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硯懸愣了愣,窘迫襲上臉頰,讓她尷尬得只能盯著戚睦看。
戚睦淡掃一眼代硯懸,似是很不耐煩:“如果要提她的話,那麼還是算了!”
代硯懸握緊了拳頭,半天后笑出聲來,震驚又覺得荒謬。
“我只是想要問問你和她怎麼樣了,今天我在商務大廈看到她被人欺負的一幕,所以就想問問,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解除婚約!”戚睦看著代硯懸:“我現在直想和她分開,一點關係都沒有最好!”
代硯懸心裡發涼,完全不可置住,指尖有些顫抖,連她自己都覺得氣到不行。
“所以你利用完了就要拋棄是嗎?”她心中的戚睦到底是什麼時候變得如此面目全非的?
“是她先來招惹我的,是她自找死路!”戚睦只是冷笑,覺得上官瑤走到今天這一步,完全就是咎由自取。
“你覺得上官家會同意嗎?你如此的對待他們的女兒,他們會同意嗎?”代硯懸的情緒有些激動,這樣子的戚睦讓她無所適從。
“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戚睦傲然的看著代硯懸,眉眼間都是冷意:“聽說你和蔣李晉又在一起了?怎麼?你是真的愛上他了嗎?”
代硯懸僵住,說不出話來。
她以爲戚睦早就知道了,這樣的事情還需要問出來嗎?
就算她愛上了,難道又有什麼不可以嗎?爲什麼戚睦要以如此的眼神看著她,就像是她背叛了他一樣。
“果然如此,愛上了就好,不過小懸,你是沒辦法嫁進蔣家大門的,你永遠都不可能成爲蔣太太!”
代硯懸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即便她心知肚明,可是被戚睦如此坦誠的說出來,還是覺得難堪。
努力的平靜幾秒,讓自己不要太沖動。
拳頭握緊了又鬆開,再握緊,再鬆開,幾個來回後,她平靜了下來。
看一眼面前的咖啡,好笑的看向戚睦:“這件事情不用你管,嫁不嫁得進去都不用你操心!”
只是心裡很迷茫,她所認識的那個戚睦到底去了哪裡?爲什麼現在越來越陌生了呢?
“可是我能!”戚睦笑著,脣角勾起,帥氣驚人。
“我能娶你,讓你光明正大的做我的太太,蔣李晉能給你的我也能,而蔣李晉給不了你的,我還能,所以小懸,你到底在他身邊圖什麼?只是浪費你的時間你的精力!”
代硯懸不置可否,搖頭:“看來我們之間真的沒什麼好談的了!”說著拿起包,站了起來:“戚睦,人在做天在看,你不能沒了良心!”
戚睦別開眼:“總之你只要記住,我一直都在這裡等你,但凡是你任何想要回頭的時間裡,我都會敞開懷抱迎接你!”
代硯懸皺眉,轉身,想了想後又扭頭看向戚睦,信誓旦旦:“不可能的,以後不管我怎麼生活,都不可能和你再在一起的!”
所以不要再期待,也不要再等待,她不值得他等,也不想因爲她而浪費了他的時間。
出了咖啡館,天微微的有些暗了,冬天就是這樣,明明才過了下班時間沒有多久。
代硯懸擡頭看一眼天空,灰暗暗的,有些燈光已經亮了起來,雪花也靜靜的飄著,溫度有些低,她縮了
縮脖子伸手去攔車,離開這裡。
戚睦透過玻璃安靜的看著,神情蕭索,如這寒冷的冬天一樣,沒有任何的生機……
代硯懸一直回了世紀苑,開門的是代硯琪。
小傢伙瞅一眼代硯懸,又看向她的身後,見沒有其他人,這才滿意的讓姐姐進去。
代硯懸好笑道:“你在看什麼?”
代硯琪搖頭晃腦,沒有說話。
代硯畫正站在沙發上看電視,聽到門口的說話聲,她趕緊跳了下來,連鞋都沒有穿。
“姐!”小丫頭張開雙臂,衝向代硯懸。
芮蕊正好看到這一幕,無奈大喊:“小畫,不要這麼橫衝直撞的,會傷到的!”
代硯畫哈哈大笑著衝進代硯懸的懷中,小腦袋蹭著姐姐的身子,笑:“姐姐,你怎麼回來這麼晚啊?”
代硯琪看一眼窗外,也是呢,天都要黑了。
代硯懸看向芮蕊,問道:“上官瑤怎麼樣了?”
“走了!”芮蕊笑:“她的情緒後來平穩了,也沒有休息多久,就走了!”
代硯懸點頭,伸手摸摸代硯畫的小腦袋:“今天上學怎麼樣啊?有沒有惹老師生氣?”
“怎麼可能!”代硯畫擡起頭,小手輕拉著代硯懸的手,甩啊甩的:“老師可從來都沒有生過我的氣,而且還常常誇我呢!”
代硯懸笑得眉眼彎彎,歪著腦袋看著妹妹:“是嗎?看來我們小畫越來越聰明瞭!”
代硯畫瞬間就樂得找不到邊了,代硯琪瞅一眼妹妹,沒有什麼表情的轉過腦袋。
幾人高高興興的吃過飯,代硯懸準備上樓去洗衣服,昨天換下來的衣服還沒有洗呢。
好在是冬天,不會有什麼異味兒。
她的手機扔在樓下,所以代硯畫這會兒嚷嚷著給她拿了過來:“姐,你的手機在響!”
代硯懸擡手:“你不要上來,我下去!”
妹妹雖然快要十歲了,腳底下早就穩當的不能再穩當了,可就是太過毛躁了些,害怕她碰到嗑到哪裡,代硯懸趕緊下樓。
接過手機,拿起看一眼,見是谷以寧的,有些疑惑,但還是接了起來。
“什麼事?”
“代硯懸,你在哪裡?”
代硯懸往上走:“在家啊!”
“出來見一面!”完全命令的語氣。
代硯懸真想翻個白眼:“大小姐,都這麼晚了,見面做什麼?有什麼事情就在電話裡講吧!”
這麼個大晚上的,見誰都不能見谷家變態,總覺得不會有什麼好事兒。
“你真不出來?”谷以寧問:“確定不出來?”
代硯懸站定,心裡疑惑:“你、你是有什麼事情嗎?電話裡不能說?”
“看來你不想出來,也好,省得你又說我故意看你笑話,行吧,以後再說!”
所以說到底什麼事兒啊?代硯懸看著掛斷的電話,百思不得其解。
低頭看著地板,思索了半天,都沒有想出來谷以寧找她還能有什麼事兒,算了,下次見到再問吧。
進了房間,扔下手機去浴室開洗衣機,雙胞胎的衣服也沒有洗,本來芮蕊昨天晚上說她來洗,可是她這個當姐的怎麼可能會同意
,她還要臉呢。
加了水定好了時間,又拿起抹布擦了擦,擰抹布的時候,她覺得有些不太對,就像是忘記了什麼事情一樣。
將抹布擰乾,準備出去擦外面的桌椅時,這纔想起,蔣李晉不是說了要讓她晚上去他那裡的嘛。
可是……她忘記了,真的完全沒有想起來。
當時見過戚睦後因爲心情沉重,所以就直接回到了世紀苑,根本就忘記了和蔣李晉的約定。
放下抹布,趕緊去找手機,先給蔣李晉打個電話再說,免得這人直接找來。
迅速的撥號,響了一會兒後,“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冰冷的機械女聲傳來,代硯懸拿開手機看一眼,心想,這人難不成還在忙?
看看時間,八點的樣子,或許手機不在身邊吧。
搖搖頭,又打了一個,可還是沒有接聽,便不再打了。
一直到代硯懸晾完衣服,讓雙胞胎洗完澡睡下後,她的手機都沒有響起,覺得有些奇怪,拿在牀前坐下鼓搗。
沒有來電也沒有短信,不過男人太少發短信了。
捏著手機把玩了一會兒,見還是沒有反應,便厚著臉皮又打了一個,可這次直接是關機。
代硯懸莫名就想到了谷以寧的話,心裡起了疑惑,難不成谷以寧找她是因爲蔣李晉的事情?
剋制住自己沒有打過去,躺上牀,翻來覆去的滾了幾圈兒,腦子裡有些亂,胡思亂想。
猛得坐起來,一把摘下假髮,摸了摸,見已經長出了很多,或許再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直接以短髮的形象出去了。
不用戴假髮也算是省了不少時間。
下牀去洗澡,芮蕊還沒有睡,所以切了一盤兒水果端進了代硯懸的房間,她手裡的一些資料看不太明白,所以想跟代硯懸討論討論。
代硯懸洗完澡出來便和芮蕊一起研究,等到兩人忙完,已經夜裡十二點多了。
見手機還是沒有反應,代硯懸便不再等了,去充上電,關了燈睡覺。
一夜狂風,待到快要天亮的時候吹散了陰雲,天慢慢的放晴了。
日子忙裡偷閒,轉眼一週過去。
這天,代硯懸將客戶的訂單打印出來,準備讓同事去打包貨,便聽到有人說:“趙繼系竟然被判刑了!”
“擦,年尾大戲啊,什麼罪?我怎麼沒有聽說過?什麼時候發生的?”
“幾分鐘前,這不,有照片,嘖,就算是趙家再怎麼厲害,也沒辦法拯救一個和政府作對的蠢貨!”
“……”
代硯懸捏著訂單趕緊走過去,湊到同事的電腦上,仔細的盯著上面的照片,果然是趙繼系。
只不過……和政府作對?這事兒她倒是不怎麼清楚。
“小懸,你當初也是上流社會的人,有沒有聽說過趙繼系的事情?”
代硯懸愣了愣,輕笑一聲:“馬馬虎虎吧!”
公司裡估計也就金弦和葉澤磊知道代硯懸和趙繼系的事情,而代硯懸當初被蔣李晉從拍賣現場拍走的事情現在基本很多人都不知道。
雖然事情一出來時大家都津津樂道,可並沒有延續多久,這則消息就沉溺了下去,再也沒有人翻出來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