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代硯懸:“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代硯懸想了想後搖頭:“不了,我叫了司機,應該也快來了,你們兩個都喝了酒,回去時開慢一些,可別被交警逮到了!”也不清楚今天有沒有查車,如果真查的話,這兩位估計是逃不了的。
金弦哈哈一笑,灑脫擺手:“沒事的,放心吧,我們抄小路回去,很近的!”
代硯懸點頭:“那就好,你們先走吧,我等一下司機!”
葉澤磊喝得有點兒多,別看他平時一副正經又溫和的模樣的,可是喝多了就會耍酒瘋,像個小孩子一樣。
只見他現在纏在金弦的身上,兩手扯著金弦的短袖,眉眼間都是迷糊,嘴巴動著,也不知道嘀嘀咕咕在說什麼。
代硯懸瞅著金弦便沒有半點的不耐煩,而是直接將人給拉著進了副駕駛,然後綁上安全帶。
葉澤磊兩手亂抓:“金弦,你去哪兒?”
代硯懸皺了皺眉,總覺得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麼,可又一時半會兒反應不過來,只能默默的瞅著。
金弦這爺們兒倒是溫柔,伸手揉了揉葉澤磊的腦袋,完全沒有顧忌旁邊的代硯懸,他笑:“我能去哪兒?你好好坐著,我們回家!”
回家?
代硯懸吞了口口水,擡頭望天,這兩人難不成已經住在一起了?以前應該沒有吧,她記得兩人雖然是一個小區,可是房子沒在一起啊。
現在說回家……會讓她想多的,而且這個社會現在又如此的開放……
代硯懸看著金弦關上門,輕笑一聲,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只見他扭頭瞅一眼代硯懸:“那我們就先走了,你的膝蓋既然剛好不久,就不要長時間站著,我有個朋友是做藥材的,哪天我問他要一些這方面的藥,給你補補,到時候我們再聯繫!”
代硯懸感激的笑著:“好,那你們注意安全,不要開太快啊!”叮囑的看著金弦上了車,玻璃是透明的,所以代硯懸能看到裡面葉澤磊半瞇著眼睛在和金弦說話,而金弦一副寵溺的樣子。
車走了,代硯懸的司機也到了。
看著外面的燈紅酒綠,代硯懸不經細細的回想了一下剛剛的一切,她怎麼覺得就這麼不正常呢?
回到別墅,蔣李晉今天到的早,已經在家裡坐著了。
男人穿了身酒紅色的睡衣,袖口邊角還繡著暗紋,也不知道是什麼花,總之相當精緻。他鼻樑上掛著金絲邊眼鏡,姿態懶散的靠在沙發裡,手中握著遙控,正百無聊賴的按著。
代硯懸眼睛一閃,笑著走了進去,想著自己身上有酒氣,所以就脫了大衣,天氣還是有些冷的,再加上又下了雨,她可比不得金弦,這樣的天氣裡已經穿了短袖。
“回來了,玩得開心嗎?”蔣李晉換了個坐姿,兩手撐開,腦袋向後仰,深邃的眼睛斜著代硯懸,見她脫了大衣,身上的酒味還是傳了過來,不僅眉頭一蹙:“你喝酒了?”
代硯懸一愣,擡手又扇了扇,這才坐到蔣李晉的身邊,笑道:“你的鼻子可真靈,不過不是我喝的,我今天見了金弦和葉澤磊,我之前不是給你發短信了嘛,有好久沒見了
,所以他們兩個就喝了點酒,我沾了些酒氣!”
她是見不得酒的,對酒的陰影這輩子估計是去不掉了,想想去年發生的一切,真就像是在昨天一樣,可有時候又彷彿已經過去了很久一樣。
“怎麼不直接打電話?今天怎麼收工這麼早?”蔣李晉手臂下滑,順勢摟住了代硯懸的腰,將她拉到自己的跟前。
嗅著她身上的酒氣,有些嫌惡,這都沒有清甜的味道,他不喜歡。
代硯懸見蔣李晉皺著眉頭,有些愣,明白後他是爲了什麼,便更加的往他的懷裡蹭,不依不饒:“你居然還嫌棄我,好啊蔣李晉,今天我要讓你聞個夠!”
蔣李晉被壓著倒了下去,兩手下意識的護住代硯懸,而代硯懸直接騎在蔣李晉的身上,上半身下俯。
手臂撐在男人身體兩側,代硯懸居高臨下的打量蔣李晉,心裡動容,這個男人怎麼就能長得如此好看呢,讓她的一顆心每每見到他時都要跳得這般劇烈。
“蔣先生,你說你長得這麼好看,怎麼就看上我了呢?”莫名就想到了這個問題,雖然卜諾以及很多人都說她也長得不錯,可是在蔣李晉面前,覺得還是差得遠呢。
這男人倒不是說多麼的精緻,而是棱角分明,眉眼犀利,很有自己的個性,總之就是男人味兒爆棚,比她好看多了。
蔣李晉眼皮一動,伸手將代硯懸拉了下來,讓她躺在他的身上,沙發很大,所以不存在兩人滾下去的可能。
代硯懸側臉貼著蔣李晉的胸膛,鼻尖那濃濃的酒氣已經被驅散了很多,而現在是清涼的薄荷香,沁人心脾。
她安心的躺著,心裡完然放鬆,跟蔣李晉說著話:“不過我化了妝後也是很好看的,大家都這麼說,你就委屈一些,就算是我差了些,但你也沒有選擇的餘地了,只能留著!”
說著輕笑出聲,甜絲絲的。
蔣李晉的手放在代硯懸的腦袋上,輕輕的摸了摸,眼神寵愛,溫柔似水。
代硯懸擡起腦袋,正好看到這一幕,大眼眨了眨,猛然就想起不久前金弦和葉澤磊的互動,還能金弦看葉澤磊時的眼神,這不跟蔣李晉看她是一樣的嘛。
心裡怔了怔,兩手撐著坐起來,順便將懶散著不想起來的蔣李晉也一併拉了起來。
八卦又驚奇的說:“蔣先生,我跟你說件事情,你幫我捋一捋!”
蔣李晉聽了後撐著腦袋,一手把玩著代硯懸的頭髮,她的發頭長得很快,如今已經到了肩膀下面,又滑又柔軟,讓他很是喜歡。
所以漫不經心的點頭:“你說!”
代硯懸歪著腦袋讓男人玩,又將身體往他的跟前靠了靠,這才雙眼亮晶晶的開口:“我今天不是見了金弦和葉澤磊嘛,我發現他們兩人的相處有些奇怪!”
蔣李晉對於別人的事情從來都不上心,只是敷衍的問:“怎麼奇怪了?”
代硯懸腦袋一擡,閃著不知名的光,看上去就像只小狐貍一樣,只見她眉頭一皺,想了想後開口:“金弦和葉澤磊夾菜,葉澤磊並沒有阻攔,金弦給葉澤磊綁安全帶,他也沒有阻攔,而且葉澤磊喝得有點兒多,他兩
手纏在金弦的身上,感覺吧好像很親密!”
蔣李晉挑了挑眉,倒是沒想到代硯懸會發現這個,便問:“還有呢?”
指尖順勢往上,按上代硯懸的頭皮,他知道她很喜歡這樣。
代硯懸果真直接轉過了身體,像小狗一樣將腦袋直接伸到蔣李晉的面前,覺得這樣還不夠,又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半靠在蔣李晉的腿上,方便男人給她按摩。
她手點輕戳著蔣李晉酒紅色的睡褲,感覺到指尖細膩不已,驚歎這睡褲的質量如此之好。
又想到金弦看葉澤磊的眼神,輕咳一聲,莫名有些臉紅。
“還有就是金弦還摸了葉澤磊的腦袋,而且還……還貌似是含情脈脈的看著葉澤磊!”
哦?蔣李晉眉眼帶笑,沒想到兩人竟然還是這種關係,這就好了,不然他還害怕這兩個男人中有哪個想對代硯懸意圖不軌,而代硯懸腦子簡單,就算是人家表現的多麼明顯了,她也是反應不過來的。
不過既然兩個男人是這種關係,他就不用擔心了。
所以說:“挺好啊!”
好什麼?代硯懸有些懵,疑惑的看一眼蔣李晉,感受著男人的指尖不動不重的按摩著她的頭髮,整個身體都是舒暢的。
“爲什麼說好?”
蔣李晉失笑,屈起手指輕敲了敲代硯懸的腦袋:“你怎麼在這事兒上就這麼遲鈍呢!”
代硯懸不解,她哪裡遲鈍了,只不過就是覺得有些奇怪罷了,這兩個男人如此這般,是不是也太過親密了些。
如果將葉澤磊換成女人的話,她都會誤會金弦找了個女朋友呢。
這麼一想,代硯懸猛得翻了起來,定定的看著蔣李晉:“你的意思是?”不會吧?
蔣李晉看到小羅過來,想來是晚飯熟了,便摸了摸代硯懸的腦袋起身,代硯懸還窩在沙發裡,眼巴巴的看著蔣李晉,見他要走,趕緊跟上:“是不是我想的那樣啊?”
這件事情她一定得搞清楚,下次見了金弦和葉澤磊,她也得抽個合適的機會問一下。
蔣李晉停頓了半步,等到代硯懸跟上後便牽起她的手,笑了笑:“就是那樣!”
兩個男人又如此親密,不是那樣又是哪樣?也幸好代硯懸不是個神經粗的,居然發現了,不然這女人估計以後還會大吃一驚呢。
代硯懸瞬間覺得整個世界都玄幻了呢,天吶,沒想到真是如此,她倒不是反對,也沒有任何的牴觸,只是現實生活中身邊的朋友很少有這樣的,一時間有些驚訝罷了……
轉眼一個多月過去,代硯懸的膝蓋也完全好了,這是在醫生珍重的申明和保證下,蔣李晉才放她去學的駕照。
因爲蔣大少爺的出馬,所以駕照並沒有想像中的艱難,一開始卜諾琢磨著應該需要一個月,不過有了蔣李晉的點頭同意,沒出幾天就到手了。
只是讓代硯懸氣惱的是,蔣李晉這混蛋居然將駕照扣下,還是不讓她開車,所以她這麼歡天喜地的有個毛用?
想不通,今天也沒有什麼事,所以中午偷了個空子,悄悄的出了工作室,一路奔向蔣李晉的公司。
(本章完)