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硯懸見管家不跟著一起,心裡頓時有些不安了:“管家,我……”
“代小姐,放心進去吧,裡面都是熟悉的人,不會給您造成壓力的!”管家一直微笑著,態度溫和,和往常一模一樣。
侍者頗有些愕然,沒想到是面前的這位佩戴了胸針,完全的意料之外,故此更加不敢怠慢了,趕緊順著管家的話對著代硯懸道:“小姐放心,我們都在裡面候著,如果有任何的需求,您只管吩咐就是了!”
代硯懸只得擡步進門,微微握緊的手心裡有了些許汗水,她真的不適合一個人單打獨鬥,可是一想到未來要跟著蔣李晉,她就必須得克服自身所有的障礙。
進去後就覺得裡面完全是另一個天地,裝飾奢華,像是直接到了誰家的客廳一樣,門口的綠然植物開著花,鮮豔欲滴,對面的牆壁上掛著一副抽象派的畫,很安靜。
侍者引著代硯懸往前走,又拐了一個彎兒,推開另一道門,代硯懸跨了進去。
耳邊這才聽到些許說話的聲音,似是有些熟悉。
裡面的侍者看到代硯懸,再瞅一眼她佩戴的胸針,眸光中也帶著愕然,不過轉瞬就消失了,他急忙走進去通傳。
代硯懸和身邊的侍者稍微小等了一會兒,便見到剛剛離開的侍者再度回來,面上帶著笑意,看著代硯懸,態度恭敬:“您請!”
代硯懸此刻的心裡七上八下,完全陌生的地方讓她不得不全身戒備起來,對著侍者點了點頭,腳步穩當的一步一步往前走。
穿過一個華麗的圓形洞門,看到眼前被珠簾擋著,裡面人影綽綽,代硯懸扭頭看一眼後面,侍者並沒有跟進來,估計是有什麼規定吧。
代硯懸小心的撩開簾子,聽到斷斷續續的說話聲,偶爾還會有笑聲,氣氛並不是多麼的緊張。
又穿過一個圓形洞門,這纔看到米色沙發上坐著的幾個人,其中一個代硯懸再熟悉不過了。
男人穿著沉穩的黑色西裝,並沒有系領帶,而且裡面藍色襯衫的扣子還開了一顆,顯得慵懶又桀驁不馴。
代硯懸心裡一下子雀躍了起來,面上的笑意無法掩飾,脣角不自覺的勾了起來,小小的喚了一聲:“蔣先生!”
蔣李晉扭頭,眼底是濃濃的笑意,對著代硯懸招了招手:“過來!”
代硯懸覺得自己的腳步突然間都輕快了不少,本想奔跑過去的,可這時才發現沙發上另外的幾人,其中一個竟然是金爺,旁邊坐著一個姿態雍容的女人,再往邊上是王叔,百希夏也在這裡。
蔣李晉將快要走到跟前的小女人拽到腿上,代硯懸嚇得驚呼一聲,小手下意識的攔上男人的脖子,兩人突然就鼻尖相貼,親密不已。
代硯懸愣了愣,想起旁邊還有人看著,一下子就羞紅了臉,掙扎著想要起來,蔣李晉低笑,右手下滑摟上代硯懸的腰,旁若無人的親了親她的額頭,寵溺的問:“是不是很驚訝?”
代硯懸悄悄的瞪一眼蔣李晉,這人回來了居然都不告訴她,剛剛她還想要給他打電話呢。
“臉怎麼紅了?熱的?
”蔣李晉看著小女人嬌豔欲滴的樣子,骨子裡的劣性根有些癢癢,低笑著將代硯懸的腦袋壓進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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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希夏見此,眸底閃過幾許笑意,罷了,現在的年輕人已經跟她那個年代不一樣了,門當戶對雖然有很多的優勢,可如果沒了愛情,再多的優勢都是毫無意義的,不僅看向旁邊的男人,她當年用盡了全力跟著這個男人,不惜揹負那麼多的罵名,可她現在還是熬了過來,日子總歸是甜的。
“這就是小懸吧?”金爺旁邊儀態雍容的女人笑著打量藏在蔣李晉懷中的代硯懸,脣邊的笑意很濃:“之前一直聽蔣提起,現在總算是見到了人!”
代硯懸聽到有人提起自己,不敢再藏著,只能臉紅紅的從蔣李晉的懷中擡起腦袋,蔣李晉愛憐的摸摸代硯懸的頭髮,擡手虛指了指女人:“叫伯母!”
代硯懸不敢耽擱,想要擺正態度開口,可是她此時在蔣李晉的腿上,嗚嗚,好糗,不過還是尷尬的喚了聲伯母。
女人挑眉,細細的瞧著代硯懸,片刻後點頭:“倒是漂亮的孩子,來,過來!”招了招手,代硯懸默默的擡頭看一眼蔣李晉,蔣李晉下巴輕蹭代硯懸的額頭,示意她過去。
代硯懸心裡責怪男人不分場合的親暱,雖然她很想他,可是……
只能紅著臉走到女人身邊,順道向四平八穩坐著的金爺問了聲好,還沒有來得及看向王叔和百希夏呢。
女人微笑,慈眉善目的,拉著代硯懸的手又細細的打量了她幾眼,這纔將手腕上一直都戴著的綠瑪瑙手鐲摘了下來,放進代硯懸的手心。
“伯母和你初次見面,沒準備什麼好的見面禮,這手鐲雖不值幾個錢,但也陪伴了我很久,現下送了你,希望你能和蔣風雨同舟,攜手到老!”
代硯懸愣住,旋即就紅了眼眶,她和蔣李晉之間很少有人祝福,就連王叔和百希夏都是不贊成的,這位太太應該是金爺的妻子,沒想到她會送上祝福。
代硯懸只顧著感動,都忘記接手鐲了。
蔣李晉見小女人紅了眼眶,心下動容,起身走了過來,拉著代硯懸的手往前伸了伸,看向女人,笑著說:“伯母是個有福氣的,既然今天舍了這手鐲,還請伯母直接給小懸戴上,晚輩以後得了更好的玩意兒,再來孝敬您!”
女人微怔了怔,笑著搖頭:“我有你金伯父呢,我想要的他都能給我尋來,至於你,以後可要好好和小懸過日子,不能苛待了人家,你可得記住了!”說著將手鐲戴進代硯懸的手腕。
蔣李晉笑著感激:“伯母的話我一定謹記在心,多謝伯母割愛!”
金爺見此哼了哼,眉眼一揚:“好了,這見也見過了,該去前面看看了!”說著站了起來,又伸手去扶妻子。
王叔和百希夏也跟著一同站了起來,金爺拉著妻子的手先一步走出去,王逸和百希夏看向後面的代硯懸和蔣李晉。
百希夏眉眼彎彎,想了想後走到代硯懸跟前,伸手輕撫她耳邊的長髮:“小懸,以後的日子伯母只希望你能平平順順的,如果有什麼困難,你也可以來找我和你王叔,我們
都會盡力而爲!”
且不管這話是真是假,代硯懸聽著都特別的感動,連連點頭:“謝謝伯母!”
百希夏見代硯懸如此乖巧,心道,怪不得金太太喜歡呢,果然是緣分啊!
幾人一起出去,蔣李晉握著代硯懸的手一直不安分,不停的摩挲她的手指,似是在壓抑著什麼。
代硯懸被摸得有些癢,暗暗的瞪男人一眼,警告他別胡鬧,這裡可還有別人呢。
金爺瞅著蔣李晉那猴急樣兒,莫名就想到了自己年輕的時候,那時每每見到妻子,可不就是這樣兒嘛。
便大發慈悲的擡了擡手,對著蔣李晉道:“你纔回來不久,去休息吧,今天晚上不用你出來了!”
蔣李晉等的就是這話,一聽後笑得眼睛都瞇在了一起,熟稔的口吻:“謝金爺!”
金爺眉頭一挑,笑罵:“混小子,趕緊滾!”
蔣李晉帶著代硯懸利索的滾了,兩人一直來以蔣李晉的房間,但凡是金爺在的地方,肯定就有蔣李晉的一寸之地,給他準備的房子都是最好的,而且是專屬,平常除了打掃的人之外,其他閒雜人等都不得進入。
門一關上,就成了蔣李晉的天下,他一把抱起還有些反應不過來的代硯懸,幾個大步奔向大牀,將小女人扔進牀裡。
牀的彈性非常好,代硯懸被彈起又落下,再彈起再落下,她覺得眼前似是出現了無數的星星,總覺得下一秒就會失去意識。
等到蔣李晉餓狼一樣的壓上來,代硯懸這纔有所反應,趕緊掙扎:“蔣先生,不行!”她可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萬一跟男人鬧起來,這卜諾找不到她,豈不是要瘋了,而且她來是工作的。
“怎麼不行?算算我們有多久沒有見面了,你難道就不想要我?”蔣李晉的話很是直白,聽得代硯懸面紅耳赤,她羞惱的瞪著男人,掙扎著不讓他脫自己的裙子。
質問:“你既然今天回來,那爲什麼不早一些告訴我,還讓我那麼的擔心你!”說著說著就有些委屈了,泫然欲泣,明明代硯懸覺得自己並不是一個愛哭的人,可是面對這個二十二天沒見的男人,她有多擔心有多害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蔣李晉停下手中的動作,擡手輕撫代硯懸的小臉,又輕輕的摸索,愛憐的湊近親吻她的眼角,不想看到她掉眼淚。
“本來以爲明天才能回來的,但是工作提早結束了,正好金爺專機去了,我就乘著一起回來了!”
說著慢慢的輕揉著代硯懸有些僵硬的身體,蔣李晉撐起身體細細的打量好久不見的小女人,感覺瘦了一些,鎖骨更加的明顯了。
視線下移看到代硯懸胸前的胸針,想了想後取下來,低笑著又去親吻代硯懸,安撫她心裡的小委屈。
代硯懸平靜了一會兒,想要將男人推開,可是蔣李晉就像一堵牆一樣橫在她的上方,就算她用盡了全力也是挪動不開的。
嘟了嘟嘴,看著男人的臉,二十二天不見,她總覺得時間漫長的似是快要過不下去,有些顫抖的伸出手,輕撫上男人的臉頰,迷戀的看向男人的眼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