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回來,有些驚訝,又有些生氣:“你是怎麼回事?我打電話爲(wèi)什麼不接?”
代硯懸面色蒼白的笑了笑:“我沒聽到!”
見代硯懸眼神空洞神情哀傷,芮蕊嚇了一跳:“你怎麼了?發(fā)生什麼事了?”
想了想,一驚:“是不是上官瑤……沒有救回來?”不可能吧,不是說已經(jīng)脫離危險期了嗎?
代硯懸垂眸,張了張口,聲音破碎的哽咽,很難過。
努力的平復(fù)幾秒,問:“雙胞胎呢?”
“在房間裡寫作業(yè)!”
芮蕊扶著代硯懸坐在沙發(fā)上,趕緊給她倒了杯水,廚房裡還煮著麪條,她急忙去停了火,將麪條撈出來。
這才又走了出來,問代硯懸:“你這是怎麼了?”
代硯懸握緊了拳頭,忽而又鬆開了,身體乏力的倒進(jìn)沙發(fā)。
“我和蔣李晉徹底分開了!”
芮蕊驚訝:“怎麼可能?”蔣李晉的佔有慾那麼厲害,怎麼可能會和代硯懸分開。
“你和他吵架了?還是說你激怒他了?”蔣李晉應(yīng)該是一時氣憤纔會口不擇言吧,不然怎麼會和代硯懸分開呢,她覺得這不太現(xiàn)實。
代硯懸閉上眼睛,無力的輕笑了一聲:“沒有吵架,我們很平和的分開了!”
芮蕊眉頭緊皺,覺得代硯懸不像是說謊的樣子,且代硯貌懸都失落成這樣了,看來是真的。
“怎麼會突然分開呢?”她想不通。
代硯懸揉著太陽穴:“因爲(wèi)時間到了,他不需要我了,而我也不需要他了,所以就分開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啊,什麼需要不需要的。芮蕊看著代硯懸,覺得這事兒有些玄乎,可是感情的問題她又不能插手,再說對方可不是什麼普通人,不然她還能找上去問問原因。
“那行,你休息一會兒,我先去把飯弄出來!”
代硯懸輕嗯一聲:“好!”
晚上吃飯時,雙胞胎看到姐姐回來了,都是高興不已,兩個小傢伙圍著代硯懸,不時的說著話。
代硯懸打起精神應(yīng)對,只是眉眼間的疲憊怎麼都消不下去。
一直到很晚兩個孩子睡下,她纔回到自己的房間。
芮蕊本想再跟代硯懸說說話,撫慰撫慰她的情緒,可是代硯懸一進(jìn)房間就倒在了牀上,包著被子睡著了。
芮蕊輕嘆口氣,關(guān)上門,有些迷茫的看一眼下著雨的夜,心裡比較沉重。
這代硯懸肯定是愛上蔣李晉了,不然也不會這麼難過的,可是她覺得蔣李晉對代硯懸也是有感情的,但爲(wèi)什麼要分開呢?
什麼原因?
想來想去都想不清楚,明天還得上班,她只好回屋去睡了。
第二天,小雨。
一大清早代硯懸就從牀爬了起來,揉著發(fā)疼的腦袋,眼睛也有些刺痛。
呆愣了一會兒,想到已經(jīng)和蔣李晉徹底說清楚,心裡空落落的。
看一眼時間,也好,從今天起她就一直陪著雙胞胎,不會再爲(wèi)了別的事情而耽誤到他們。
做早餐時芮蕊也醒來,看到代硯懸在廚房,微微怔了怔,這位她心目中的大小姐是真的已經(jīng)從天上掉了下來。
現(xiàn)在落入凡塵,完全融入了市井之中。
“我煎的蛋有一個破了,這技術(shù)真是讓我好苦惱!”代硯懸看到出現(xiàn)在廚房的芮蕊後無奈的搖頭。
芮蕊暗暗打量幾眼代硯懸,見她的情緒已經(jīng)沒有昨天晚上那麼低落了,這才笑一聲:“都是熟能生巧的,哪可能一下子就煎好呢,慢慢兒來,反正是咱們幾個吃,沒人嫌棄你的!”
代硯懸冷哼一聲:“你還敢嫌棄啊?”
芮蕊見代硯懸都能說笑了,也就微微放下了心。
兩個孩子起來用過早餐,代硯懸和芮蕊一同下樓,送兩孩子上學(xué)。
兩人從小區(qū)門口分開,趕時間去上班。
公司裡金弦依舊是個沒日沒夜的,代硯懸到的比較晚了,不過很多同事基本都是這個時間來的。
看到代硯懸有些憔悴的面色,金弦毫無形象的打了個哈欠,偏著腦袋點了根菸:“上官瑤自殺成功了沒有?”問得有些欠扁。
代硯懸瞪眼金弦:“你就不能盼著點兒好嗎?”
金弦聳肩,不置可否:“想要死的人是怎麼都不可能攔得住的,只是給醫(yī)院添麻煩!”
代硯懸:“……”
金弦又淚眼婆娑的打了個哈欠:“先別進(jìn)去了,他們在做衛(wèi)生,土大!”
看一眼代硯懸身上的衣服,眉頭一緊:“你是不是又瘦了?”
代硯懸愣了一下,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上半身和下半身,好像真的又瘦了,她自己倒是沒有發(fā)現(xiàn)。
“你爲(wèi)什麼要剪個光頭?”金弦指了指代硯懸的腦袋:“女人不都是愛美的生物嘛,你怎麼這麼奇葩?”
代硯懸擡手摸摸帽子,勾脣一笑,看向金弦:“金總,以後你不要再期待蔣李晉的大單了!”本身她就沒有跟蔣李晉提過這事兒。
金弦詫異:“何出此言?”
代硯懸半瞇著眼睛看向天空,灰濛濛的,感覺晴朗的天氣還需要好久才能到來。
“因爲(wèi)我和他的關(guān)係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以後都不會再來往了!”
是啊!不會再來往了。夏天到冬天,感覺像是做了一場浮華的夢,現(xiàn)在夢醒來了,天還陰著,所以她一時間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可是夢就是夢啊,就算是再睡回去也續(xù)不到原來未知的結(jié)局了。
金弦挑眉,吐了口菸圈兒,淡哼一聲:“果然你是被嫌棄了!”
代硯懸:“……”
“不過像蔣李晉那樣的人,我們這個小平民果然是不能抱有什麼期待的,既然代大小姐都甘願跌落紅塵和我們這些人廝混,那就不要再去接觸那天上的人了!”金弦撣了撣菸灰:“好好工作好好努力,我會視情況給你多一些獎金!”
金弦知道代硯懸還要養(yǎng)育兩個孩子,所以能補(bǔ)貼的他絕對不會私藏。
代硯懸心裡一熱,感動的連連點頭:“多謝老闆!”
金弦揮了揮手:“小事兒!”
忙了一早上,代硯懸又將之前斷掉的客戶重新蒐集回來,她這個人嘴笨,對待客戶只有一點,那就是真實。
有些客戶吃她這一套,而有些便會覺得她虛僞,所以最後留下來的都是能和她三觀相符合的。
“小懸,晚上有聚會,葉總接了個大單,賬已經(jīng)進(jìn)來了,今天晚上請我們吃好的!”同事A笑著輕推開
門,手中端著一杯咖啡。
代硯懸扭頭看她:“幾點啊?”她今天下班還要去接雙胞胎放學(xué)。
雖然早上走的時候有校車,可是晚上的話大多數(shù)家長都是自已接的。
“七點多!”
代硯懸考慮了一下:“嗯,我知道了!”
中午下班,代硯懸吃過飯後買了個水果籃,去醫(yī)院。
她有做好被罵的準(zhǔn)備,也想著幾個長輩肯定又會趕她走,但萬一病房裡只有上官瑤一個呢?
下了車,站定在醫(yī)院門口。代硯懸瞇著眼晴想,也不知道上官瑤醒來了沒有。
要說她已經(jīng)度過危險期了,那就應(yīng)該已經(jīng)醒了吧?
遲疑一會兒,還是打定注意走了進(jìn)去,她來都來了,沒道理又回去吧?
悄悄的上樓,看一眼樓道,又輕手輕腳的來到病房前,朝裡面看了看。
見真的只有上官瑤一個,代硯懸扭頭四下裡又望了望,這才輕推開門走進(jìn)去。
上官瑤是醒著的,只不過身體沒什麼力氣,而且精神也不好,所以半閉著眼睛休息。
聽到門響,她睜開眼睛,看到是代硯懸,也沒有怎麼驚訝,只是慢吞吞的坐了起來。
代硯懸快走幾步,放下手中的水果籃,靠近牀邊,將枕頭拉起來給上官瑤墊在身後。
“你怎麼來了?”上官瑤聲音虛弱,面色很是蒼白。
代硯懸嘴角微動,笑了笑:“來看看你!”
上官瑤諷刺的自嘲一聲:“我這樣子有什麼好看,落魄到如此地步,竟然還鬧到要自殺,你說我是不是很蠢?”
代硯懸坐了下來,垂眸,搖頭:“不是!”
上官瑤看一眼窗外的天氣,陰沉沉的,就感覺自己離死不遠(yuǎn)一樣,心情始終無法放晴。
“代硯懸,我是不是會放過戚睦的!”上官瑤突然這麼說。
代硯懸微愣,勾脣一笑,完全不在意。
“好啊,那就不要放過!”反正這是戚睦欠上官瑤的,上官瑤想要怎麼對他,都是應(yīng)該的。
“你不阻止嗎?”上官瑤疑惑,眉眼一挑,似是明白了什麼:“也對,你現(xiàn)在有蔣李晉,自然是看不上戚睦的!”
代硯懸張了張口,說不出話來。
她和戚睦就算是沒有蔣李晉,也不可能再在一起的。
有些無奈的看著上官瑤:“代家已經(jīng)破產(chǎn)了,我現(xiàn)在什麼都不是,又有什麼資格看不上戚睦?”
上官瑤動了動,輸著液的手背很涼,她慢慢的將另外一手覆蓋上去,輕輕摩挲。
內(nèi)心裡的悲傷遲遲不落,雖然她的公司破產(chǎn)了,雖然她心灰意冷,可是都沒有戚睦的話來得讓她痛苦。
病房裡很暖和,可是她還是覺得的冷。
“麻煩你幫我把被子往腳下拉一拉!”看向代硯懸:“腳有些冷,麻煩你了!”
代硯懸趕緊起身,走過去將被子往下拉了拉,想了想又摸索進(jìn)被子,準(zhǔn)備將上官瑤的腳包起來。
只是觸手很涼,驚訝:“你怎麼不穿襪子?”既然覺得冷,怎麼還赤裸著腳?
上官瑤自嘲一笑:“我自己穿不上!”自從醒來就一直在打點滴,從來沒有斷過。
“不是還有別人嗎?戚睦呢?你的父母他的父母呢?都可以穿啊!”代硯懸有些糊塗了。
………………
“戚睦怎麼可能會給我穿襪子呢!”上官瑤無力的笑了笑,脣邊的弧度始終有些蒼白。
代硯懸皺眉,她的手還算是比較涼的,可是上官瑤腳比她的手還要涼。
嘆口氣,這樣下去可是會落下病根的。
“這裡有襪子嗎?我給你穿!”想不明白上官瑤父母爲(wèi)什麼沒有關(guān)注到這一點,也有可能上官瑤是不久前才感覺到冷的。
“沒有!”上官瑤聲音淺淺,自殺的事情將她體內(nèi)的熱流似是抽得一乾二淨(jìng),她怕冷的有些過分了。
代硯懸看她一眼:“那你等著,我去給你買!”
上官瑤搖頭:“不用,等我母親來了我讓她去買,你坐吧,你可是客人,別被我給怠慢了,不然蔣李晉生起氣來,我可受不住!”
代硯懸被這冷嘲熱諷說得一時間無法擡頭,尷尬的站在牀尾,將手緩緩的收回,又小心的給上官瑤掩好被子。
垂著腦袋,不知道怎麼接續(xù)話題。
上官瑤眼皮微動:“你過來坐,我和你說會兒話,自從醒來後他們都在責(zé)怪我,這不剛剛纔走了幾個,好不容易纔落得個清閒!”
代硯懸依言走過去坐下,看一眼上官瑤,遲疑的問:“戚睦沒有陪著你嗎?”再怎麼說也是上官瑤的未婚夫,這個戚睦是真的太過分了。
上官瑤愣神中沒有說話,發(fā)著呆,看著窗外。
一會兒後她扭頭看一眼代硯懸,眉眼間都帶著屬於冬天的蕭索,寒冷又荒涼。
“他連見我都是厭惡,又怎麼可能還會陪著我呢,不過我不會放過他的!”
就算是死,她也要拉著戚睦陪葬。她們上官家現(xiàn)在被戚睦一點一點的挖空,她已經(jīng)告誡父親要注意了,可是父親太過固執(zhí),完全不聽她的勸告。
上官家只有她一個女兒,父親雖然寵她,可是對她並沒有給予多麼厚重的希望,現(xiàn)在好不容易有個讓他滿意的女婿,他自然要全心全意的對待。
可是戚睦是一頭兇猛又殘忍的野獸,她屢次和他較量,沒有一次是成功的。
父親那邊她已經(jīng)盡力了,只怕上官家在不久的將來會成爲(wèi)戚家的。
代硯懸沒有什麼話說,上官瑤想要對戚睦怎麼樣,都是她的事情,只要上官瑤還活著,她就不會覺得愧疚了。
比起死亡,她寧可上官瑤活著來找她的麻煩,也不想就這麼的死了。
“我去給你買襪子,你等著,你的腳非常冰!”她覺得還是先買來襪子穿上了再說其他的。
上官瑤眨了眨眼,笑:“好啊,那就麻煩你了!”
代硯懸拿著了包出了病房,也沒有走多遠(yuǎn),就在附近的商店買也兩雙被子,比較厚實的。
剛上樓就碰到了戚睦。
“小懸!”戚睦很驚喜。
代硯懸冷眼看著他:“你去哪裡?”
“剛聽上官瑤說你來了,所以我準(zhǔn)備下去找你!”
代硯懸眉頭緊皺:“你找我做什麼?上官瑤說腳冷,都冰成那樣了,你就沒有發(fā)現(xiàn)嗎?”
戚睦被問得噎住,有些不自在的垂下腦袋:“她又不說,我怎麼知道!”
“算了,還
是我給她穿吧!”代硯懸越過戚睦上樓,戚睦轉(zhuǎn)身跟在她後面。
兩人一同進(jìn)了病房,上官瑤見此,只是怔了怔,爾後便轉(zhuǎn)過了腦袋。
代硯懸放下包,將襪子拆開,走到牀尾準(zhǔn)備給上官瑤穿。
戚睦見此,眉頭一蹙:“我來吧!”
代硯懸聽了愣住,本能的看向上官瑤。
上官瑤沒有什麼反應(yīng),只不過眼底多了幾分深意。
戚睦給上官瑤套上襪子,淡淡的掃她一眼:“如果有什麼需要你要告訴我,不然我不會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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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讓代硯懸做這樣的事情,太委屈了。
代硯懸將另一雙也一同交到戚睦的手中:“你拿著吧!”
戚睦接過,看一眼後沒有說話。
代硯懸覺得現(xiàn)在她留在這裡好像不太合適,所以就笑著對上官瑤道:“我就先走了,明天再來看你!”
上官瑤沒有挽留,只是淡淡點頭:“嗯!”
見代硯懸出了門,戚睦想要追上去。
上官瑤冷哼一聲,嘲笑:“你追上去都沒有用的,別忘了她是蔣李晉的人,你覺得你能和蔣李晉抗衡嗎?”
戚睦目光一暗,停下了腳步。
重新走回來,在病牀前站定,居高臨下的打量上官瑤。
“你如果想死的話不要以這種方式,不要利用代硯懸的善良!”
“善良?”上官瑤聽得有些想笑,也對,代硯懸確實是善良的,可是她不善良嗎?如果可以,她難道想要做一個惡人嗎?
“戚睦,當(dāng)你決定利用我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惡毒的人,你和我是同類,所以你憑什麼認(rèn)爲(wèi)善良的代硯懸會和你在一起呢?你要勉強(qiáng)她嗎?我覺得她對你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感情了,所以你就不要再癡心妄想!”
以後的日子,就算是天天不得安寧,她也要讓戚睦無法和代硯懸在一起。
這個男人既然如此的厭惡她,那好,索性就厭惡到極致。
“我父親被你蠱惑,現(xiàn)如今連我的勸告都不聽了,戚睦,你好手段,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是你們自尋死路,所以怪不得我!”
“沒有人怪你!”上官瑤冷冷一笑,譏諷的冰冷:“但是我不會讓你得逞的,你休想拿走我們上官家的一切,戚睦,你等著吧,就算是將你毀了,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魚死網(wǎng)破好了,反正她也沒有多少期待可言了。
事業(yè)不可能東山再起了,愛情也是無望,所以她唯一的信念就是拖住戚睦,要嘛一起死,要嘛一起活,誰都別想好過!
戚睦覺得上官瑤簡直不可理喻,憤怒的轉(zhuǎn)身離開。
上官瑤看著轉(zhuǎn)瞬間就空蕩蕩的病房,放聲大笑,憶起昔日裡的盛氣凌人,如今真的敗得慘烈。
戚睦出去後已經(jīng)看不到代硯懸的身影了,他急得四下裡搜尋,可都沒有看到人影。
他很怕上官瑤對代硯懸說些什麼,本身代硯懸現(xiàn)在對他就意見挺大的,如果再被上官瑤慫恿上幾句,只怕會更加不待見他。
代硯懸是一出醫(yī)院就直接打了車,回了公司。
下午並不怎麼忙,所以她就各種的在網(wǎng)上找客戶,將新的產(chǎn)品上傳到公司平臺。
快要下班時金弦走了進(jìn)來,掃一眼辦公室裡的人,然後纔看向代硯懸:“今天晚上的聚會你參見嗎?”
代硯懸正在喝水,聽到這話後愣了愣:“參加啊!”放下杯子,她有說過不參加嗎?
再說時間又不是很早,完全可以安頓好雙胞胎,芮蕊到時候也就回去了,所以她參加的話不會矛盾的。
“聽說你弟妹是雙胞胎,今晚帶出來唄,大家正好見見!”
代硯懸疑惑:“我弟妹有什麼好見的?”
有同事笑了:“小懸,你長得這麼好看,弟妹一定也顏值很高,就帶出來吧,我們又不會玩到太晚,十點左右的樣子就能回去了!”
“長得好看的雙胞胎一定很萌,就帶出來吧!”
“……”
代硯懸揉著眉心想了想:“行啊,不過我得問問兩個小傢伙的意見,他們要是不來我可沒有辦法!”
金弦輕笑:“沒事兒,來吧,大家都認(rèn)識,又不是不熟悉的人!”
代硯懸點頭:“嗯,好!”
下班後,雨停了,代硯懸打了車去接雙胞胎。
兩小傢伙今天的情緒很高。
代硯畫拉著姐姐的手,興致勃勃:“姐,我跟你講啊,我們班上今天音樂考試,有幾個同學(xué)不會唱歌,被老師打了板子!”
代硯懸低頭看著眉眼生動的妹妹,又扭頭去將落在後面的弟弟牽上,這才問代硯畫:“那小畫會唱嗎?有沒有挨板子?”
她知道弟妹很聰明,所以平時的學(xué)習(xí)都不用她怎麼操心。
“怎麼可能!”代硯畫哼哼兩聲,很是自豪道:“我纔不挨板子呢,我今天可是唱得最好的,老師都表揚(yáng)我了呢!”
代硯懸笑瞇瞇的摸了摸妹妹的腦袋:“我們小畫就是厲害!”
代硯畫被姐姐一誇,有些羞澀了,小臉往代硯懸的腿上蹭。
代硯琪嫌棄的看一眼代硯畫,會唱歌有什麼了不起,他也會唱,雖然今天還沒有點到他呢。
“我們今天晚上去聚餐好不好?跟我們公司的同事!”上了車後代硯懸捏捏兩小傢伙的臉。
代硯琪一聽,大眼睛微瞇:“有蔣李晉嗎?”
代硯懸愣了一下,她以爲(wèi)她聽到這個名字不會再有什麼反應(yīng),可是心底還是泛起漣漪,有些疼有些酸。
“沒有,怎麼可能有他!”
代硯琪不相信的又問:“那聚完餐呢?你會和我們一起回家嗎?”姐姐被蔣李晉纏得都沒有時間和他們在一起。
“當(dāng)然啊,以後姐姐會經(jīng)常陪著你們兩的!”
代硯畫甩著小腿直點頭:“那就去聚餐,聚餐,聚餐!”
姐仨兒先回了小區(qū),芮蕊正好也回來了。
看到代硯畫小蝴蝶似的一直在客廳裡迴旋,看上去異常的開心,她疑惑:“今天有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嗎?”
代硯畫一聽,揮舞著小翅膀衝了過來,跑到芮蕊的腿邊:“姐姐說要帶我們?nèi)ゾ鄄停梢酝媪耍 ?
芮蕊眨眼,看向代硯懸。
代硯懸笑,想了想,問芮蕊:“你要不要去?是我們公司的聚餐,人不是很多!”多帶一個人過去應(yīng)該可以的吧?反正是葉澤磊掏錢,再說大家都是坐在一起吃的,也不在乎多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