眨眼睛,覺得最近他好像有些不太能看得清東西了。
也沒有在意,對著姐姐搖頭:“小畫說要看電視,她影響我!”
代硯畫一聽,不高興了,小手怒指代硯琪:“你怎麼不去樓上的房間寫?現在竟然冤枉我,你說我哪裡影響你了?”完全就是個小豹子,如果身上有毛的話,這會兒估計全都炸了起來。
代硯懸:“……”
芮蕊這時從廚房走出來,聽到代硯畫的話,有些無奈的搖頭:“小畫,我可是目擊證人,是你硬要拉著你哥哥陪你一起看的!”
代硯畫一看被揭發,小臉紅紅,對著芮蕊跺腳:“芮姐姐,你就不能裝作不知道嘛!”小嘴微嘟,微微有些窘。
代硯琪成功解脫,和姐姐說了幾句話,揉著眼睛轉身上樓去。
代硯懸將蒜苗遞給芮蕊:“超市裡有兩種,我不知道哪一種好,就買了貴一些的,你看看對不對!”
芮蕊接過一瞅,笑著點頭:“就是這個!”說著轉身又往廚房走去。
代硯畫抱著姐姐的腰,撒嬌:“姐,你陪我看一會兒吧,沒人陪我一個人看不進去!”
代硯懸無語,脫了身上的大衣,拉著妹妹坐到沙發上,看一眼身側微微胖出來的妹妹,心裡很欣慰,至少她沒有將兩個孩子照顧的慘不忍睹。
看了一會兒電視,放著的是國外的動畫片,英漢字幕,代硯畫看得津津有味,代硯懸見此,便悄悄走開。
進了廚房,幫著芮蕊一起處理晚飯。
芮蕊一個涼菜拌好以後,問代硯懸:“你這幾天怎麼沒有再做早餐?”她倒是挺想念一週前兵荒馬亂的代硯懸的。
代硯懸怔了怔,搖頭:“不用做了!”
芮蕊眨眼,又問:“那你跟蔣李晉怎麼樣了?也沒有再聽你提起過,既然是談戀愛,應該會很甜蜜吧?”
芮蕊是個單身狗,所以對於戀愛只能幻想。
代硯懸整理著流理臺上的東西,僵硬的笑了笑:“就那樣吧,沒有想像中的美好!”
芮蕊若有所思的看了幾眼代硯懸,不再問了。
晚飯過後,兩人帶著雙胞胎出門去消食,小區裡的治安確實非常好,環境優美,地上的雪已經被清掃的乾淨。
風吹來帶著獨屬於冬天的酷寒,刮在臉上有些刺痛。
代硯畫和代硯琪牽著手,兩小傢伙走在前面。
代硯懸和芮蕊說著白天工作的事情,在路過一個花壇時,代硯琪突然毫無徵兆的就倒了下去。
“哥哥!”
代硯懸和芮蕊驚叫:“小琪!”
代硯懸大步跑過去,這一刻她的心已經飛在空中,跪在地上一把將弟弟扶起,小傢伙的臉已經慘白,嘴都青了。
“小琪?小琪!”代硯懸嚇得眼睛都憋紅了。
芮蕊僵硬了幾秒,慌張裡看到代硯畫已經快要哭了,她努力的讓自己鎮定:“送醫院,快!”
щщщ ●тт kǎn ●¢O 代硯懸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一把將弟弟抱起,身體搖晃了幾下,大步往房子走去。
芮蕊已經去開車了,代硯畫嚇得臉也白了,緊緊的跟在代硯懸後面,眼淚啪嗒啪嗒無聲的往下掉。
芮蕊的車速很快,先到了附近的醫院。
代硯懸緊緊的握著代硯琪的手,跟著推車大步往前走,芮蕊領著代硯畫,兩人也急急跟上。
手術室的一道門將幾人隔絕在外,代硯懸雙手顫抖著遲遲的得不到平靜,她慌亂到不知怎麼辦。
芮蕊將已經抽泣出聲的代硯畫抱在懷裡哄,強自鎮定:“沒事的,你哥哥一定會沒事的!”
代硯畫嗚咽幾聲,說不出話來。
代硯懸在手術室門前走來走去,以前她覺得弟弟的體質比較弱,經常會感冒,她爲此還特意讓醫生做了檢查,可是都沒什麼問題。
可現在……
一個小時過去,醫生面色凝重的走了出來,摘下口罩:“哪位是家屬?”
代硯懸和芮蕊趕緊衝上去:“我是,我是!”
醫生看一眼代硯懸,再看一眼芮蕊,想了想後問:“家長呢?”
代硯懸和芮蕊充其量看上去就是姐姐,醫生想要找家長。
“我就是,醫生,到底怎麼樣?”代硯懸看著醫生的表情,一顆心就已經急速下墜。
醫生似是惋惜的嘆口氣:“去大醫院吧,眼癌!”
“什麼?”代硯懸愣愣的問,又呢喃:“眼癌?”
芮蕊瞪大了眼睛,搖頭:“怎麼可能!”
醫生:“之前出現過昏厥的現象嗎?”
代硯懸已經僵硬,費力的張了張口,搖頭:“沒有!”聲音嘶啞。
“那有什麼其他的癥狀嗎?”
芮蕊想了想,道:“孩子總是感冒,一發燒必須打點滴,可是我們讓醫生檢查過,說是沒什麼大的毛病!”近乎的吼出來。
醫生也很無奈:“如果不是系統的檢查,是查不出來的!”
代硯懸神情有些恍惚,腿軟到站立不住,她一個不穩間就要倒下。
“小懸!”芮蕊急忙扶住她。
“姐!”代硯畫不懂什麼是眼癌,可是看到代硯懸這樣,嚇得只知道掉眼淚了。
“趕緊去大醫院,希望能夠控制住病情!”醫生讓護士去做準備:“我們可以送患者去市中心醫院,孩子現在重度昏迷,必須儘快有一個治療的方案出來!”
代硯懸握緊了顫抖的手,點頭:“好,麻煩醫生了!”
急匆匆的轉院,代硯懸面色白到幾乎透明,眼神恍惚,驚慌牢牢的攫住她,她根本就不敢再亂想什麼,就怕自己會承受不住。
兩個多小時的等待,市中心醫院的醫生說:“癌細胞已經轉移了!”
代硯懸急急的問:“那會怎麼樣?”
醫生面色嚴肅:“照這個轉移的速度下去,可能不到三個月,患者就、就看不見了!”
代硯懸只能愣愣的站著,反應了幾秒,撲上去,緊緊的抓住醫生的白大褂:“醫生,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一定能救我弟弟的對不對?”聲音顫抖。
祈求不已:“你說需要什麼條件?不管是什麼我們都會努力去辦,醫生,我弟弟他才十歲不到,他才十歲不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